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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深渊boss的祭祀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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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尼亚!”蓝斯最先叫出来, 他几乎暴怒到脸红:“我们已经订婚了!”

“你是什么意思?”蓝斯完全不顾形象地想要上前扑打,然而却被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脚, 他暴露出狰狞的面部, 表情扭曲道:“你在发什么疯?你要背叛我吗?,卡西尼亚!”

“我都记起来了。”卡西尼亚低着头,声音发冷发寒, 他几乎恨不得立刻弄死蓝斯。

他居然亲手把楚秾推开了。

他居然把楚秾顶替蓝斯推进了深渊里。

他还万般不屑,千般嘲讽楚秾的东方血统。

他还莫名其妙成了蓝斯的未婚夫。

再归来时, 楚秾却已经有了丈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躲避他,甚至嫌恶他。

他连姓名都再也不会在楚秾身上有一丝痕迹。

这算什么?卡西尼亚醒悟过来的时候,他都快疯了。

他热爱楚秾,爱得恨不得当眼珠子护着, 他为了赶回来见楚秾, 连追击都不怕,军令他也敢犯,热烈又主动地追求他,甚至用军权和皇帝陛下交易, 只为了成为楚秾的丈夫。

楚秾笑一下, 他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化掉, 他在年少时就发誓, 自己一定会成为楚秾最好的壁垒,帮助他建立强盛的帝国。

他一定会是最称职的丈夫。

然而,然而, 该死的蓝斯迷惑了他, 居然让他和楚秾之间沦落到这种结局。

他真恨不得当场一剑刺穿蓝斯的心脏, 再把他发黑恶心的心脏和丑陋的面部全都割下来拿去喂狗,再把他的尸体挂在墙头才能泄愤!

“蓝斯!你的肮脏巫术已经毁了一切,你如果再多说一句,我一定宰了你。”卡西尼亚嘶吼道。

“卡西尼亚,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对你不薄!”蓝斯尖叫。

“给我堵住他的嘴!”卡西尼亚吩咐。

士兵立刻野蛮地向前捂住他的嘴,蓝斯只能瞪大了眼,支支吾吾地拼命挣扎。

“卡西尼亚,我已经有丈夫了,我除了他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人。”楚秾说:“请你不要再出声说这种话。”

“那又如何?军权全在我手,无论他是谁,他能比得过我?”

“只有我,才是最适合待在你身边色的那一个。”

楚秾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他说他有丈夫了,他不要他了。

不可能!

卡西尼亚在第一次见到楚秾时,他就已经笃定,他这辈子一定要得到楚秾。

除了他,没人配得上楚秾。

他不管自己婚嫁名义如何,也不管自己有什么身份陪在楚秾身边,他笃定全帝国没有比得上他的男人,楚秾有未婚夫又如何?

只要他有心,他才是陪在楚秾身边的男人。

“卡西尼亚,你这样完全有悖皇家惯例!”赞礼也皱了眉,说道:“你太任性自私了。”

“你只要宫变谋反吗?”

“你要让温让家百年声誉毁在你手里吗?”

“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赞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顿时收住了嘴。

“赞礼,你就是个满口礼仪的懦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时时刻刻打着兄长的名义觊觎阿秾,你却不敢真正有所行动。”

“被你喜欢真是一种耻辱!”卡西尼亚完全不顾情面地说:“你只会在愧疚里独自感动自己。”

“卡西尼亚!你是在发疯吗?”赞礼被戳中了,他气喘着,看了眼楚秾的方向,然而楚秾却没有看他,他略微失落。

但是他想起自己在监狱里看见的那双眼,他的失落感转为了一种无力感。

卡西尼亚看在眼里,他反驳说道:“你不能的,我能。”

卡西尼亚的喜欢是偏执而热情的,他外放得很是霸道,他想要楚秾,想要到不计一切后果。

“殿下,皇城军队都在温让家手下。”卡西尼亚不理会其他人的言语,他说到:“我将会代表温让家族把军队奉献给你。”

但是前提是一定要娶他。

“卡西尼亚!你快住嘴,你不要再说胡话。”你相比那个男人,你没有任何资格站在楚秾身边。

“闭嘴,赞礼。”卡西尼亚咬牙切齿,手指攥紧了金属剑柄。

“卡西尼亚,我不会给你任何回应。”楚秾对着卡西尼亚,看他双眼决绝,热切灼热地盯着自己,楚秾双眼冷静说:“卡西尼亚,你无论嫁我,还是娶我,你都得不偿失。”

“你可以自私,但是你代表家族就未免太愚蠢了。”

楚秾语气笃定决绝地说:“卡西尼亚,你不能和我的丈夫相提并论。”

“用利益维系的婚姻极其可悲,你是在羞辱你自己,也是在羞辱我。”

“但我曾是你的未婚夫,你是喜欢过我的!不只有利益!”

“我从未说过我喜欢你,也从未向你告白。”楚秾说:“我在遇见我的丈夫之前,我以为和你相处算是融洽,但是你把我推下深渊后,我才明白,我对你不过只是朋友。”

“我们已经许久之间就已经绝交了!”

“而且,即使你和我婚约在身,你也没有被迷惑,你却并没有拒绝蓝斯。”

“……”楚秾这一句,最直接地戳中了卡西尼亚的心虚之处,他直接僵住。

卡西尼亚以为楚秾不知道的。

当初卡西尼亚和楚秾有了婚约,他满心得意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蓝斯走到他面前,可怜又可爱地说的倾慕他,羡慕楚秾能和他有婚约,卡西尼亚是他暗恋了许多年的人。

卡西尼亚并没有把蓝斯放在心上,但是架不住蓝斯一次次地出现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纯正的西方血统漂亮深邃,哭起来蓝眼睛犹如海水滴溅一样,叫他哥哥,于是他心软了。

一下给了蓝斯可乘之机。

卡西尼亚偏执,却并不见得专情,他并没有资格在楚秾面前高喊自己的爱意。

卡西尼亚和皇帝陛下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卡西尼亚,你现在退下还来得及。”楚秾说:“我会赦免你的鲁莽。”

卡西尼亚停顿住,他看着楚秾,双眼眼神变化,却盯着楚秾,执着越来越强烈。

“我不退。”

“还不一定你是否有丈夫。”

“我都没有见过你的所谓丈夫!假的!一定都是假的!”卡西尼亚强烈抗拒说:“什么新娘的名义,什么深渊神主,全都是假的!”

“你只是在骗我!”

“我不会退缩的!”

“今日,除非你点头同意,否则门外的士兵不会退散,他们仍旧会忠心地包围整座皇宫,殿下……你一定是我的!”

“卡西尼亚!”赞礼呵住,想要开口证明那个男人的存在。

却在这时,堵在门口拥挤阴暗的士兵却突然四散开,一阵脚步声响起,众人错愕,抬眼看过去,所有人都惊讶住。

赫然是高大的东方男人带领着楚秾身边的佣人进来,男人面目极为英俊,即使是东方血统,也周正完美,挺鼻深目,很是惹眼。

楚秾睁大了双眼,有些呆愣。

这个男人是他的丈夫。

他没见过他丈夫的实体模样,但他对上那双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丈夫。

原来他丈夫也是东方面孔。

还这样的好看。

男人目光看着他,双眼情绪冷静,却盯着楚秾不放,目光缓缓柔和下来,走到楚秾身边,在众人眼光中,把楚秾揽进了怀里。

他声音才恢复不久,有些沙哑,他抱歉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有。”楚秾摇头,攥紧了男人的衣物,鲜活温暖的触感几乎像是虚幻一般,他的双眼不自觉地流露出依赖缱绻:“你只要会来,怎么都不算晚。”

“你是谁!”卡西尼亚看着男人抱住楚秾,楚秾下意识依偎进男人怀里,整个人都发疯,他站起身,恶狠狠地质问:“你算什么东西!”

立刻就有士兵上前制住了隐隐失控的卡西尼亚,卡西尼亚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居然有朝一日会对自己动手,他又惊又怒,道:“你们是我的部下!你们凭什么这么听这群贱民的话!”

“我才是温让家的继承人,未来将军府的长官!”

楚秾皱眉,直接想要反驳,然而站在他们两个之后的露希却呵道:“你才是算什么东西?”

“温让家族在我身退后居然出现了你这种败类?”露希面色发冷,不悦。

“居然动用兵力逼婚?你让温让家族蒙羞!”

“你谁?你凭什么管我?”卡西尼亚羞恼 露希显然不是主顾,她居然也敢站在自己面前这么毫无顾忌地呵斥,分明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

他觉得耻辱。

羞恼又耻辱。

“我应当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全名,卡西尼亚·温让。”

“我叫露希·温让·德。”

“你的父亲应当和你说过我的事迹。”

卡西尼亚僵住,他凝视着露希一张分明深邃美艳的脸,年轻又鲜活,全然不是传说中那位被献祭而死的战神上将。

别人都以为当年被皇室献祭而死的战神将军是一位强壮的男子,但是只有温让家族内部知晓,当年的战神将军,是皇室和将军府联姻诞生的一位少女,是她打下了最辉煌的胜利,保住了温让家族手中的兵权。

又被陷害身亡,姓名湮灭于洪流之中。

因为带领叶兰帝国胜利的人不该是位瘦弱美艳女性,所以这个名字被世代视为秘密,除了主将之间,其余人都无从知晓。

“不可能!战神已经死了,死在深渊里,她被献祭了,她死了上百年!”

“?”楚秾错愕地看向了露希,他居然都不知道小蚂蚁露希居然是自己的长辈,而且身世不凡,能力更不凡。

他居然屈才让她只当管家……

露希也很娇弱,长得也很好看,动不动就会哭,他简直完全没设想到她会是传说中的那位被献祭的战神将军。

“他们不会都是……”楚秾顿时想到那一群照顾他的佣人,他睁大了眼睛,无声询问他的丈夫。

不会都是当年被献祭的他的长辈吧?

“嗯。”深渊神主轻描淡写地回应:“全都是。”

“……”楚秾抿了抿唇,顿时红了脸。

他居然,使唤长辈。

他大概就是不孝子孙。

“他们乐意的。”深渊神主说:“他们很喜欢你。”

深渊神主的下属,相比深渊神主,显然更热爱他们的陛下。

深渊神主把所有下属都赠给他的妻子。

露希和卡西尼亚对峙,她没了耐心,眼神也逐渐犀利:“你爱信不信。”

卡西尼亚看着露希变成刀刃一样的眼神,分明和藏在家族深处已经破损的自画像上一模一样,他凝视良久,一下颓了肩膀。

再没了反抗。

她的确是。

“可皇室把你推下了深渊。”卡西尼亚说:“你成了祭品。”

为什么要帮皇室?不帮他这位后辈?

“所以我献祭后一年内,皇室接连暴毙了三位皇子。”露希说道:“你想知道吗?”

“……”卡西尼亚没话可说了。

“我都知道。当年温让家也没少出力置我于死地,但我饶恕了你们,因为最高权力还在我手里。”露希勾起了只有胜利时才会弯起的,带着极为诡异甚至嗜血的味道,她凑到卡西尼亚身边,轻声说:“我效忠得从不是皇室,是陛下和神主。”

卡西尼亚被松开,他连眼神都不会转了,目光随着露希缓缓退回原位而落到楚秾和男人身上。

他从未见过楚秾如此依赖一个人的模样,双眼温柔地可以掐出水意,勾唇经不住笑,男人勾着他的腰,一直盯着楚秾,两张东方面孔,长得都极其优越。

他们般配极了。

楚秾从未如此地看过他,也没有这么亲密地同他相处过。

楚秾不爱他,

他扫过楚秾和男人身后一群人,他们无一例外的呈现出一双澄澈蓝眼,深眉浓目,他们很相像,都呈现出一种相似的美观。

他此刻甚至都不怀疑那群人身上的皇室血统。

楚秾此刻像是皇室里被偏爱的异类,他外貌同他们截然不同,但他却受尽了这些人的忠心。

甚至楚秾对此一无所知,他不懂自己究竟受尽了多少偏爱。

他看向那个男人,看他对自己毫无兴趣,但是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威压宏大,优越从容,他甚至都没有出力,却已经让人臣服。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他比不上这个男人。

一点也比不上。

他低下了头,妥协认输了。

原先恣意张扬的少将,终是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露出弯折的肩颈。

……

一场荒唐的宫变以绝对倾轧而落败收尾,一个月后新帝上位,重新清洗盘根错节的皇朝势力,清算赏罚,二皇子蓝斯被永生囚禁在深渊边境,最英武年轻的少将卡西尼亚被流放边境,任用赞礼成为新任宰相,新帝执政,一切重新开始。

蓝斯被囚禁在深渊口处的那一天,楚秾前去见了他。

蓝斯面部没有驻颜药加持,已然恢复成了和他母亲极为相像的外貌,他嫉恨狰狞地看着楚秾,满眼恶意,扒着监狱的门不松手,盯着楚秾,咬牙道:“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你老天对你这么好!给了你一切都不够,居然还让你死而复生!”

“你才是应该输的人!”

“你明明已经被我吸干了气运,我才是叶兰帝国的新皇帝!”

“你应该死在深渊下面!粉身碎骨!”

楚秾看着蓝斯,沉默半晌,他说道:“我当初的确濒死,你也的确赢了我。”

他的气运的确被掠夺到干涸了,只差毫厘,他就会死在深渊之下,但是他却嫁给了神明,被神明热爱,拥有了无尽的福运和爱。

“但你太贪心了。”

如果蓝斯适时收手,他反而是赢家,楚秾不会从深渊回归,扒开这么多不堪的回忆。

但是蓝斯却犹嫌不足,仍旧在迫害神明的妻子,他触怒了神明。

神明不准许他再有任何转运可能。

从此以后,蓝斯转生无数生死,都不可能再有任何气运可言。

“你胡说!什么叫贪心!”蓝斯说:“贪心得不该是你吗?你自己都死了,还要爬回来抢我的东西……”

蓝斯已经疯魔了,他睁着眼,眼球里遍布红血丝,全然没有了过往的乖巧模样。

楚秾站在监狱外,冷静从容,宣布说:“蓝斯,好好在这里度过余生吧。”

……

楚秾正式执政后,大刀阔斧地改革,第一年就在军事学校开放贵族女性招生,第八年开始向平民招生,第十年致力于东西方贸易,打通海域,第四十年,开始推设义务教育还有免费医疗。

叶兰帝国达到空前繁荣,

这位具有东方血统的皇帝是位明君,但是他却并没有任何子嗣,帝国人民都知道,皇帝有一位男□□人。

不是皇夫,而是丈夫,那位男人极为神秘,几乎从不出席正式仪式,却时时刻刻都被皇室提醒,并且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在无数文书张榜的字面上,赫然标注在皇帝的右边,他名为yuan。

渊。

……

一切尘埃落定后,楚秾难得休假,他的丈夫还在沉睡,他没有打扰他,他坐在书桌边读一本帝国史,还没来得及翻页,就被男人抱住了腰,男人把他抱起来,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让楚秾坐在自己腿上,他抱紧了楚秾,下巴靠在楚秾肩头,手臂揽着楚秾柔软的身体,没有说话。

楚秾已经习惯他丈夫的突然袭击,他终于拥有了实体后,总是会沉溺于肢体接触,体温交接,他手里翻了页,却没读书,回身问:“怎么忽然醒了?”

“你休假。”渊说。

自从楚秾成为皇帝后,他开始越来越忙,渊对于自己妻子的忙碌,是极为不满的,所以他逮着休假日去捉楚秾。

楚秾笑了笑:“我没告诉你啊。”

“但我知道,你在我身边。”

楚秾笑了笑,贴着他丈夫的颈窝,低下头继续看书,却看见书页间赫然夹了一朵颜色鲜亮的郁金香。

他诧异回头看,还没问出口,渊就主动说:“有人送过你花。”

“……”楚秾哭笑不得,皇宫交涉处日日都可以受到鲜花,但是这个“人”是谁楚秾心知肚明。

都过了这么久,他的丈夫还惦记这回事。

他就是在意卡西尼亚从军校跑回来给他送花这件事。

幼稚得很小气。

他拨动那朵浪漫纤长的郁金香,忍不住问:“在深渊的时候,你是第一眼就喜欢我吗?”

他的丈夫指腹拂过他的脸,点在他的眼尾说:“不,比第一眼更早。”

“什么意思?”

“我爱你。”渊突然说:“我一直爱你。”

“……”楚秾拿着郁金香,忍不住蹭了蹭他丈夫的额头,说:“我也爱你,我一直爱你。”

“嗯。”

……

唯一一位具有东方血脉的皇帝在他执政八十七年后死在了亚特斯最浪漫温暖的春天里,那一天遍地开满了郁金香,馥郁芳香。

整个叶兰帝国哀恸而哭,皇宫门口的郁金香堆放了数百米,还有人不远千里赶到亚特斯,送他离开。

他们再没有了这么以为仁爱的君王。

而那位神秘的男人,随着皇帝离世,也一同沉睡了过去,再无踪迹。。

此后,叶兰帝国再无祭祀旧俗,深渊边只有寂寥的监狱牢笼破损衰败。

但热闹又繁荣的世界,仍旧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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