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相顾无言

嘿嘿……郭洪一脸献媚相，嘿嘿一笑道：大统领，你也看到了，为了保护吉宁王刘凡殿下，我带出的一万帝卫军将士只剩下三千了，其余的死的死伤的伤，若这次我把人都交给你了，那我向烈焰王那也不好交差。

那你想抗旨？赵玉麟眉头一挑，怒视问道。

末将不敢！末将的意思是王爷你可不可以只将吉宁王刘凡殿下先转交给廷尉，其余人依然由我押送到宫中交给烈焰王，否则就是末将失职，我受处置没什么，就怕会连累弟兄们。

赵玉麟不曾思考，直接同意，有个台阶下来就行了，万一事情闹大，烈焰王闻讯赶来，那就不好办了，虽然自己手中的圣旨是真的，但具体怎么来的就经不起推敲了。

赵玉麟挥手，叫几名金甲军，把刘凡从囚车上解救下来，由自己带走。随即让身后的金甲军让开路，让郭洪等人过去。

刘凡下囚车，与赵玉麟并立在路旁，看着押送自己妻妾奴仆的人远去，心中突然大悲，有种想哭的感觉。

此时叶倩的囚车正好从刘凡身边缓慢走过，叶倩低头凝视刘凡许久，眸子中含义太多，有不舍、有追忆、有离别，不知是否也有恨意。

刘凡眼眶湿润，泪水滑落，他真的想开口让舅舅赵玉麟把叶倩也留下，但话到嘴边难说出口，他知道舅舅能把自己从郭洪的手中救出，已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承担着巨大的责任，刘凡自然难以启齿。更何况他不像大哥刘平那样，与赵党之人长期接触，自己远在封地，与舅舅往来不多。

荆州牧叶臣早已张贴告示，说与不孝女叶倩断绝父女关系，是他叶家先辜负了我们，我们赵家不欠他们什么。你可以哭，但不应该自责与愧疚，因为叶家人不值得你那样，落井下石之辈，让我鄙视。

看着刘凡与王妃叶倩相顾而哭，赵玉麟在一旁说道，很显然他对叶臣的意见很大，因此即使刘凡开口，他也未必会救叶倩。

刘凡涉嫌谋反后不久，荆州牧叶臣便在全国发布告示，说与女儿叶倩断绝关系，意思很明显，他认为赵家完了，意思是说叶家与赵家不在有任何关系。

是我刘家对不起她！

如果按照岳父叶臣的安排，她完全可以躲过这次劫难，不必受这份屈辱，她依然可以回荆州做她的大小姐，叶倩有今天的遭遇都是因为我，因为对我的一承诺。如果她有不测死了，我有何颜面苟活！刘凡感叹道。

如果你的心中只能装下一个女人，那就死吧！活着不适合你这样的人。赵玉麟好似很不看好刘凡，对他身上的儿女情长优柔寡断之气很是讨厌。

不！我不会选择死，我要活着。

怎么？经历了一次死亡后，你更珍惜活着的美好了？赵玉麟问道，语气中没有舅舅与外甥久别重逢的亲情与喜悦。

我想活着不是怕死，反正以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刘凡这话到是不假，此时的他早已是二世为人了。

那是为什么？说这话不符合我印象中的你。赵玉麟好似在嘲讽，又好似在试探刘凡的心思。

为了你们！

我们……？

对！我在这一路上想了很多，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赵玉麟问道，想知道这个传说中不学无术的潇洒王爷刘凡到底要说什么。

我突然意识到赵党在你们的带领下会败的多惨，那时追随赵党的家族会有多少像我这样被抄家贬谪。刘凡盯着舅舅赵玉麟魁梧的身姿说道，眼神中没有半点惧意。

你说这话是在怀疑你大哥的智力，还是你母后的，或是我与你姥爷赵泽的能力？赵玉麟不悦道，他没想到刘凡会这么说。

你们的能力我都怀疑！刘凡更是干脆利落。

你……赵玉麟火气升腾，挥手欲打刘凡，但最终还是停住了，他没这个资格。

的确，这次赵党大败，刘凡最冤，本来刘凡生性懒散，只喜欢饮酒作乐，从不参加赵党的内部事物。身为皇后的亲子，对于党内的所有事都不关心也不参与，赵玉淑自然生气，因此才借着皇帝寿辰之时把刘凡召反回京，让他熟悉熟悉赵党的事物与人物，哪成想不知为何，皇帝寿宴晚上，太子刘平与刘凡毫无征兆的举兵造反，让赵党上下措手不及，接连大败，致使刘平入狱，刘凡抄家被贬。

我知道这次赵党大败，你是最冤的，但是追根究底是你与你大哥一起举兵造反，做出这等糊涂事，如今又能怪谁？赵玉麟说道，他现在都不知道太子刘平一向英明，怎么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最可气的是，起兵造反只动用了东宫的军队，其他人都不知道。

回到渔阳郡后，我落马失忆了，对于造反的原因不清楚，只有我大哥知道，所以我希望你把我与我大哥关在一起，我也想问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