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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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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岁岁醒来的时候, 烛光悠悠然亮着,房间里灯火通明,高低错落的灯架造型各异, 处处可见精致华丽。

这是在哪?

她敲敲自己的脑袋,仿佛忘记了什么事情。她记得自己是去……找江随舟的, 对, 江随舟人呢?

韩岁岁立即从床上爬起来, 赤足踩在柔软华美的地毯上,低头遍寻了一会儿, 都没找到自己的鞋袜。

算了,不找了。

韩岁岁光着脚便要出去, 越走越觉得这房间之大, 似乎是一处宫殿一般。

接近门口的一整面博古架让韩岁岁稍微怔愣了一下,那上面摆放的东西又多又杂, 既有通透润泽的玉石笔架、流光四溢的彩色花瓶,也有草编的兔子与蟋蟀, 最中央处摆着的竟是一盆睡莲。

韩岁岁觉得有些违和:这房间里的东西明显可见主人家的富贵, 但这些东西却又透着几许……童趣, 难不成主人年纪不大?

不过韩岁岁急着找人, 只不过扫了一眼, 便想也不想迈出了门槛,脚却落在另一人鞋子上。

脚面不比地面平坦,韩岁岁完全没有预料,身形向前倒去,然后就被人接在了怀里。

韩岁岁下意识推开, 却被揽住了腰。

“怎么不穿鞋袜?岁岁。”

这道声音分明是江随舟的。

韩岁岁抬眸看去, 果然是他, 一身慵懒白衣,一只手上还端了一叠糕点。

他将那叠糕点轻轻向前一推,定在空中,随后单手抱起了韩岁岁,让她坐在自己胳膊上,灵力轻轻牵动着糕点向房间内走去。

很快韩岁岁就被放回了床上。

她抱住江随舟的一只胳膊,怔愣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反驳:“地上没有鞋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随舟却笑了笑,指着地上道:“喏,这不是鞋袜吗?”

韩岁岁趴到床边往下一看,果然有鞋袜。鞋面底色为白,上面许多精致的暗纹,靠近脚腕的位置对称着绣了几朵黄色小花,确实是她喜欢的样式。

而旁边摆着的袜子也同样如此。

韩岁岁疑惑:“怎么真的有啊。”她明明记得没有的。

江随舟只是摇了摇头,道:“无妨,早知你不爱穿鞋袜,左右地上铺了毯子。”

见韩岁岁还在纠结,江随舟眸色一深,将糕点引到韩岁岁面前:“吃糕点吗?”

被他这样一提醒,韩岁岁方觉得腹中饥饿难耐,她点了点头,倚到江随舟身上,拿起面前精致小巧的糕点吃了几个。

而她每吃一口,江随舟的眉峰便会悄然微蹙,然而神情中满是愉悦,不时顺一顺韩岁岁的发丝,颇觉时光静谧而美好。

韩岁岁吃完糕点便有些昏昏欲睡,她懒懒打了个呵欠,却觉得很不想睡去,强撑着精神与江随舟聊天:“你穿白衣好好看,我很喜欢。”

江随舟:“哦?那岁岁不喜欢我穿黑衣吗?”

韩岁岁眼皮打架,她想了想,还是摇头,道:“黑衣也很好看。”说罢补充了一句:“穿什么衣裳都好看,我都很喜欢。”

说完这句话不久韩岁岁就倚在江随舟怀里睡了过去。

心魇出现在门口,逗弄着门口博古架上睡莲下游动的小鱼,笑道:“将自己的魂魄之力幻化成糕点喂给她,你可真是个疯子。”

下一瞬,心魇出现在江随舟面前不远处的座位上,向后伸了个拦腰,道:“只可惜喂得太少了,不然我就可以……”

江随舟仍然看着韩岁岁,手指一抬一动,心魇便被打散了个彻底,消失在了房间中。

韩岁岁又一次醒来时仍然是在晚上,她只记得吃完糕点就睡着了,却不知道一睡又是一个晚上。

睡得太多,韩岁岁看见那枕头就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因此等江随舟又端来糕点饭食时,她即便腹中饥饿,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饿。”

江随舟眸光深暗了一瞬,道:“那你想做什么呢?”

韩岁岁倚在江随舟身上,道:“不知道,我们聊聊天吧。”

今天江随舟的态度格外纵容,韩岁岁觉得略有点奇怪,但并未深想。若是从未交心,韩岁岁或许比谁都谨慎,然而一旦将某个人划入自己的圈子,便丝毫不会防备。

她随意与江随舟聊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这是哪里?”

江随舟摸摸韩岁岁的头发,道:“这是我的房间。”

韩岁岁觉得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她隐约觉得这并不是,但也想不出本该是什么样子,而且江随舟从来没有骗过她,韩岁岁便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道:“门口的兔子和蟋蟀是你编的吗?”

江随舟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哥哥和父亲编的。”

这是江随舟第一次提起他的家人,韩岁岁不免有些好奇,追问道:“他们对你很好对不对?”

江随舟应道:“很好。”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似是沉在了回忆之中:“我自幼时便跟着哥哥,他每日课业再繁重,一结束课业便会围着我转,要星星不给月亮,他不过长我三岁,便处处照顾我,我有一半玩具都是哥哥做给我的。”

“父亲的事情比哥哥只多不少,但我每天都能见到他,他会瞒着母亲偷偷带我和哥哥去云上御剑,抑或是做传送法阵带我与哥哥去远方的街上玩。”

“草编,是我央求哥哥,他又央求父亲,一起做给我的。”

那些久远的过往太久不曾提起,直到现在江随舟才发现,连街上光彩流转的火焰都一清二楚地印在脑海之中,从来不曾褪色。

他低头贴住怀中女孩温暖的脸,仿佛要借她的体温融化身体里冻结的血:“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韩岁岁一怔,她握住江随舟的手,愧疚道:“对不起。”

江随舟笑了一声,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岁岁,不必道歉。”随后低头吻住了女孩子的唇。

我知我心中卑劣,但我仍不想放开你。

江随舟几乎是带着引诱、自虐般地引韩岁岁在他唇上、锁骨都留下了伤口,这些微微的痛意一阵一阵地提醒着他,他还活着,岁岁还在他怀里。

在他有意无意的引诱与放纵之下,事情总会不可避免地滑向某个方向。

他心道,不过是梦境。

待岁岁真正醒来,一切都不会记得。

说不上是谁更为渴切,总而言之,等韩岁岁回过神来的时候,江随舟身上已经满是痕迹了。

她有些愧疚,却见江随舟微微一笑,手上灵力一拂,痕迹便消引而去。

他道:“别担心,岁岁。”

韩岁岁看着他白皙的锁骨和流畅的身形,脸色不由得一红,听他低声一笑,恼羞成怒松开手捂住他的眼睛,凑上去用唇堵住他的笑声。

事情再一次失控。

韩岁岁只觉得时间过了很长很长,但她有限的清醒时分,外面的天色却一直未亮。

房间里不知何时寒冷起来,她听到有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露在被褥外面的手臂方才感觉到冷意,便被另一只手臂扯进了被子里。

韩岁岁的意识再一次模糊起来。

又过去不知道多久,她缩在床角,看到江随舟要靠近便拨浪鼓似的摇头,道:“不要了。”

江随舟笑起来,偏要往前,手臂一伸,韩岁岁便往下滑,直滑到了墙角,惹得江随舟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他起身穿好衣裳,将韩岁岁裹着被子拖到了床中央,摸摸她的脑袋,道:“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韩岁岁现在确实有点饿:“都可以,想吃煎鸡蛋,流心的那种。”

江随舟温柔应下。

吃完饭,韩岁岁又困倦起来。

周而复始,一连过了许久,韩岁岁道:“我想出去走走。”

江随舟顿了一下,问道:“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岁岁?”

韩岁岁点头,又摇了摇头:“太堕落了,而且你最近都没有在催我修炼了,不太对劲。”

江随舟沉默不语,随后道:“你想修炼我也可以陪你。”

韩岁岁摇头,狠狠叹了一口气,仰倒在江随舟身上:“原来人天天呆在床上真的会长蘑菇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这几天我总觉得应该有个人和我说几句话,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江随舟知晓,她说的应该是那个“系统”。

他心中有些寂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白皙得近乎透明,便如他的人生,想要的东西总是抓不住。

“我很怕你与他们是一样的,岁岁。”

韩岁岁有些疑惑,但她还未将疑问说出口,便见帘子旁边有风吹过,似乎有一道小小的白色身影躲在后面。

“谁在那里吗?”

江随舟身形一颤,他不可置信地顺着韩岁岁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心魇正在冲他笑。

心狠狠下坠,江随舟抿唇,捂住了韩岁岁的眼睛,道:“梦境终有醒时,你要好好的,岁岁。”

接下来白光一闪,这方天地逐渐崩散。

韩岁岁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大师兄坐在她床边不远处的桌案前,道:“你醒了。”

她记得自己买酒回来与大师兄打斗时太过莽撞,挨了大师兄一掌,是以到现在都未去定天峰寻江随舟,于是看一眼天色便急急忙忙穿上鞋子,一只脚还未穿上便往外跑。

穿鞋的动作让她下意识怔了一下,仿佛似曾相识。但手上的黑色鞋子却又让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刚睡时颇有些恍惚,便将这感觉抛诸脑后。

她头也不回:“大师兄,我晚上再回来。”

然而到了定天峰才发现江随舟不在。

他桌案上留了一只蓝色灵蝶,见她到来,自书页上飞出,落在她的指尖,上面显出一行字来:“岁岁,我骤然突破,需执行宗门任务,不日便归,勿忧。——江随舟”

笔锋急促,有些笔划甚至是勾连在一起的,可见当时急迫。

韩岁岁并未多想,便去了执事堂询问。

她说明来意,执事堂掌事却道:“宗门任务乃是绝密,非执行任务者与掌门不得知晓。言师侄还是回去吧。”

执事堂掌事是玄天派出了名的圆滑人物,韩岁岁不死心,悄悄递过去一个储物袋,那掌事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摇头道:“回去吧。”

韩岁岁以为是灵石太少,还有些疑惑为何他能透过储物袋看到灵石多少,正欲再加,便见他转过身,施施然离开了。

韩岁岁:?

真的不收?

韩岁岁皱着眉,她还未与江随舟这样匆忙的分开过,不舍是其一,担心是其二。

什么宗门任务一丁点都不能透露,她记得之前还听到过有弟子讨论刚突破千山境的师兄师姐抑或是师叔带去执行任务的情况。

正打算换个法子,却突然看到了在后面低眉顺眼整理档案的单远。

韩岁岁悄悄给单远打了一道传讯符,告知他约见的时间和地点,到了时间,单远果然来了,却是与她道:“言师姐,我……我不能说。”

他纠结半天,想到了在韩岁岁到执事堂之前,高高在上的掌门首徒冷冷问他们:“知不知晓执行任务的规定?”

他从未见过执事师叔那么恭敬地对过谁,即使是面对峰主似乎都不曾如此过。

言瑶虽然也入了掌门门下,但比起云清……单远摇了摇头。

他低着头,没有看韩岁岁失落的表情,结巴道:“抱歉言师姐。”

韩岁岁摇了摇头:“没事,不必道歉。对了,你近况如何?可有难处我能帮得上忙的?”

单远想到了那些嘲讽、奚落与鄙夷,还有被毁掉的法器与藏着针刺的被褥,摇了摇头,道:“我……我很好。”

单远一向结巴,彼此交情亦不深,聊到这里便无话可说了。

韩岁岁道:“那便好,有事告诉我便好,这是我的传讯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她急着去找江随舟,匆匆离开了。

回了凌虚阁,她便找大师兄问道:“大师兄,你知道江随舟去哪了吗?”

大师兄摇了摇头。

韩岁岁:“执行任务不能与旁人透露是真的吗?我去执事堂问,他们竟然说不可以。”

大师兄:“是真的。”

韩岁岁知晓若是执事堂这般说,那大约是有几分可信的,只是执事堂也说了,掌门可以知道。

她扯住大师兄的袖子晃了几下:“大师兄,师父闭关,你暂代掌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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