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
【每当我看到梨宝表情纠结的时候, 我就知道，事情要来了】
【让我们康康第一位怨种背后的故事】
【小哥干嘛要戴这么丑的眼镜啊，明明长得还行】
【就是身上穿的格子衬衫也太丑了, 而且感觉好自卑的样子】
眼镜小哥急得扶了扶黑框眼镜, 一听这话他也愣住。
他只觉得不可理喻。
“当然是异性啊，我就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跟我女朋友见面啊？”
说起女朋友的时候，他的表情突然就放松许多。
他摸了摸后脑勺：“我们俩是玩游戏认识的，小茹长得清纯可爱，还不嫌弃我内向。只是可惜她家里管得严，我就也不好意思约她出来。”
“有时候我们不能在游戏上见面, 她也会陪我视频聊天。”
言下之意尽是辩驳，她所说的所谓同性，根本说不通。
宋梨梨眨了眨眼。
冷不丁转移话题。
“这里是你的老家吧？但是你长大的地方应该在一个靠近山部的大城市, 家境其实不错。”
眼镜小哥也没有想过宋梨梨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但她说的又没错, 只能点点头。
“是这个月有点特殊，我爸就带我回来了。”
宋梨梨不以为意：“你家里的女性长辈最近应该是腿或者手骨折了, 所以你爸才带着你回来, 他帮忙照顾。”
“但是你无所事事，老家这边老人居住, 也没有装电脑，你就天天跑网吧。”
镜头怼准的眼镜小哥脸部, 哪怕被黑框遮住, 也都能察觉到他越发惊诧的神色。
“这, 这怎么能看得出来？”
但也是这个话题, 让他又想起了小茹。
惊诧压下, 喜悦再度涌上。
“我也是因此才跟小茹认识的，我们俩天天泡在一个游戏里，多的时候，十几个小时都在一起。”
宋梨梨笑了笑：“你不止爱玩游戏，本来专业也跟计算机或者游戏挂钩吧？”
“是的，我的专业就是计算机，年年都能拿奖学金，所以天天跑网吧，我家里人才不会说什么。”
【怪不得我觉得他那格子衬衫格外眼熟，原来是程序猿的气质】
【唉，心疼现在的发际线，再过几年就见不到了】
【通过游戏认识的网恋啊，真浪漫，要是有大神在游戏里带我飞，我也会很心动的】
【游戏里带你飞的大神，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小学生】
“可是这些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跟小茹见面，已经迫不及待了。”
说这话的时候，眼镜小哥又羞涩地笑了笑。
见他已经不驳斥自己说的话，宋梨梨耸了耸肩：“想见的话，马上就可以。”
眼镜小哥当场愣住。
像是在游戏里傻愣愣的站着，却冷不丁被空投砸中的感觉。
眼镜小哥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有点轻飘飘，却又肾上激素飙升，又带了点心惊。
这种好事落在头上，周围会不会有埋伏的人？
“真的吗？宋小姐！你难道算到了我明天要离开这里？”
“也就是说我回到山城之后就能见到小茹了，是吗？”
突然想通了关节，眼镜小哥肉眼可见地兴奋：“她是不是跟我一个学校的？原来小说里的情节真的存在。”
他之前还在犹豫，网恋可不可靠的时候，还真上网搜过。
结果搜出来了一堆，网恋对象是同个学校学长学妹的爱情小说。
看得他更加充满幻想。
可没想到，幻想竟然照进现实了。
不理会他的激动，宋梨梨嘴角微扯。
“那倒不是在学校见的。”
她随意伸手托了托腮，扫视眼镜小哥一眼，他便冷静下来。
宋梨梨紧接着说道：“我说的马上，就是马上。”
“五分钟吧，你就能见到了。”
“如果你确定想见的话。”
宋梨梨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过后又烧了一把柴。
前一秒眼镜小哥刚沉浸于自己幻想破灭了的现实，后一秒却又生出新的希望。
原来他的命定女神竟然跟他来自同一个小县城？
怪不得这么有缘分，在几百万人玩的一个游戏都能碰上。
还能三观契合到，他想做什么动作，下一秒要做什么，小茹经常都能够反应过来，并且跟他打配合。
他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真的要跳出来了。
宋梨梨紧接着就从椅子上起身。
“走吧。”
眼镜小哥突然有些紧张：“你要亲自带我去吗？”
宋梨梨没搭理这句话，朝梁PD给了个眼神。
两台摄像机便跟着宋梨梨在县城里晃荡。
在较宽的中心大道上行走了几分钟，她突然就拐向其中的一条小道。
小道大概在学校附近，两边都是很接地气的小吃店、文具店，但她仍旧往前走。
脚步停住的瞬间，镜头扫向的，正是一家网吧。
“你之前一个月，都是待在这家网吧？”
眼镜小哥疯狂点头，神了，真的神了！
宋梨梨随即推门而入。
坐在里面的人一看到有镜头，立刻就往下躲，直觉是有人要来抓未成年上网。
好在宋梨梨突然拐向另一侧，满都是小包厢的区域。
坐在前台的兼职生，起初也有点紧张，刚想来拦人。
又立刻想起之前县里的通知。
说有一档大型综艺会来县城录制。
这不就是了吗？
想着是可以上镜头，又可以宣传的机会，他立马就往前冲。
可还没等他冲上去，有表现的机会，宋梨梨已经在其中一间包间前停住。
“这是你平常上网的那个包间吧？”
眼镜小哥再度如捣蒜般点头。
“公共区域烟味大，我不习惯，所以才一直待在这里。”
“贵点就贵点，也无所谓。”
言语间，平常不差钱的习惯已经尽显。
但是宋梨梨却没有推开眼镜小哥包下的这间小包间。
反而走到隔壁。
猛地一拉，里面坐着的人措手不及，与门外众人四目相对。
“你们谁呀？侵犯人隐私啊？”
“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拿着摄像机干什么？凭什么拍我？”
梁PD：冤枉。
【XSWL，节目组还挺人道的，一进网吧知道会侵犯别人肖像权，摄像机都是对着地面的】
【妈妈问我为什么要看别人镜头擦地板，她已经觉得我疯了】
【了不起的算卦人听力测试正式开始，预备，起】
【等等，梨宝推开的门，里面是一个男人？姐妹们，我突然又有一种预感】
宋梨梨指向推开门后，站起身指责的那个魁梧男生。
他脸长得黝黑，眼睛很小，脸盘很方，偏偏上半身穿着带着蕾丝领的上衣，违和感十足。
但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后面跟过来的兼职生。
“老，老板？！”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镜小哥自然也迷惑，眼前的这个甚至比自己高的男人，跟他的小茹有什么关系？
宋梨梨勾起嘴角：“不是跟你说了吗？马上就能见到啊。”
“这不就见到了吗？”
她话一说完，魁梧男人肉眼可见地略显惊慌。
但还是下意识反驳：“你瞎说什么话呢？什么见到不见到的？快点滚出我的网吧，我们这里不能拍摄。”
宋梨梨嗤笑，突然就伸手推了网吧老板一把。
魁梧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的女生无比娇小。
可是被这么随意一推，他竟然就摔回椅子。
紧接着，宋梨梨拉着眼镜小哥：“自己看屏幕。”
屏幕前的观众只能听到声响，看不到现场发生什么，只能听到，宋梨梨话音刚落，便有一声重重的落地声。
像是人摔落地面的声响。
随后便是不可置信的质问：“你是小茹？！”
怪不得从一开始他看到那浅黄色的衣领，就觉得熟悉。
他还曾经夸过小茹，雏菊的黄，衬得她无比清新。
清……新……
小茹在视频的另一头，掩面害羞，取笑他明明就内向，怎么嘴还这么能说。
……
在弹幕看不到的视角里，电脑屏幕上，在网吧老板坐下之后。
视频软件便出现了一张人脸。
方形的黝黑脸庞经过美颜镜头磨皮、瘦脸、自带化妆效果后。
已经变成了自带柔光的一个女生的面庞。
甚至因为坐下突然，脸上还有一丝无辜的感觉。
任谁都不可能把视频的女生跟面前的网吧老板扯上关联。
似是还嫌不够，宋梨梨接着说道：“你如果还觉得不够证明的话，可以让他现在用这个耳机说几句话让你听听。”
眼镜男生摆了摆手。
声音夹带颤抖。
“他用了变声器是吧？”
话一说出，已经不见刚刚找宋梨梨算卦时的激动与欣喜。
完全是心死之态。
他一个学计算机的，怎么会被一个男人用这么轻巧的手段就骗过去了。
极其可悲的是，心爱的网恋对象是个中年男人不说。
对方竟然连亲自化妆穿女装都不愿意敷衍他。
只用这种最简单的套路。
果然是灯下黑吗？
还有更讽刺的事情吗？
他一想到过往，与自己在视频里头，互相喊着亲亲爱爱的人，竟然一直坐在自己隔壁，就只觉得想吐。
怪不得心有灵犀。
这间网吧的包间隔墙本来就只有一层磨砂透明的薄层，他要做什么，说什么，隔壁间可不是清清楚楚。
亏他还为了想听清楚小茹的声音，每次耳机都戴得极紧，一个音节都舍不得错过。
过往的一切跟眼前这张发黄的脸重叠，他的恶心感又多了一层。
事已至此，网吧老板也知道事情被戳破。
刚刚嚣张的姿态变软了许多。
如同刚反应过来似的，眼镜小哥突然起身，奔向魁梧男人：“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网吧老板支支吾吾：“我……”
他看着宋梨梨，转念一想：“我喜欢女装，有错吗？”
“你们别看我长得这么魁梧，我心态上是个女人，有什么问题？你们难道要歧视我吗？”
网吧老板似乎越说越委屈，甚至下一秒让人感觉就要挤出眼泪。
周子瑶的部分粉丝一见到这一幕，心想机会来了。
自家姐姐在工地上干起了给工人打饭的活。
虽然不用搬砖，但也把她们心疼坏了。
有些人便趁机溜到了宋梨梨的视角，就想抓着她辫子。
这不就抓到了吗？
【宋梨梨也太过分了吧，有些人虽然是男生，可就是想当女生啊，这么歧视人真恶心】
【这么公然拆人家台，还侵犯人家隐私，这就是你们说的算卦直播】
这种性别对立的观点，肯定能让宋梨梨名声大落。
想到这，周子瑶的粉丝，终于有了出一口气的感觉。
他们原先以为，姐姐过来参加这个节目，一定是最受关注的。
可做完数据却发现，怎么这个节目80%的人全都涌向宋梨梨的直播视角。
一个黑料缠身的女星凭什么呀？
这套操作搞得梁PD自己也在眼角抽动。
啊，这个世界略显魔幻。
不过这个事件竟然没有涉及到法律层面，他一时间又感觉松了口气。
上期节目见警察同志见太多次。
让他一度怀疑自己在录制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综艺。
眼前这个虽然戏剧性了点，好在也能出一些节目效果。
眼镜小哥手垂在腿侧，见到这副模样，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打心底鄙夷这种做法，可魁梧男人这么一闹，他便仿佛受到什么约束一样。
想发泄，似乎都找不到出发点。
最后还是宋梨梨的轻笑声，打破了眼前的沉默。
她笑得一脸天真，却更显嘲讽。
“戏演得不错，要不要替你申请一个金菊花奖啊？”
她扫视网吧老板黝黑的面庞，嘴角挑起。
网吧老板立刻瞪向她：“我就知道你歧视，你是个小明星是吧？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网上揭发你这种丑陋的嘴脸。”
宋梨梨双手撑在胸前，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如果有机会的话。”
说完她就转头看向梁PD。
接收到这个眼神的时候，梁PD心里咯噔。
很熟悉的套路，不会又是……
“帮我报警吧，就说，网吧有人聚众闹事。”
梁PD：？
哪儿聚众了，哪儿闹事了？
但最后还是照做。
毕竟从他见到宋梨梨以来，就没见她做错过什么。
心底只能默默对路戈说了声抱歉。
又把体验类综艺拍成了法制类综艺。
“哦哟，女明星还会报假警，刚好，一会儿我就跟警察同志说你诽谤！”
宋梨梨漫不经心一笑：“行啊，要不先解释解释，之前诈骗过的人？”
眼镜小哥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不止骗了我一个人？！”
宋梨梨轻嗤：“你当他怎么这么熟练？”
“摆明了是看你出手阔绰，吃穿用度都不便宜，这才物色上了。”
网吧老板哪肯认这种罪名。
声音顿时又大了起来“女明星不止搞歧视，还搞诽谤是吧？行啊，赶紧让警察过来！”
宋梨梨表情突然冷下，斜晲过去的一瞬间。
网吧老板再度感到一阵恐慌。
“思想女性化是吧？要不我通知一下你老婆过来，让她也听一听。”
“你猜她是会把你家里的棒球棒拿过来，还是扛着一把菜刀？”
网吧老板长着一张眉压眼的脸，腮骨平滑，平日配偶比他更为强势。
并且处于长时间压迫他的一个状态。
果不其然，宋梨梨一说完，网吧老板眼皮就跟着跳动。
网吧的位置距离他家有一段距离。
因此他招收的这些兼职生，并不知道他老婆的凶狠程度。
他老婆甚至把网吧出口的监控连接到家里。
就为了监视他每天出来是不是真的来网吧上班。
一想到他老婆大声嚷嚷自己的模样，他不由心底发颤。
这女人怎么从他邻居打听到这些事情的。
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不过那又怎样？
他做的事情都是通过网站的，不可能在现实中留下什么痕迹。
倒像想到一处似的。
宋梨梨冷不丁嗤笑了一声。
“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自己把记录都删干净了就没人知道？”
网吧老板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状似娇弱的女生。
不知为何，心底已经开始打颤。
“你第一次在网上诈骗的时候，是在三年前。”
宋梨梨的声音通过话筒，直白无误的传达到直播间内。
哪怕没有画面，蹲守在直播间内的数百万观众也听得清清楚楚。
【希望内娱的各位都向我们宝学习学习，我甚至不知道她台词这么好】
【又开始了，今X说法又来了，刚刚我还真的差点被他忽悠了】
【这肯定是个老网虫，知道搞这种性别对立，最容易引发舆论，恶心死了】
【也就某人粉丝会被牵着鼻子走，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自由地在网上交友，什么叫诈骗？”
宋梨梨单手撑在他面前的电脑桌面。
眉头微蹙：“交友？你指的是，在游戏里认识一个高中生，通过自己假扮女生的方式，把人家忽悠得高三无心学习？”
“本来能考上重点大学的分数，最后去了个大专，你指这种交友？”
镜头没有拍到，但现场的人都看得到，网吧老板原先置于桌上的手。
在听到宋梨梨这句话之后，突然间就从身侧滑落。
他眼神躲闪，再没有刚刚强词夺理时的强势：“我听不……”
宋梨梨继续敷衍的点点头：“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说给你听的。”
“一开始你确实没像现在这样。只是在游戏里，偶然遇上一个正在读高三的男学生。你被老婆管得严，私房钱几乎没有。”
“就滋生出一个想法，想在游戏里，装女生，让男生为你花钱。”
“也是从这次语音，你用了变声器开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交友就是你口中正常的交友？”
网吧老板梗着脖子：“那又怎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不提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哪怕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出在，”宋梨梨抿紧嘴角，面容冷冽，“你知道第一个男生，为你自杀了吗？”
要不是这样，她才懒得搭理面前这事。
偏偏男生自杀的因挂在面前的网吧老板身上，过于明显。
她一眼看穿。
一听又扯着命案，梁PD手不自觉一抖。
“那个男生高中毕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来找你。”
“你却用借口摆脱了他。他一边面临失恋的打击，一边面临学业上的坠崖，最后承受不住，吞了安眠药。”
见网吧老板又想辩驳，宋梨梨敲了敲桌面。
“别急着否认。你删了聊天记录也没用，现在的技术想复原这些不是难事。”
网吧老板眼珠不停转动，似乎也在衡量眼前的情况。
他是用了借口，可小年轻就是小年轻，天真得很。
给他充钱买游戏装备的时候倒是挺好。
他也变卖出去，赚了不少钱。
可就是太蠢，竟然真的以为网上认识的人是自己一生的真爱。
他最后只能用家里威胁断绝联系当借口，摆脱了他。
可那个小男生竟然不死心，每天都要给他发几十段不知道从哪儿摘抄来的恶心言论。
他又不能拉黑，最后只能弃的那个号。
那个号可还有好几件极品装备没变现呢。
真可惜。
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咬咬牙也就放弃了。
这又有什么错？他什么错都没有。
“小姑娘天真了吧，不过是我一个朋友，朋友愿意为我花钱。我犯法了吗？”
这下连前台的兼职生，也不由瞪大的双眼。
震惊于老板的脸皮竟然厚到这个地步。
“男生没死。”
宋梨梨抬眸说道。
这下网吧老板更加得意，不过是自杀未遂，更拿捏不到他什么。
“但是男生在医院洗胃期间，他父母通过聊天记录，知道了你的存在。也知道他被你诱骗，高三期间，偷家里的钱为你花了大五位数。”
“所以早就报警了。”
“之前警察是找不到你，但是你猜这次来，还查不查得到？”
他身上不止牵扯着别人的生死因果。更让他看出了牢狱之灾。
“你！你胡说！”
宋梨梨轻笑：“是吗？那你猜猜你惹上的第二个人，是什么来路？”
她不禁深吸了口气，倒是好久没见到这么复杂的命格了。
又涉及生死的因果，又涉及牢狱的因果，甚至还有……
她重新审视网吧老板的面孔。
难道现在男人都吃这一套？
嘶，恋爱脑真可怕。
见网吧老板不吱声，她接着说道：“一年前，你又招惹了一个男生。”
“可是这个男生却比你想象中的更精明，不只要求音频，还要视频。”
“但你看着男生在游戏里出手阔绰的样子，拼不过自己内心的贪婪，还是走上了这一步。”
“可问题出就出在这次你以为自己再度脱身了，结果你猜？”
她突然止住话头，眉眼笑得上挑。
也就在这时。
网吧门口处突然就传来了嘈杂声。
他们齐齐往门口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竟然有一群小年轻，一个个带着花臂，五六个人，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
头戴墨镜，一身明显的混混气质。
他们目标一致，直接就往宋梨梨几个所站的位置，冲了过来。
吓得本就深受打击的眼镜小哥声音颤抖：“这，这是？”
这副场景他可只在电影里看到过。
宋梨梨轻描淡写：“不是朝我们来的。”
说完还特地让了个身。
只见为首的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黄毛少年。
直冲冲地跑到网吧老板面前：“你他妈的，就是你个王八犊子骗了老子是吧？”
说完他就揪着网吧老板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眼见着一拳就要落下去。
网吧老板哪能不认识面前这张脸。
当初他卯足了劲，才让面前这个黄毛小子，为自己花了那么大一笔钱。
可就如同那个高中男生一样，当他提出要见面的时候，他又如法炮制，用了一样的借口。
但这个黄毛小子却再也没有找过他。
他就以为已经躲过这一劫，这才找上眼镜小哥。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不是！”
当初黄毛小子不是说，他是几百公里开外的另一个市的吗？怎么能找到这里的？
“真以为我们是小混混就干不成事情是吧？”
“还真让我好找，老子找了一个玩计算机的，黑进你电脑。”
“差点没给老子气死，他妈发嗲跟我谈了三个多月的网恋对象，竟然是一个这么丑不拉叽的臭男人。”
“看老子不揍死你。”
网吧老板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不停求饶：“我错了，钱我都还你。你大人有好报，放过我吧。”
就在黄毛即将要揍上网吧老板之际。
门口又传来一阵嘈杂。
这下不止宋梨梨他们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本来坐在网吧内看戏的上网的人。
也作势想四处窜逃。
来的正是刚刚宋梨梨让梁PD报警，已经赶到现场的警察同志。
“都坐下。”
“谁报案的这里有聚众斗殴？”
杨PD眼神复杂地扫了宋梨梨一眼，缓慢伸出了手。
直到目送警察同志带着黄毛那一伙人和网吧老板离开。
梁PD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你早就知道有人要找上门来打架。”
宋梨梨冷不丁对着重新设置好的摄像机镜头，笑得云淡风轻：“维/稳社会，从我做起。”
说完就留给镜头一个背影，重新往摆摊的位置离去。
不远处的摊位边，已经等候着新客。
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带着一个高挑的年轻小哥，不知道等了多久。
女人倒是正常，但是男生却浑身抖动，时不时痴笑一声。
嘴里念叨着。
“你别走，让我吃了你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