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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驯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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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潮说得很轻, 但足够晏牧雨听到。

她皱着眉看向秋潮,欲言又止了好一会。

偏偏此刻没有凑近的跟拍,观众只能看着远景里晏牧雨被秋潮拉住说话。

【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晏牧雨好像更生气了。】

【我要闹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收不到音。】

【像其他节目整个麦不好吗~】

晏牧雨本来想说你疯了吗, 但又觉得这用来形容秋潮简直太贴切了, 算不上骂。

她只能深吸一口气, 转身把秋潮的手拿开:“和你有关系吗?”

晏牧雨说完径直往里走, 正好撞见了出来的裴菀。

对方是出来拿柴的, 看丁映雪还傻乎乎站着,“不是劈柴吗, 摸鱼呢?”

丁映雪抬了抬下巴, 暗示裴菀看那边。

反而是晏牧雨听了后说:“我帮你拿。”

说完抱着一边劈好的往厨房走了。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淋浴间的席汐又开始叫柳淞:“我忘记拿衣服了,帮我拿一下。”

柳淞噢了一声。

【好奇死我了,到底说什么了啊!】

【关你什么事!哈哈哈哈真的有点凶。】

【还以为她们中午那会吃冰棍还挺好呢。】

【就是因为切歌的事情吧,问题是秋潮有什么好计较宣折芦的?】

【不是啊,秋潮什么立场计较?她不会真的喜欢晏牧雨吧!】

【我不同意!弯爱直才是基操,凭什么直爱弯啊!】

【谁能证明秋潮是直女, 直女能证明自己是直女吗?】

【反正晏牧雨肯定不是直女。】

晏牧雨穿着T恤,下半身的裤子很宽松。偏偏松紧带似乎没系好,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部,抱起柴的时候衣服被牵连, 正好门框上有一个机位,方便观众看到她那被柳淞评价不错的腰。

【很难不斯哈。】

【想到沈导, 就上一档综艺那个评委沈添青在官v评论说晏牧雨以色侍人哈哈哈。】

【这几个人好像都不太正常。】

【谁来救我, 我现在想亲死秋潮, 她咬嘴唇也太我见犹怜了。】

【此刻的宣折芦还挂在热搜哈哈哈哈……】

【她的粉丝也快疯了, 不想藤皇新星又因为综艺痛失艺人人设。】

裴菀看她一把抱起柴火,呃了一声,急忙问:“你能行吗?也不用这么……”

晏牧雨都没看她:“比你妹妹行。”

丁映雪啊了一声,严谨地问柳淞:“她是不是骂我啊。”

【喷了。】

【感觉已经进入综艺惯有的争吵环节了。】

【这会是剧本吗?】

【秋潮可以,但晏牧雨不行吧。】

柳淞:“不是骂你吧。”

蓝毛的歌手似乎还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拍了拍丁映雪的肩:“大概是觉得映雪你腰不好。”

【这梗是不是过不去了。】

【淞宝,你腰就很好了?】

【裴菀一脸惊恐也很好笑。】

【呜呜呜晏家无论男女都被拉入黑名单,害得我们秋姐那么难过。】

晏牧雨干脆就在厨房替裴菀生火了。

厨房生火的口有个小木凳,晏牧雨坐在上面膝盖都要戳出一截来。

她看上面的开水要好了,又接了一瓶开水。

裴菀:“我下午去接秋潮顺便去晚市买了点菜。”

晏牧雨哦了一声,她拉了拉风箱,观众也看得出来她心情欠佳,却发现她适应力很强。

和同为豪门出身的席汐相比,晏牧雨基本就没抱怨过。

晏牧雨把火烧得很旺,问了裴菀一局:“你去接她的时候她就臭着一张脸?”

裴菀等着锅里的水开焯水煮鸡腿肉。

她一边擀面一边说:“臭着一张脸?”

晏牧雨和她一个岁数。

但晏牧雨的确是看上去不太三十出头的,裴菀做姐姐多年,身上自然而然有一种年长的成熟。

席汐的成熟是女人绽放的味道。

秋潮这是成长的千锤百炼,唯独晏牧雨没吃过什么苦,她不算有圆满的家庭,但用不着做顶梁柱。

偏偏青春期同样孤独无比,也试着做混账去拥人入怀。

她从生父那里学会了自私,知道人要先让自己快乐。

从生母那里被迫学会了包容和收拾烂摊子,所以笑脸迎人,怎么看都脾气顶好。

裴菀:“还好吧,我以前都不知道她居然挺好相处的。”

比起丁映雪肉眼可见的稚气,裴菀说话都是温雅的,像是学生时代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偏偏她又置身于热气氤氲的厨房,就着山村小屋的老旧灯光下厨。

晏牧雨笑了一声:“好相处?你看她刚才的样。”

厨房也有单独的摄像机,不少观众都来这边看热闹。

裴菀做手擀面非常熟练,晏牧雨坐在矮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裴菀:“她不是陪你送货了吗,中间吵架了?”

晏牧雨想来也只有宣折芦的歌的事了,她觉得秋潮管得有点多。

但这个时候晏牧雨也不会点名,她叹了口气:“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裴菀噢了一声:“你知道你上热搜了吗?”

晏牧雨头也没抬,“买的吧。”

【震惊!鲸鱼娱乐老总实锤买热搜!】

【哈哈哈哈我怀疑晏牧雨还不知道自己和谁上热搜了。】

裴菀:“你自己看看。”

晏牧雨看了裴菀一眼,对方却打开锅盖把鸡腿放下去焯水了。

晏牧雨开车开得头昏脑涨,这个时候闭了闭眼,点开手机。

#晏牧雨宣折芦#

#朋友#

关联的官方号第一个就是宣折芦。

@宣折芦lulu:我和她当然是好朋友了,谁说过去了[可爱]

第二个是某个网友截的直播视频,晏牧雨说和宣折芦过去了的那段。

简直被正主之一亲自打脸。

现在晏牧雨觉得自己的脸也挺疼的。

她无语了好半天,又不知道怎么回,干脆收回了手机。

裴菀:“看完了,心情如何?”

这个人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和本身皎洁如月的气质有点不符合,怎么都应该是银边才是。

偏偏金边在此刻给裴菀裹上了一层略显攻击的疏冷。

仿佛她乍看是平静的湖泊,本质上应该是此刻铁锅沸腾的热水。

总有一天要彻底爆发。

晏牧雨觉得裴菀好像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她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办,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话带着点柴火荜拨的背景音,晏牧雨的眉眼确实也笼了点无可奈何,偏偏足够让观众遐想,误以为那是余情未了。

【她和宣折芦到底怎么好上的!好奇死我了!!】

【也算门当户对……不像席汐,专业扶贫。】

【宣折芦,发疯的幸福。】

【所以这俩人什么时候同框啊!】

【你们别被忽悠瘸了啊!没听说过晏牧雨从不吃回头草的传闻吗?】

【什么回头草,可以吃过路花啊。】

里面的晏牧雨和裴菀在闲聊,外面的秋潮熬着酸梅汤。

席汐已经洗完了,现在柳淞在劈柴,一身牛粪味和汗味的丁映雪火速冲去洗澡。

柳淞一个人也很快乐,哼着今天采茶学的山歌。

秋潮就像她的对照组,她盯着锅里的水,慢慢地把中午买来的材料放进去。

席汐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瘫在外面放风。

这个点的山风凉爽,和里面的电扇相比给人感觉舒服很多。

她问秋潮:“放的都什么啊。”

秋潮刚才回答过柳淞了,不过她也没不耐烦,又复述了一遍。

席汐噢了一声:“居然还要桑葚干?洛神花……长什么样?”

【席汐和柳淞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人……】

【秋潮,脾气很好,唯独在晏牧雨上…… 】

【此刻的宣折芦居然在回复网友起哄,大家速去看热闹。】

【她居然说她也想来救命……】

秋潮:“这样。”

她给席汐看了看,又想起自己白天绣的花,从挂在椅背上的包里拿出了发带。

席汐头发还没干,大小姐在镜头前总有包袱,刚才还进去画了个眉毛。

她哇塞一声,惊喜地看着牡丹发带:“你做的?”

秋潮点头,那边的柳淞时不时看向这边,秋潮:“这个给柳淞。”

柳淞直接把斧头一扔,乐颠颠地来了。

她好像不会有难过的时候:“我是牵牛花耶,不错。”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不过我头发太短了,下次接了头发在用。”

秋潮:“你喜欢就好。”

一天下来嘉宾的性格都很分明。

只有秋潮,给人一种蒙了一层纱的感觉,很难界定她到底是什么性格。

柳淞蹲在她边上,她试图把这条牵牛花发带缠在手腕,只不过有点笨拙。

按理说一般人都会去帮忙,但秋潮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她就这么看着。

那边的席汐:“过来。”

柳淞蹦跶过去了。

秋潮继续往小炉子添柴,席汐给柳淞绑好了发带,问秋潮:“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些呢?”

秋潮笑了笑:“现在不是都推崇分享生活吗,这也算分享了。”

席汐的分享从来都是奢侈品日常。

她出生就在顶点,倒也没趾高气扬,也不避讳自己喜欢华丽的珠宝。

就像现在,洗完澡也要在自己的手腕扣上价值连城的镯子。

席汐:“我听裴菀说你要做米粉?这怎么做?”

秋潮:“吃完饭再做好啦,现在给裴菀做饭。”

席汐叹了口气:“我这样蹭饭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也知道啊!】

【笑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席汐在我眼里是个傻大姐。】

【但她挑牛粪蛮努力的。】

【把淞宝心疼的。】

秋潮:“那你学着做。”

席汐:“煮面我可以。”

隔了一会,席汐问:“你给所有人都绣了?”

秋潮嗯了一声。

席汐:“能看看吗?”

秋潮都拿了出来。

天已经彻底黑了,小院子的灯黄昏黄黄,席汐抓起秋潮绣的另外三根发带,喔了一声:“你手艺居然这么好。”

席汐对手工不感冒,但不代表她不喜欢这种一针针缝出来的感觉。

特别是这朵浪花,第一眼就足够让人心生欢喜。

【现在光线不好怎么还越看越好看啊。】

【秋潮是不是偏心。】

【晏牧雨也算前小姑子吧,偏心怎么了。】

【说起来我怎么感觉女明星多少都有什么朋友,唯独秋潮独自美丽啊。】

【秋潮早年有吧,现在都是同事了……】

【而且朋友关系不对等,这种圈子很容易散的,之前不是还被踩过吗。】

【呜呜呜我们秋姐,孤独感好浓重。】

【她跟晏牧雨肯定好过吧,不是那种好,就是家人那种……反正上午看她绣的表情,就很难不……】

【倒不如说我们觉得这个浪花最好看,也是因为秋潮本人感情的投射……】

秋潮笑了笑,没说话。

乌梅、山楂、陈皮、桑葚、甘草和洛神花一锅煮后冒出了一股香气。

热气在空中被吹散,秋潮把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再次盖上锅。

里面的裴菀出来:“可以吃饭了。”

柳淞:“映雪还没洗完澡。”

裴菀笑了一声:“是可以多洗洗,都馊了。”

【不愧是亲姐。】

【感觉席汐看上秋潮要给晏牧雨的那一根了。】

【不要的可以拍卖给我,秋姐亲自绣的呜呜呜价值连城。】

大概是秋潮没动,裴菀喊了她一声:“秋潮,你也来吃吧,那个没关系的。”

秋潮摇了摇头:“再过一会吧,我要看它们煮开。”

她背对着大门,洗完手的晏牧雨经过,她瞥了秋潮一眼,没说话。

裴菀:“我来看着吧,我等映雪洗完一起吃。”

她说完就过来了,秋潮刚想要拒绝,却被裴菀拉起推开了。

席汐:“是啊,走呗。”

她看见了晏牧雨,喊了她一声:“晏牧雨你看这个!”

秋潮的心咯噔一下,但席汐嘴巴也很快:“秋潮要送给你的。”

【席汐,真有你的。】

【我看秋潮是想避开晏牧雨吧。】

【好想知道她俩说了什么。】

【已知厨房出来去吃饭走那边就可以,晏牧雨为什么特地绕到这边,是……】

秋潮急忙去拿发带,但晏牧雨快了一步,已经接下了。

她正好踩着门槛,本来就高的个子乍看都要顶到门。

木门上的对联的经过半年风月已经破破烂烂,昨天晏牧雨撕了,但还没撕干净。

此刻晚风吹啊吹,吹得残纸窸窸窣窣,吹得晏牧雨心潮迭起。

那海浪像是活了过来,足够把她打得头昏眼花。

蓦然想到那年假期,秋潮也休假,她们去看海的时候。

私人餐厅是林驰推荐的,沈添青说口味一流,最好吃的是菠萝炒饭。

但晏牧雨嗤之以鼻,觉得沈添青的口味一流,不过是对姐姐女朋友垂涎三尺造成的幻觉。

但晏牧雨还是点了菠萝炒饭,看对面的秋潮撑着脸看外面的海。

也是这般天色,灯塔亮着,浪打潮头。

二十岁的秋潮眉眼弯弯,那股浑然天成的妩媚好像被风抚平,变成了一股晏牧雨到现在还觉得是错觉的青涩。

秋潮说:“小晏,你有点像海浪。”

晏牧雨笑了笑:“你骂我浪可以不用这么隐晦。”

她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甚至引以为荣,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挑起,在秋潮眼里所有的灯光都黯淡了。

秋潮:“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上午刚拍完一组广告,急匆匆地飞到这个海岛,妆都还有点过于夸张。

睫毛都缀了银粉,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流星落下,夸张得晏牧雨怕她视力受损。

秋潮盛满红酒的高脚杯碰了碰晏牧雨的酒杯,她说:“我就是觉得没人能把你驯服。”

晏牧雨噢了一声:“这么高的夸奖。”

那年晏牧雨有女朋友,秋潮知道。

是她学校的女孩,秋潮在ins上见过晏牧雨和她的合照。

女孩长得的确漂亮,偏偏晏牧雨也白得过分。不知道玩什么扮演类项目,妆化得特别混血,看起来的确登对。

秋潮后来干脆屏蔽了晏牧雨的账号。

但人就是犯贱,不想看对方和别人的恋爱,却又过分关心,每天反反复复取消屏蔽,看了再次屏蔽。

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这种夸奖晏牧雨欣然接受,她干脆地喝完杯里的红酒,乍看酒量很好。

实际上一次一小口的秋潮才是那个酒量好的。

她在屈指可数的这种场合试探晏牧雨的酒量,蓄谋一个几年后盛大掠夺。

晏牧雨浑然未觉,还挺开心:“我也不想被驯服。”

她笑得灿烂,看着秋潮的眼神不像楼下跳舞恋人的深情款款,但足够温柔,是把秋潮纳入了家人的范畴。

“我很希望你和大哥能幸福,但我自己还是算了。”

晏牧雨吃了一口菠萝炒饭,觉得沈添青的安利实在是普通,什么一流,果然是情感寄托。

配红酒说出去更是要被笑死。

“我呢,得过且过就好了,喜欢一个人要扩大到一辈子好难。”

她的声音带着点过早看淡的从容,不太符合这张布满轻狂的脸:“什么感情都要经营,但秋潮你肯定能做好。”

“我就不能。”

秋潮眨了眨眼,她看晏牧雨的眼神向来专注的。

其实晏恺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还问过秋潮你们是之前认识吗?

秋潮没说实话,她说你妹妹长得真好看。

晏恺倒是敏锐,但也没确定,他只是哦了一声,说那你们好好相处。

秋潮的确在努力地和晏牧雨相处。

试探对方的胃口、喜好、酒量和一切可以计算的东西。

晏牧雨是个最不会把爱称斤算两的人。

秋潮:“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现在这个女朋友吗?”

虽然同性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但人在圈里,见得多了。

婚姻更多时候是一份枷锁,只能锁住女人锁不住男人。

偏偏结婚被赋予了爱情终点的含义,成为了一个意义重大的结果。

男人不当回事,偏偏大部分女孩向往无比。

秋潮不向往结婚,但她向往晏牧雨的归宿。

是十七岁那年扯掉的纽扣,是秋潮的初吻,人生第一次有意的迎合。

可惜眼前的人一无所知。

晏牧雨:“很喜欢,但我也知道自己的德性,没办法维持我对她的喜欢。”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情真意切,放在桌上的锁屏甚至是她和女朋友的合照。

真是残忍。

却让秋潮勾起唇角:“那是她不够吸引你。”

晏牧雨摇头:“她很有魅力。”

她垂眼看手机上的照片,甚至能想到对方的声音。

“只是我……”

她顿了顿:“我讨厌承诺。”

像结婚誓词,像在一起必然要打卡的我爱你。

晏牧雨当然可以说,偏偏她是那个说者无心。

小时候父母的承诺从未兑现,晏恺对她很好,但大哥也不是无坚不摧。

晏牧雨知道他也很不容易,不会讨要什么。

可是恋爱不一样,晏牧雨可以真的喜欢,却不会真的去爱。

什么是爱。

是沈添青这个神经病磕头上庙宇祈求来世的感觉吗?

晏牧雨觉得那太缥缈了。

她不信宗教,也不信地久天长,人就是太喜欢框定范围,才会把自己也困在其中。

所以她永远隔岸观火,情火灼灼,伤不到她。

心疼不过是人之常情,压根不会到痛你所痛的程度。

秋潮:“所以是你还没遇到……”

二十岁这年,秋潮的事业稳步上升,她知道机会难得,不会破坏这样的关系。

她说得隐晦:“遇到那个能驯服你的人。”

晏牧雨:“你刚还说我不驯。”

二十岁走妩媚路线的女明星捧着脸笑,朱红的眼线像是月老红线的延伸:“是不驯啊,看不驯的人被驯服,不是最有意思的事吗?”

当时的晏牧雨哇哦一声:“那我是不是要期待一下?”

她们坐在二楼。

楼下是海岸边在跳舞的人,远处是拍打岸边的海浪。

灯塔的光洒在海面,和月光的银光融合,晏牧雨当时想,都不如这个小嫂子好看。

真希望她早点和我成为真的家人,那我也会很想回家的。

以后荣升姑姑,带孩子一起去玩也不错。

*

可惜没什么万事如意,当年的海浪被具象化,落到了晏牧雨的手上。

秋潮似乎有点惊慌,倒不是不好意思,是觉得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

她本来是想晚上单独给晏牧雨的,谁能想到席汐是这种性格。

晏牧雨有一瞬间的愣神。

秋潮却想夺走,奈何晏牧雨本来就高,更别提还踩在门槛上。

秋潮踮起脚,席汐看完热闹就进门吃饭了,还不小心撞了秋潮一下。

秋潮没好意思像柳淞那样蹦跶,打扮也属于重心不稳的状态,往后会落地,往前会扑倒晏牧雨身上。

她的本能只会驱使她靠向晏牧雨。

而处在回忆中的晏牧雨下意识地抱住了她。

秋潮这么扑向了晏牧雨的怀抱。

晏牧雨下意识地搂住了秋潮的细腰。

谁是海浪谁是海岸,或者谁是灯塔,已经很难说了。

至少此刻此刻,秋潮的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她没意识到自己开始大口地呼吸。

晏牧雨揽着她腰的手像是烙铁,烫得她浑身发痒,恨不得再近一些。

恨不得席天慕地睡一次,像二十二岁那年她胆大妄为的欲念。

【不知道为什么,好配。】

【我本是秋姐的铁血bg人,现在竟然觉得不错。】

【不愧是……不要爱上晏牧雨的晏牧雨,的确很。】

【她好带劲。】

【感谢门上的机位,我从秋潮的表情看出了少女漫的那种心动表情。】

【这两位……真的没……别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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