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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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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第二天, 姜奶奶出院了。

姜苏觅早早到了医院,陪奶奶做完出院前最后一次检查,又再三跟医生确定奶奶没事后, 便回病房帮奶奶收拾行李。

爷爷则陪奶奶到食堂吃早餐去。

住了三个月院,东西并不算少。

姜苏觅把两个箱子打开,边收拾,边清理不要的。

打开床边的柜子时, 两根紫色的棍子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姜苏觅捡起来一看, 这不是她演唱会的应援发光棒吗?

恰好, 爷爷奶奶也吃早餐回来了。

她举着两根发光棒, 看向吃完早餐回来的二老。

姜爷爷上来把发光棒自她手里拿出, 放进行李箱里,“我们可要留着当纪念的,宝贝孙女第一次开演唱会。”

姜苏觅狐疑地看着他两, “你们也去看演唱会了?”

姜奶奶走进来,笑眯眯地开口,“现场是去不了, 你外公喊的小江在现场给我们直播。”

不止他们,外公外婆和纪持琛父母昨晚都在病房里看了演唱会的全程直播,据说纪持琛妈妈为了营造演唱会氛围, 还让人拿了不少灯过来。

姜苏觅脑海里适时出现了六位长辈排排坐在沙发上, 挥舞着发光棒看她演唱会的场景了。

她就说昨晚江铨老举着个手机绕着舞台边边跑来跑去干嘛。

姜爷爷又把应援棒从箱子里拿起来欣赏,“我要拿回家摆着, 客厅哪最显眼?”

姜苏觅按住他的手,“还要摆起来?”

姜爷爷点头, “是的。江董说他要框起来, 挂在办公室正中间, 持琛爸妈也要摆在客厅里,我当然不能输,要不找人打个镶金的架子,给它摆上面?”

他神情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

镶,镶金?

姜苏觅赶紧劝阻,“还是就摆在电视旁边吧。”

姜奶奶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姜苏觅的头,感叹道,“那可是你第一次开演唱会的纪念物啊。”说罢又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从小就喜欢唱歌,那会儿还闹着我给你买个发光的麦克风,想自己在家唱歌,结果一按开关,那个麦克风其实是个播放器,根本不能自己唱,后来你哭了好半天,全家人轮流哄你,还是你爸爸快要跑遍桦市,给你买回来一个粉色的真麦克风,你才不发脾气了。”

姜爷爷拍着大腿笑出声,“唉哟我现在还记得你打开麦克风那时候的表情。”

姜苏觅其实也记得这事。

小时候的她,在打开麦克风后现根本就轮不到她唱的时候,是真的很绝望……

可现在看来,就完全是笑料了。

还好纪持琛不知道,不然肯定得有事没事拿出来说说。

想法刚闪过,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回头一看,正好就是纪持琛进来了。

姜苏觅心里一咯噔,“你没听见什么吧?”

纪持琛跟爷爷奶奶打了招呼,回答姜苏觅,“没有。”

刚松一口气,就看他又开口了,“肯定没听到你因为麦克风播放器哭了半天的事。”

……

姜苏觅直接扯开话题,“快收拾收拾走了。”

爷爷奶奶相视一笑,也不再提这件事。

大家一起把行李收拾好,又把房间里的垃圾清扫了后,拖着行李箱走出病房门口。

姜苏觅站在门下,回头看了眼这个曾经出现在她梦中的病房。

梦里窗边的树总是一片翠绿,而此时,树叶早已不知何时掉光,只余光秃秃的树枝。落叶不会再回到树上,奶奶也不会再回来这里。

关门前,姜苏觅轻声说,“不会再回来了。”

*

纪持琛开车,把姜苏觅一家送回家。

还没进门,姜苏觅就听到屋子里有声。

她狐疑地打开门。发现外公外婆和纪持琛父母都在,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听见他们回来了,离门口最近的江夫人从厨房里出来打招呼,“回来了?”

姜苏觅从鞋柜里拿出毛绒拖鞋给自己换上,“外婆,你们怎么来了?”

江仲明也出来了,“庆祝你奶奶出院啊。”

纪母自门后探出半个身体,“回来啦?”

说罢又对在姜苏觅背后的纪持琛招了招手,“纪持琛,快过来帮忙。”

姜苏觅看大家都在厨房,也想进去帮忙洗个菜什么的,被纪母和江仲明同时制止了,“你别进来厨房,你在客厅陪奶奶看看电视。”

纪持琛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厨房有我就好。”

姜苏觅只好停下脚步,转头跟着奶奶去了客厅。

两人刚坐下,姜爷爷就拿着应援棒过来了。

他走到电视柜前,把电视旁的两瓶酒拿开了,把应援棒放到了原本放酒的架子上,边摆边问二人,“看看位置正不正。”

姜苏觅扫了眼,“正了。”

听罢,姜爷爷站起来看了会,又觉得不太满意,拿到了另一边,“这边比较靠近门口,放这边是不是好点?”

一开始,姜苏觅和姜奶奶都还很有耐心地回答着姜爷爷。

可姜爷爷前后鼓捣了半个小时,都还不满意,把应援棒沿着电视周边摆了个遍。

终于,姜奶奶忍无可忍,“你挡着电视了,走开!”

姜爷爷被吼得哆嗦了下,赶紧把应援棒放在架子上走开了。

正好饭也做好了,江夫人招呼他们过去吃饭。

姜苏觅先走了过去,跟江夫人一起摆碗筷。

江夫人小声问她,“奶奶没事了吧?”

姜苏觅点头,“医生说没事啦。”

江夫人抿唇笑了,“那就好,我看她昨晚精神头也挺不错的,挥舞起发光棒来可有劲了。”

姜苏觅想象了下那违和的场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真有外公的,还想得到叫江铨直播。”

江夫人,“那有什么不行,算起来江铨跟你还有点亲戚关系,他公司刚成立的时候还去找你外公拉过投资呢。”

姜苏觅惊讶,她跟江铨竟然还有点亲戚关系?

江夫人边摆碗筷,边开始数辈分,数到最后也乱了。

两人这边聊着,其他菜也端了上来,一家人聚集在餐桌旁,话题便被引到了别处。

等人都坐齐后,大家便动筷了。

江夫人尝了块鱿鱼,满意地看着纪持琛,“没想到持琛做饭也那么好吃。”

她话音刚落,江仲明就八卦地看着姜苏觅,“网上都传你俩复婚了,真的吗?复婚不得再办一次婚礼啊?当初那个太简单了,我外孙女的婚礼那必须得隆重。”

……

完了。

姜苏觅夹菜的动作停下,僵硬地看向自己的爷爷奶奶。

果然,二老都把筷子放下了,严肃地看着她。

姜奶奶板起脸,“复婚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离么?”

江仲明察觉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赶紧伸手挡住脸,闷头夹菜。

姜苏觅也放下了筷子,扯出一个笑,“我可以解释……”

姜奶奶打断了她,“说实话。”

姜苏觅收敛了笑容,低头小声回答,“是,离婚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纪持琛赶在姜奶奶生气前握住姜苏觅的手,“奶奶抱歉,都是我的问题,闹了点小别扭。”

姜爷爷皱眉,“什么小别扭闹到要离婚?那也不能瞒着我们啊。”

纪持琛连连点头,“是,不过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复婚的。”他捏了捏姜苏觅的手,“是吗?”

感受到爷爷奶奶扫射过来的死亡视线,姜苏觅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纪持琛,“是……”

其他人也出来帮腔,这事才算过了去,一家人再次和乐融融地吃起饭来。

*

饭后大家又坐到一块看电视,下棋,直到9点多才陆续离开。

送大家离开后,姜苏觅跟着爷爷上了二楼。

她泡了壶茶,给自己和爷爷都倒了一杯,坐到爷爷对面。

爷爷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下来,抿了口茶,“怎么啦?”

姜苏觅捧着茶,“我想知道多一点关于爸爸妈妈当年车祸的事情。”

姜爷爷自书中抬头,“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姜苏觅随便扯了个借口,“外公外婆问的时候,我好像都不太清楚,也回答不了他们什么。”

那时候她才初一,还是住校。

凌晨5点多班主任突然来宿舍找她,把她送到了医院里。

姜苏觅才知道父母出事了。

她只知道是在外地出了车祸,别的就都不知道了。

姜爷爷把书盖起来,眉目蒙上悲伤,回忆道:“他们是在榕市出的车祸,完全没减速地从在高速边上冲了出去,车子直接坠落到地面上。”

“人也……”

姜爷爷抬起眼镜摸了摸泪,“所幸那段高速下是郊区,当时又是凌晨,没砸到其他车辆或人。”

“现场情况我们只看到了警方拍的照片,我们赶过去的时候现场都清理干净了。”

“不过据后面的调查,车子的各项功能都是完好的。推测事故原因应该是那天雨比较大,看不清路况,车速较快轮子打滑,就发生了意外。”

姜苏觅抓住了关键字。

车子的各项功能都是完好的。

姜苏觅看着杯中微微晃动的茶水。

也许,是她多想了吧。

*

李夏回国后,姜苏觅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她。

而是在周末先去找了李夏的父母。

李夏父亲是事业单位职工,前几年被外派出国,李夏被丢那会才调回来。

李夏母亲是个家庭主妇,现在一家三口和李夏的爷爷奶奶一起住在单位宿舍里。

纪持琛看了眼消息,牵着姜苏觅,对身后的两位警察说,“走吧,可以进去了。”

一行人走进一单位,上楼梯后敲响了203的门。

很快,一个男人开门了。

警察上下扫了他一眼,“李松辉?”

李松辉点头,“我是,怎么了警察同志?”

警察:“认识李夏不?”

李松辉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然回答,“不认识。”

姜苏觅看他一副好像真的不认识李夏的样子,手不自觉攥紧了。

警察又把李夏的照片拿出来,怼到他面前,“认识照片上这小姑娘吗?”

李松辉依旧是那副表情,“不认识。”

正说着,李夏妈妈和几个邻居阿姨晨练买菜回来了,看着自家家门口围着人,还有两个警察,紧张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警察都来了。”

看见那几位邻居,李松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我说了我不认识,麻烦你们快走。”

说罢,不顾李夏妈妈还在楼梯上,就想关门,却被警察按住了。

警察举着照片,“再问你一次,认不认识照片上的小女孩?她叫李夏。你不会真以为你嘴硬不认我们就查不到吧?”

其中一个阿姨一听李夏,说道:“李夏?不就是松辉他们家闺女么?据说之前外派的时候生病走了,怪可怜的。”

看刚刚李松辉的表现,他会说出李夏病死的话一点都不奇怪。

姜苏觅冷笑,“把一个小姑娘丢在异国他乡,回来还说她死了?说你畜生都觉得侮辱了畜生。”

李夏妈妈一惊,“你可别乱说!我家姑娘就是生病走了,什么丢了,本来孩子没了就伤心,你们怎么还这样?”

姜苏觅平静开口,“我们拿到了监控,也有邻居的证词。”

她勾唇一笑,“而且,夏夏回国了。那是死而复生了?”

听到李夏还活着,楼梯边的阿姨们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小声交流着。

见事情已经捅破,李松辉也不想装了,又或许是听到李夏还活着,刺激了他,“活下来了?那小蹄子还真是命大,白吃了我们家几年米。”

李夏妈妈涨红了脸,指着他骂,“她怎么说都是你女儿,把她丢了就算了,你还这样说她!”

李松辉烦躁地开口,“什么女儿,我李松辉只有一个儿子。”他看向警察,“我在国外丢的她,关你们国内警察什么事?”

那些邻居阿姨也不说话了,一个个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其中两个更是直接骂了出来,“什么人呐这是,也不怕遭报应。”

李松辉实在不想再纠缠下去,伸手想推开站在门口处的姜苏觅强行关门。

纪持琛先他一步把姜苏觅护到了自己身旁,随即一直在他身后的保镖上前直接给了李松辉一拳。

保镖身强力壮,打他也没省着力气。

瘦弱的李松辉一下就被打得摔倒在地。

保镖见他摔倒,一点没跟他客气,又在他腹部补了一脚。

李松辉原本捂着脸的手转去捂肚子,痛得话都说不利索,“打,打人,警察他打人。”

警察面无表情:“是么?我没看见。”

那些邻居阿姨也散开来,迈步上楼,“我们也没看见。”

*

许是外面的声响太大,吵到了在房里的李松辉父母。

李松辉母亲推着李松辉父亲,走到门前,看见自己摔倒在地的儿子,赶紧上去扶他起来,“怎么了这是?”

坐在轮椅上的李松辉父亲,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滞,眼神空洞地扫过在场的人。

可就在他看见姜苏觅时,情绪异常激动,不断挥舞着手臂,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别回来找我,别回来找我,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姜苏觅蹙眉,不明白他在干嘛。

纪持琛下意识把姜苏觅护到身后。

李松辉母亲顾不上儿子,又回来按住自己老公,“你怎么了?”

李松辉父亲听到她的声音,平静了一会。

他试探性地再看了一眼姜苏觅,马上又激动起来,双臂抱头,“我就是在你杯子里加了点东西而已,是你自己要开车的,不关我事!”

说罢,疯狂地摇头。

李松辉母亲赶紧跑进屋,拿出药喂他吃了,人才平静下来。

警察按住李松辉,把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用手铐铐了起来,“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

李松辉还在叫嚣,“你们凭什么捉我?我要告你们!”

姜苏觅站到他面前,“你不会真的以为在国外犯法,回国就完全拿你没办法了吧?还嚷嚷着告警察,多了解点法律知识吧,法盲。”

她双臂抱胸,“还有,领养夏夏的父母比你们优秀一百倍,她会过得比你好,过得比你们全家都好,会有璀璨的一生。而你们,坐牢就等着被单位解聘吧,你们的儿子也会因为你的案底受限制。而你做的这些光荣事,有刚刚那些阿姨在,估计很快周边十条街都会知道,你们一家的脊梁背都会被人戳穿。”

李松辉脸色苍白,又开始奋力挣扎,“我儿子,我不能连累我儿子,你们放开我。”

最后,警察和保镖把他扛上了警车,李夏母亲也被带走了。

走出宿舍大院,姜苏觅看着远去的警车,唏嘘道:“有些人真的不配为人父母。”

纪持琛握住她的手,“他们犯了遗弃罪,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蒋助理在旁边翻着文件,“是的,法务部一定会为他们争取最高的刑罚的。”

姜苏觅转身,望着纪持琛,欲言又止。

纪持琛对上她的眼神,把她圈进怀里,“我知道,我会让人去查的。”

*

纪持琛送姜苏觅回家。

把她送进门即将要离开时,衣袖被她拉住了。

姜苏觅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有点怕。”

姜苏觅长得不太像妈妈,可轮廓神似她的父亲。

李夏爷爷刚刚的反应,一点也不正常。

只是在你的杯子里放了点东西,后面是你自己要去开车的。

至今回想起这句话,姜苏觅都后背发凉。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

纪持琛走进屋内,把门关上,反握住她的手,“那我留在这,别怕。”

两人到沙发上坐下,纪持琛给姜苏觅倒了杯热牛奶。

姜苏觅双手捧着热牛奶,漫不经心地喝了几口后,呆呆地望着地毯发呆,连身旁的纪持琛离开都未曾察觉。

纪持琛从书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本相册。

他重新坐到姜苏觅身旁,把牛奶从她手里拿走,“要看照片吗?”

姜苏觅愣了下,回过神来,“好啊,这是什么相册?”

纪持琛把相册递给她,“你看看。”

姜苏觅将信将疑地翻开相册。

发现里面竟然都是她的照片。

从初一到初三……

几乎都是背影照,偶有几张侧脸。

唯一一张正脸,是姜苏觅参加校园歌手,拿了第一名,站在台上领奖的照片。

指尖抚上照片里眼睛笑得像月牙的自己,像是被当时的快乐感染般,姜苏觅不自觉地弯起了唇,“所以你是在那时候就知道我喜欢唱歌的对吧?”

她之前一直疑惑,为什么纪持琛会知道她唱歌。

纪持琛点头:“嗯,你只有在真正喜欢的事情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他回忆了下,“除了唱歌,大概只有在买到限量包包的时候会露出这种笑容,还有拿到片酬的时候。”

……

不要那么真实。

相册里最后一张她的照片,是初三拍毕业照那天的背影照。

姜苏觅自相册里抬头,“所以娃娃亲?”

纪持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才反应过来?我只是提醒了一下我妈。”

也许有剧情力量的原因,反正在那个节点,纪持琛就觉得自己应该结婚了,在纪母无数次催婚后,状似无意地提了娃娃亲的故事。

再往后翻,就是纪持琛了。

他几乎没什么照片,都是毕业照,从小学到高中。

很快,姜苏觅看见了他国内大学的毕业照。

正想翻页时,姜苏觅无意间发现了张熟悉的脸。

她定睛一看,指着照片最后一排的江铨问,“他跟你是大学同学?!”

纪持琛眉头微抬:“嗯,不熟。”

刚说完不熟,结果姜苏觅就在下一页看见了他两的单独合照。

姜苏觅眯了眯眼,“不熟?”

纪持琛神色平淡自然,“我不认识他,绝交了。”

姜苏觅笑眯眯地问他,“哦?什么时候?”

纪持琛摸出手机,把江铨的微信拉黑了,“刚刚。”

……

纪持琛把手机放到一边,“我认识他,可我没有插手过你的事业。”

姜苏觅往后仰,靠倒在柔软的沙发背上,“我信。”

他要是真插手也不会到之前被全网嘲那个地步。

可也明白了为什么自打她换公司后,就没有再受到过任何骚扰和潜规则暗示。

像她这样长得好看,名气不大,也没什么实质性后台的女星,在圈内最是容易受到骚扰和暗示,前几年姜苏觅就收到过不少房卡。

不同的是,姜苏觅不怕得罪人,每次都是直接拒绝。

前几年拒绝和得罪了不少导演和资方,也是她变成之前那样的原因。

换公司后总算清净了许多,起初她还觉得是江铨保护艺人保护得好呢。

姜苏觅反应过来,“编剧那件事是你处理的吧?”

纪持琛承认了。

姜苏觅:“我就说,那晚我还以为江铨开窍了,手段那么好。那演唱会你也帮忙了吧。”

纪持琛:“场馆是我谈下来的。”

难怪她可以在天体开演唱会。

姜苏觅把头伏在纪持琛肩上,“谢谢。”

说罢,纪持琛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纪持琛看了下来电显示,挂了。

还不等姜苏觅问是谁,电话又打来了。

纪持琛不耐烦地接了起来。

江铨那大嗓门,连在旁边的姜苏觅都听见了,“你几个意思纪持琛?我辛辛苦苦给你老婆做牛做马,你拉黑我?!”

纪持琛:“对,我现在在觅觅家里。”

江铨:“……滚。”

*

后来,姜苏觅去看了李夏。

她的领养手续已经办妥,跟养父母住在了一起。

现在也不叫李夏,叫钱熙。

养父母希望她会有光明和快乐的未来。

至于李松辉夫妻,在纪瑞法务部的努力下,保守要蹲个三年或以上。

他们丢掉孩子还谎称人病死的事传遍了街坊邻居,李松辉被单位解聘,单位宿舍也不再允许他们居住,李松辉父母也被迫带着他们的儿子回了老家。

在那之后,姜苏觅就要履行对江铨的承诺了。

接点广告。

不过数量从几个,变成了一个。

团队商量过后,一致决定接C家的代言。

之前姜苏觅代言的是成衣线,而这次C家邀请她成为彩妆护肤线的全球代言人。

合同签完后,几乎是马上就开始拍摄了。

尽管是全线彩妆护肤,可主要拍的还是当季主打的那几个产品。

不过拍摄任务仍旧很重。

为了能一天拍完,姜苏觅早上5点多就爬了起来,9点化好妆进摄影棚,一直到晚饭饭店,也还有最后一组多没拍完。

眼看大家都饿了,拍摄负责人打算拍完手上这组就先吃饭,吃完饭再拍最后一组。

忽地,摄影棚大门被打开,一个身影穿过门外的夜色,走了进来。

自他出现,几乎是瞬间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令人仰望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

黑色大衣里是成套肃冷的西装,衬衣扣子照例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冷冽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手上却拎了个与其十分不符的。

粉色绒绒便当袋子。

*

纪持琛脱下厚重的大衣,在场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撑着脸颊,面对众人的眼光,仍旧慵懒又自在地等待姜苏觅拍完。

他来了以后,摄影师不由都紧张了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赶紧拍完了照片,放姜苏觅去吃饭。

姜苏觅自助理手里接过外套,披上坐到了他旁边。

纪持琛打开袋子,把同样粉嫩的几个便当盒摆了出来,一个个打开。

姜苏觅双手窝在暖水袋里,“有做我想吃的清蒸虾吗?”

纪持琛打开最后一个便当盒,“做了,我给你剥。”

棚里没有中央空调,别人还能穿着厚衣服,可穿着裙子的姜苏觅取暖只靠两边的暖风机,一天下来冷得不行。

现下即便是饿了,她也不愿意把手从暖水袋里伸出来,张嘴靠纪持琛投喂。

旁边的人想看,又不敢看,就只能偷偷看。

刚刚还拒人千里的纪持琛,面对姜苏觅时就全剩下了温柔,耐心地给她剥着虾。

摄影师助理实在忍不住了,紧紧捂住自己嘴巴,生怕自己会尖叫出声。

她从综艺刚开始,就磕上紫苏了。

可以说是紫苏的老粉了。

此情此景!!她怎么能不激动。

她终于明白在综艺上,徐蓝的心情了。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后,助理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两张照片,发到了超话里。

--“猜猜穿着正装在剥虾的是谁?”

微博很快有了许多评论。

【我第一!是纪持琛!】

【啊啊啊你是我的神,之前的糖都快被我盘包浆了,终于有新糖磕了。】

【好粉嫩的便当盒,这反差感,谁懂?】

【还有吗还有吗,摩多摩多。】

【呜呜呜在今年的最后一天磕到新糖,今年圆满了。】

*

吃过晚饭后,姜苏觅就要继续拍摄,把最后一组拍完。

她脱掉外套站起来后,发现衣服紧了。

低头一看,发现肚子竟然从(→)。

……

她看了眼桌上几乎清空的饭盒,哭丧着脸地看着纪持琛,“吃太多了。”她指了指自己凸起的小腹,“看,它凸出来了。”

纪持琛站了起来,戳了戳她的小肚子。

软软的。

被戳到肉的姜苏觅下意识缩了缩肚。

纪持琛弯唇,“看,变回去了。”

姜苏觅生气地开口,“那是我在用力吸气!”

说罢,她认命似地深深提了一口气,“没关系,为了漂亮,憋死我也认。”

在一旁目睹全程的摄影师助理已经快晕过去了。

她猛掐人中,椅子把手都快被她抓烂了。

刚刚那幕没拍下来,绝对是她人生中最遗憾的事情。

不行,没拍下来也要去爆料。

她要去炫耀!

*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组照片拍摄完毕。

广告拍完后,纪持琛跟姜苏觅助理打了声招呼,带着她离开了。

走出摄影棚后,姜苏觅才发现下雪了。

大概是已经下了有一段时间了,地面都是积雪。

她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又跑到前面的广场上,兴奋地说,“我们来堆雪人吧。”

今年已经看过很多次雪,可却一次雪人都没堆过。

纪持琛收了伞,立在一旁,“好。”

说罢,姜苏觅就开始滚雪球。

她想堆个大雪人,结果刚滚出个大小差不多能当脑袋的雪球就发现又累,手又冷。

她停了下来,偏头想看看纪持琛的身体堆好没,却发现他堆的比自己还小,而且动作有点笨拙。

他双手捧着一坨不算大的一团雪团,站在路灯下,仔细认真地意图把它搓圆。

姜苏觅歪头,“纪持琛,你不会是没堆过雪人吧?”

纪持琛:“……”

被发现了。

看他的表情姜苏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放声大笑,“你竟然连雪人都没堆过,你比我外公一个南方人还菜。”

纪持琛走过去,用冰冷的手捏了捏她的脸。

姜苏觅被冻得一哆嗦。

纪持琛抓起她快要冻红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有些僵硬难以动弹的双手因为他身上的暖意,渐渐放松了下来。

姜苏觅感叹道:“37度恒温暖手宝。”

手恢复温度后,姜苏觅就继续堆雪人了。

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她一定要堆个雪人出来!

不过现在她已经放弃堆个大雪人了,把自己团的那团雪球当身体,又把纪持琛那团滚大了点,当雪人的脑袋,堆个小点的。

两团雪球被叠起来后,姜苏觅还给雪人搓了个兔子耳朵。

姜苏觅满意地看着雪人,又有些烦恼,“眼睛怎么办?”

纪持琛把自己大衣的两个备用纽扣递给她,“给。”

姜苏觅接过来,怼到了雪人脸上。

给它画了嘴巴鼻子后,又从包里拿出腮红,把它的耳朵和脸颊涂粉了。

弄完后,姜苏觅拍了拍手,倚在纪持琛身边,“真可爱!”

纪持琛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嗯,你真可爱。”

即便是现在,姜苏觅在听到纪持琛不经意的情话时,仍旧会心跳加速。

两人看了会,雪却越下越大,不得不离开。

离开前,都给雪人拍了照片。

5分钟后,纪持琛更新了一条微博。

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兔子雪人。

紫苏cp粉不少把他设置成了特别关注,微博一发,马上就有不少人来评论了。

【啥?雪人?】

【还挺可爱,觅觅堆的吗?】

【那他不得把觅觅也发出来?】

【你们就没有一双磕糖的眼睛吗?看照片右下角的衣摆,再去看觅觅站姐今早发的上班路透,不就是同一件吗?!】

大家去扒了下,发现还真是!

【不懂就问,这人一直那么闷骚吗?】

【我懂我来答,是的,记得结婚证不?】

【今天好多新糖,吃甜食吃撑了呜呜呜。】

*

姜苏觅和纪持琛到家后,才刚把灯点亮。

跨年的钟声就准时响起。

今年桦市的元旦烟火秀也准时亮起,五彩斑斓地,映亮了漆黑的夜空。

姜苏觅似乎还能听到街上人们的欢呼声。

她定定地站在门口,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看出去。

绚烂的烟火跳跃在姜苏觅眼中。

她在看美丽的烟火。

他在看她。

烟火秀持续了快15分钟。

当最后一个烟火坠落后,世界归于安静。

纪持琛在她偏头看向自己的瞬间,低头吻住了她。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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