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百因必有果,他的报应就是他儿子？
对于在梦中被警察敲门吵醒这件事，陈女士和姚先生表现得很慌。
“警官，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了吗？”陈女士急忙道。
林富贵强撑着困意，不耐烦道：“他人身安全，现在是我们请你们去一趟派出所。”
多谢他们一家三口，今晚得通宵了。
令他清醒的是，陈女士和姚先生听到姚直没事时，一脸失落的模样。不是亲生的，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派出所，审讯室。
凌橘子看着眼前的夫妻二人，缓缓开口道：“你们就是姚直的养父母？”
陈女士应道：“是的，从孤儿院领养的。”
“有领养证吗？”
陈女士不慌不忙道：“警官，我们搬过那么多次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
这个理由不错，但说服不了凌橘子。
他继续问道：“孤儿院的地址还记得吧？”
“警官，孤儿院在我们老家那边。十几年了，详细地址还真不记得，而且也不知道那家孤儿院还在不在。”
凌橘子知道她有意隐瞒，于是换了个话题。
“你们为何想要领养一个孩子，据我了解，当时你们夫妻也才三十来岁。”
陈女士忽的目光黯淡，变得沉默。
姚先生开口道：“我们两个之前有一个孩子，读小学一年级，在学校里面意外坠楼身亡。家里的老人就劝我们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把他当做我们亲生儿子，好减少心里的痛苦。”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凌橘子了解到大部分老人，都希望自己有一个亲生的孙子，哪里有劝自己还能生育的儿子去领养小孩的？
他自己不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
凌橘子没有打算揭穿，而是问道：“你的孩子在哪个学校上小学？”
姚先生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里带有某种恨意。
“元村小学。”
“可以和我说下你孩子的情况吗？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人际关系怎样？”凌橘子轻声问道。
姚先生陷入深深的回忆，过了一会才说道：“我孩子很淘气，性格外向，爱笑。他和班里的同学关系都很好，老师们也喜欢他。”
凌橘子不确定是不是父爱的滤镜太重，他怎么觉得对方说的是他理想中的儿子模样？
“你儿子发生意外前，你有没有察觉到异常？他的语言或者行为？”
姚先生表情痛苦地摇着头说道：“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突然有一天学校老师打电话给我们，说我家姚晚坠楼死了。当时我老婆听到就晕了过去，等我们好不容易赶到现场，我儿子的尸体就被送到火葬场烧了。我们连孩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凌橘子下意识瞟了一眼陈女士，此时她的眼眶红红的，目光呆滞。
“校方有解释为何要那样做吗？未经你们允许，就擅自处理你孩子的尸体。”凌橘子问道。
陈女士忽的插嘴，哭诉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人，问都没问我们，就把我儿子给烧了。事后，我们去找学校，在大门拉了一个月横幅，连校长的面都没有见到。”
凌橘子疑惑道：“你们没有报警吗？”
说到这个，陈女士没好气道：“报警了，警察来了一次，就问了一次话，之后就不了了之。报警有什么用？”
最后这句话仿佛是在质问凌橘子。
凌橘子当年，还没穿越到这个世界，这锅，他不背。
“最后你们就接受这个事实，去孤儿院领养孩子，开始新生活了吗？”
“孩子已经死了，我们还能怎样？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幸亏姚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我和我老公的慰藉。”
凌橘子知道陈女士在说谎，他听到的心声是这样的。
【我希望他替我儿子去死！】
【我要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哈哈哈，我就要成功了。】
凌橘子平静道：“你们涉嫌拐卖偷抢儿童，在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清白前，你们还不能回家。”
夫妻二人表现得比较淡定，凌橘子也没有多说，就让人把他们带走。
“你们明天放半天假，下午再来，没事早点回家睡觉。”凌橘子说完，打着哈欠驱车去酒店。
这样下去，他上班的工资都不够给酒店的。
凌橘子想着，就发了个语音在工作群里。
“各位兄弟，有空帮我看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老子不想给酒店送钱了。”
林富贵秒回复，“所长，我在美华花园有一套两房一厅，就在派出所附近，上班走路五分钟，熟人，价格可谈。”
吴不休拿起手机说道：“所长，美华花园有你这座关公镇守，以后居民晚上睡觉都敢开窗了。”
凌橘子有听说过美华花园的情况，但奈何最近一直有事忙，没空去整顿。
“等我们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是时候好好整顿一下美华了。”他说道。
林富贵打趣道：“所长，这几天是我入职以来最忙的日子，目前看来，还有得忙。”
吴不休拍着彩虹屁，“所长，你才入职两天，我们就抓了十几个人。现在附近的居民看见我们，眼神都不一样了，充满了敬佩之心。”
林富贵附和，“是啊，我现在回家，我老婆对我的态度都好很多。”
凌橘子听着他们的语音，又给晚上不用值班的林方明发了几条信息，主要是交代一些明天需要处理的任务。
次日下午，凌橘子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果然，过了20岁，熬夜就会体现在脸上。
他人刚到办公室，林方明就敲门进来。
“所长，我们为姚直提取了DNA，并且在失踪儿童的库存里找到了匹配的DNA。”
凌橘子惊讶道：“速度这么快？”
林方明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正好对接的人是我同学，走了一下后门。”
凌橘子给他竖起了一个满意的大拇指，鼓励一下。
“姚直的生父，你知道是谁吗？”林方明卖了个关子。
凌橘子疑惑道：“是谁？”
“天水中学校长，何必要。”
凌橘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姚直居然是何必要的亲生儿子。
林方明继续问道：“你知道姚晚死前就读的小学校长是谁吗？”
凌橘子瞳孔地震，嘴巴大张，百因必有果，他的报应就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