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这是谁？
第405章 这是谁？ 江晚晴紧抿着嘴唇，心中狂跳不已，她手中的匕首早已经被宣忱扔掉，不知道被哪个乱军捡走用了。 江晚晴抬眼看宣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没有说话，但宣忱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慌。 宣忱看着她，道：“王妃胆子小，有些吓到了。”
这是江晚晴第一次杀人。 之前在源城的时候不算，因为那时候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的人。 而且，战时杀人原本就不能一概而论。 除此之外，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她想到过，或许她用用自己的医术下毒，但是没想到会这样去杀人。 杀得还是她上辈子喜欢过的人。 虽然那是黑历史，但江晚晴从来没有否认过。 率先赶来的禁军们看到院里这具已经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尸体，纷纷忍不住恶心的要吐。 这不怪王妃，换了他们他们也得吐。 吐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人想起来问一句：“这是谁？”
这是谁，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江晚晴没有说话，宣忱也没有说话。 来晚了的禁军们看到地上的尸体，也先忙着吐，吐完了也问了句：“这是谁？”
没有得到回答，但有人从他身上勉强能看出来的玄色衣服，隐隐有了个猜测：“这该不会是……” 不会是陛下吧？ 能跟江晚晴和宣忱在一起的人，还会是谁？ 这是陛下。 天呐，陛下死了？ 陛下怎么会死？ 有个禁军颤颤巍巍问道：“这、这难道是陛下吗？”
其他人声音古怪：“这是陛下？”
张太傅终于姗姗来迟，众人给他让出位置来，张太傅见到面前的尸体，大惊失色。 即便是三朝老臣，他此刻也无法镇定。 “陛下，陛下……” “将这些人带下去关起来，明日再审！”
张太傅沉着的下达命令。 禁军们不敢乱说话，连忙带着人关。 可这么多的人，天牢也关不了，于是将他们男女分开，关在了两个大殿之内。 张太傅连忙让人把几个老臣都叫过来。 他叫来的人，当然不包括韩章。 然而韩章也不是泛泛之辈，虽然是半夜，但他在其他朝中重臣府中也有眼线，皇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当然很快也知道了。 众人聚集在紫宸殿外，韩章不请自来，一来便闻到了殿内淡淡的血腥气。 这里当然已经被收起起来了，宣邈的尸身也被放在了棺椁里。 韩章看到众人凝重的表情，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怎么了？”
他问道。 他看着张太傅，这人不是辞官回家了吗？怎么又在这？ 难道陛下出事了？不然他怎么可能重新启用。 韩章的内心泛出一片冰凉。 “谁让你来的？”
张太傅的语气不怒自威。 韩章心里一个咯噔，他确信一定是宣邈出事了。 否则，张太傅怎么可能如此嚣张，也不怕得罪他。 张太傅为什么不怕得罪他？当然是给他撑腰的那个人不在了。 韩章立刻变了脸色，他微笑道：“下官只是听说宫中出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韩大人消息倒是灵通。”
王咏霖道。 韩章尴尬的笑笑。 而此时，宣忱已经带着江晚晴更衣回来了。 江晚晴仍然是一副好像吓到了的姿态，宣忱看了一眼在场众人，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些人就跟疯了一样，要杀陛下。”
听到要杀陛下这四个字，韩章差点惊呼出声。 陛下，他真的出事了？ “我和王妃想要拦，被他们一起困在紫宸殿外。”
宣忱没有理会他的惊呼，继续道，“他们挥刀朝陛下下手，却有意绕开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宣忱说完，悄悄捏了捏江晚晴的手。 很显然，张太傅是压根没想过要让宣忱或者江晚晴来为宣邈的死负责的。 要不然，人都死了，他怎么可能还让宣忱和江晚晴去换衣服呢。 但现在人都到期了，张太傅当然不可能相信他们一面之词。 “翊王殿下的话，让人很难相信。”
张太傅摇摇头。 “我也知道很难相信。”
宣忱叹一口气，“这要换了我，我也不信。”
“陛下、陛下真的死了？”
韩章难以置信的问道。 张太傅看他一眼，宣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是啊，真的死了。”
韩章立即道：“那太傅大人还问什么？他们跟陛下在一起，陛下死了，他们却毫发无伤，一定是他们指使人来杀死陛下的。”
“这是弑君，这是弑君啊！快把他们抓起来！”
在场人都看他一眼。 王咏霖道：“韩大人不知，那些人神志似乎出了问题，不像是有人指使的。”
他这么说，韩章当然不信，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这可是弑君的大罪，他们一定是想以此来逃脱惩罚……” “韩大人不信，尽管去看看，人就关在含章殿。”
张太傅淡淡道。 韩章觉得有阴谋，但他又不能不看，他道：“好，看就看，诸位大人于我一同前去！”
其他人互相看看，去不去呢？ 王咏霖道：“走吧，老夫也想再去看看，若是他们真的是装的，老夫一定不饶他们！”
宣忱低声问江晚晴：“你一起去吗？你还好吗？要不先留在这里休息？”
江晚晴摇摇头。 于是众人一起去了含章殿。 人是分开关押的，含章殿这里关的是一些男子，有太监有侍卫。 他们仍然处于茫然的状态。 等待这被人审判和处置。 门一打开，韩章便顿时有些不寒而栗了。 他一下子就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是装的。 这些人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呆呆的，像是人偶一般。 如果一个人这样也就算了，可是他们都这样，就让人很是害怕。 整个殿内莫名有种寒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汗毛倒立，摸一摸自己的皮肤。 “过来一个。”
王咏霖道。 齐刷刷的，这些人都动了起来，要挤过来。 “最前面那个，你，你过来就好，其他人原地别动。”
王咏霖又赶紧道。 要不是听张太傅说过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还真要差点又酿成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