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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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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看, 更能清晰地看到山门前那一片狼藉。

云芳就转头和那个聊得正高兴的老尼姑说:“师太,你看看那边儿是不是出事儿了。”

老尼姑满脸笑容地听到这话,嘴里说着:“阿弥陀佛, 施主怎么了?”就跟杨太太告罪了一声, 站起来来到了云芳身边。她以为云芳又闹幺蛾子呢, 满脸微笑顺着云芳的手往前面看了一眼,顿时吓得三魂六魄都跑没了。

“这这这.......”

云芳就说:“我瞧着这排场应该是王府的马车。除了他家, 没人在山门那里扯布障。”

老尼姑这个时候急得跺脚,来不及跟杨太太说话就提着衣袍飞快的下山去了。

杨太太站起来来到了云芳身边, 手搭凉棚向下看了看。

云芳一脸震惊的样子:“哎呀,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样了,看样子撞得挺厉害的。求菩萨保佑,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杨太太转头看了一眼云芳, 就觉得挺惆怅的,养大的丫头片子已经学会装模作样了,或许早早的就已经不是个好惹的人了, 然而总觉得她还小。

杨太太也没说什么,就跟云芳讲:“现在下山去吧, 估计等一会儿官府就来人了。”

要想装模作样, 就从头到尾一个模样,既然粉墨登场了,这戏是要唱下去的。

这种事儿实施的时候非常简单,想要在官府和王府的彻查之下瞒天过海可就不容易了。

当云芳扶着杨太太下山的时候,整个香叶寺已经被团团围住。

已经有人开始对寺庙里的这些人分类了。

这时候就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来到了云芳和杨太太面前问道:“不知道太太奶奶来这里干什么的?”

云芳就说:“我和我娘来这里还愿的。”

这婆子就问:“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

“跟寺庙里提前打招呼了吗?还是突然决定要来的?”

“我们早半个月都已经跟这里的师太约定好了。”

这个婆子又问了一些问题, 问明了杨太太和云芳的身份之后叩头赔礼道歉, 说是职责所在, 得罪了。

杨太太就好言好语地安抚了一下这个婆子, 随后就和其他一些女眷等着官府将大家疏散。

至于还愿的事儿,过几天再进行。

这寺里的尼姑都已经被拘拿了,就是云芳他们不介意山门前的事儿,这个时候也没有尼姑能主持还愿这个事了。

大家都被集中在一处房间里,天气又热,连口水都没有,周围全是抱怨声。那些看守这间屋子的婆子都知道这里坐着的都是一些官员家眷,就不敢太为难她们,急急忙忙的找到现场的官员,问问这些女眷们什么时候送走。

刑部和顺天府的官员都来到了现场,这里自然也少不了北静王府的人,北静王府的人是赶来最快的。

当这些官员和北静王府的属官一起勘察现场的时候,北静王才姗姗来迟。

贾琏也跟着一起在现场勘查,这里有更专业的刑部人员,所以他们顺天府的官员更像是打下手的。

当北静王来了之后,贾琏跟府尹谢大人说:“您先在这里安坐,下官家里和那边儿的王府有点儿交情,王府碰上这样的事儿,下官过去说两句话。”

谢大人点了点头,贾琏拱了拱手,便过去王府那边和北静王打招呼。

北静王的脸色很难看,这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冲着北静王府来的。他看到贾琏过来于是便以兄弟相称,虽然脸上难看,但是态度很温和,贾琏顺嘴安慰了他几声,声称自己职责在身不便久陪,便想告退。

北静王拉着贾琏的胳膊不让走,平时荣国府的人滑不溜手,他更想和荣国府的人多来往一番,自家正好有了这样的祸事,北静王就以此向贾琏诉说自己多么难受惶恐。

“......也幸好是王妃身边坐了几个人帮她挡住了。虽然未曾受伤,但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本就是后院女眷,实在是与外面的事儿没什么瓜葛,若是有人对小王心怀不满,尽管冲着小王来,又何必祸及家眷呢?”

说着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贾琏就觉得特别腻味。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让人觉得太柔弱了些。

但是贾琏也要硬着头皮劝她:“王爷,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不知道王府里面太妃心情如何,是不是也因此烦恼?您是一家之主,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着急,不然家中的内眷岂不是更加惶恐。”

“你这话说的对......”

北静王还想拉着贾琏多说几句,顺天府的一个差役就跑过来喊贾琏:“贾大人,刑部的几位大人要咱们在旁边搭把手。”

贾琏眼神往旁边的谢大人那里瞄了一眼,就见谢大人瞧着这边,就知道以谢大人的脾气是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这是打发人来叫自己回去,立即把自己的胳膊从北静王的手里扯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告辞:“王爷,您先坐着,差事急切,容下官先去帮忙。”

说完像是一只后面有猫追的老鼠一样拔腿就跑。

跑到了刑部的那些官员旁边,贾琏很热情的问:“各位大人,有没有我们顺天府能做的事儿?在下义不容辞。”

刑部的官员来了五六个,其中一个中年官员就说:“我们带来的人手不够,让你们的人手把周围一些百姓们拢到一起,问他们前前后后都发生了什么?都看到了什么?”

贾琏这个人有几分急智,谢大人又是一个能臣,顺天府的人自然是早早的做了功课。

贾琏就和这些官员说:“我们刚才已经问过了,他们说事情非常凑巧,有一个经常往这里送香油的货郎挑了两坛子香油,上坡的时候在地面上碰碎了油坛子。那些油留在石板上没有清理,所以马车下来的时候就滑了一下,后车撞前车才成了这个样子。”

其中一个年轻的官员问:“那你们有没有问到有人故意往这里面扔鞭炮?”

贾琏摇了摇头:“这倒没听说。”

这个年轻的刑部官员有点看不上顺天府的人,就说:“若是没有那一串鞭炮倒也能说这是一桩意外。可偏偏有人扔了一串鞭炮,那就是蓄意谋划。”

贾琏立即点头称是:“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们没有问清楚,这就让人去打听。”

贾琏转身想走,为首一个上了年纪的却说:“且慢,现如今查问这些人的口供不是要紧的事儿,你打发个人把老谢请来。”

没过一会儿顺天府的府尹谢大人便走了过来。

刑部为首的老官员就说:“老谢,你破案也是高手。你跟我说如今最要紧的是什么?”

谢大人呵呵一笑,对着这些刑部的大小官员拱了拱手。

“最要紧的自然是要把幕后之人找出来。这幕后之人,十有八九就在这群百姓里面。”

刑部年纪最小的那个官员却有些不服气,问道:“谢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做了事自然要来看看现场,要是不亲眼看看,心里面就觉得不舒服。特别是有些人做坏事的时候,很想看看效果如何,事情闹的越大,越是得意,越是想让人知道,越是想要显摆,所以就在这不远处,刚才被拘起来的那些百姓里面就有一个幕后之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谢大人觉得幕后之人已经逃脱了。“咱们也可能来晚了一步,若是事情刚刚发生能立即控制住最近的几条街道,幕后之人说不定逃不脱,咱们来的时候他可能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离开了。”

刑部的老官员点了点头:“那个挑着坛子洒了油的货郎才是关键人物,只要这人能找到,事儿就好办了。这人找不到,那幕后的人就是脱钩了的鱼儿,已经游入大海了无痕迹。”

他们站在一起就没再说什么,听明白的听不明白的都觉得这事儿很大,没过一会儿刑部的一个官员急匆匆走来,从袖子里面抽出了一张纸,对年纪大的这个官员说:“大人,已经查出来了,死了两个人。

是北静王府属官的家眷,两个死者是主仆关系,当时双双被甩出马车,那位奶奶是甩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头,成了重伤,刚才重伤不治已经没了。丫鬟是被马匹踩踏,大夫说五内皆碎,也是重伤不治。其他人的伤势或重或轻,或擦伤,或撞破额头出血,大夫说都能救得回来。”

大家都没说话。

刑部年轻的官员就说:“从死者身上查,倒推一番,看看谁和她结怨!这也是一条路子呀!”

除了他很兴奋之外,其他人都不说话。

刑部管理女犯人的狱婆在这时候找到他们,说:“各位大人,里面都是些官家奶奶,这个时候吵闹着要回去呢。请示下,什么时候让她们走?”

这位为首的刑部官员说:“都是谁家的?记下了吗?把名单给我。”

看到名单之后,他心里暗自叫苦。

这幕后之人,根本没走!

而且也压根儿没打算要走。

凭着这些年的经验,他一眼能看出来,这些女人中就有幕后之人。

如果是在平时,他是一定要好好的审一审问一问,可案子牵扯太广了,今日朝中各派的人差不多都聚齐了。要是再掀起事儿来,又是一场大风波,江南的局面都成了这个样子,京城再乱起来,可怎么办?怎么才能糊涂的结案呢?

他看看北静王府那边,这事儿是瞒不住的。

再看看顺天府的人,他把纸张折叠好塞进了袖子里。

对狱婆说:“都放了吧,天气太热,这些人娇贵的很,中暑了又是咱们的不是。”

说完对身后的官员说:“发下海捕文书,追查扔鞭炮的泼皮和送香油的货郎。”

谢大人一笑,也知道刑部想糊弄事儿。

刑部的官员找到了王府的属官。

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和什么人结怨了?”

这问题让王府的长史没法回答。

眼下这件事儿肯定是有人报复,而且还是蓄意报复,每一步都是人家算计清楚的。如果刑部官员敢说这是意外,王府的长史能一口吐沫吐到对方脸上。人家也没说这是意外。人家直截了当的问你们和什么人结怨了?那这真的没法回答。

结怨分两种:和王爷有公仇,和属官有私仇。

北静王虽然在私交上没什么仇人,但是他作为一个异姓王,天生就和皇室不对付,自然也和朝廷里面一些保皇党不对付。不仅如此,有些读书人也看不上异姓王,觉得不是正统。

这个范围这么大,所以没法说。

再有就是属官在外面惹了仇人引来了算计,这种事儿不是没有,而是王府长史没法掌握。一来是属官太多,二来是人家的私事只要人家不讲,谁能立即知道?

刑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告诉你了,人家就是冲着你们来的。

第二个问题就问到了长史的脸上:“自来你们王府就是开衙建府自己办事儿,不知有我们能帮上的忙吗?”

刑部问的是:我们能查,但是你们愿意让我们查吗?

必然不能啊!

一旦答应,皇帝的手立即伸入王府的事物里面,不把北静王府这个缩小版的朝廷查得天翻地覆再刮一层皮肉不算完,甚至凑着这个机会要干掉北静王府也不是不可能。

长史立即笑着回答:“没有的事,我们才不会和人家结怨呢,我们太妃王妃自来是与人和善,我们家也向来乐善好施。这本就是一桩意外,我们王府也查清楚了,今日的货郎喝了点儿酒,所以一时不察才碰碎了坛子。

哎,虽然我们家的人没了,但是这也确实是意外,怪不得别人。我听说你们还发下了海捕文书,算了算了,撤销了吧,人家既然是无意的,我们也就不追究了。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刑部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立即收队回衙门。苦主就说没事儿当没发生过,顺天府也不想做愣头青,这事儿刑部都不管,难道顺天府管?于是也收拾东西带人回去。

北静王吃了这哑巴亏,回到轿子里就铁青着脸。

然后回到王府里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既然刑部的小官员就能看出来死者死的有些蹊跷,顺着死者的关系逆推,十有八九能找出线索,王府里面也有能人,回去之后半天内就找出来里原因。

死者找人给殷家投了水痘,报复父兄在江南被杀,下令杀人的是殷祺。

北静王知道之后气的当时就砸了一套瓷器。

“这些无知妇人,这是要坏了我的大事!”

朝廷里有两条约定俗成的准则:告老回乡后不追究和不对孩童下手。

就是抄家灭族,也不会对未成年孩子执行死刑,大都是流放,是生是死看这些孩子的命数了,命硬了活下去,顶不住就死在路上。

这些人对孩子下手被抓个正着,人家报复回来,不仅没人同情,还会纷纷指责北静王府破坏规则,太过分!再说了钦差在江南杀人也是有理有据,杀人的流程是上报京城核准的。你们在上报的时候不救,人死了要报仇,这是什么意思?

官场的官员不会把这件事儿理解成女眷私自动手,只会认为是王府做事不地道。你事先不施救,事后要找茬,讲不讲理?

异姓王不是正统,北静王最在乎的就是风评。以前在读书人那里营造自己是个贤王,故意把自己往闲云野鹤读书喝茶的印象上靠,全被这件事给破坏了。他就能想象那些读书人背后会怎么说,说自己柔奸成性 。

北静王气的差点晕过去。

王府的一些主要官员聚集在他跟前。

其中一个人捏着胡子说:“殷家的小儿子殷叡,就是个国子监出身,他的同门如今人数众多,一旦摇旗呐喊,声势极大。”

殷叡是国子监出身,讲究同门同年同乡的读书人圈子,这种国子监出身的还会加一条:同学

北静王问:“他们杀人了还不满足?”

这个捏着胡子的人说:“怎么会满足?杀人是为了泄愤,只能让殷家气顺,宫里能不能气顺咱们还不知道呢。”

就有一个人对北静王说:“江南保不住了。

这事儿因江南女子而起,势必要在江南结束,咱们苦苦支撑了半年,在这件事上怕是要丢盔弃甲了。甄家那里,咱们早做打算才好。”

北静王没有说话,他之所以和江南联络起来就是为了图江南的钱,以前以为江南是他的钱袋子,而甄家就是掌管钱袋子的好人选,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

江南的钱现在拿不到了,不仅拿不到了,那些以往笼络的官员获罪,江南到处哀鸿遍野,就是那些想要到京城里面找靠山的墙头草,这个时候也因为大环境不好而缩了起来。

甄家现在不是帮手,而是累赘。没有这件事,王府也要考虑怎么撇开甄家,这就是为什么北静王和王妃去年还是恩爱夫妻,今年就成了聚少离多的怨偶。

北静王想了一会儿,“面子里子总要留一样。这样吧,我去宫里跟皇帝认错,甄家和江南就交出去了,换他让殷家闭嘴。”

在回去的路上,杨太太问:“你说,北静王府真的愿意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愿意啊!因为北静王知道,皇帝对于北静王府用的这一招叫做‘伐而不攻’,其实就是水磨工夫,一件事是不会让他们立即倒下的,要一件一件累积,钝刀子割肉放血让王府虚弱,虚弱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才能一棍子打死,王府也知道,在不断挣扎,所以目前彼此相安无事。

要是北静王府认输了,我哥哥就要回来了。”

杨太太就说:“你倒是知道的多。”

云芳就搂着杨太太的胳膊:“我哪是知道得多,不过是家里面的那点事儿让我给想明白了。我们家的笑话您最近听过没?二太太最近抖起来了,薛家的姑娘一直想嫁给宝玉兄弟,用的就是这招‘伐而不攻’,如今薛家的姑娘正对着二房钝刀子割肉呢。”

杨太太摇了摇头:“最近一些日子我也不出门就没有听说过,叫我说你们家那二太太也该早点儿下定决心。若是愿意两家结亲,那就痛痛快快的把事给办了。若是不愿意,就放人家姑娘早点儿去婚配。这样一直拖着可怎么好?我听说这是亲姨妈,亲姨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云芳跟着叹口气,“有时候,亲戚还不如外人呢。”

“你这话说的对。”

车子到了东院门口,云芳下车,看着载着杨太太的马车走远了。

刚进门,王善保家的就喜气盈盈的来跟云芳报喜:“奶奶,您不在家不知道谁家来送礼了,是北静王府。”

云芳动作一顿:“他家?干嘛来的?”

“说是补送给三哥儿一份满月礼。”

“不是送过了吗?”

“太太也是这么说的,王府的女人说话可好听了,后来太太被说的高兴,就收下了。”

云芳觉得,更应该说成邢夫人被人家绕晕了,迷糊着收下了。

云芳去了邢夫人的院子里,邢夫人抱着长生正哄着,就潦草的指了一堆东西说:“这是北静王府送来的。”

云芳就说:“不年不节又没什么事他们往咱们家送什么礼?再说了,人家是王府,咱们家如今门上挂着公府的匾额,却又不是公府,哪敢这么大模大样的收人家的东西。 ”

“我也是这么说呀,但是人家女人放了一点信儿出来,我的脑子就有点不够用了。人家说他们郡主比咱们长生大了那么一点,说了一堆的夫妻相,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就这么一犹豫,东西就留下了。”邢夫人拉着云芳:“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和咱们结亲?”

云芳一口气梗着,只能先安慰邢夫人:“叫我说太太就是胡思乱想,也不过是几个来送礼的婆子嘴上没把门说了几句不该说的闲话。您倒是在这里多想!

你回头再想想,要是真有这种事儿都是双方父母透点意思出来,哪有让奴才来回传话的。再说了,他们家郡主和咱们家孩子年龄都那么小,谁知道将来什么样,咱们这种人家哪有定娃娃亲的。”

就是他们有这意思,云芳也不会答应。

“你说的也对,确实是这个道理,你看看宝玉,婚事一直往后推,这不就是待价而沽的意思吗?小孩子也是这样,咱们家孩子我是觉得聪明伶俐,万一将来考不上状元,人家王府说不定还看不上呢。”然后自言自语:“这王府也不行了,派出来的这几个女人都是碎嘴子。可见这几年没了管教,不成样子了。”

云芳跟着笑笑,跟邢夫人说:“这事别让老太太知道。”

“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傻吗?”

云芳挤出个笑容,邢夫人是不傻,不过很多时候就是个憨憨。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丫鬟,手里拿着拜帖,进来回话:“太太,三奶奶,住在北面的薛太太想借着咱们家的园子摆一日戏酒,请您二位明日去呢。”

云芳接了帖子,问:“谁答应借园子给她们用?”

“二太太许了薛家用一片地方。听说薛家的大爷要回来了,薛家太太说,这位大爷出门了这么长时间,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所以就高兴,想请大家乐一乐。”

邢夫人就说:“跟薛家的人说我们去。”又跟云芳说:“明儿咱们抱着孩子去,白来的戏酒为什么不去乐一乐?更何况又在咱们家,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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