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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斑驳景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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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中午吃吃喝喝, 非常惬意。

吃完喝完,老太太要去用茅房,其他人也就散了。

蘑菇一直不走, 等着和刘姥姥说话, 刘姥姥中午喝了很多酒,看着已经上头了, 整个人有种晕乎乎的感觉。这时候王熙凤和鸳鸯在身边,刘姥姥和她们两个说话,说了一句:“......我就爱你们家的行事, 礼出大家......”

礼出大家......听来真够讽刺的。荣国府这种行为, 哪有大户人家的仪态气度!

这一句说的王熙凤和鸳鸯脸红不已,立即赔罪。

刘姥姥接着又说:“我也知道, 是让老太太开怀一日......”

蘑菇就再不敢小看这个村妇,这真的是不卑不亢,不软不硬, 三两句话把该说的说完了。既表明‘我’知道你们捉弄我,也说明‘我’是因为看老太太年纪大了才配合你们。

蘑菇就站在刘姥姥身边, 没来得及说话, 就看到老太太来了。

老太太有午睡的习惯, 就让王熙凤安排刘姥姥在园子里午睡。

晓春堂没人居住,这里也没有睡觉的铺盖,附近就是秋爽斋,探春就住在秋爽斋里,就请老太太去自己的房里午睡。

刘姥姥跟老太太说:“老寿星只管去安睡, 我们乡下人家没午睡的习惯, 我也不惯午睡, 我到处走走看看, 过几日家去,回我们村里也能给左邻右舍讲讲我这几日来走亲戚都吃了什么,看了什么,玩了什么,也让他们羡慕我。”

看她不午睡,老太太也没勉强,就安排几个小丫头跟着她,又让王熙凤照顾。这才去了秋爽斋,王夫人跟着去照顾,邢夫人被邢岫烟和迎春接走,薛姨妈就和女儿去了蘅芜苑。

李纨就邀请云芳去稻香春坐坐,然后几个人带着板儿和兰儿桂哥儿妞妞去了稻香村。

云芳走的时候叫上蘑菇,蘑菇不去,表示要回去看书打拳。

云芳也没管,走了之后,又有媳妇来找王熙凤回话,王熙凤出去了一会,这里只有几个小丫头陪着刘姥姥。

蘑菇就说:“你们玩去吧,我跟老人家说话。”

这几个小丫头连同周围的媳妇看蘑菇在这里,尽管蘑菇人小,也是主人,所以就放心地留蘑菇在这里跟一个老村妇说话,转头各自找人,或说话,或午睡,或偷懒。

蘑菇就问:“您为什么来我们家啊?”

刘姥姥说:“我们姑奶奶前几年给我了二十两银子,我来谢谢她,她也不缺钱,拔一根汗毛比我们腰粗,怎么说也是受了姑奶奶的恩惠,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蘑菇看看刘姥姥,就说:“您也说了,汗毛比腿粗,二十两银子我伯母不在乎的,其实你也不必来。”

“二十两是不多,是我们姑奶奶的心意难得,不瞒着姐儿,我上次来姑奶奶给我了二十两,又让人给我了一吊钱坐车。是想着我老胳膊老腿舍不得坐车,走来不容易,晚上出城不坐车带着个孩子又冷又冻,这才是想着我怜惜我。就是我找了车,拿着银子人家没法找零碎钱给我,也怕我路上露富,被那些身强体壮的人抢了。前后都替我想到了,我心里感念她,为了这一吊钱我也该来谢谢姑奶奶。”

蘑菇又从中学了一招。

帮人就要帮到人心坎上,钱多不多无所谓,就看是不是真情实意了。就是虚情假意,也要做到细节令人觉得温暖才行。

蘑菇真诚的说:“您是个好人啊!”

有感恩之心就很难得,二伯母和东边的珍大伯母也帮过那些族人,从没见有一个念好的,反而还有人说妈妈和伯母管家严苛,似乎不把家里的钱财好物给他们就是对他们不好。

“姐儿说的哪里话,来看看姑奶奶又不值当什么。”说着刘姥姥的表情变了,蘑菇问:“怎么了?”

“茅房在哪儿?”

蘑菇跳起来:“我带你去,里面有纸。”

下午又玩了半天,到了天黑,王熙凤安排刘姥姥住在老太太的院子里。

妞妞晚上回父母身边了,蘑菇想了想,也去找父母吃晚饭。

桂哥儿被贾赦叫走陪吃,云芳和贾瑭带着长生一起吃饭。

蘑菇跑进来,先跟父母打招呼,又闹着抱一抱弟弟。

贾瑭就把儿子递给她,嘱咐她小心抱着。

云芳把桌上的账本收起来,跟贾瑭说:“刘姥姥的身体看着就很硬朗,听说来的时候,她把一口袋东西扛过来的,七十多岁还有这样的身板,真令人羡慕。”

贾瑭歪着靠在软垫上:“这才是天理啊,好人就该长寿健康。”

蘑菇转身问贾瑭:“爹,您怎么知道刘姥姥是好人?”

贾瑭被问住了,总不能跟女儿说你爹娘知道大部分人的命运走向吧。

贾瑭只能说:“看着面善而已。”

“都一脸褶子了,这也能看的出来?您当初跟我说看一个人的人品,是论迹不论心。”

“没错。”贾瑭就觉得孩子大了,不好教育了。

蘑菇抱着小弟弟一面晃着一面跟父母说:“无论是论迹论心,我都觉得肉食者鄙,怪不得人家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薄情读书人’。今儿真的让我见识了,还有就是,咱们家没好人。”

贾瑭在一边说:“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觉得我和你妈妈还是好人的。”

蘑菇很嫌弃的看了一眼亲爹,你就是个憨面刁,全家就你心眼多,我妈妈都没你心眼多。

贾瑭对云芳说:“你看见没?看见这丫头朝我翻白眼没有?”

蘑菇说:“您少在那里冤枉人,我根本就没有翻白眼。你也别觉得您是好人,仔细论起来,就咱们这三口里面也没一个好人。”

贾瑭就对云芳说:“看见没有?这丫头狠起来连自己都能否认了。”

云芳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也没有搭理他们父女互相玩笑和挖苦,就招呼着一起吃饭。

饭桌上,贾瑭和蘑菇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嘱咐仆妇们将人送回大观园去。看着女儿出了院子,贾瑭转头和云芳说:“你看出来没有?咱闺女是个狠人。”

云芳抱着儿子就问:“狠在哪儿了?”

贾瑭想了想:“对自己都能下的了手的还不是狠人?以前就能看得出来,直到如今我才回过味儿来。谁家的孩子大冬天不喜欢睡懒觉,温暖的被窝不比外边冰天雪地舒服?但是咱姑娘寒暑不侵,一年四季天天都要出去打拳,哪怕是刮风下雨,人家也要站在游廊下面把这一路拳给打完。就这份坚持,我是没有的,所以我是打心眼里佩服她,这不叫狠人叫什么?”

这么一说,云芳也觉得是这样。

想了想说:“以前这个丫头就有些急躁,想要洞悉人心,继而操纵人心,甚至是玩弄人心。我当时只当她小孩子起了好奇之心。如今看来,这似乎有进步?”

还是一种大进步,不知道这种进步到底是好是坏。但是就目前看着,虽然蘑菇嘴毒,但是做事儿并没有急躁,也没有操之过急,甚至有了几分返璞归真的意思。

然而这个社会对女性并不友好。

云芳想到自己生了三个孩子,只有这一个女儿,就忍不住叹一口气,跟旁边的贾瑭说:“其实让她是个狠人也好一点儿,最起码不会像别的女孩那样怨天尤人。”

不会因为生活的苦难而变成一个怨妇,云芳希望女儿能够成为一个灵魂坚韧,心理强大的人。就像是刘姥姥,外表虽然粗鄙,但是对待命运和生活,却表现的异常高贵,这是一个灵魂坚韧的人。这样的人,总有绝处逢生的机会,因为她们不畏惧苦难。成为这样的人在生活当中遇到大风大浪也不会被轻易打垮。只是想要成为这样的人,必须要经历常人没有经历的苦难。所谓必须经历一番痛苦,才能见到彩虹。

如果可以许愿的话,云芳倒是希望女儿一辈子太太平平无波无澜。

然而命运这条河最终流向何处,别说云芳和贾瑭了,就是历史上那些留下姓名的强人也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未来如何还真的不知道。

第二天刘姥姥要走,王熙凤让人给刘姥姥雇了车。

刘姥姥就在王熙凤的院子里念叨着:“家去喽,出来了几天了,也该家去喽!”

王熙凤抱着儿子,榻上坐着女儿。

刘姥姥收拾了东西,来和王熙凤告别:“家去了,这些日子多谢姑奶奶了。这几日把没经历过的没见过的没吃过的都经历了见过了吃过了,也算是圆满了。”

这时候王熙凤怀里的孩子哭了几声,王熙凤一边晃一边说:“我们哥儿这几日因为换季就有些喘,这孩子身体弱。还有这个丫头,身体也不好。好在如今年纪大一点了,经常跑跑跳跳,倒也没那么经常生病,一到换季的时候,总是要喝几回汤药。”

刘姥姥在旁边不住地念佛,求着佛祖保佑这两个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王熙凤就请刘姥姥坐下,背后的女儿上来抱着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背上。王熙凤一边拍着孩子一边晃着身体,背后的妞妞跟着母亲的身体一摇一晃。

王熙凤跟刘姥姥说:“我有件事儿想请您老人家帮忙,我这女儿还没个名字,就是生的日子不大好,你就给她起个名字,借借你的寿;再则你们是庄家人,不怕你恼,到底贫苦些,你们贫苦人起个名字只怕压的住。”

刘姥姥问:“小姐是几时生的?”

王熙凤说:“七月初七生的,就是日子生的不巧,我也犯愁呢。”

刘姥姥看看趴在王熙凤背上的女孩,是个长的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养的和年画上的仙童一样,心里看了就喜爱。想了想就说:“这个正好,就叫做巧姐儿好。这个叫做‘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姑奶奶定依我这名字,必然长命百岁。日后大了,各人成家立业,或一时有不遂心的事,必然遇难成祥,逢凶化吉,都从这‘巧’字儿来。”

王熙凤品着这名字,顿时笑容满面:“到底是您老人家见识多,就叫巧姐了!”

刘姥姥笑起来。

王熙凤拍着怀里的孩子,“我们家这几个孩子,老三家的萱儿和桂哥儿生的日子好,特别是萱儿,生下来的时候都说是个吉时,我的荂哥儿也算的上是沾了个好时候。就是巧姐儿和老三家襁褓里的哥儿,他们姐弟两个人生的日子古怪了些。巧儿生在七月初七,那边的哥儿生在五月初一。”

刘姥姥听了:“初一,还是五月?这日子凶了些。要请大师看看八字,起名字要特别上心才行。”

“是啊!”王熙凤说:“刚生下来没到满月就生了水痘,把他父母折腾的瘦了几斤。我们老太太的意思就是先不起名字,慢慢养着。”

“就该这样!大户人家的哥儿都是起名字晚!我年轻那会去过一户人家,家里的孙子病歪歪的,就不敢给他起名字,只做女孩打扮,家里也是称呼他姐儿姑娘。后来听说养到了十几岁了,还是做女孩打扮。”

刘姥姥说到这里,王熙凤突然想起昨日晚上和芳丫头一起聊天,说刘姥姥年轻的时候也是出入大户人家的,只是家道后来没落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表现的如此游刃有余。

王熙凤就问:“您早些年,许是去过我们家......也就是王家的?”

刘姥姥点点头:“去过,板儿他们祖上和尊府连宗,当时板儿家也是大户人家,我们家也有些钱财,门当户对才嫁了姑娘给板儿他爹。板儿上面还有哥哥姐姐,没养住,这才余下他和青儿。”

刘姥姥陷入回忆中,对王熙凤说:“我去你们家的时候,板儿他们家已经快不行了,虽然连宗,但是板儿家的主心骨没了,再上门去就是打秋风了。那时候这府里的太太还是那时候的小姐,我是不常见的。拜见的就是令堂和二太太。”

这个二太太是王熙凤的婶子,小姐就是没出嫁的王夫人。

王熙凤是从小没了父母,对母亲都忘的差不多了。

如今做了母亲,再想想自己的母亲,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刘姥姥就说:“我前几次去的时候,令堂身体已经不行了,接着板儿家就卖了城里的房子搬到乡下去了,我跟着去了乡下,就没脸再去登王家的门,后来听说大太太生了姑奶奶你,没多久就听说她去了,我还哭了一场,唉!”

王熙凤也只能再叹一口气,打起精神说:“可见咱们是有缘分的。”

外面丰儿打起帘子进来,跟王熙凤说:“奶奶,萱姐儿来了。”

巧儿一下子来精神了,大喊着姐姐姐姐,在榻上蹦跳起来。

蘑菇还是一身男装,头上用了束发金环,走进来的时候昂首阔步,和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没什么两样。

蘑菇先给王熙凤和刘姥姥见礼,这才上去抱巧儿下来。

王熙凤说:“你妹妹如今有名字了,刚才是刘姥姥给她起的,名字叫巧儿,往后别再叫妞妞了。”

蘑菇躬身应是,牵着巧儿的手跟刘姥姥说:“我听说您今天要走,就来送送您。”

刘姥姥赶快站起来:“当不得当不得。”

王熙凤也纳闷,跟刘姥姥说:“这是想送你呢,往日可不见懒丫头这么勤快,来了客她还不爱搭理呢,今儿既然是特意来送,就让她送您出门吧。”

这时候外面鸳鸯来了,把一些常用的丸药和方子送了来,里面还有老太太没穿过的衣服。跟刘姥姥说:“这是亲戚送的,老太太不穿人家送的衣服,放着可惜了,您拿回去自己穿送人都使得。”

还有不布料荷包,老太太院子里大家凑的金银锞子。

除了老太太院子里的东西,还有不少王熙凤和平儿准备的,像是一些点心饽饽,绒线布匹,衣服银两,加起来也准备了半炕。

这时候平儿拿来两个包袱,身后跟着金钏。

平儿拿着包袱跟刘姥姥交代:“除了我和奶奶给您包的几两银子,这里有一百两,一个包袱里有五十两,是太太给的,太太说叫你拿去,或者做个小本买卖,或者置几亩地,以后再别求亲靠友的。”

每说一样东西,刘姥姥在一边感谢一声再念一声佛,最后这一百两银子,刘姥姥顿了顿才连番感谢,又念了几声佛。

她是个很有生活智慧的老人家,听出王夫人的意思了,拿着这一百两走人,日后别上门了。

蘑菇看了一个现场,无声的叹口气。

这时候婆子说马车到二门外了,平儿立即拿了一个包袱来,里面是几件她的旧衣服,就对刘姥姥说:“这是我的几件衣服,都是旧的,虽是旧的,我也没常穿,你要弃嫌,我就不敢说了。”

刘姥姥感激不尽:“看姑娘说的,这些东西就是拿银子也没地方买去。”

说完转身对抱孩子的王熙凤说:“姑奶奶,我家去了,姑奶奶保重,照顾好哥儿姐儿。”

说着哭出来,拿袖子抹眼泪。

王熙凤笑着说:“姥姥慢走。”

蘑菇就嘱咐巧儿:“你在这里和你妈妈待一会,我去送送,等会就回来了。”

院子里有媳妇婆子来帮忙搬东西,一群人把刘姥姥送到垂花门,蘑菇帮着把东西放到车上,她力气大,还很灵活,放好后还把板儿举起来塞进了车里。

刘姥姥看她还要再送,就劝她:“使不得,再走就到街上了,姐儿快回去吧。”

蘑菇说:“不碍事,我为了送姥姥特意穿了一身男孩的衣服。”

说着催着小厮牵车,送刘姥姥到角门那里。

刘姥姥的头从车里伸出来,就说:“萱哥儿回去吧,我走了,替我谢谢老太太和姑奶奶。”

蘑菇看着车出了角门,就往外走了几步,对着远去的马车挥挥手。

这时候她发现门口站了几个人模狗样的人。

这些人也在打量她。

蘑菇如今年纪不大,正是雌雄莫辩的时候,她英姿勃勃,穿着男装没一点闺阁脂粉的样子。抬头看人的时候眉目凌厉,谁看到都要称赞一声这是个英姿勃发的小公子。

里面跟着出来的媳妇提醒她:“哥儿,把姥姥送走了,咱们回去吧,该读书了,您今儿少打了一套拳,不是说等会补上吗?”

蘑菇抬手阻止她们说下去,压低声音语调慢慢的说:“不急,这是哪儿来的客人?我做主人的,看到门口有客,怎么能不问问?”

这些人立即弯腰下拜,蘑菇问:“各位是哪儿来的贵客?来我们贾家有何指教?”

其中一个领头的笑着说:“蒙这里的主人垂问,我等来这里是拜访贵府二老爷的门客,并非是府上的亲眷。”

蘑菇听父亲说二老爷的清客们在收受贿赂的事儿,虽然对这其中的算计不予置评,但是人家都快贿赂到门上了,这哪能成?!将来朝廷问起来,人家说是在荣国府门外给的钱,这就好比黄泥落进□□里,它不是屎也够恶心的!

蘑菇眉头一皱,问:“找谁?”

又侧头跟后面的门子说:“今儿你们当值的头儿是谁?叫来见我,怎么半天了没通报到,传出去了还以为咱们家把这一些来客分了个三六九等,非要看一个眉高眼低。”

这些人看他年纪不大,在这里颐指气使,就知道这是府里正经的主子,都不敢喘大气了。

没一会一个中间男人跑了来,点头哈腰的说:“小爷儿,不敢怠慢这些贵客,刚才小的就打发人跟里面说了,这几位是来找卜先生的,卜先生刚才说晚会来。”

蘑菇存心要把这火拨一拨,就说:“往里面再传,问问卜先生什么时候出来?再派人去跟二老爷的常随们问问,看二老爷今日在哪儿?是衙门里还是家里?这位卜先生又是有什么大事儿,非要让客人在门口等半天?”

门子们拔腿跑后面去了。

这些来客也品出点意思了。

看来大家来干嘛的这些主人不知道,或者是这主人年纪小,还不知道。

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男人几乎都去衙门了。门口的事儿很快传到了王夫人的耳朵里。

王夫人正在念经,突然听到这个事儿,就问:“萱姐儿怎么到了门口去?她不是一直在园子吗?”

彩霞说:“听说今日刘姥姥走,她去送人呢。”

“送人就一直送到大街上?真是不像话。劫数,劫数啊!”

王夫人这时候急了起来,要是收钱的事儿被萱儿撞破了,肯定闹的两房皆知,大老爷那人肯定抓着这事不放,死咬着不松口,而且自家老爷也不知道收钱这回事儿,必定会大怒,到时候事情可就难收场了。

她这会第一反应是:“让卜世仁去外面把那些来跑官的给带走,别在这丫头面前说破了,我想想这事儿怎么遮掩。”

她心想想着,家里不安全了,看来必须让这些人去新院子那里去了。

如果去了哪儿,自己要经常出门才行,看不到银子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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