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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持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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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年的时候薛宝钗就跟贾家的人说要去和母亲兄长一起过年。

毕竟人家有母亲兄长, 今年刚娶了嫂子进门,应该欢聚在一起过年。加上林黛玉也被接走了,邢岫烟也要跟父母住几天, 所以姐妹们合计一番, 决定在过年前再开了一次诗社。

薛宝钗去和母亲兄嫂团聚之后, 起初几天倒也相安无事,夏金桂晨昏定省,和薛蟠之间因为新婚倒也融洽。

因为临近过年, 薛家也忙,除了宴请户部的官员和来往的商户人家, 今年还要去夏家的亲戚家走礼, 顺便替夏家主持宴请。夏家终于有个男人能出面干活儿了,所以夏家的太太给女婿安排了满满的行程, 一定让要薛蟠把该请的人全部请了, 不能漏了一家一户。

随着薛蟠在皇商圈子里的高调亮相, 大家也知道这家伙就是个草包。凡是这些大富之间, 就怕人家说他们是暴发户, 有点钱就追求有学问,人家称呼一句“儒商”是对他们的最高评价。

所以别看是一群商人聚会, 也学着文人附庸风雅, 薛蟠的肚子里没一点墨水, 用词粗俗, 举止下流。喝醉之后更是丑态百出,身边陪酒的不管男女拉着就要亲嘴, 好在这人知道轻重, 对客人是不会冒犯的, 他祸祸的都是些陪酒的粉头娈童。

针对于这个新女婿时不时的露出一些粗俗言论, 并且表露出一些草包本色。夏家的太太表示接受良好,要不是因为这小子家庭背景硬,再加上他自己又没什么成色,夏家也不会和薛家结亲。

夏太太对自己女儿很有信心,她们家需要的是一个在台前的傀儡,也需要一段过硬的亲戚关系给他们保驾护航,同时能接手了薛家的产业就更好了。

夏太太在女儿出嫁前的打算是:反正两家人也成了一家人了,自家的女儿一进门就是当家奶奶,看看人家的账本管管人家的产业也是应该的。而且薛家只有一个儿子,这庞大的产业不给儿子难道要给女儿?自己女儿现在去接手也是应该的。

如果问到薛蟠能不能看到夏家的账本,夏太太表示不能!虽然小两口结婚了,但是夏家的东西是留给外孙子的,谁信得过薛蟠母子!

万一他们为了夏家的产业,生了歹心怎么办?所以我的还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于是在成亲前薛家没一个像样的住处夏家的母女也大度的表示可以接受,自己委屈点没事儿,毕竟为了百万家产,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夏金桂在成亲的前就存了要驯服薛蟠的心思。

在这些心思里,她自然处处操心,想着插手薛家的管理。到了年根儿,搓拳擦掌的夏金桂发现两件事,让志得意满的她十分生气!

她发现薛蟠前几日和自己蜜里调油,说什么人家就听。但是这不到半个月,这草包已经移情别恋了。

薛蟠就是这个毛病,要说美貌,夏金桂更美,但是香菱也不差,当初香菱没做薛蟠的妾的时候,薛蟠为了弄香菱到自己的房里也是废了很多心思的,等到香菱成了他的妾,也不过是两三天,那股子对香菱的喜欢就荡然无存了。

到了夏金桂这里也是一样,这貌美的妻子娶到家里来三四日觉得新鲜,五六天索然无味,半个月就忘到了脑后。

然后就开始和那些狐朋狗友们寻花问柳,整日整日地不回来。

夏金桂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要是一般人新婚头一个月还没过去就碰见丈夫这个样子,少不了要哭哭啼啼,黯然抹泪。

但是夏金桂却存着要掌管薛家家产的心思,心里面儿反而在最初的气愤之后有了几分窃喜。因为这大傻子既然如此不在乎家业,那么自己想要掌管岂不是手到擒来十分方便?

随后让她生气的第二件事儿来了。

她掌管家业的拦路虎来自于小姑子薛宝钗。

薛蟠这个呆子吃喝玩乐去了,家里的掌柜管事来找薛宝钗拿主意。夏金桂觉得自己出面管这些东西更加名正言顺,若是觉得自己初来乍到,对一切不熟悉,大家一块儿商量着倒也好办,凭什么要处处防着自己?

薛宝钗防着她是因为薛家没什么百万家业了。

薛家的家业这几年缩水严重,账上和各处房产家产加起来能有四十万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个身价在京城里都不起眼,更别说皇商圈子里。

皇商圈子大家说某某家是百万家产,也就图一乐,实际上是资产大过宣传的数目,当资产膨胀到一定的数量之后,都不敢再多说了,就怕露富被人惦记。

这刚成亲,如果这个时候让夏金桂看到怕是要闹,因为两家定亲的时候薛家的很多承诺有水分,有骗亲的嫌疑。更怕因为账上不好看,夏家不愿意出手救薛家的产业,所以遮掩起来。

越是遮遮掩掩夏金桂就越是怀恨在心,觉得薛家把自己当外人。

这也是因为刚刚成亲,她在薛家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有习惯爱好,都要依着薛家的规矩来。夏金桂还要装作孝顺薛姨妈友爱薛宝钗,本来就觉得处处不舒服,处处被拿捏,再碰上这样的事情更是心里面积了一团火。

她也不是那会忍让的人,所以和婆婆小姑子说话的时候就含枪夹棒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薛姨妈这么多年来自认为自己受了太多的委屈,可是以前吃过的那些苦受过的委屈和这半个月从儿媳妇儿那里得来的委屈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可偏偏这家里面能调解婆媳矛盾的薛大傻子又不在家。于是三个女人当中,夏金桂气焰嚣张,薛姨妈偏偏嘴笨,又说不出什么。薛宝钗刚开始不打算插手,最后看不得母亲受苦,于是出言反击,在过年的时候,人家都是喜气洋洋,他们家却是腥风血雨。

薛蟠每次回来都是喝的烂醉如泥,又因为不改以前的毛病,是个男女都爱的烂人,过了年之后,他的那点风流事儿也传开了,夏金桂更是气的暴跳如雷,在家里朝打夕骂。

偏偏薛姨妈约束不了儿子,又想劝儿媳妇忍让些,不断说:“咱们女人就是这么过来的......谁家的爷们不是个偷腥的猫......”

这话夏金桂就听不进去,立即怼了薛姨妈。

薛姨妈就觉得这些天根本没有气顺过。顾不得还在正月里,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当着儿媳妇的面跟所有的下人说:“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遇上了这样的事儿,就是人家高门大户像荣国府那样的人家,当家奶奶醋性再大也没有过这样的事。”

又说:“当儿媳妇的就是脾气再大本事再大,也没有反驳婆婆的道理。出去打听打听,不管是高门大户还是那小家小户,那怕是连个柴门都没有的人家,也知道尊老爱幼。”

夏金桂一听,这是嫌弃我不尊她了!你既然说了,我也就要把事儿做实在了!

于是吆喝着让人收拾东西,回娘家去。

现下社会环境,都是婆婆没允许,儿媳妇是不能回娘家的。但是夏金桂才不管这个,她们母女两个根本就不是那循规蹈矩的人。所以夏金桂带着人坐着马车回了娘家。她娘一听就觉得自己的姑娘做得对,千万不能给那薛家的老婆子好脸色,一定要让他们薛家的人畏惧自己的女儿,跟闺女说:“只有骑在他家头上了,才能痛快的拉屎,这事儿做的对!”

还鼓励她:“你就不要怕她,怕她干什么?回头她儿子要是替她出气,敢动你一指头我就带着咱们家的家丁打过去。这么多年来咱们母女何曾怕了谁?”

说完问:“薛家的事儿你知道多少了?叫我说跟她们母女斗下去没什么意思,直接派人找他们各处的掌柜,向他们要账本子,道理说破天去也该你管家,轮不到她们母女指手画脚。”

又说:“要是那些人不给,你看看你丈夫是什么意思,他还是不管家业的话,你只管让人去衙门里告去,吓唬吓唬那些掌柜的,就说他们若是不听话就回头告他们偷盗财物。

这些人我就不信手上真的干干净净,先吓唬住他们,让他们六神无主,到时候再笼络一番,赏他们点儿银子,这些人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跟一群狗一样听你的。”

夏金桂听进去了,就说:“回头薛家的人来请我回去,你就说我气哭了。这一段时间不走,我非要让他们家的人跟我低头向我赔罪,再抬着轿子把我迎回去。”

夏太太满意的说:“对,这才对,你放心有我呢,只管抻着他们。”

薛姨妈气的跟什么似的。第一天就没管,儿子又不知道到哪里胡混去了。第二天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用人家夏家的银子,就先给人家点儿脸面,派了几个老婆子去把夏金桂给请回来,可偏偏连人都没见。夏家的人直接把这几个老婆子给轰走了。

一连十多天,夏金桂就没回来。

薛姨妈就坐不住了,让人去把儿子给找回来。薛蟠去了夏家,被夏太太几句话哄回来了,意思是说,这本来就是后院女人的事儿,你们爷们别插手。

薛姨妈明白了,这是想让自己去请呢。

气的差点昏厥过去。

薛姨妈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毫不客夸张地说,像是夏金桂这样的女人薛姨妈以前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的。

可偏偏这个时候女儿薛宝钗已经去荣国府了,薛姨妈连个诉苦的对象都没有,便忍不住跑过去找自己的姐妹二太太。

坐在二太太面前薛姨妈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嘴里面一边哭着一边说:“我原本以为像瑭三奶奶那样的已经够出格的了,像是凤丫头那样的已经是醋性大的了。可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人。

瑭三奶奶和凤丫头就是胆子再大、手再黑、心再硬,也是孝敬婆婆的。也不是这样一两句话说不到一起扭头就走的。

这哪里是娶个儿媳妇回来,这简直是请了一个祖宗回来供着。

我跟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给儿子娶了个媳妇进来,本想着媳妇是孝敬我的,可如今难不成还要让我再伺候媳妇儿?这还有没有道理了?”

二太太在一边听着默默无语。她跟自己的儿媳妇相处的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好就好在李纨也不像夏金桂这样。

看薛姨妈哭了一会儿,二太太就问:“那接下来怎么办?你光哭也不能办成事儿啊。难不成非要顺着那母女俩的意思上门去把儿媳妇迎过来?这也太过份了。”

没这道理,天下哪有婆婆做到如此窝囊的份上?

就是有些人家,家里面尚公主,公主也没有这么难为过婆婆。

薛姨妈越想越觉得悲惨,忍不住又开始哭。到最后薛姨妈抽泣着跟二太太商量:“若不然,我去找找凤丫头,让凤丫头替我把人给劝回来。”

要不是为了夏家的银子薛姨妈也不想受这样的罪。要是夏金桂没银子,这样的儿媳妇儿回娘家就回娘家了,最好别回来。

二太太乐得只管看戏不插手,便跟薛姨妈说:“这主意不错,让凤丫头出面吧。”

王熙凤听到薛姨妈把话说完,想骂街!

后来她忍住了!

上门是不可能上门的。

京城门第森严,讲究一个士农工商,大家日常在一起说笑不假,但是碰上事儿立即分出个高低贵贱来。

王熙凤的身份地位比夏金桂要高,王熙凤是正宗的勋贵继承人之妻,属于“士”,不可能自降身价去帮着薛姨妈给夏金桂赔礼道歉。就是王熙凤愿意去,荣国府还不同意呢!

王熙凤就觉得薛姨妈昏了头了!

她就跟薛姨妈说:“派个人跟她说一句,就说这几日我要祭拜舅舅,她若是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拉倒。”

薛姨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跟儿媳妇斗法斗了这么久,忘了马上就要到哥哥的忌日了。

觉得这个台阶很不错,回来给舅舅磕头呢,你愿不愿意回来?你不愿意算你的错,不是我们没通知。

王熙凤就先把薛姨妈打发走,然后派人去问问她婶子和堂妹,虽然大家不来往,但是这件事儿是要商量的。王熙凤想问她们是大家合在一起祭祀,还是分开祭祀。

同时也做了分开祭祀的准备。王熙凤这里能把薛家和宝玉聚拢在一起,再加上自己的儿女,一块儿过去也算是人丁兴盛。

又派人出去找了寺院,询问各种禁忌,然后排了日期,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就行了。

王熙凤的堂妹派人回复,说是分开祭祀。

她的丫鬟跟王熙凤说:“我们奶奶说了,说是不想和这些亲戚来往,特别是薛家。年前她们家办事儿还给我们奶奶送了请柬。当时我们奶奶气得直接把请柬扔火盆里烧了,说他们晚几天办事她和太太感激不尽,可这些人偏偏要在年前成亲。

我们奶奶还说,您不仅不提醒,还跟着一起闹,可见也不是个孝顺的。”

王熙凤瞬间白了脸,因为她叔叔去世不到一年,说起来还在孝期呢,自己跟着凑热闹也确实不太好,当时就没想起来,如今真的是后悔的想捶自己。

这也是王熙凤的妻女生气的原因,当初王子腾对薛家没少照顾,人刚死,说不定躺在下面尸骨还没化呢,薛家都忘的干干净净了!婚礼推迟几个月怎么了?在王子腾亡故一年后办事不行吗?也就是隔着年前年后一两个月的时间罢了!

把人送走,王熙凤难受的两天吃不下饭。

可偏偏夏金桂听说了祭祀王子腾的事,人家无动于衷。

一个犯官罢了,王家如今已经树倒猢狲散,又没什么有能力的子弟重新力挽狂澜谋求东山再起。世人都是很现实,官场还讲究一个人走茶凉,这已经不是人走的事了,人都死了,还留着这杯茶干嘛?

不去,谁爱去谁去!

王熙凤本来就因为在叔叔孝期去参加喜事自责,听说夏金桂连参加祭祀的事儿都不答应,更是火气上头。

就说:“人家连舅舅都不认,自然也不认我们这些表亲了。往后她的事儿不用来跟我,说了我也不听。”

薛姨妈更是目瞪口呆,这可怎么办啊!

王熙凤不管她怎么办,按自己的计划带着宝玉探春和一对儿女去庙中做法事。因为王熙凤带着儿子,贾荂的年纪更小,贾琏就送他们母子一起去。

法事结束后宝玉就顺势留在庙里住上一阵子,这也是年前都有的计划,贾琏跟着来也是要看着宝玉在庙里安置下来,好回去跟老太太交代,让老人家放心。

回来后王熙凤好久都提不起精神。

云芳来给荂哥儿送生日礼物,看她闷闷不乐,就问:“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还见你走路带风,现在怎么了?看着那么没精神。”

“生气!我就羡慕你,你们家怎么就没糟心的亲戚!”

“那是你不知道,怎么没有?我爷爷去世几年了,去年有人找上门,说是我爹的堂兄弟,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还有这样的?”王熙凤震惊完了之后想了想就说:“老一辈儿都已经不在了,这种人就是真的亲戚,不来往人家也不会多说什么,直接赶出门去就是了。

更何况这一看都是假的。我听说你们家老爷子当初是逃难的,要是能找到亲友早就找了,怎么现在老爷子不在了,反而有亲人蹦出来,分明是骗子。”

云芳接着说:“所以说这种人好应付,但是有些糟心的就不好应付。我有个姑姑,我不知道跟你说过没有,留下个表姐被后娘折磨死了,我爹当年因为这事儿上门讨要说法还被那家人给开瓢了,那些人还来我们家又打又砸的,我娘说把家里的东西砸的稀烂。

因为这个都成仇人了,中间好多年不来往,自从我哥哥发达了,那家人一下子贴了上来,死活要和我们家做亲戚。

我二哥不许他们上门,人家就在外面逢人说和我们是姻亲,还把他后面娶的老婆生的儿子记在我姑姑名下,每次过节非要上门走亲戚拜见舅舅,恶心死了。就这种不要脸的,还拿他们没办法!”

王熙凤想想就发愁:“碰上这种也确实是没法说,这种人真是吹不得打不得,要真是把他们给怎么样了,回头大家都觉得是你们家害人家!有些人参你哥哥一本,死的能说成活的,白的能说成黑的!还要让你哥哥为此辩解。”

“是呀,只能忍着,反正又见不了他们。门子拦着他们不许登门,这些人就算再恶心人也只是在门前嚎几声。”说到这里云芳问:“说了半天我们家的事,你是为什么生气?”

“还不是薛家!他们家的那个新进门的奶奶,这才多久?进门不到两个月,和薛姨妈吵架就吵了半月,去娘家了半个月,剩下的半个月也没好脸色给薛姨妈!

薛姨妈非要让我去哄她回来?我就不去,凭什么让我哄?谁来哄我呀?

让你说说,我和他们薛家是什么关系?哪有我做表妹的去哄嫂子的?我看着薛家办事越来越不讲究了!”

在大观园蘅芜苑,薛姨妈擦了一把眼泪:“咱们家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也讲究不起来了。”

薛宝钗把手中的棋子放到一边,叹口气,对坐在对面的薛姨妈说:“妈的意思,让我去?”

“如今只能你去了,你哥哥去了几次,她都不回来,我也是没法子了。如今到了二月,那些管事儿们跟我说,有些钱该给人家了,咱们家账上有多少钱你是知道的。我这也是没法子啊!”

薛宝钗点点头:“我做妹子的去把嫂子请回来也说得过去,今日这个时候再去显得没诚心,我晚上和妈回去,明日一早去夏家请人。”

薛姨妈松口气,她对女儿十分信赖,觉得这件事儿只要薛宝钗出马就肯定能办成。

但这毕竟是受委屈的事,还不知道到时候夏家的母女怎么讽刺挖苦呢?薛宝钗也是从小娇养长大,受了这样的委屈想想都难受,越想越觉得心里面儿跟拿针扎一样的疼。

薛姨妈叹口气,眼泪又流了出来,跟薛宝钗说:“我的儿,真的苦了你了。”

薛宝钗只能一边收拾棋子一边跟薛姨妈说:“看妈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既然在咱们家度过了这么多年,自然是要为咱们家的事儿出力。”

说到这里薛宝钗又叹了一口气,她冰雪聪明为人又非常通透,自然知道夏金桂这一次闹起来是有目的的。

表面上看这是要压服婆婆,省得将来婆婆唠叨的没完没了,多少是给薛家一个下马威的意思。但是若是给一个下马威,哥哥去接一两次就应该跟着回来了,不应该一直拖着不回来。

不回来就是事没办成,目的没达到。

薛宝钗这几天也一直在思考,到底夏家的人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那就要好好的扒一扒薛家有什么是人家看得上的。

薛宝钗想了好几天,觉得自家有的夏家也有。比如珠宝古董,金银珠玉,这些东西夏家不缺。

她想了好久终于想通了,夏金桂是想当家,换句话说是想掌权,而且是没有掣肘的掌权。自己和妈妈最好别说话,薛家做什么要听她的!

要是前几日夏金桂把这个意思表达出来薛宝钗可能会顺势答应了,要让夏家掏钱肯定就要把事儿交到夏金桂手上。甚至在薛家的计划里,要在几个月之后让夏金桂看到家中的困局,哄着她把银子拿出来。

但是这一会儿薛宝钗却是有些犹豫,毕竟夏金桂这一番风雨雷霆一样的变化,让薛宝钗心惊,就怕把权力交出来之后薛姨妈不会落到什么好。

她不断的叹气,只能和薛姨妈商量:“我看着她是想管着家里的账,给也就给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怕.....”

“怕什么?”

薛宝钗看着薛姨妈,说:“我怕就是给了她,回头她对您没有丝毫尊敬,仍然是恶言恶语。这怎么办?”

薛姨妈一想,夏金桂气焰嚣张,薛蟠又管不住她,将来自己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更是慌张,嘴里念叨着:“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搅家星进门,哎呀,当初打听她名声的时候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和咱们家定亲之前也是一个好说话的姑娘,怎么就是这个性子!”

又开始念叨自己命苦,老了还要受到儿媳妇的磋磨......

薛宝钗看她只顾自怨自艾,就说:“要不然留下一部分产业,您掌管着......”

薛姨妈立即答应:“好,就这么办!”

唉!

薛宝钗更是觉得眼下的局面乱的跟一团麻一样。

甚至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劝着母亲和哥哥回金陵。

当薛宝钗思考眼下乱局的时候,薛姨妈说:“真是苦了你了,要是没有你这个家可怎么办?不过说来说去,如今你那个嫂子进门之后,这家里你也留不得了。她看我不顺眼,难道看你就顺眼吗?早点儿出去吧,出去了就不用管家里面的事了。”

薛宝钗听了这话,只觉得五味杂陈,心境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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