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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 家庭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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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 大家都不好受,李纨是恍恍惚惚觉得前途迷茫。王熙凤是十分难受,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的不说, 老太太对王熙凤挺好的。云芳是感慨万千,老太太年轻的时候真的是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没想到在这种事上翻船了。

说白了, 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二太太早年就喜欢捞钱, 老太太也是默许了的,原因就是因为害怕他们二房到时候没钱用, 甚至是在分家的时候就分外偏袒。用尽各种名义各种手段给他们安排金银, 如今再看看,就是对他们的纵容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邢夫人在外面守着炉子熬药, 她的年纪大了,伺候婆婆这种事儿真的是太煎熬了, 老太太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要是动作慢了, 老太太更不舒坦, 这种个不舒坦是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不舒坦。老太太心理上觉得儿媳妇看自己年老了要怠慢自己,特别是邢夫人这种一直以来谨小慎微的人, 越是这是不积极,老太太心里就越难受。

所以一点点的不如意就会让她的怒火转移到邢夫人的身上来,可是邢夫人一辈子也没讨到老太太的欢心, 要是能讨她的欢心早就做了, 实际还是不会做。邢夫人也有自知之明,还不如守着炉子呢,守着炉子还能坐着打盹, 让丫鬟们看着点火候,药熬好了之后送过去就行。

云芳出来看邢夫人在打哈欠,只能先坐下陪着说说话。

邢夫人打着哈欠问:“里面怎么样啊?”

云芳往里面看看,小声的说:“动不了了,但是脑子还清楚呢,就是身体不听使唤了。”

这是最痛苦的。

邢夫人也往里面看了一眼,对身边的丫鬟们摆摆手让她们出去了,然后对云芳小声的说:“该!二太太的银子哪儿来的?不还是老太太偏心的吗?”

说完哼了一声,拿着手里的扇子对着小炉子扇了几下,刚才药拿过来就嘱咐过了,要三碗水熬成一碗。

云芳赶紧用布垫着,揭开盖子,用上面的筷子搅拌了一下,一股子浓郁的药味直冲鼻腔。

她赶紧把盖子盖上,邢夫人问:“还要熬一会?”

云芳点头:“快好了。”

邢夫人也不着急,就问云芳:“来的时候交代了吗?孩子谁照顾着呢?”

“长生今儿和桂儿一起睡呢,您放心吧!”

“幸亏桂哥儿大了能照顾弟弟,唉,不知道瑭儿如此走到哪儿了?也没个信儿传回来。”

云芳就说:“没消息才是好消息呢。”

“你这话也对,不过我心里有点担心,”她拉着云芳的手,压低声音说:“要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你说瑭儿是不是要丁忧啊?”

“不会吧,该丁忧的是老爷啊!老太太是三爷的祖母,而且三爷也不是承重孙!”

“话说如此,但是老太太是国公夫人啊!到底地位不一样。”

这时候外面丫鬟进来,提醒她们:“老爷来了。”

邢夫人赶紧把扇子交给云芳,让云芳看着炉子,她自己整理一下衣服来到院子里,迎着贾赦问:“太医是怎么说的?”

贾赦苦着脸摇摇头。

邢夫人赶紧看贾琏和贾琮,贾琏叹口气,也没说话。等到贾赦和贾琏从邢夫人跟前走过去了,贾琮才小声的说:“太医说不太好,如今想恢复到去年是不行了,最好的结果是瘫痪在床,最坏的结果......”

他没说,但是邢夫人明白了,点点头,两个人跟在贾赦贾琏身后进了房间门。

王熙凤和李纨赶紧让开,玳瑁端了凳子来放到床头,贾赦掀开衣服下摆坐下来,拉着老太太的手说:“您放心吧,儿子知道您担心什么,宝玉是个好孩子,儿子是绝不会看着他卷入这场案子里的。”

至于二太太,贾赦压根就不管。

老太太立即抓贾赦的手,嘴角开始流下口水,几次张嘴都没成功,眼珠子乱动,浑身有些肌肉在不停的抖动。

不需要鸳鸯帮着翻译,贾赦自己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除了担心宝玉,还担心贾政。

他就说:“您放心好了,二老爷这些年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也有自保的手段。”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重话。

老太太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但是也知道她无法让贾赦保证什么了,只要宝玉好好的也就行了。哪怕是心里担忧贾政,但是也不能再逼迫贾赦多做什么了。

她安静了下去,闭上眼不再看人。

贾赦知道这是不想搭理自己了,于是站起来说了几句宽慰她的话,带着贾琏和贾琮出来。

贾琏跟在他身后问:“明儿姑父肯定要来问安,宝玉的事儿是不是要跟姑父说一声?”

贾赦点点头,叹了口气,整个人佝偻着身体回去了。

贾琏也跟着叹气,打发了贾琮,他也回去了。留下邢夫人和云芳她们三个守着。

王熙凤就说:“不如太太和芳丫头守着前半夜,我和大嫂子守着后半夜?老太太这里还有空屋子,芳丫头也不用再回去了,你等会找个空屋子去睡一会。”

几个人都同意,李纨和王熙凤先去休息,云芳和邢夫人一起守着。

邢夫人接着去看药罐子,云芳在老太太的卧室里照顾。

王熙凤回去逮着贾琏问:“事儿是怎么说的?宝玉哪儿怎么办?二太太哪儿怎么说?”

贾琏叹口气:“二太太......你就当人不在了吧。这案子的金额太大了,让你自己说说这京城里面谁家有几十万两银子放贷?这几年收成好,外面时常孝敬,我和老三都捞了不少回来,每年年底你还嚷嚷着没什么剩余,咱们家是开销大,一年到头也不过是七八万的开销,你算算四十五万两银子够你花几年的!”

王熙凤叹口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接着又说:“要不然......你明儿打听打听,看看这案子什么时候结案?早结束早好,我被这事儿弄的坐卧不宁。”

贾琏也想早点结束,但是要看刑部怎么说了。

王熙凤更心疼那些钱:“都是咱们家出去的钱啊!几十万呢,说充公就充公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呢!要不你们想想法子,拿回来点?”

贾琏是爱钱,但是这钱可不敢要回来,他一翻身不搭理王熙凤了,这婆娘简直是做梦呢!

到了后半夜,王熙凤起来去接替云芳和邢夫人,李纨是睡在老太太的隔壁房间门里的,这时候已经到了。

老太太已经睡下,也有丫鬟守着,其实让儿媳妇和孙媳妇伺候,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这时候也不用熬药了,云芳跟李纨正交代老太太今儿喝了多少水喝了几次药,因为晚上没吃饭,要预备着等会饿了端些粥给老太太做宵夜。

这时候王熙凤急急慌慌的来了,交代完云芳和邢夫人去睡。邢夫人也懒的回去,就在老太太的院子里找屋子和云芳挤一挤。

云芳是惦记儿子,但是各处都关门了,想回东院还要绕路,这一路上真的是过五关斩六将,非常麻烦,所以也就放弃了。

第二天大家聚在一起,共有两件事要商量,第一是二太太放印子钱的事儿,这个好说,因为二老爷确实按照宝玉的法子,给二太太写了休书,也与宝玉断绝了父子关系。

剩下的就是宁国府和荣国府一起运作,不让火烧到这里来。这方面全指望贾珍和贾琏了,好在贾珍和贾琏能应付的了。

剩下的一件大事就是老太太瘫痪了。大家商议该怎么办?

他们男人觉得虽然这事很让人悲伤,但是家里有的是人伺候,不算是大事儿。只需要家里的太太奶奶殷勤着点就行了。

问题是该如何殷勤?

不用给老太太翻身擦洗,但是端茶倒水是必须的,而且还要守着。

邢夫人伺候了两天就受不了了,老太太是不方便开口说话,一说话也是模模糊糊的那种,但是不妨碍她瞪人。

去侍疾的几个人里面,榆木疙瘩邢夫人是被瞪的最多的,甚至在贾赦陪着林如海来探望的时候,被抬出去的老太太当着儿子和姑爷的面儿,直接把杯子扫出去再瞪着邢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邢夫人虐待她了。

因为林如海这个姻亲在,老太太这么做多少是要表明她不满意邢夫人,让贾赦当时就脸黑了!

邢夫人委屈的要死,老太太才瘫痪一天,就是虐待老人也来不及啊,凭什么对着她发火!

送走林如海之后,贾赦跑过去对着邢夫人一顿喷,说话十分难听,邢夫人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日日谨慎严肃也就算了,现在当了祖母,孙女都嫁人了,这对母子对自己还这个样子,顿时委屈的不行。

再一想贾瑭不在家,觉得儿子不在这些人就是故意给自己甩脸子,越哭越伤心。这些年的委屈平时不明显,此刻全部涌上心头,也冲着贾赦嚷嚷了起来,还说什么:“......你有本事也休了我,我这些年有千般不好也该有一样好的,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把我当个小媳妇一样的骂,没你们母子这样欺负人的!”

老纨绔一看,你还学会顶嘴了!

你当儿媳妇的伺候不了婆婆,说你两句你还顶嘴!!

下面的人看他们吵架似乎没完没了,赶紧去东院把桂哥儿喊来,桂哥儿不敢怠慢,打发大丫鬟跟云芳说一声,直接让人架着梯子翻墙过来,在老两口准备动手之前把人拉开了。

桂哥儿扯着老纨绔到了隔壁,邢夫人是越想越伤心,在云芳赶来之后,对着儿媳妇哭了半天。

云芳也没办法,老两口的事儿她能怎么办?

到了下午,珍大奶奶特意赶来,云芳以为她是来安慰人的,就留珍大奶奶在这里陪着邢夫人说话,她去替邢夫人伺候老太太去。

珍大奶奶在云芳走了之后说:“唉,老太太这下子是难以痊愈了,不说痊愈,想好转也难了,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可不是吗?

邢夫人一想,哪怕是老太太还能活个三五年,自己也要受三五年的罪啊!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谁受得了!

珍大奶奶就说:“我有个法子,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一听。”

邢夫人问:“什么法子?”

“您要是抱个孩子在身边,只管对外说养孩子呢,不去老太太跟前不就行了。总不能为了老的不顾小的吧!”

邢夫人为难的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去哪儿弄个孩子来养着?”她转眼想到了迎春的女儿,“把二姑奶奶家的女孩抱来?”

她并不想养,她和迎春的感情也不好。

珍大奶奶一听,心想失策了,赶紧说:“虽然是咱们姑奶奶家的孩子,也是咱们姑奶奶嫡出的宝贝,但是到底不是自己家的,父母也都在,您养着三五天还好,太长时间门了说不过去。”

是啊!

珍大奶奶说:“还是要养咱们家的孩子别人才不会说什么,更不会说您这是不想伺候婆婆才给自己找的差事。”

“你说的也对,但是瑭儿家的没生小的啊!长生都满院子跑了,也不需要我照顾了!”

珍大奶奶图穷匕见:“我倒是有个主意,你看我们家的那个哥儿就很合适。”

“啊?!”

“您听我说完,他娘不在了啊,这是没娘的孩子,是不是可怜......”

一通忽悠之下,邢夫人觉得瞌睡遇到了枕头,特别是珍大奶奶那句:“......也就是借给你照顾几年,过几年还是要领走的,反正都是乳母和丫鬟们看着,您动动嘴就行了,对于那孩子来说,无非是从我们家的那个院子换到您这边的院子里来。”

荣国府也不缺房子,有这个挡箭牌,邢夫人不去伺候老太太也说的过去。

她立即同意:“你今儿就把孩子抱来吧。”

珍大奶奶有些迟疑的问:“要不然,先去大老爷哪儿铺垫一下?”

才和老纨绔吵架的邢夫人难得的支楞了一回,实际上还是余怒未消,立即说:“不用,这点事儿我还是能做主的。”

珍大奶奶就连声答应,立即让人收拾东西把小婴儿抱来了。

云芳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当时邢夫人只说养孩子是为了躲避去伺候老太太,云芳还以为婆婆是心血来潮,打算把孩子抱来养几天,因为贾赦这老纨绔也没说什么,过了两三天,这孩子已经在院子里扎根了。云芳看着这架势不像是短居,要长住了,立即去问邢夫人,邢夫人还很得意。

她觉得自己占了好大的便宜,因为有了这个孩子,不仅不去伺候老太太,宁国府贾珍夫妻每个月还有银子孝敬——说是照顾孩子耗费心神,特意孝敬太太的。

云芳目瞪口呆!

问邢夫人:“您打算养到什么时候?”

“自然是老太太不在了。”

实际上云芳是知道老太太的病情的,太医的判断最好的状态是活上两三年,如果是大悲大喜,可能半年就没了。

两三年......二太太的事儿够让老太太再喝一壶的了,八成今年要办丧事儿,让小孩子呆到过年也行。

实在是云芳也心疼这个婆婆,在老太太哪儿真的不讨喜,老太太自从瘫痪了之后,情绪就变得喜怒无常,她对自己的丫鬟都没那么大的火气,就邢夫人一人倒霉,在老太太哪儿,幸福人哪怕是呼吸都是错的。

还是别让她受折磨了,有个由头不见也好。

就在云芳在婆婆的院子里看小婴儿的时候,贾珍也在贾赦的院子里。

贾赦可不是邢夫人,被几句话哄着就成事儿了,贾珍少不了要亲自来说一声,贾珍说的情真意切,贾赦想了一会也答应了。

贾赦不认为这孩子将来是族长,说真的,这孩子的出身别人能骗骗,但是宁荣两府的近支是骗不住的。

贾蓉才是下一代的族长,就算是贾蓉真的没儿子,难道贾蔷生不出儿子吗?

过继贾蔷的儿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

贾赦是想着贾珍只有两个儿子,偏心小儿子罢了,想给小儿子多谋划些好处,也仅此而已,他不反对。虽然贾赦自己是个父母偏心的受害者,但是他自己也是一个偏心的祖父,别看荂哥儿是继承人,老纨绔觉得大孙子贾桂是天下独一份的好孩子,谁都比不上!

所以贾赦也答应让这孩子在家里住着,等到大了搬出去,不沾宁国府的东西,宁国府的人脉资源好处都是贾蓉的。

贾珍也解释这是对贾蓉的安抚。

总之,贾赦答应了,邢夫人被哄着了,这孩子就顺利成长的住下来了。

同时这孩子也有个了个大名,叫贾莄。

莄,古书上的一种草。

反正这一辈的人都是草字头,先出生的还能挑一挑,后出生的只能找别人挑剩下的了,反正都是草,只是品种不一样罢了!

邢夫人很满意,她现在是朝着当初老太太那种威风八面的老封君方向努力,觉得自己只要努努力,将来也是人人捧着的老封君!

桂哥儿上午读书写字之后,追着两个小弟弟来看莄哥儿,实际上小婴儿没什么可看的,桂哥儿的年纪大了,对婴儿吐泡泡觉得没意思,于是看了一会,留下两个弟弟让祖母和妈妈盯着,他去了隔壁老纨绔的院子里。

这时候贾珍和贾赦在说王夫人的案子。

桂哥儿正好进来旁听。

贾珍就说:“......我就说咱们这些人家的孩子只要放出去打磨打磨,将来必定成事儿。前几日宝玉说他要出族,这是我就很反对,叫我说,早晚有政叔叔后悔的时候,现在宝玉办事儿也是有模有样的,他如今正各方奔走,想给二太太减刑。”

桂哥儿就问:“不是说金额巨大,要判死刑吗?”

“是啊,又不是斩立决,二太太是民间门纠纷,不一定非要今年秋后行刑,你宝玉叔叔现在打的主意就是往后拖,拖到大赦天下的那一刻,二太太这事儿不是那种行遇赦不赦的.......”

说到这里立即对着贾赦低头,老纨绔是长辈,贾赦的赦字被他念了好几次了。

老纨绔摆摆手,表示他不在意。

“那......”桂哥儿急切的问:“能行吗?”

“不好说,”贾珍摇摇头:“他这个想法是对着的,只要用对了办法,那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不过二太太这一番苦头是免不了的,她是贵妃之母,滚钉板打板子夹手指这种刑罚不会用,单单大牢里那种吃穿用度她都受不了。”

贾赦这时候眯着眼睛,就说:“宝玉一直是好孩子,他当时说出族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更不对劲了。如今想来,是不是王家的那群余孽在他身边摇旗呐喊?”

贾珍点点头:“这两天我特意去打听了,确实是王子腾留下的人手在给他出谋划策,这么一比,咱们家反而没忠心可用的人了!”

王家能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门迅速成为四大家族执牛耳者,除了王子腾自己是个能人之外,王家的底蕴也显示了出来。如今王仁不成器,王家的人自然是选择宝玉,更何况老太太担心宝玉将来无依无靠又特意把这些人手收拢了起来,宝玉自己有钱,养这这群人也养的起,造成的后果就是这群人在给宝玉出谋划策,同时在不停的影响着宝玉的决策。

贾赦眯着眼睛,觉得这一点荣国府要好好的学学王家才行。

他和贾珍就眯着眼睛,贾珍是自己品德不好,倒行逆施,没人跟着他,他身边都是一些狐朋狗友酒肉朋友,所以贾珍没觉得有太可惜的。

贾赦却觉得荣国府没忠心可用的人都怪贾政,这人当家当了二十年,家都让他当的零散了!

旁边的桂哥儿看看他们,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贾珍看着好笑,就问:“你那眼珠子转的那么快,分明是有话想说,说吧,我们跟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就是问问,既然二太太都入狱了,那么......兰儿哥哥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咱们要不要安排一下?”

桂哥儿的意思,那毕竟是兰儿哥哥的祖母,别人能躲着但是兰儿哥哥不能躲啊!

“我知道咱们家现在要避嫌,我的意思是低调点,他自己去,带点换洗衣服什么的给二太太送去也行啊!再不济去找宝叔叔商量一下怎么办,哪怕帮不上,出个人露个面也是应该的啊!”

贾珍看看贾赦,跟桂哥儿说:“要不然你去问问?看他什么时候去?”

桂哥儿总觉得大伯父这话说的颇有些戏谑的意味,但是他年纪小,立即说:“我去就我去!”

看到桂哥儿气呼呼的,贾珍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说这个事儿了。

桂哥儿看他们不聊这个便转身回去接着和两个弟弟一起看小婴儿。云芳这段时间门要伺候老太太,所以坐了一会而就走了。而巧儿自从蘑菇出嫁了之后就一个人住在怡红院,日常觉得没意思,听说两个弟弟在祖母这边儿便跑过来一起玩儿。

几个人一直玩到下午,等到兰儿放学回来之后桂哥儿到门口去接他。

贾兰的脸色不太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苍白,并且身体看着很瘦弱。

桂哥儿不走心的关心了他几句之后,便直接问:“兰儿哥哥,你什么时候去看二太太?听说往后几天天气要转热了,不如你给她送点轻薄的衣服。”

贾兰听了之后看了看桂哥儿,点了点头,很沉默的回去了。桂哥儿跟在贾兰身后,唧唧喳喳地问他:“你是这几日没睡好吗?我瞧着你眼下都黑了。这几日有太医来给老太太请脉,不如你跟伯母说一声,让太医也给你把把脉吧。我瞧着你似乎有点儿......”

就在桂哥儿还在绞尽脑汁找个好一点的形容词的时候,贾兰自己说:“我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在长个子呢,所以看着瘦了点。桂弟你要是不读书就自己去玩吧,我还有一些课业没有写完呢。”

“哦!”

桂哥儿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贾兰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了。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当初小兄弟两个也是关系很亲密的。如今似乎比陌生人还不如,桂哥儿颇不是滋味。

然而小小少年的忧愁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长生,他们两个哈哈笑着。提着主导跑出来的时候,桂哥儿便立即被两个弟弟吸引了注意力,领着他们两个在后院前院儿来回呼啸。

很快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东宫开始掌灯。蘑菇用手把头上的簪子拽了下来,随后又顺手挽了一个发髻,重新把簪子插进去。

帘子外边咳嗽了几声,太子掀开帘子走进来,蘑菇放下手中的笔,赶快扶着她在旁边坐下,一边在她的胸口顺气一边问:“今天散步的时间门长了点儿。”

“嗯,听你的,不能急,今天比昨天多几步,慢慢的往上加。”

说话的时候拉着蘑菇坐下来两个人又靠在了一起。

太子说:“我刚得了一个消息,你姑姑和南安王府分人接触上了。”

蘑菇没在意:“他们说点什么我都能猜得出来,无非是一个想借着南安王府的手捞自个儿的亲娘出来,另外一个想让人在父皇跟前吹风,可惜啊!王府那边儿不知道我姑姑吹不了风,我姑姑也不知道王府出不了力。这好比是瞎子找上了聋子,都不知道对方不健全。”

太子在蘑菇耳边压低声音一笑,“不一定呢,可能他们都知道,但是想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要是万一素上真的有枣掉下来呢。承诺能不能兑现以后再说,眼下能找到人合作已经是极好的了,谁还会挑挑拣拣。”

蘑菇叹口气:“我那姑姑要是不管这事儿倒还好,管了只怕父皇更生气。”

“你这话说错了,你会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吗?你看我会因为那几个侍妾做蠢事生气吗?道理是一样的,我只会因为你高兴或者是不高兴。”

蘑菇斜了他一眼:“殿下肚子里面那点子坏水儿我是知道的,我今儿去见母后,她老人家委婉的说了,让我劝着您点,身体要紧,折腾的太狠了因此卧床会被人家笑话的。”

“胡说八道,母后才不会管这些呢,她是巴不得这咱们赶紧养个孩子,你胆子肥了啊,敢假传母后的意思,想封口也简单,不需要孤多说什么吧?”

蘑菇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行了吧?”

“这就打发了?”

蘑菇给了他一个眼神,两个人哈哈笑起来。

然后一起挑亮蜡烛,挤在一张椅子上看起桌上的奏表。

恰巧有刑部关于放贷案的一些陈述。

蘑菇看着上面的措辞,心里想着“这些人表现的急不可耐,就这么想尽快结案?”转头一想,此次涉案金额巨大,刑部想早点结案早点把银子收回来,哪怕是上交国库,中间门过一手也能留下点油水,甚至案件结束的越早,留下一些漏网的小案子,他们照样办理,但是不与这案子牵连,户部也就不盯着来,上交的银子就少一些,他们沾的油水更多一些。

连户部都有火耗银子的名头,各部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揩油手段,蘑菇是知道的。

相信宁荣二府也要求尽快审理,所以综合各方的考虑,刑部自然是分外积极。

蘑菇不动声色的把表放在了太子跟前,“看看吗?”

太子问:“里面什么事儿?”

“还是放贷案,我看了个开头,要避嫌。”

“避什么嫌,好好好,孤亲自看。”

说着拿了过去,他看完一笑,“这些人啊!这事儿也不是大事儿,明日我见他们了再说。”

说着把表章放到一边,问蘑菇:“最近岳父不在家,桂弟是不是到处撒欢?不如接他来陪你说说话。”

“算了,就是来了也不过是显摆他能尽情的玩耍罢了,我也没那个功夫搭理他,要是殿下有时间门,不如咱们一起带着郡主一起在宫里玩耍,我瞧着她最近在学走路呢,那模样可招人疼了。”

太子只是一笑,他对女儿虽然也疼爱,但是现在真的是想要个儿子,迫切的想要个儿子。

他的急迫蘑菇也知道,俩个人现在利益一致,但是有些事不是想要就能来的。 .w.com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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