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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破死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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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灵山脉之中。

周辰有些不安地看向前方的云龛。

他追随云龛到了此地之后, 才发觉此山脉当中处处都是妖兽,他也猜到他们应当是进错地方了。

便想着直接折返回去。

可他还没走几步,却发现他们来时的路已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便直接一路向前而去。

而堵在他们这条路上的妖兽, 全部都是二级妖兽, 他本想着, 他们要命丧于此了。

但却不想, 眼前这位剑修, 竟是这么一路杀了过去。

遇见能一剑杀死的妖兽,这剑修绝不会下第二剑, 若是遇到实力强他许多的妖兽, 这剑修也是不肯后退的。

也不知是否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山脉之中的妖兽虽多,但却并未出现三级妖兽。

于是,就算是遇见二级将要三级的妖兽,这剑修硬磨也是能胜过的。

伴随着,这剑修走一路杀一路,那剑修的一身白衣也被妖兽之血彻底染红。

而这剑修的修为, 也从筑基达到了筑基三成。

这当真是恐怖瑞斯。

这剑修一路杀过来,他从未见过这剑修有多余的神情,而如今那剑修脸上竟多了一丝动容,当真是让人惊奇。

周辰见此, 连忙上前几步道:“道兄,可是有事发生?”

云龛不答, 转眸看向一处, 似乎在思索什么。

见此, 周辰再道:“可是有何发现?”

“那处。”

云龛说完, 直接起身朝着一处而去。

而被其抛之于身后的周辰一愣,随后,连忙起身追赶云龛。

这剑修如今修为不过筑基三成,又经历了一番厮杀,他一个筑基五成竟追不上那剑修。

如此,便使那周辰,更是好奇云龛究竟发现了什么。

约是赶了半个时辰,周辰见前面的云龛停下脚步,便停在云龛身后朝向前方看去。

只见此刻,他们面前一棵枯树。

见此,周辰更是不解。

他原本以为云龛如此,不是遇到自己想要除去的妖兽,便是遇到什么灵植。

可是,他们眼前不过是棵枯树,还是一棵最是寻常不过的红灵木的树干。

这若是放在外面,一个下品灵珠便可买上几百棵这样的树干。

所以,这剑修到底为何要赶来。

正在此刻,异变突生。

只见那枯树之上忽地出现一个阵法,一个红衣人直接从那阵法当中掉了出来。

见此,云龛脚尖一点,直接将那红衣人接在怀中。

见此,周辰抬眸看向云龛的怀中人。

只见那人如今双眸半合,其内含着半丝水汽,仅是这双眼睛,便使他有些迷了心神。

见此,周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默念了几声清魂咒,这才清醒过来。

于是,准备再次看向云龛的怀中人,可他还没看,便对上了一双冷漠的双眸。

见此,周辰连连后退几步。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他与这剑修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却也知晓这剑修是个性情极冷之人。

他本以为这世间万物,没什么能被这剑修放在心上,但却没想到,能看到这剑修动容的模样。

难不成,他怀中之人,是他的道侣?

怕是也只有他的道侣,才能让这剑修动容吧?

正在周辰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那剑修唤了一句:“星瑾。”

听到这话,周辰一愣。

星瑾这名字,不就是那位深不可测的道兄吗?

也便是,那位剑修的师弟。

周辰连忙看向云龛,只见他怀中之人身上着的法衣,的确与那前辈一样的。

想到这里,周辰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早该想到的,那位前辈容颜是他见过之人中最耀眼的,只不过,他看了一眼之后,就不敢在直视那前辈的双眸。

所以,他才未在第一时间,将那前辈认出。

正在这时,便听到一声呜咽声。

随后,便见那剑修怀中之人双眸已经睁开。

眼见两人有话要说,周辰直接给自己打了一个避音禁制,将自己关在了其中。

与此同时,亓砚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道:“仙尊?”

仙尊,怎会在此?

思绪刚落,亓砚卿的目光瞬间被云龛身上的血吸引而去,便有些紧张道:“仙尊,你怎么样,可是伤到了?”

“并未。”

云龛清冷的声音,瞬间使亓砚卿冷静下来。

他这才发觉自己此刻正在云龛的怀中,便有些赧然道:“仙尊,你先放我下来。”

“你自当调息。”云龛道。

闻言,亓砚卿眨了眨眼睛,连忙内视丹田,这才发觉,此刻,他体内竟是连一丝真气都没有了。

而且,此时他浑身上下都有些无力,若是此刻,仙尊将他放下,他也是站不稳的。

察觉如此后,亓砚卿也不再提及此事。

现在被仙尊抱在怀中还好,可若是仙尊将他放下来,他站不稳才更是让他羞愧。

“仙尊,此处是什么地方?”

亓砚卿咳嗽两声,才说道。

他先前从那坑中进入生门死相,本以为此处会是极险之地,为何会在此处遇见仙尊?

“不知。”

听到这话,亓砚卿有些诧异地看向云龛。

仙尊还真是,无论什么话,从他嘴中说出,都有一种安人心脾之效。

直到此时,亓砚卿这才瞥见,在仙尊身后约三步远的地方正蹲着一个人。

那人似乎有些无聊,正在拔着地上的草。

见此,亓砚卿拍了拍云龛的手臂,示意让云龛放他下来。

云龛虽是不解,但依旧照做。

但见亓砚卿实在是站不稳,便背过身,微微俯下。

见此,亓砚卿一愣道:“仙尊?”

云龛道:“你且上来。”

亓砚卿虽有些无措,但还是攀附到仙尊的后背之上。

在攀附到云龛后背上时,亓砚卿一时间也不知自己心中是如何之想的。

他早已心生异心,如今六识之中皆是仙尊气息,虽时机不对,但他却情由心生,不能自已。

想到这里,亓砚卿将自己的头埋在云龛的肩窝当中。

云龛脚步一顿,随即,朝着一个方位走去。

待到云龛走出数百步后,那蹲在地上拔草的周辰,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

眼见云龛已经走远了,周辰连忙起身,将禁制打散,快步追了上去道:“星道兄,印道兄,等等我!”

听到这话,亓砚卿脸微微发烫。

他还真是,情由心生,便连连做错。

先前明明已经见到这周辰了,如今这一转眼,竟将那周辰抛置于脑后。

当真是不该。

与此同时,追上两人脚步的周辰,看到这两人的模样,双眸不禁眯了起来。

只见那浑身染满鲜血的剑修,明明是个冷清之人,但是,此时双手却托着红衣修士的双腿,生怕他掉下来。

而那动作却是极为轻柔,似乎怕自己手稍微用力,就会伤到那红衣修士一样。

至于那红衣修士,此刻应该真气已经耗尽了,便那么趴在剑修的身后,脸颊微微发红,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这分明是也已经动了心。

这寻常修士,就算是最亲近之人,也少敢将自己的后背交予他人,毕竟,谁都不知晓,你这背后之人会不会出手暗伤与你。

那剑修竟将自己后背交予这红衣修士,再加上那剑修之前的表现,分明也是情入心间。

想到这里,周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两位修士都已是如此。

再加上灵儿又与这两人相识,那等他日,这两人成典之时,他定要备上一份厚礼才是。

周辰如何之想亓砚卿并不清楚,他只感觉到,有一双灼热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他。

亓砚卿身形一僵,他记得之前与这周辰相处之时,周辰都不敢抬头看他。

这才过去没多久,怎么在相见之时,这家伙的目光却一直都黏在他的身上。

云龛似有感知一般,转过身瞥了周辰一眼。

周辰脚步一顿,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这剑修还真是的,占有欲竟是如此之强,他不过只是看上两眼,他竟是从那剑修眼中看到了丝丝杀气。

周辰目光远去之后,亓砚卿也瞬间松了口气,直接靠在仙尊的后背之上。

仙尊的后背与他的手一样,都是暖和得很,驱赶了他心中的寒气。

.

云龛本就在这坠灵山脉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他身上带着的煞气,使得周遭的妖兽不敢靠近,为其让开了一条路。

云龛顺着这条路,一路走进一个还算是干燥的洞穴,这才将亓砚卿放下来道:“你现在此处调息。”

亓砚卿看出云龛是想换身衣服,便点了点头。

直到云龛走出洞穴后,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周辰,连忙坐到亓砚卿面前道:“星道兄,你与那位印道兄很是熟悉?”

亓砚卿虽不解周辰为何要如此之说,但还是点了点头。

见此,周辰啧啧两声:“那你们倒是般配的。”

闻言,亓砚卿看向周辰的目光都有些复杂起来,怎么几个时辰不见,这周辰的脑子伤到了?

周辰触及亓砚卿的目光后,瞬间给了亓砚卿一个我懂的眼神,随即说道:“道兄,你为何会从那枯树上掉落下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云龛再次走进洞穴之中。

此刻,他已经将那一身血衣褪去,换了一身蓝色锦衣。

仙尊自从长成之后,这渡劫之身的容貌已与真身差不了许多。

仙尊本身就是长眉入鬓,眸若寒星,肤若珠玉,整个人放在一宗之中就是最亮眼的存在。

但其周身总带着骇人的剑气,那一身白衣又更添几分使人不敢接近,不敢窥视之感。

如今换身这一身蓝衣,冲淡了那寒气,使得众人双眸更观其之美。

见此,亓砚卿眉眼含笑道:“这一身,极美。”

听到这话,原本正惊叹与云龛美貌的周辰,后背忽然炸起一层汗毛。

这直接夸这剑修美,当真不怕这剑修一剑直接劈上去吗?

但见那剑修神情并未有什么不悦,而是缓步走到亓砚卿身旁坐下,周辰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人家两人的关系。

人家这般关系,说几句调谑之言,自然是无碍的。

若是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他此刻,怕是已经与那些妖兽躺在一起了。

见云龛已经坐下,亓砚卿咳嗽了两声,随即说道:“我先前跟随九龙盘金树所指方位而去,得知那生门在离字,于是便落入阵法当中,可就在要落下之时,那离字却忽然转变为坎字,生门死相,我才落入此处。”

听到这话,一旁的周辰愣了一下,才道:“那九龙盘金树可是坠灵沼泽旁的树?”

“的确如此。”

听到这话,周辰叹了口气道:“我与印道友先前并未认出这九龙盘金树,便随意选了一个方位,可是入了那方位之后,才发觉已无法折返,我们便一路杀了过来。”

“原来是这般。”亓砚卿微微皱眉道,“想来是生门有死相,死门有生机,我自生门而落入这死门,那也就意味着死门当中,也是有生机的。”

闻言,周辰双眸一亮道:“那棵枯树是不是就是死门生机?”

亓砚卿微微皱眉道:“这生门死相与死门生机是不同之地,自死相而入,此处便不是生机。”

“好吧。”周辰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听到这话,亓砚卿扭头看向一旁的云龛道:“仙尊,你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云龛双眸微眯道:“杀,此处妖兽尽是阵法所化,杀尽妖兽自可破阵。”

此话一出,亓砚卿与周辰同时一愣。

半晌,那周辰才说道:“道兄,此话可是当真?”

这坠灵山脉当中少说上万只妖兽,当真一一杀过去不成?

“我曾进入九龙一穴,此地形八假一真,在假的方位当中妖兽遍地,生机在其中一个妖兽之上。”云龛淡淡道。

听完此话,亓砚卿颔首。

怪不得仙尊说要将这山脉之中的妖兽杀尽。

这死门生机就在妖兽身上,但是,这山脉当中无数妖兽,他们也无法认出生机在那只妖兽身上。

所以,他们就只能将这山脉之中的妖兽杀尽。

思绪至此,亓砚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眉头蹙起。

有些不对,生门如此轻松便转为死门,死门也同样应该有最简单的破除之法的。

九天一穴,八假一真,真可化假,假可化真,万事万物,皆归如一。

他们最一开始进入之地,便有可能是破局之处。

想到这里,亓砚卿一把抓住云龛的手腕道:“我们现在可以到那九龙盘金树旁吗?”

听到这话,周辰一愣道:“可是,自从我们选了方位之后,便已经无法返回了。”

云龛侧眸看向亓砚卿道:“可。”

说罢,云龛起身走到亓砚卿身旁,俯下身子。

见此,亓砚卿嘴角一弯,直接攀附上云龛后背。

他只不过是一个念想,仙尊便愿意为之付诸行动,而且,仙尊并未问其原因。

如此,如何能让他不动容。

与此同时,被抛下的周辰连唤了云龛几声,见云龛真不等他,连忙起身跟上云龛。

他都忘了,这两人是一心的。

遇不到人家可能还会与他说上两句,这遇到了,人家又怎会理他。

.

“此处便是我说的屏障。”周辰上前一步,扶向眼前看不见的屏障道,“也便是这东西在阻挡着我们出去的路。”

闻言,亓砚卿双眼微眯紧盯着那所谓的屏障。

那九龙盘金树就在离这里百步远的地方,若是想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将这屏障打破。

见眼前两位还没有死心,周辰连忙说道:“这个屏障我已经试过了,所有的真气打到上面,就好像打到空气上一样。”

听到这话,亓砚卿瞬间想起之前遇到的树,便伸手拍了拍云龛的肩膀,示意云龛将他放下来。

在云龛将他放下来之后,亓砚卿双眼微眯看着眼前的屏障。

按照这里的障眼法来说,那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思绪落下的瞬间,亓砚卿直接迈步跨过了那屏障,而那所谓的屏障也并未阻拦他。

见此,亓砚卿嘴角挂起一丝笑容,对着屏障内的云龛伸出了手。

云龛眸中无波,一脚跨过屏障,握住了亓砚卿的手。

与此同时,目睹全程的周辰,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摸向眼前的屏障。

那屏障还在,那两人究竟是怎么过去的?

还不等周辰想明白,就见屏障外两人根本就没有等他的意思,直接朝着那九龙盘金树走去。

见此,周辰心一横,直接朝着屏障而去。

“砰”

随着一声巨响,周辰捂着自己的额头,双眼迷茫地看向眼前的屏障。

这屏障难不成,还是分人拦的?

而此时,亓砚卿与云龛两人已经走到九龙盘金树下。

亓砚卿转眸看向一旁的云龛道:“仙尊,你将这树劈开。”

听到这话,云龛不疑有他,直接单指指向九龙盘金树。

剑气顺着云龛指尖而出,瞬间化作十丈白龙,将那九龙盘金树撞倒。

而就在那金龙盘金树倒下瞬间,就见底下忽然出现一个法阵。

“此处便是死门中的生机。”亓砚卿双眼微眯,死处逢生,原与始。

寻常人也不会认为,这生机就在一开始的地方,而寻错了路,便有那障眼法挡路。

若不是他一开始便是自生门而出,怕是也会被这障眼法迷惑到。

想到这里,亓砚卿转身看向在被屏障所困的周辰,随即看向云龛的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能从这屏障中出,是因为他在生门已经见过,所以,这障眼法对他来说已经起不到作用。

而这屏障对仙尊无效,而是因为仙尊信他。

就像是仙尊从未过问,他为何要将这九龙盘金树毁掉一样。

想到这里,亓砚卿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翻涌的情绪压下去道:“仙尊,那处屏障就只是障眼法,信则有,不信则无。”

云龛道:“我信你。”

听到这话,亓砚卿咳嗽了几声道:“仙尊,我先去将那周辰唤出来。”

说罢,一刻不停地朝着那屏障而去。

而观其背影,竟有些狼狈。

亓砚卿直到站到屏障前,这才冷静下来。

仙尊本就是有些清冷之人,这番话从仙尊口中说出,当真是令人面红耳赤。

“道兄?”周辰见亓砚卿脸色不对,内心互生一丝绝望。

这对道侣就算是要恩爱,也要换一个时间吧!

他们要是再不救他的话,他怕很快就要成为妖兽的口中餐了。

周辰的一声呼唤瞬间将亓砚卿唤醒。

亓砚卿咳嗽一声道:“此处屏障不过是障眼法,信则有不信则无。”

闻言,周辰有些狐疑道:“此话当真?”

这障眼法他也见过不少,像这种障眼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见周辰不信,亓砚卿也不言,直接后退一步道:“我们已经找到死门生机,若是道兄不信,也可在那些妖兽之中寻找生机。”

说罢,亓砚卿直接转身离去。

见此,周辰连呼几声,见亓砚卿真的不打算等他,咬牙直接迈步。

而这一次,那屏障竟真的没有阻止他。

周辰虽说惊愕,但还是连忙追上了亓砚卿的步伐,在看到那阵法之后,才说道:“这阵法的确与你之前掉下来之时,一模一样。”

“我先前从九龙盘金树之上,看到的生门为南,也便是离。”亓砚卿迈步站于离宫道,“那么此处便是生机。”

闻言,云龛跟上亓砚卿的步伐,站在亓砚卿的身边。

见两人已经决定,周辰也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跟上两人的脚步。

在周辰脚步落下的瞬间,亓砚卿只觉眼前亮起一股刺眼的光芒,即便他运真气与双眸,也是看不清眼前之像。

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光芒才逐渐散去。

而光芒褪去的瞬间,他便瞧见眼前站着一位身着金发法衣的白发修士。

那白发修士长相极为好看,周身散发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息,而盯得久了,便会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威压。

这威压?

亓砚卿脑中闪过一念,瞳孔瞬间放大。

只见那罗瑶手持符箓将阵法核心炸毁之时,那股几乎要将他压死的威压,就是来自眼前之人。

他先前并未多想,而如今想来才觉不对之地。

而罗瑶的修为并不比他高上许多,怎得,他被那威压险些压死,而那罗瑶则是一点事情没有。

看来,他之前感受的威压,便是眼前之人故意而为之。

思绪至此,便听到那白发修士道:“想明白了?”

亓砚卿环顾四周,只见自己此时在一处宫殿当中,而宫殿唯一的出口则是那白发修士挡住。

于是,才说道:“想明白一些,但是,大部分还是想不明白。”

“嗯?”白发修士饶有兴趣地看向亓砚卿道,“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想明白了,什么想不明白?”

“前辈先前的威压应当是在试探小辈。”亓砚卿看着那白发修士道,“但是,小辈却是想不明白,前辈为何如此?”

无论是天赋也好,修为也好,他都算不上是佼佼者,为何这白发修士要来试探他?

“想不明白,你就好好在想想。”白发修士挥手打出一个水幕道,“那些修士都在争那水像花,我有很长的时间陪你聊天。”

闻言,亓砚卿抬头看向那水幕。

只见那水幕之中显示的也是一个宫殿,仙尊与七八位修士正站在殿中,而在殿中的水池中,则开满了蓝色的花苞。

那蓝色的花苞想来便是水像花了。

见亓砚卿已经看见了,那白发修士直接一挥手,将那水幕打散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了。”

闻言,亓砚卿抬起头看向那白发修士。

这白发修士总是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们应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亓砚卿思索半晌,随后,有些不确定道:“你是圣天菇?”

他曾经与那圣天菇有过一面之缘,而此时,眼前这位修士带给他的感觉,与那圣天菇很是相似。

闻言,白发修士笑了笑道:“还算是有药可医,不过,比起圣天菇我更喜欢你唤我久璃。”

久璃?

亓砚卿眸中闪过一丝不解道:“久璃前辈,小辈还是有些不明白,您此番是为何?”

久璃淡淡道:“你应该见过两面蛊了。”

亓砚卿颔首道:“我的确见过两面蛊,也与那两面蛊交过手,也听那钰萤提及过这两面蛊。”

话音刚落,久璃脸上浮现一丝诧异,随后才说道:“你既然见过钰萤了,那钰萤应该同你说过,九族将近灭族便是这两面蛊之缘故。”

亓砚卿不知久璃意欲为何,只是点了点头。

久璃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眸中闪过一丝悲伤,随后说道:“星天菇,你快些长大吧,现在的你,实在太过于弱小了,很多事情,你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无用的。”

“我需要成长到什么地步,才能知晓这些。”亓砚卿看向久璃,他知晓久璃所说之话不会骗他。

他虽然很想知晓那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但同时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

“金仙。”久璃轻叹了口气道,“你至少要到金仙,知晓这些才有用途。”

此话一出,亓砚卿瞳孔地震。

金仙之境何其之难。

这偌大的万灵大世界,达到金仙境不过几十人。

而如今这久璃竟然说,他达到金仙境才可知道此事。

“我一事想要提醒你。”久璃声音一顿道,“你不是也知晓,云龛此时乃是渡劫之身吗?”

亓砚卿听着久璃语气有些不对,连忙说道:“你想说什么?”

“想告诉你一件事。”久璃语气淡淡道,“那云龛算是孤注一掷,为的便是达到八转金仙。所以,他并未给自己留后路,他若是这渡劫之身死去的话,他本身也会死。而此刻,那他本身已经入了死关,即便渡劫之身粉骨碎身,也是无法出手搭救的。”

怎么会!

亓砚卿有些震惊道:“可是,仙尊他……”

“他骗你的。”久璃瞥了亓砚卿一眼道,“为的就是不想让你担心,不过,就是因为那些修士连这点毅力都没有。所以,才让一个修行三百多年的小辈站到了仙首之位。”

听到这话,亓砚卿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过,你也应该谢谢那两面蛊。”久璃瞬移到亓砚卿面前道,“如果不是因为两面蛊出世的话,你此刻早已是我腹中食了。”

闻言,亓砚卿一僵。

这久璃竟是真的打算将他吞噬。

“不过,我要是真的把你吞了,那钰萤怕是也要与我不罢休。”久璃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现在都已经修成人身,就算是吞噬也起不到多少作用了,你还是快些修炼吧!”

见此,亓砚卿道了声谢,转身便准备离去。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那久璃道:“对了,这个给你。”

闻言,亓砚卿转过身,便见一个影子朝他飞了过来。

定睛一看,那被久璃抛过来的正是兔子。

只不过,此时的兔子正处于昏厥当中。

亓砚卿抬眸看向久璃。

便见久璃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这同尘兔烦得厉害,一直要寻你,你快些将他带走。”

听到这话,亓砚卿脸上的感激才真诚了些许。

之前与生门死相之时,他与兔子分别,难免有些挂心,如今,这久璃将兔子送回他的手中,他自然是感激的。

“好了,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快些离去吧!”久璃眼见亓砚卿要开口,直接打断亓砚卿的话,随即直接对着亓砚卿挥了挥手。

在他挥手的一瞬间,亓砚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在反应过来之时,整个人已经被水包裹。

眼见唯一的出口,就在上面,亓砚卿只得朝上游去。

又道云龛这边,他自进入那阵法之后,便被传与这大殿之中,而那大殿中央则是一个水池,水池中央开满了水像花的花苞。

而此刻,殿中的修士皆是虎视眈眈盯着那水像花。

此刻,一旁的周辰不着痕迹地移到云龛身边,直接对着云龛传言道:“印道兄,这些修士的修为都在你我之上,这想要夺得这水像花,怕是极难的。”

云龛不语。

比起这水像花,他更想知晓星瑾的去向。

在那阵法开启之时,他似乎察觉到了圣天菇的气息。

那圣天菇会对星瑾出手吗?

见云龛神情不对,周辰不着痕迹地又移了回去。

是他想差了,那星道兄此时不知所踪,这印道兄的心思自然不在水像花之上。

看来,他还得想个办法才是。

这如今在场的大多都是金丹修士,他想从这些金丹修士手中将抢走那水像花,怕是只有那一招了。

思绪至此,周辰深吸一口气,一瞬不瞬地看向水像花。

现在就只待花开之时了。

越是过了一个时辰,便见那水池中的花苞轻轻颤抖起来。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

无数双眼眸盯向那花苞。

只见花苞在摇摆几下后,齐齐开花。

几乎瞬间,整个大殿之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花香。

众修士见此,一同出手。

可还未等他们靠近那水像花,便听一声巨响,只见一个白影直接从那水池之中钻了出来。

直到那白影落地之后,众修士这才发觉,那从水池之中钻出来之物,正是一只巨型兔子。

而在兔子落地瞬间,便听殿内传来一道有些古朴的声音:“水像花已被取走,三年之后,鸣叶草将会出世。”

在声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大殿开始颤抖。

随即,二十七道光柱打出,众人只觉自己直接被抛了出去,等他们在缓过神时,已经回到那谷中。

众人齐齐向那巨型兔子看去。

可直到此时,众修士才发觉那巨型兔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是一落地就已经跑了。

见此,众修士皆是咬牙切齿,那该死的兔子,若是让他们知晓,那兔子的主人是谁,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与此同时,在离禁断山脉百里之外,一只兔子在疯狂地逃命。

而他的背上则是站着亓砚卿等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兔子才停下脚步,将背上几人甩下去后,直接缩小身形,瘫倒在地上。

见此,罗瑶蹲在兔子面前,伸手抚摸了一下兔子的毛道:“道兄,你这灵宠当真是厉害,若是没有他的话,咱们怕是要被那些修士抓一个正着。”

兔子听到这话,甩了一下耳朵,直接侧过身将自己缩成一团,一副不想搭理女修的模样。

见此,罗瑶这才悻悻地收回了手。

此时,亓砚卿走到兔子前,一把将兔子抱了起来道:“此次当真谢过兔子,师兄,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云龛微微颔首。

见此,亓砚卿眉眼弯了弯。

当时,他被久璃甩进水中后,只见头顶一丝光亮,向上游了一段时间后,他这才发觉他头顶之上正是水像花。

他自是知晓那大殿之中的修士,都是在等待花开的一瞬,也知晓自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便直接将怀中的兔子推醒,由那兔子一口将水像花吞下,在带着他们逃命。

只是不想,在他们将那水像花取走之后,禁断山脉主脉当中,还存活的修士一同被甩了出来。

眼见那些修士就要反应过来了,他只能将周辰、王慎、罗瑶以及仙尊拉上兔子后背,一路逃了出去。

见此,罗瑶道:“道兄,我此番遇险,如今既已无碍,便先回宗门报个平安。”

“自该如此。”亓砚卿颔首道,“你当抓紧返回,将此事告知天清仙尊才是。”

先前,仙尊让那楚炼衣拿着天冥石去寻天清仙尊,如今应该已经到了。

此时,罗瑶将此事告知,自是说明事情的严重。

闻言,罗瑶点了点头,刚准备转身离去,便感觉衣角一沉。

低头一看,只见那原本缩在亓砚卿怀中的兔子,现在正蹲在地上咬着她的衣角。

罗瑶有些惊喜地蹲下身,摸着兔子的头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随即,便见那兔子后退半步,直接吐出了一朵花。

“这是,水像花?给我的?”罗瑶看着兔子的眸中充满了震惊。

她本就是为了水像花而来,但水像花已经尽数被道兄拿去,她自是不会去争的,但却不想,这兔子竟送她一朵水像花。

见此,罗瑶抬眸看向亓砚卿。

亓砚卿笑道:“既然,兔子愿意送你,你便将此拿去便是了。”

罗瑶咬了咬嘴唇,将那水像花捡了起来,随后,将挂在腰间的储存袋交给亓砚卿道:“这储存袋中有一枚厚灵果,只不过是还未成熟的。道兄将水像花送我,解我燃眉之急,此物道兄定要收下。”

闻言,亓砚卿先是一愣,才将那储物袋接过来。

见亓砚卿收下,罗瑶行了一个大礼,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罗瑶走远之后,亓砚卿这才哭笑不得地看向手中的储存袋。

他与仙尊来这莽荒草原,一是为了历练,二便是为了这厚灵果。

他没想到,这罗瑶手中便有一枚厚灵果,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正在这时,便见一旁的周辰凑了过来道:“星道兄,我这人向来厚脸皮,如今有话我便直说了。我与师兄到此处,为的便是这水像花,不知星道兄可否割爱一朵?星道兄有任何需要,只要我师兄弟能做到,定是不会推辞。”

听到这话,亓砚卿将地上的兔子,再次抱到怀中道:“这予周道友一朵,也是可以的,只不过,的确有事相求。”

闻言,周辰眼睛瞬间亮了亮道:“星道兄有话直说便是。”

他们师兄弟不怕这位道兄有求,就怕这位道兄无求。

亓砚卿看向周辰说道:“我想见见,你们那位白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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