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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结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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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那人的面容正是京照西。

亓砚卿眸中染满了茫然, 看京照西如今的状态与穿着,应当是这元果会的主人才是。

可是,那京照西是与他们一同进入这兰剑城的, 哪里有时间来准备这么一个元果会?

思绪至此,亓砚卿凝眸看向那京照西。

直到这时,他才察觉一丝不对之地。

这京照西虽然面容与气息都很相似,但是,若是仔细看去,还是能发觉一丝不同之地的。

这人应当是京照西的兄弟。

就在这时,就听那台上之人扬声道:“诸位道友能来参与照闻所举办的元果会, 实乃照闻有幸, 也希望诸位道友得偿所愿。”

说罢, 就见那京照闻转身走下高台。

而下面的修士似乎对此很是熟稔,在那京照闻下台之后,就自行三五聚在了一起。

见此,亓砚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 还未等他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京照西的声音。

“我先前就猜到小少爷应该会到这元果会上来。”京照西行至两人面前道, “所以,我特意在此等待。”

亓砚卿心中本就有疑惑,这见了京照西本人就直接开口道:“那京照闻?”

“是我族弟。”京照西耸了耸肩膀道, “我是族中不成器的弟子, 家族之事我一般插不上手,但是, 这里毕竟是我家的地盘, 我想要进来还是能进来的。”

闻言, 亓砚卿颔首。

那京照西又道:“小少爷, 你应当还不知道这元果会是什么吧!”

在看到亓砚卿好奇的目光后,京照西继续道:“这剑修多苦修之辈,他们不会像我们这样一直待在一个城池当中。因为他们走过的地方很多,手中的资源也多,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剑修汇聚的地方,就会举行一场会,在这会上剑修可以自行交换手中无用的资源。”

听到这话,亓砚卿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这元果会的主要作用就是换东西?

“不过,这元果会还是有所不同的。”京照西撇了撇嘴道,“一般由剑修牵头的,他们只会换东西。由各大家族牵头的会,则是会拿出一种灵果作为奖赏,众剑修在这会上切磋一下,胜者便可将那灵果带走。”

此话一出,亓砚卿转头看向一旁的云龛。

他向来以为云龛对此这种凑热闹的事,都不怎么感兴趣的。

“印子泠想要参与这元果会,是因为这元果可助人结婴。”京照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说道,“而且,这种果子没有任何副作用,小少爷若是能服用这元果,对其修为会有很大帮助。”

闻言,亓砚卿瞳孔瞬间放大。

见此,云龛伸手抚向亓砚卿的头顶。

一旁的京照西看到这一幕,有些咬牙切齿道:“而且,这次举办的元果会,还有特殊之地。”

听到这话,亓砚卿转过头看向京照西。

云龛向来不愿解释这么多,若不是这京照西的话,这些事他怕是很难知晓。

“这次的元果会的元果乃是沙海之城提供的,在这元果会获胜者,则是有可能进入沙海之城。”京照西道,“那沙海之城便是镇守者所在之城,其内机缘无数,若是剑修能进去的话,对其修为也是有所好处的。”

说着,京照西瞪了云龛一眼。

所以,这剑修也不一定真是为了小少爷而来,说不定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来。

亓砚卿听到这话,眸中闪过一丝喜意道:“若是这般的话,子泠应当竭尽全力才是,再说这里皆是剑修,对于你的修为应当有所好处。”

嗯?

闻言,京照西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同小少爷说这话,是为了让小少爷和那剑修含情脉脉吗?

正在这时,就听院中再次传来一阵钟响。

转眸望去,只见院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圆台,那圆台约是离地一尺左右,此时那京照闻则是行与圆台之前,手中还拿着一个签筒。

看来,这剑修的较量应当是通过抽签进行的。

看到这一幕,京照西转眸对着云龛道:“你快去抽签,你们剑修的较量一般很快,你就不要在这么待着了。”

云龛瞥了京照西一眼,又回眸看了亓砚卿一眼,随即直接朝着京照闻所在之地行去。

在云龛走远之后,京照西这才打了一个寒战。

这剑修还真是寒意入骨,一眼望去就让人不想接近,看来,他一向不喜欢剑修也是有道理的。

思绪至此,京照西道:“那小少爷你便跟着我来吧,在这里一直站再也不是一回事。”

说着,就将亓砚卿引到后面的坐台坐下。

他们现在所在位置正好对着那圆台,圆台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即使不动用真气也能看得格外清晰。

见此,亓砚卿不禁有些感慨。

这果真是只有京家之人才能随便选的位置。

之前在圆台出现之前,他便已经环视了一下四周。

在这圆台周围可观察圆台的位置并不算少,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位置却是没有几个。

正在亓砚卿陷入沉思之时,京照西的话却是直接将他唤醒。

“小少爷,若不是这元果是沙海之城所出的话,我定是要为你寻上一寻的。”京照西看着台上道,“还有,这元果会只能剑修参与,当真是让人不满啊!”

此话一出,亓砚卿看了京照西一眼,并未开口。

若是所有人都能参与的话,那他定是上去一试。

在两人交谈之时,那圆台之上已经登上两位剑修。

那两位剑修,一个看上去性情极为清冷,而另外一个则看上去则是有些故作老成。

两位剑修在台上对视一眼,同时出剑,那有些故作老成的修士几乎是一剑直指那另外一个修士的脖子。

在两人出剑之时,胜负便已决定。

“这剑修的切磋还真是干脆!”京照西抬眸看向那两位行礼告退的剑修说,“指着看他们切磋悟出机缘,当真是极难的。”

听到这话,亓砚卿同样也点了点头。

这剑修通常死战之时,他们才能看到各种绝美的剑势,这平日里面的切磋,剑修多半以快终结。

这大概也是因为剑修性情的缘由吧!

正在两人盯着台上之时,就见一位老者冲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走去。

京照西看到那老者之时,脸色明显有些不好。

亓砚卿自然知晓,那位老者是冲着京照西而来的,于是轻声道:“你若是有事情的话,就先做你的事情,我在此处不会有事的。”

闻言,京照西看了亓砚卿一眼,随即叹了口气道:“那你等我归来。”

说罢,便起身跟在那老者身后,离开此地。

在两人离开之后,亓砚卿继续抬眸看向圆台。

虽说那些修士出手都是极为干脆,一般都是一招制敌,但是,这看得多了,也是能看出一丝门道的。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些剑修是以真气作战的,可是,这看到后面才知道,这些剑修是在以剑气作战。

他们在比较剑气的高低。

这剑气本就有等级之分,这弱的遇见强的,自然坚持不了许久,这才是这剑修为何对阵如此之快的缘由。

“看的开心吗?”

正在亓砚卿盯着圆台之上时,耳畔忽地传来一道声音。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那人移步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长相极美的男人,虽然,身着一身粉袍,却是丝毫遮掩不住男人骨子里的杀气。

在看到这男人的瞬间,亓砚卿便觉自己后背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

这男人给他一种很是危险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星瑾。”

“星瑾?”那男人双眼微微眯起,随即说道,“这名字不好听,一听就不是族人给你起的。”

族人?

听到这话,亓砚卿有些疑惑地看向那男人。

什么族人?

若是非要说他的族人,那就只有星天菇一族了,可他要是记得不错,这星天菇一族几乎已经没有传人了。

男人见到亓砚卿如此,轻笑一声,唤出一根菌丝缠住亓砚卿的手腕道:“能感觉出来吗?”

亓砚卿瞳孔地震。

这男人竟真是星天菇?

不过,这男人的菌丝上面的毒气并不纯粹,就好像掺杂了一些什么似的。

男人在看到亓砚卿的神情之后,直接坐到亓砚卿身旁道:“我的名字叫做纵折怜,你应当能感受到我虽然有星天菇的血脉,但是,我的血脉并不纯粹。”

此话一出,亓砚卿看向一旁的纵折怜道:“你为何要寻我?”

他能看出这纵折怜的心思并不是元果会上,而且,这纵折怜也不是剑修。

那么,这纵折怜就只能是为他而来了。

“为何要寻你?”纵折怜挑了一下眉毛道,“我已经有三千年没有见过星天菇的族人了,这来名古战场走上一趟,竟然还能遇见族人,我自是要前来一看的。”

听到这话,亓砚卿并不敢言语。

这纵折怜一出现他便知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这纵折怜这般说,那他的修为定是在元婴之上。

所以,还是听听这纵折怜究竟要做什么吧!

“哼哼”

纵折怜看了亓砚卿一眼道:“你这后生晚辈倒是有点意思,修为不怎么样,倒是挺会算计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见见你,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

心事被人这般道出,亓砚卿脸颊多少有些发烫。

“我们一族本是星天菇的分支。”纵折怜双眸微垂道,“我们本来不该自称星天菇一族,奈何星天菇一族遭此横祸近乎灭族,我们这才自称为星天菇一族。”

说着,纵折怜轻笑一声道:“我走遍万灵大世界,我们分支一族还有族人尚存,你们星天菇主脉一族可就你这么一个族人了。”

闻言,亓砚卿抬眸看向纵折怜。

这纵折怜究竟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想来见见你。”纵折怜伸手握住亓砚卿的手腕道,“我们的族人本就稀少,如今能遇见你,我自然是欣喜的。”

说着,纵折怜取出一串小铃铛挂在亓砚卿的腰间道:“你若是遇到危险,以真气注入这铃铛就可感知我的位置,在此同时,我也会感知到你所在的位置,我便会来救你。”

“你……”

“我都说了,咱们现在的族人不多,我护着你也是应当的。”纵折怜冷哼一声道,“我虽不是那两面蛊的对手,但是,我带着你逃跑还是可以的,打不过,咱们还跑不赢吗?”

此话一出,亓砚卿眉眼不禁弯了弯。

他一开始还以为他们灵植之间的关系都不是很好,所以,遇到他们灵植他便有些紧张。

但是,这遇到纵折怜也好,夏宿前辈也好,都是对他极好之人。

他先前的确是想多了。

纵折怜瞥了亓砚卿一眼,随即说道:“你解毒的时候小心一点,要是被欺负了就告诉我,我喊着咱们所有族人揍他。”

话音落下的同时,纵折怜直接起身飘然离开。

而听到这话的亓砚卿则是愣住。

解毒的时候小心点?

这纵折怜也没说什么不可理解的话,为何他有些听不明白了?

不过,他还是知晓这纵折怜是在担心他的。

“小少爷,那人是谁?”京照西刚回来,就瞥见了纵折怜的背影,于是问道。

那人的修为看上去很是强悍,但是,他没有记得名单中有那人的名字啊!

“是我一个朋友。”亓砚卿转眸看向京照西道,“你事情处理完了?”

见亓砚卿不愿意多说,京照西也没有再问直接说道:“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已经处理完了。”

听到这话,亓砚卿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压了下来,随后转头看向圆台。

虽说他的确不知这纵折怜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总归是不会害他的。

再说现在那纵折怜已经离去了。

思绪至此,亓砚卿垂眸看向自己腰间的铃铛,等这元果会结束,还是让云龛查看一下这铃铛吧!

他向来对于法器这些都不是很精通。

“小少爷,你瞧,那不是印子泠吗?”

京照西的一番话直接将云游天外的亓砚卿叫醒,他抬眸看向圆台,只见此时云龛正与一位白衣剑修对上。

虽说这登上圆台的剑修得修为他都看不透,但是,这白衣剑修给他的感觉更是高深莫测。

京照西回头看了亓砚卿一眼道:“那白衣剑修名为孟寻,如今已是分神九成修士,印子泠遇上他当真算是遇到对手了。”

此话一出,亓砚卿瞳孔地震。

随后,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们这抽签没有分开吗?”

这元婴修士与分神修士同台对战,这如何能胜出?

“我听他们说,这些剑修所对阵之时用的乃是剑气,他们的剑气与真气无关吧!”京照西见亓砚卿慌张连忙道,“不过,就算是打不过小少爷你也不用担心,在这元果会上有沙海之城的人,有他们在,对阵的剑修不会出事的。”

听到此话,亓砚卿眉头紧皱,一瞬不瞬地盯着圆台之上。

他虽是知晓这剑气与真气的关系并不大,但是,那孟寻的修为高出云龛一整个境界,这如何能让他不担心?

与此同时,孟寻双眼微勾道:“印子泠当真是好久不见,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元果会上看见你。”

云龛不语,取出石剑看向孟寻。

孟寻见此,反手取出一把灵剑道:“多年前与你较量,我稍显半分,就是不知这一别数年,你还能不能胜我半分了。”

说罢,孟寻挥剑,一只雪白的鸟自剑身而出。

那雪鸟乃是剑气所化,但却像是有了神智一般,双眸很是灵动,时不时还鸣叫出声。

云龛见此,一剑挥出,一道白色的剑气如同丝线一般直接朝着雪鸟而去。

雪鸟鸣叫一声,扇动翅膀欲将那丝线扇开。

可令雪鸟有些惊愕的是,那丝线看上去并不起眼,但是,那丝线缠绕到它的身上后,就会消去它自身的剑气。

不出几息的时间,那雪鸟的身形竟是小了一圈。

看到这一幕,京照西伸手托着下巴道:“我听说,这剑修得剑气修至最后便会像个活物一般,我瞧那孟寻所化的雪鸟已是很灵动,但那印子泠的不过就是寻常剑气。为何,那孟寻会不敌印子泠?”

闻言,亓砚卿看向场中的云龛。

他在很多年前就见过云龛剑气所化的白龙,如今云龛不将其唤出来,应当只是不想吧!

此时,云龛抬眸看向孟寻,挥剑轻挥。

只见圆台之上出现无数了的白丝,那白丝如同万千寒芒一般,只见朝着雪鸟而去。

雪鸟拍动翅膀想要挣脱出去,但却被那白丝束缚住。

一息,两息……

那雪鸟的身形瞬间如同雪花一般散开。

孟寻则是后退几步,血迹顺着嘴角慢慢溢出。

孟寻抬眸看向云龛的双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竟已经剑魂二重了!”

这印子泠不过是个元婴修士,这剑气如何能修至剑魂二重?

云龛不语,拱手行礼后,直接转身下台。

见此,孟寻瞥了云龛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看到这一幕,京照西双眼微微眯起道:“那孟寻乃是这元果会当中修为最强之人,如今,这印子泠将那孟寻打败,那这元果会的胜者怕是……”

说到一半,京照西扭头看了亓砚卿一眼,随即继续说道:“我想说,这元果会的胜者应当就是那印子泠了。”

在见到亓砚卿收回自己目光,继续看向圆台之后,京照西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才险些骂出声了,好在想起小少爷在身边,要不然,他怕是都没法和小少爷坐在一起了。

听完京照西的话后,亓砚卿抬眸看向云龛所在位置。

在那之后,也诚如京照西所说,遇到的那些剑修都不是云龛的对手。

约是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那元果会便结束了。

但眼见有许多剑修围上去问云龛剑道之事,亓砚卿也没有急着上前。

云龛对于愿意修剑道的修士,耐心一向很好,几乎算是有问必答。

这应当也是剑修之间的默契吧!

“小少爷,你很喜欢剑修吗?”

正在亓砚卿盯着云龛身影之时,耳畔忽然传来京照西略带些疑惑的声音。

“算不上喜欢。”亓砚卿看向京照西,轻轻一笑道,“但也不讨厌。”

剑修多是苦修之辈,除却他们自己很少在意他人。

所以,他对剑修是敬仰偏多,但并不是很喜欢与其接触。

但是,云龛却是让人见识到了剑修的不同之处。

听到亓砚卿这话,京照西眸色暗了暗。

他一开始还想着若是小少爷当真喜欢剑修,他实在不行就学学剑法。

但现在看来,人家小少爷是喜欢用剑的那个人而不是本身就喜欢剑。

两人交谈之际,亓砚卿感觉到一股气息在靠近。

于是,转眸轻笑道:“可是交谈好了。”

云龛道:“嗯。”

听到此话,亓砚卿眨了眨眼睛,他本以为云龛与这些剑修研讨着剑术的问题,至少还要几个时辰。

但却不想,竟如此之快就结束了。

见云龛要离开,京照西咳嗽了一声道:“印子泠,我记得这元果会的胜者可以进入沙海之城,若是运道好的话,还有可能成为镇守者,你不应留下与沙海之城的人见上一面吗?”

云龛道:“我本就是沙海之城的人。”

说罢,牵住亓砚卿的手带着他离开府邸。

直到云龛和亓砚卿走远之后,京照西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两人离开的地方。

什么?

这印子泠本就是沙海之城的人?

那他参与这元果会就只是为了小少爷了?

那他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老畜生之腹了。

又说亓砚卿和云龛两人,直到回到他们所在的房间后,亓砚卿挥手打下一道禁制才道:“云龛,你何时成了那沙海之城的人?”

闻言,云龛伸手抚摸了一下亓砚卿的头道:“我在进入此地就落到了沙海之城附近,后又成为了镇守者。”

听到此话,亓砚卿瞳孔地震。

他先前就听京照西提及过这沙海之城,但他却是不想云龛竟是在一开始就落入了沙海之城当中。

那些镇守者个个都是天骄,所以,这云龛在这十年时间应当是经历了不少。

毕竟,十年时间就能从化元一成修至元婴九成,如此天骄实乃少见。

“沙海之城离着兰剑城不远,等回到沙海之城在解毒。”

闻言,亓砚卿刚想开口,就对上了云龛那双微沉的双眸。

最终,亓砚卿还是并未将内心地疑问道出。

云龛这般说,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

沙海之城位于沙漠的最中央,但因为其城池上有无数的禁制与障眼术,所以,这过路的行人与魔兽无一发现其位置。

若是没有沙海之城所制成的令牌的话,无人能寻到其具体位置。

“云龛,这里便是沙海之城了吗?”亓砚卿站于云龛身后,抬眸看向眼前的城池。

他先前听闻这沙海之城,一直以为是一座掩埋在黄沙与沙漠相伴的城池。

但却不想,沙海之城看样子竟是和万灵大世界的城池没什么区别。

甚至在空中都没有黄沙的存在。

听到此话,云龛眸色微沉,拉着亓砚卿走入那沙海之城当中。

在这沙海之城的入口上也有许多的禁制,若是没有令牌的人,进入此处便会被禁制所伤。

所以,这沙海之城并不需要什么守城者。

仅凭着无数的禁制和障眼法就可将绝大多数的敌人拦在外面。

两人刚进城没多久,就见一个身着灰袍的男人一脸欣喜地朝他们走来。

那人远远便道:“印子泠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当真是思念你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那人也行到两人面前,也是这时,那灰袍人才留意到云龛身边还有一人,这才说道:“这位道友你好,我名宋水,乃是子泠的半个友人。”

云龛的友人?

听到这话,亓砚卿转眸看向那灰袍人,这能自称是云龛友人的人还真是少见。

虽说,只算是半个友人。

在亓砚卿看向那宋水之时,也就明白了他为何能与云龛成为半个友人。

只见那宋水身上环绕着若有若无的剑气,那剑气虽是不显,但却极为骇人。

观其模样,这宋水应当也是位实力凶悍的剑修。

诸般思绪不过一念之间,亓砚卿道:“我名星瑾,乃是子泠的……”

“子泠的道侣!”宋水直接道,“我远远见到两人便已经猜出来了,这一路走来艰辛,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改日再来叨唠。”

说完,那宋水几乎是转身就跑。

而观其背影,他甚至还从中看出了些许狼狈。

见此,亓砚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宋水为何看上去如此古怪?

“跟我来。”

不等亓砚卿想明白,就听云龛在他耳边说道。

闻言,亓砚卿颔首跟在云龛的身后。

在行至云龛所说之地时,亓砚卿不禁愣了一下。

只见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很漂亮的水上宫殿,而在这宫殿范围十里之内再没有另外一个修士。

而且,这宫殿上全部都是云龛的气息。

“在沙海之城,成为镇守者后,就会有自己的住处。”云龛垂眸看向亓砚卿,“若是没有成为镇守者,可住与万客居当中。”

说罢,云龛拉着亓砚卿行至宫殿的一处房间前,将一个果子放于亓砚卿的手上道:“你当将此服用。”

闻言,亓砚卿低头看向云龛手中的果子。

那果子不过拳头大小,通体为粉红色,一眼望去像是一块玉石一般。

亓砚卿自是知晓这果子便是那元果。

他与云龛之间自是不会说那些矫情的话,于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进房间当中。

但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亓砚卿还是愣了一下的。

只见这房间当中布置得十分精致,就连那墙角的花瓶架上都刻着极为漂亮的刻画。

他能看出来这房间是云龛所为,但就是因为知晓如此,他才会愣住。

在他眼中,云龛便是寻一处石穴都能闭关无数,如今竟会花心思装修房间,的确是让人有些惊愕。

思绪至此,亓砚卿深吸了一口气。

如今云龛还在外面为他闭关,他还是抓紧时间修行才是。

亓砚卿走到床前,随即盘膝坐下,一口咬向手中的元果。

几乎在他咬下去的瞬间,就感觉一股温热的真气顺着他的经脉流入他的丹海当中。

那种感觉很是舒服,让人不禁想要沉浸其中。

在察觉这果子的确对他任何影响都没有后,亓砚卿再次咬下一口。

这次咬下去,他只觉得自己整个经脉中都布满了真气,而此刻他丹海的真气已是充盈。

这真气虽是舒服,但却是给他一种胀痛感。

见此,亓砚卿低头看向手中只剩一口的果子。

他明白,现在成败就在一念之间。

于是,直接将最后一口果子塞入口中。

几乎在元果进入口中的一瞬间,亓砚卿只觉得自己丹海瞬间躁动了起来。

每翻腾一下,亓砚卿只觉整个经脉都被人斩断一般。

那种疼痛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

亓砚卿咬着嘴唇,将体内澎湃的真气全部朝着丹海压去,而他的丹海又是胀得极为难受。

他看了一眼丹海上面的明月,直接引无数真气进入明月当中。

而在他真气接触明月的瞬间,就感觉一种很是酸痛的感觉席卷全身。

亓砚卿自是知晓没有多少时间了,他本就是借着元果的真气冲击元婴,若是元果的真气耗尽了,他还无法结婴的话,那此次结婴便要以失败告终了。

他现在无法让那明月坠入丹海,那就只能以丹海之中的真气将那明月淹没。

虽说他也不知自己的办法,是否可行。

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容他再多想什么了。

思绪至此,亓砚卿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将自己丹海的真气全部引入明月。

就在一瞬,亓砚卿只觉自己整个元神都在颤抖,神识也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丹海中的真气再次翻腾起来。

他连忙内视丹海,只见丹海之上,盘膝坐着一个小版的他自己。

而在其元婴之下,则是坐着一道明月。

这元婴已成,如今他便是元婴修士了。

正在这时,就听到一个古朴的声音在其脑海中响起。

“灵植修行大道,行至元婴,可开启第三重。

第三重名为——木离万尘归宗

引万千孢子聚合形成一世界,在本世界当中敌方真气只可使用五成,在本幻境当中,可制成敌方最恐惧的一幕。”

在声音落下的瞬间,亓砚卿只觉一股真气在其丹海中游走,他跟着那丹海打出一道复杂的手势拍出,就见一个小世界在他眼前浮现。

而这小世界便是万尘归宗形成的小世界。

这小世界与障眼术很是相同。

只不过,障眼术只是遮挡他人的双眼。

而他的万尘归宗则是根据敌方的情绪,推延出敌方最是恐惧的事情。

但是,若是遇见内心无垢或是实力远远在他之上的修士,那也是别无他法的。

思绪至此,亓砚卿重复了十几遍那复杂的手势,直到他完全记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已经得到《星空混元术》的第三重后,亓砚卿转眸看向自己丹海深处的箓字。

当初,羽瞳前辈将这功法传与他时就告诉他,这功法他到了元婴才可接受。

如今,他已是元婴,也到了看那功法到底是何物之时。

思绪至此,亓砚卿将自己的神识投入到那箓字之上。

而在他神识进入箓字的瞬间,他的元神瞬间被拉到一种奇妙的空间当中。

在那空间当中铺天盖地的全部都是金色的字,而每一个字上都传来一阵极强的威压。

见此,亓砚卿伸手触向离他最近的金字。

在他触碰到那金字的瞬间,一道声音直接在亓砚卿耳边响起。

“大森林符箓之法”

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亓砚卿只觉一道道金字直接打入了他的神识之海。

可当他看清楚那些金字究竟是什么后,一时间,竟不知作何神情。

那大森林符箓上面记载的符箓,全部都是引各种植物为自己作战。

这种作战方式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这一般的木属性功法的修行者,通常是向着附近的灵植“借”用真气为自己作战。

这一些修了特殊功法的修士,倒是可以引一些灵植作为自己的武器。

但是,像这符箓全部都是引各种植物为自己作战,倒是罕见得很。

想到这里,亓砚卿不禁摇了摇头,抬眸看向那铺天盖地的金字。

这每种金字都代表着一种符箓,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一个森林符箓便一种足以他修行的。

所以,想要将这所有符箓全部学精,当真是件不易之事。

怪不得会说这符箓师需要大量的时间与经验。

这常人能将一种功法修到极致就已经实属不易。

说起这个,亓砚卿倒是想起了那《万木化影》,这功法他到现在也不过刚入门。

修行这功法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他在接受那功法之后,就几乎是麻烦不断。

思绪至此,亓砚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万木化影》对他来说大有用处,甚至用处还要在那符箓之上。

所以,等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他还是要找个机会将此功法练下去。

不过,练这功法的时候,需要躲着云龛。

一提起云龛,亓砚卿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夏宿前辈将一道功法打入了他神识深处。

当时夏宿前辈说,等他到了元婴便可知晓解毒之法了。

想到这里,亓砚卿将神识深处的功法引了出来。

但是,当看到那功法究竟是何物之后。

亓砚卿猛地睁开双眼,红晕直接从脸颊染到了耳垂。

这夏宿前辈怎可如此……

这当真是个老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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