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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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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不围着男人……”桑春雨疑惑, “难不成还能围着女人?”

郁昶怕不是糊涂了。

桑春雨倒是不至于同情那两个人,他只是被郁昶毫无预兆的动手给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他看着那两个人,也十分想补上一脚。

郁昶似乎还想再补上一脚, 那二人已经奄奄一息, 眼看性命不保, 桑春雨连忙喊道:“郁昶!”

随着他这一声, 郁昶顿住, 没再动手。

角落里的两个弟子,脸上充斥着对郁昶的恐惧, 他们不知道郁昶经历了什么才性情大变, 但可以肯定的是, 如今的郁昶他们绝对招惹不起。

桑春雨挡在郁昶面前,皱眉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

“你们,”他道,“跟我去见大师兄。”

临走之前,他还拽了郁昶一把,示意郁昶跟着他一起去。

郁昶的视线看向手中属于桑春雨的衣物, 眼中未明的情绪在酝酿,直到桑春雨回过头问他:“你愣着干什么呢?”

他垂下头,敛眸,手中的东西攥紧。

任鹤鸣未料想他们刚离去便又回来了, 看见桑春雨手中拎着的两个人时,皱眉问:“发生了什么?”

桑春雨毫不温柔, 将那二人一扔, “你们自己说, 自己干了些什么。”

在受着伤话都说不清楚的情况下, 那二人爬起来,开始哭天抢地冲着任鹤鸣求饶。

任鹤鸣东拼西凑,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其实宗门中对于小偷小摸的行径管理的并不是很严格,单看掌权人如何惩罚,毕竟他们觉得自己与凡人不同,自然不会再按照凡人的规则行事。

可是任鹤鸣变了脸色,对着那两个人道:“虽说如今我们并非是凡尘中人,但到底还是要知道礼义廉耻,我瞧你们是连……”

多年的好修养令他没口出恶言。

“打入禁闭室,面壁思过三年,”任鹤鸣冷声道,“如是不想反省,我们飞仙宗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弟子,我请求师父将你们逐出师门!”

这两人没想到后果能这么严重。

禁闭室黑暗无光,除非是犯下大错的弟子,否则很少有人进那里面,而且一关还是三年!

这简直是要了人命了!

可任鹤鸣在师门中向来说一不二,威严极高,旁边还有个郁昶虎视眈眈,两人甚至不敢为自己争辩,只能咽下自己造的孽。

任鹤鸣直接叫人进来,将他们抬走,当场扔进禁闭室。

这样的结果,桑春雨还是比较满意的,可是任鹤鸣处置这二人越重,郁昶的脸色便越难看,最后直接黑如锅底。

尤其是桑春雨的态度。

出事后,他第一个想找的,也是大师兄,而不是相信他能将事情处理好。

这和对待桓恩可的态度不一样。

“春雨,”任鹤鸣一顿,“你先回去,我有话同你三师兄说。”

桑春雨看向郁昶,下意识道:“大师兄,他是为了我才……”

任鹤鸣的声音温和但不容拒绝,“出去。”

桑春雨这才出去。

屋内瞬间便只剩下了任鹤鸣与郁昶,郁昶听见了桑春雨为他说话,眼眸中的情绪瞬间变了变,余光注视着桑春雨出去的脚步。

“郁昶,”任鹤鸣的眼光已经沉了下来,“谁教你对同门师兄弟下如此重手的?”

郁昶收回目光,冷冷盯着他。

——这是他头一次,在任鹤鸣的面前,露出这样的眼神。

*

桑春雨出门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试图找地方偷听。

奈何在他出去的瞬间,大师兄便施法弄上了层结界,根本没法听见,直到一炷香的功夫后,他才看见郁昶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郁昶神色如常,看不出来什么。

桑春雨直接问:“大师兄同你说了些什么?”

郁昶垂眸,“你是关心我,还是在担心你的大师兄?”

桑春雨一愣,“什么?”

他不懂郁昶怎么问出这种问题。

什么他的大师兄?郁昶不也叫任鹤鸣大师兄吗,怎么听郁昶话中的意思,感觉大师兄像是他自己的呢。

这次看见桑春雨的茫然,反倒令郁昶满意了起来。

他想着,哪怕任鹤鸣再得意,哪怕有朝一日,他成了掌门,若是任鹤鸣一直矜持下去,恐怕到死桑春雨都不会明白他的心意。

更何况,任鹤鸣到如今还不知道,桑春雨已经换了个灵魂。

若是他知道了,他能弄清楚,他心悦的是如今的桑春雨,还是从前的桑春雨吗?

“没什么,”郁昶的声音放缓,“我今日吓到你了?”

尽管不想承认自己胆小,但确实是吓到了。

桑春雨道:“没有。”

郁昶也不拆穿他,像是根本没看见他白日发抖的手,自顾自道:“大师兄罚我也去关禁闭。”

“为什么?”桑春雨立刻不平起来,“是那二人有错在先,你只是……”

下手重了点而已。

见义勇为者,根本不该被惩罚。

桑春雨立刻想要进去理论,郁昶眼看着他进去,却没拦他,相反,他阴郁了许久的心情,在桑春雨愤愤不平的背影中,竟然奇异般被缓解,甚至生出了几分愉悦。

在桑春雨同任鹤鸣的争论下,他成功把郁昶七日的紧闭,减到了三日。

任鹤鸣对着他的表情十分无奈。

有心想解释一下,却发现桑春雨好像是生气了,一副不给个交代就不走人的架势,最终只好点头。

然后他嘱咐了一句:“小师弟……”

桑春雨看着他。

望着这双清澈的眸子,任鹤鸣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间,半晌后才道:“郁昶并非是好相与之人,若是可以,你以后尽量与他减少些来往。”

桑春雨很奇怪,先前明明都是任鹤鸣主动提出让郁昶陪着自己。

怎么现在还反悔了呢?

任鹤鸣欲言又止。

桑春雨敬重任鹤鸣的人品,加上明白郁昶是怎样的人,到底是点了点头,“大师兄放心。”

待桑春雨从他的房间出去,任鹤鸣怔愣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这段时日,小师弟和郁昶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同以往,哪怕是站在一起不说话,郁昶的眼神也总是往桑春雨的身上靠拢,眼中的情绪令他心惊。

小师弟的性格也不同以往,更加讨人喜爱了。

任鹤鸣捂住方才同郁昶动手时受的伤,有些低落。

*

禁闭室中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的地方,除了修炼,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做。

被郁昶快打死的那两个人进来后,犹如一滩烂泥缩在角落里。

他们受了很重的伤,修仙之人除了魂飞魄散,哪怕是躯壳死去,也不算真正的死亡,只是依照他们的修为,恐怕要疗养很长很长时间。

两人很想骂一骂郁昶。

然而不等他们开口时,禁闭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一个修长的人影。

两人齐齐心惊胆战地盯着面前的人。

他们只是偷了几件衣裳,便沦落到了如今的地步,下场如何凄惨,郁昶还要不依不饶吗?

伤太重,他们甚至说不出求饶的话,一动便是一阵带血腥味的咳嗽。

好在,郁昶进来后,无视了他们,走向了他们旁边的禁闭室。

二人松了口气。

心中同时产生出了疑问:怎么郁昶也进来了?

方才他们在大师兄面前那般哭诉,大师兄都没罚郁昶,怎么转头让他来了禁闭室?

不过他们也就在心底想想,问是肯定不敢的。

不知过去多久,在他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身上的伤也愈合了一些,可以简单动身体时,两人互相扶持着半坐了起来。

同时,他们也看清了对面的人。

比起他们,郁昶简直体面太多,坐在这样的地方,却连发丝都没乱,身板依旧是挺直的,不过却没打坐修炼。

他手中拿着样东西。

两人起先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直到郁昶举起来,放在了鼻尖,闭上眼睛轻柔的蹭了蹭,两人看见那一抹白,悚然一惊!

不是他们偷的桑春雨的贴身衣物吗?

郁昶还留着?

不对,郁昶对桑春雨……

两人比较倒霉,第一次过去偷,便撞上了桑春雨郁昶,东西拿在手中都没捂热乎。

看着郁昶闭着眼睛,两人咽了咽口水,都能想象到那衣裳有多香。

桑春雨平日里,身上就带着股香气。

很多人为了闻一下,还会故意去和桑春雨套近乎,被嘲讽或者被打了也不在意,之后便会分享闻到了什么味道。

两人僵硬着身体,又是羡慕,又是恐惧。

……郁昶不仅在宗门中隐藏自己的实力,还隐藏了自己的性格,如今对着桑春雨又生出这样的心思,他根本不是个正常人。

就在这时,禁闭室外又传来了阵动静。

禁闭室中的三人同时抬起头,郁昶睁眼睛,神情自若地将那些衣物收了起来。

来人是桑春雨。

桑春雨不如他们,无法适应黑暗,只好自己用灵力燃烧起来符咒,带着光找到了郁昶。

他所过之处,整个禁闭室都为之一亮。

在郁昶面前站定时,他被一团光给裹着,肌肤都泛着莹白的亮色,眼眸也是亮晶晶的。

“郁昶,”桑春雨道,“我给你把七日缩减到三日了。”

郁昶一怔。

他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心在胸膛中,却仿佛要跳出来的感觉。

桑春雨道:“你这几日想吃饭吗?若是想的话,我可以天天过来给你送。”

他心中的小算盘啪啦作响。

这么个禁闭室,他不相信能困住郁昶,不放心的话只能日日过来看着,这样郁昶便不能跑了。

正好趁着郁昶不在他的身旁,他还能去解决冯世子的事情。

这边想着该怎么劝郁昶接受,那边郁昶已经迅速答应了下来,“好。”

桑春雨一顿,“那你不许擅自离开这里。”

“好。”

桑春雨心满意足,转身想走。

可是一只手从禁闭室的缝隙中伸出来,拽住了他的衣角,他回过头去,看见的就是郁昶冷淡、但又隐藏着其他情绪的眼眸。

“今日大师兄……打了我一下,”郁昶抿唇,轻声道,“很疼。”

听见任鹤鸣动手了,桑春雨那些愤愤不平又涌了上来。

明明郁昶也是好心,大师兄怎么能对着郁昶动手呢?

桑春雨当机立断,“给我看看。”

郁昶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越是露出这样的神情,桑春雨越是能意识到,尽管郁昶后期有些不做人,但终究也只是个少年,在被原来的桑春雨欺负时,甚至只有十七八。

这让他的心也有些软。

郁昶把肩膀上的衣衫给褪去一些,露出了半个掌印,桑春雨四处摸了摸,没发现身上有灵药,那边郁昶已经自己将药递给了他。

桑春雨:……准备的倒是挺齐全。

涂好药后,桑春雨又想走,又被拦住。

在黑暗处瘫着不能动的另外两个弟子:……

在桑春雨来之前,郁昶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在桑春雨来到后,他各种各样的毛病都出来了,一会儿说这不舒服,一会儿说那不舒服。

问题桑春雨还就吃这套,十分认真的帮他清理伤口。

看得两人瑟瑟发抖,一声不敢吭。

接下来的几日,桑春雨果真信守承诺,日日都过来,他知道郁昶已辟谷,全然当做不知,郁昶也从来不说。

桑春雨也借着这几日,处理好了冯世子的事情。

天道给他的灵器数不胜数,还真就让他找到了一个能让冯世子闭嘴的东西。

在第三日,郁昶结束了禁闭,从禁闭室中出来。

而剩下的那二人依旧待在里面,他们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好,反反复复,简直是奇怪极了。

在他们意识到是郁昶搞鬼后,却无法再找到郁昶,更遑论对着他求饶了,只能继续在禁闭室中惶惶不可终日。

*

夜晚,郁昶出现在了桑春雨的院子中。

桑春雨也不知为何,潜意识中便认为他会来,从他知道郁昶结束后,便一直等着他,在郁昶站到他院子的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

他推开了窗户。

郁昶与他四目相对,身上凌厉的气场缓缓柔和下来,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桑春雨的身边,伸出手来想触碰他。

“怎么不穿好衣服?”

桑春雨一怔,“哦,我去穿……”

话没说完,便被郁昶给抱住了。

郁昶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手慢慢抬起来,指尖触碰桑春雨的胳膊,像是试探,又像是一种刻意的撒娇。

桑春雨心跳如鼓。

他想着自己怀中的东西,有些紧张。

但还是在郁昶没注意到时,手中掐了个决,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贴在了郁昶的身上。

只要郁昶同冯世子见面,他所准备的灵器,便能顺着郁昶,钻入冯世子的口中,令他再也无法提起有关郁昶杀父仇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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