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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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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秦鸢和虞辞把秦温送到了褚清给她安排的房间后, 一起往回走。

虞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没有把握的捕风捉影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秦鸢说。

褚清给秦鸢和虞辞安排了两个相邻的房间, 秦鸢很明显是不会回她自己房间了,直接赖进了虞辞的房间。

“明天又要去祠堂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会有什么安排。”

侧身撑着头,秦鸢躺在窗边榻上, 看着正在适应做题的虞辞。

“明天我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虞辞看出了秦鸢很担心,开口说道。

秦鸢倒不是担心对方在祠堂动手, 他们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但是她担心会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在褚清家住下来,晚上的时候也是一起吃饭,秦鸢和虞辞刚落座,外面传来了江眠的声音。

“褚总, 我回来……”

江眠还穿着一身越野冲锋衣,背着一个登山包,一步跨进门里, 看着桌子跟前坐着的四个人愣了一下,“都在呢?”

“大眠也回来了, 好久没见了。”

秦温开口跟江眠打招呼。

江眠含糊地点点头,应了一声。

“一起吃点吧。”褚清刚过来, 跟江眠说道。

“不用了,我路上吃过了,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这除了泥就是土的。”

江眠摆摆手, 背着包又出去了。

秦鸢和虞辞对视一眼, 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然, 这仨长辈之间就是没那么简单啊。

晚饭吃完,江眠也换完衣服过来了,白色的毛衣衫,带了金丝眼镜,跟之前大大咧咧的样子完全不同,倒是和秦鸢和虞辞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差不多,干练精明的样子。

要说之前随和的江眠跟她们打成一片毫不违和,这下子秦鸢竟然奇异地发现江眠和褚清还有秦温坐在一起,三人不相上下,总算有了点符合她年龄的气质。

“江眠,要不然你先看看秦温的情况?”

褚清放下茶杯,看向进来的江眠。

江眠坐在秦温旁边的椅子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茶桌,“我先给把脉看看吧。”

江眠是心理专家,但她学得很杂,还是无国界医生的志愿者,经验非常丰富,只是平常很难从她的外表和性格看出来而已。

秦温卷起袖子,放在茶桌上露出一截消瘦的手腕,“劳烦。”

江眠没回话,只是搭上了秦温的脉搏,过了大概三五分钟,才收回了手。

“情况不是很紧急,问题不大,一周后专家团就到齐了,到时候再详说吧。”

敢这样说,就证明江眠有百分百的把握,褚清也放下心来。

褚清和秦温说着话,江眠的视线放在了秦鸢和虞辞身上,“老鸢,老虞,咱好久没见了,斗地主去啊?”

“行,”秦鸢回过神来,看得出来江眠坐在褚清和秦温中间是一百个不自在,站起身来,“姨妈,二姑,那我们先回去了。”

褚清点点头,秦温看着一起往外走的三个人,似乎有些感慨地跟褚清说:“这么多年了,大眠依旧还是这么年轻的心态,真让人羡慕。”

“嗯,没心没肺也挺好的。”

褚清应了一声。

刚走出门口的三人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秦鸢明显看着江眠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三人去了江眠的房中,因为褚清家只有她房间里有扑克牌这个东西。

三人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江眠洗着牌,将脸上的金丝眼镜一把薅下来,往旁边沙发上一扔,看着光知道盯着她的俩人。

“你们俩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吗?或者说句话也行啊,看啥呢?”

“额……向前看?”虞辞不确定地冒出来一句。

“节哀顺变?”秦鸢说完,一时虞辞和江眠都疑惑地看向她,秦鸢又接上了后半句,“为你死去的爱情。”

江眠对俩人安慰人的方式并不喜欢,烦躁地把牌往地毯上一扣,“老鸢,虽然她们俩一个是你姨妈,一个是你姑妈,但我能不能说她们坏话?”

正在发牌的秦鸢眨眨眼,她觉得或许不行吧,但是她又很想听听八卦,“或许可以说。”

“啧,”江眠难受地皱起眉,看着自己手中的牌,“你让我说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虞辞看着江眠,她其实面对秦温的时候也总有这种感觉,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哪里都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种感觉。

顺着手中的牌,江眠只能吐槽起褚清来,“褚清这个人啊,真的是不识好歹,我没心没肺我能当心理医生啊,我不想虚假地对她,真心实意对她掏心掏肺二十多年,她说我没心没肺,她才没心没肺。”

“姨妈可能就顺口一说,你回头就这么当面说她。”秦鸢其实还以为能听到点啥陈年往事呢。

“当面说?不可能,”江眠也就痛快痛快嘴,“我如果当面这样说了,我多丢脸啊,好像我跟那深闺怨妇一样,想让她可怜可怜我,我江眠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成那样。”

“爱情嘛,是要勇敢争取的,你想没想过,你跟姨妈二十多年毫无进展,是这方面的原因?”

秦鸢靠在虞辞身上,“你看,这不就是我争取来的结果吗?”

“还能不能打牌了?!坐好!”江眠气急败坏,“我都争取二十多年了,我累了,顺子。”

“炸,”秦鸢扔下四个三,“那你就只能现在这样。”

“过。”虞辞看了一眼自己的牌。

“过,不会一直这样的,现在国外不是在打仗吗?我向下一批救援志愿队递了申请,如果申请通过,我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江眠撑着下巴,看着自己手里的牌。

“顺子,那枪林弹雨的……”秦鸢对江眠生出些敬意。

“顺子。”虞辞管上。

“炸,”江眠扔下四个六,“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能需要医生啊,无论是外科还是心理医生都严重缺少,我正好去给人家一边缝针一边做心理辅导。”

“过,其实有不少安全的地方也需要医疗人员。”秦鸢觉得如果江眠是为了离开褚清的话,大可不必选那么危险的地方。

“飞机带翅膀,这是我的信仰,”江眠并不只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不过说起这个就有点严肃和沉重了,干脆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对枪感不感兴趣?我正好要接受枪支培训,你们也可以来玩玩啊。”

“过,行啊。”

秦鸢看了一眼虞辞,答应下来,让虞辞见识一下现代的武器也挺好的。

到底是心里都有事,三人打了没几局就散了,秦鸢和虞辞一起回去,各自在房间洗漱完后,秦鸢溜进了虞辞的床上。

第二天早上,秦鸢和虞辞刚上车准备去祠堂,秦温也走了出来,褚清让她们一起去。

坐在同一辆车上,也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秦温似乎没觉得什么,娴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变化真大啊。”

“也没怎么变。”

秦鸢也往外看了一眼,算算秦温上次回国的时间,大概是在秦鸢父亲去世的时候,到现在也不到五年,这条街上哪有多大变化。

“建筑没变,只是里面的人变了。”

秦温这话让秦鸢没法接。

车停在祠堂门口的时候,正好对面也停了一辆,秦鸢下车,对面秦蓬也从车里下来。

秦蓬是看见秦鸢必上来打个招呼犯个贱的,不过还不等他走过来,就看见从秦鸢车上下来的秦温,愣了一下。

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秦蓬的脚步停住,秦温和褚清的关系很好,所以秦鸢因为这就跟秦温的关系也好了?

秦鸢也看见了秦蓬,不过她懒得理,几人直接往祠堂里走去。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秦昊和族老都已经到了,一个个面色凝重,似乎风雨欲来。

秦温和秦鸢的位子隔了秦二叔和秦大姑,拉开了点距离。

虞辞照旧坐在秦鸢的身后,秦蓬进来坐在了虞辞旁边的位置上,也坐在了秦鸢的身后。

人还没到齐,不少相熟的人都在客套着或者嘀咕着,秦蓬一点点往前挪动着椅子,虞辞看着他的动作,保持警惕。

椅子挪得够近了,秦蓬往前扶住秦鸢的椅背,将脑袋凑上前去,跟秦鸢小声嘀咕,“你怎么跟二姑走得那么近?”

“用你管?”

秦鸢撇了一眼他,只当秦蓬是来打探消息的。

“不用我管?你猪脑子吧,我不提醒你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信不信你和二姑从一辆车上下来这件事,你们还没坐下,就已经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你现在看看二叔和大姑是怎么看你的。”

秦蓬带着点幸灾乐祸,说完就撤回了身子,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

秦鸢不着痕迹地看向不远处的秦二叔和秦大姑,虽然他们移开视线的速度很快,但是移开前的冷意秦鸢还是看见了。

心中一惊,秦鸢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秦温手中的股份和权力都是在秦二叔手中代为管理,而秦大姑是铁了心跟秦二叔一队的,之前自己对所有秦家人的态度都是客气归客气,但关系压根一点都不亲近,对国外的秦温自然也是如此,没什么冲突,但亲近不起来。

可是刚才,自己和秦温在一辆车上下来,然后秦温被褚清接走住在褚家的消息所有人肯定也知道了,那这些人会不会以为是褚清在帮自己拉拢秦温,希望到时候从秦温的手中拿到更多的股份和权力?

他们肯定会这样想,秦鸢握紧扶手,眸色微沉,所以现在秦二叔和秦大姑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了,他们觉得自己想从他们手中抢走秦温的支持。

真是一时大意。

秦鸢一时有些烦躁,自己竟然这么迟钝,没有想到这里。

想通这些,秦鸢回头看了一眼秦蓬,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来提醒自己?

要信秦蓬发善心,不如信天上下金子,这货肯定有他自己的算计。

秦蓬对上秦鸢怀疑的视线,气不过地翻了个白眼,“你除了会窝里横你还会干嘛?你天天就知道怀疑我?”

“我怀疑得有错吗?你是好心?”

秦鸢靠在椅背上,除了一开始的心惊之后,她已经冷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围绕一个利字,做什么事情都有他们的目的。

身后传来秦蓬的冷笑声,秦鸢不受他干扰,视线落在被秦二叔和秦大姑围着的秦温身上。

褚清是不可能害自己的,确认这一点之后,结果好像就清晰了起来。

人很快就到齐了,秦昊站起来,这次家族调查他是全权负责,所以结果自然也该由他来公布。

投影布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脸,那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四十左右的样子,两眼无神,瘦得跟干柴一样。

“经过我们的调查,三叔和小姑,以及四叔的死都跟此人脱不了关系,我们已经将结果递交给了警方,将此人抓捕,但是很遗憾,刚刚收到消息,此人畏罪自杀了。”

秦昊的声音冷凝,显然他对于这个结果是十分不满的,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死无对证?

所有人的心里出现这四个字。

秦鸢看了这个人,一点记忆点都没有,不过想起来虞辞对周围的人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向后仰头,低声询问虞辞,“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在你的片场出现过。”

虞辞会注意在秦鸢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不过有些没用的时间长了她就会忘掉,“这个人大概在十天前,出现过,我记得他是一个清洁工,他企图靠近过你的休息室,不过被赵姐赶走了,所以我留意了一下。”

秦鸢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眉头微皱,那是不是意味着让这人当替罪羊的那个幕后黑手曾经也想过对自己下手?

但为什么放弃了?

秦昊还在讲解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每一项都是切实的证据,如果不是他们都心知肚明后面还有个人,还真可能会信了。

“那人到底是有多深的心思,这些计划做得这么天衣无缝了,TA还要给自己上最后一道保险,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这个人发出,这个人就像是台前的提线木偶,如果没人往下查,木偶就是安全的,如果有人查,那人将所有线一切,干干净净。”

秦鸢小声跟虞辞说道,现在这人一死,真就什么都查不下去了。

面色凝重的都是对这个事实心知肚明的人,还有一些就像看戏一样,完全还不知道危险也在他们身边,这些人里甚至还有人觉得这只是针对秦氏集团而已。

秦鸢余光观察着周围人的神情,差不多都是凝重和事不关己两种,她的视线落在秦温的脸上,秦温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不忍直视投影布上那三人的惨象,低下头眉头微蹙,暗自抹泪,秦大姑还在给她递纸。

秦昊说完所有的过程之后,关上了投影仪,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在场的众人,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宣布,“这次的调查已经有了结果,众人如果对此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现场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毕竟谁会在这时候当出头鸟呢?

秦昊有些失望,“既然所有人都没有异议,那我宣布,调查结束。”

现场响起声音不大但比较客气的掌声,不过秦昊听着却格外不是滋味,四条秦家的人命啊,最后这个虽然只是旁系,还是帮凶,但他到底不是真凶,可是现在只能这样结束了。

掌声结束,秦二叔才站起来,“二叔,贤侄,这段时间让你们受累了。”

秦二叔叫的二叔就是族老,也是秦昊的爷爷,秦鸢爷爷的弟弟,这就是句客套。

“无妨,任何人都不能在秦家兴风作浪。”

族老摆摆手,“现在剩下的就是那仨孩子的葬礼了,这件事你来拿主意吧,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秦二叔颔首答应下来,“这件事前前后后实在折腾太久了,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既然罪犯已经伏法,这件事也是该尽早结束了,我让人查了日子,就定在了明天,他们兄弟姐妹三人也不要分开了,干脆就在一起吧,都已经跟家属沟通好了,没有问题,这样也不用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了。”

这件事情显然秦二叔他们已经研究过了,虽然有些仓促,但是这段时间葬礼需要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家也都很忙,没必要折腾来折腾去的。

既然当事人家属都没有意见,其他人更不会有意见,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事结束了,众人也该散了。

秦鸢刚要往外走,又被秦昊叫住。

“爷爷想跟你说句话。”

秦昊低声跟秦鸢说道。

秦鸢看着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和秦昊一起往祠堂后面的厢房走去,身边依旧跟着虞辞。

“这位朋友在这里等一下吧,”秦昊留住虞辞,让秦鸢自己一个人进去。

秦鸢点点头,只是一门之隔,更何况族老和秦昊是值得信任的,他们这一支并不经商,和秦氏集团这一支没有冲突,不可能会害秦鸢。

虞辞留在门口,秦鸢自己推门进去,秦昊也留在了门口。

厢房里只有一张茶桌,须发皆白的族老坐在桌边,看着秦鸢进来,“小鸢,坐吧。”

“二爷爷。”

秦鸢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族老会要单独跟自己说话,心里一边猜测着一边坐下。

“心里纳着闷吧?”族老放下茶杯,跟秦鸢说道。

“晚辈愚钝,是有些不明白。”

秦鸢实话实说。

“今天的事情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有谱了,现在族里人心惶惶,我白当了这个代理家主的位置,没能做好分内之事。”

族老这样说着,“从大哥那时候,到你父亲,秦家一直都是同仇敌忾,团结一心的,但是自从你父亲去世,这族里就不安分了,不少人生了异心,没有家主,时间长了难免这样。”

秦鸢没想到族老跟自己说的竟然是这回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这件事并不是二爷爷的错。”

“谁的错不重要了,”族老看了一眼门外,“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我就怕我走了之后,秦家真就成了一盘散沙,所以家主之位一定要有合适的人来镇得住,你昊堂哥是不可能了,他有他要做的事情,而且也不能总这么代理着啊,选来选去,其实最后只有你和小蓬两个人,你父亲的其他孩子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你二叔他们名不正言不顺的,更不可能。”

“二爷爷,这件事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秦鸢等着族老的下文。

“你这孩子不用跟我推脱,我叫你来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不信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我们秦家没有女孩子不能继承的规矩,所以从哪个方面来说,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有一点,你身边那个白头发的孩子……”

族老彻底把话挑明了。

秦鸢的心猛地一沉,对上族老看向自己的视线,手不着痕迹地握紧,压住舌根的苦涩,“二爷爷,那只是我的保镖,她是古武传人,贴身保护我的,您放心。”

“小鸢,你是个拎得清的孩子,既然是你的贴身保镖那就留在身边好好保护你吧,”族老点点头,“但是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知会一声,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家立业也该着急着急了,秦家家主不可能嫁出去,但能招赘。”

族老这话提点秦鸢说得够明白了,秦鸢当年那事确实闹得不小,想要打消所有人的顾虑,堵住悠悠众口,结婚是最简单的权宜之计。

族老又不是老糊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秦鸢和虞辞之间的不同,他说虞辞能留在秦鸢身边,就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表面上还要给个交代。

“您放心,我明白。”

秦鸢颔首,应了下来。

“好,小鸢,你父亲其实一直都是属意你为继承人的,他从未考虑过别人,”族老和蔼地看着秦鸢,“先回去吧,路上慢点。”

秦鸢从厢房出来的时候,秦昊正抱着胳膊看着虞辞,脸上可疑地青了一块。

秦鸢现在没心情注意那些,她有些不敢抬头看虞辞,她知道刚才自己在厢房里跟族老说的那些话虞辞应该都听见了。

两个人沉默地上了车,秦温已经在车上等了好一会了,看秦鸢和虞辞才来,也没多问,让司机回去。

车上还有秦温,秦鸢没有开口,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回褚家,秦鸢立刻拉着虞辞回了房间,关上门,抱住虞辞,“你听我解释。”

“我信你,就算你真的要结婚,我也信那是你的权宜之计。”

虞辞没有任何犹豫,一句话让秦鸢的心就这么稳稳当当地落在温软的棉花中一样。

看着虞辞,秦鸢知道,自己就算万劫不复,都不能辜负她对自己的这份信任。

心底发烫,秦鸢吻上虞辞,似乎要用这种方法让两人融为一体。

心终于放下来,秦鸢和虞辞靠坐在窗边的小榻上,秦鸢这才想起来刚才出来的时候,她似乎看见秦昊的脸上青了一块。

“对了,我记得我进去之前秦昊脸上还没事呢?”

秦鸢有些纳闷,她没觉得跟虞辞有关,她觉得可能是秦昊走路不长眼摔的。

虞辞捏着秦鸢耳垂把玩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

“他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说是保镖。”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秦鸢没明白。

“他不信。”

秦鸢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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