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直播事故
第九十章
秦温看着从秦二叔病房里出来的秦蓬, “有些人，不斩草除根，只会后患无穷, 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没有必要让他活着。”
“二姑妈，最近秦家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现在下手不太合适。”
秦蓬语气温和地跟秦温商量。
秦温也是同样的温声细语, 只是两人说的内容多少有些让人不寒而栗，“是吗？小蓬，你背着姑妈做的那些小动作，你觉得我看不见吗？”
“姑妈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总不能害自己吧？”秦蓬扶着秦温的胳膊, 慢慢悠悠扶她回病房，“傅泽明可是姐姐的朋友，我当然知道他的目的, 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姐姐想要把我送进去, 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姐姐是有些麻烦，不过五年了, 你竟然还让她活着，心慈手软？”打开病房的门，秦温和秦蓬都是各怀鬼胎。
秦蓬无声地笑了一下，“姑妈不是明知故问吗？姐姐是好对付，但是她身后褚清姨妈可不是吃素的, 要是姐姐真出了事, 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清清只有这一个后辈, 确实过于看重了，不过你真打算和你姐姐光明正大地较量？在公司里，有褚清给你姐姐撑腰，你可没有什么胜算。”
提起褚清，秦温眉头微蹙，她这次出事褚清就在旁边，但是却迟迟没来医院，这让她心里有些生疑。
秦蓬也在观察着秦温的神情，“姐姐有姨妈，我不是还有姑妈吗？”
“那你得拿出诚意来。”
秦温坐在病床上，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姑妈想看我什么样的诚意？”秦蓬知道，两个人之前的合作，完全达到了一加一小于二的效果，现在两人的合作都快到破灭边缘了，想要继续，只能有一方做出让步。
“那得看你对我能有什么价值。”
“明白。”
过完元旦，A市又下了一场大雪，秦鸢难得清闲，和虞辞两个人窝在家里看电视，电视上是柳如星最近在国外的表演现场，不得不说，柳如星的创作能力绝对是乐坛前几里的，好像完全没有创作瓶颈一样，新歌一首接一首地发，当然，她那抓马的私生活也吸足了眼球，最近国外各大娱乐新闻头条基本她占了大半。
电视上的柳如星，穿着前卫大胆，边唱边跳气息也丝毫不乱，整个人像一团火一样，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和激荡昂扬的曲调搭配满分，确实是一场视听盛宴，格外震撼。
秦鸢靠在虞辞身上，柳如星对于音乐的热爱她是亲眼目睹的，现在看到她实现理想，也为她高兴，“看来柳狗蛋儿出国之前说的话不是假的，真的有望成为国际巨星，荣归故里啊。”
虞辞其实没听懂柳如星在唱什么，只是点点头，继续给秦鸢编着头发，秦鸢的头发又细又软，握在手中格外顺滑舒服。
“对了，之前赵姐跟我说，我还有个什么活动，好像是入围了什么奖，是哪天来着？”
秦鸢其实对柳如星这种音乐风格也不太能欣赏得来，跟虞辞聊起别的话题。
“应该还有段时间吧，赵姐可能会提前说？”
虞辞是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关于秦鸢的行程都是赵大山在负责，再加上现在秦鸢想把后续的工作都推掉，所以赵大山都很少过来了。
“也对，到时候再说吧，去不去都差不多，这天气，出门都是一场磨练。”
秦鸢看了一样窗外飘着的雪花，难得的清闲日子。
“砰！”
电视上传来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抬头看去，发现是柳如星的另一首歌，开头就是一地的碎玻璃，漆黑的背景下，舞台上玻璃尖锐的断口折射出冷冽的光，而柳如星就这样踩着一地的玻璃出场，手中拿着一杯红酒，超高的高音几乎盖过了伴奏，直线上飙。
“吓我一跳。”
秦鸢拍了拍心口，“柳如星这风格是越来越野了。”
在高音的最高处，停止，柳如星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洒落的红酒顺着白色的皮肤流下，染红了衣服，她却丝毫不在意，随手优雅地摔了高脚杯，然后一脚踩了上去，正好前奏结束，开始演唱。
“这还是挺新奇的。”
虞辞看了一眼，舞台上的玻璃碎片带着一种尖锐和危险的美，还挺不错的。
“就是有点安全隐患。”
秦鸢知道有道具玻璃这种东西，但是看着柳如星在一堆碎玻璃中穿着高跟鞋又跑又跳，总觉得心里有点悬着。
两人一边看着一边闲聊，直到赵大山的电话打了进来。
“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啊，刚清闲没两天。”
秦鸢一边咕哝着，一边从虞辞的手里接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秦秦啊，你上网了吗？”
“没有啊。”
秦鸢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天都和虞辞两个人窝在家里，应该没做什么吧？
“我马上就到，等会给你开个直播，不知道谁造谣说你快死了，现在网上的粉丝都特别着急，网上都快炸了，我们发辟谣声明都没用。”
赵大山已经在路上了，语速着急地给秦鸢简单解释了一下怎么回事。
“我快死了？谁这么缺德造这种谣？”
直起身子，秦鸢微微挑眉，她是打算用身体不适这种借口来退圈的，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现在先把事情控制住吧。”赵大山还没来得及去查造谣的人，不过好在，这样的谣言只要秦鸢露个脸就够了。
挂了电话，秦鸢气呼呼地打开手机，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快死了。
果然，秦鸢压根不用找，打开软件之后，热搜第一就是她，讨论度出其的高，一溜看下来，基本上全是跟她相关。
看了一眼最开始的发帖内容，就是秦鸢在综艺里掉下瀑布的视频，还有秦鸢说身体健康的额那个采访视频，然后就是狗仔偷拍下的，秦鸢和虞辞去医院的视频，关键是这狗仔还贼缺德，把秦鸢离开后，接着又返回医院的视频也拍下来了，最后，还有一张秦鸢生日当天，从秦家老宅外面那条路上的救护车照片。
经过这些视频和照片，再加上一连串绘声绘色的描述，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谣言。
据说秦鸢身体不好，有家族性遗传病，在掉下瀑布之后，旧病发作，就已经很危险了，然后回A市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治疗，本来以为治疗控制住了，结果刚出医院，再次复发，又回了医院，而且情况非常严重，估计命不久矣了，然后强撑着回家过了个生日，结果当天晚上又被拉医院抢救去了，还抢救失败了，从那以后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真是开局一张图，造谣全靠嘴啊。
秦鸢看着都大呼离谱的程度这人还描述得相当详细，就好像是他等在秦鸢的抢救室外面一样，知道得这么清楚。
赵大山来得很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和工作人员在旁边架好直播的设备，秦鸢看了一眼在家里素颜朝天的自己，“我是不是得先化个妆？”
“别画了，就这样吧，”赵大山摆摆手，“你要是化妆，他们又说你是用化妆掩盖憔悴苍白的脸色，直接素颜挺好的。”
秦鸢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这几天在家里，有虞辞这个大厨的投喂和监督锻炼，她整个人都胖了一点，面色更是白里透红，从来没这么健康过。
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有信心的，秦鸢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用的是超高清的设备，调试好了确定能完全拍得出来秦鸢的美貌后，赵大山比了个可以的手势，然后把虞辞拉过来，“老虞可不要出现在镜头里，要不然网上更疯狂了。”
虞辞默默站到了摄像机的后面。
一切准备就绪，摄像机开机了，秦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着摄像头，因为有赵大山提前预告的关系，所以大量的粉丝都在蹲着了，导致直播刚开，竟然卡了。
紧急通知平台那边处理，秦鸢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等着，还伸伸手，找虞辞要了个果盘。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赵大山在旁边急得团团转，秦鸢倒觉得没什么大事，“等等就好了，不急于一时。”
“您老是真淡定。”
赵大山摆摆手，不停给那边打着电话，询问什么时候能处理好。
“不能再吃了，你这两天不能吃凉的。”
一直是卡住的状态，虞辞看秦鸢无聊抱着果盘猛炫，过去将果盘拿走。
“那再给我拿点瓜子过来，我都饿了，这大中午的，我饭还没吃呢。”
秦鸢抱住要走的虞辞，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别吃零食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很快就好。”
虞辞顺手揉了揉秦鸢的发顶，这段时间秦鸢的食欲好了不少，是身体变好的现象，她自然不会让秦鸢饿着。
“好长时间没喝海鲜粥了，但是我又想吃点辣的，要是能吃火锅就更好了。”
秦鸢数算着想吃的，饿的时候想起来什么都想吃。
“贪心。”
嘴上嫌弃着，虞辞却很诚实地答应了下来，“那我先去给你熬点海鲜粥，再煮上排骨汤，这样晚上的时候给你煮火锅就正好了，不过辣的你就等等吧，过去这几天，想吃什么都行。”
“阿辞天下第一好。”
秦鸢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虞辞，露出个乖巧的笑脸。
“老虞，我们也饿了！”
赵大山听着俩人在那嘀咕，自己肚子也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虞辞拿着围裙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回赵大山的话，“我给你们点外卖。”
赵大山：……
“我们不配被一视同仁地对待吗？”
秦鸢靠在沙发上，满眼都是厨房里的虞辞，还不忘挤兑赵大山两句，“有外卖吃就不错了，做人要学会知足。”
赵大山刚要再说什么，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平台那边打过来的，立刻接了起来，“喂，是修复好了吗？”
“额……正在修复中，但是你们现在是在直播进行中的，就是有一部分刚才进来了直播间的网友们是能看见你们的直播的，你们知道这回事吗？”
平台那边的人也是发现有些不对劲，所以才给赵大山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情况。
听见这句话，赵大山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舌头都有点打结，“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刚才在进行直播……”
对方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
赵大山惊恐地看着开着的摄像机，倒吸一口凉气，直接伸手掐断了直播。
秦鸢听不到电话另一边的声音，疑惑地看着赵大山，“干什么？怎么掐了？”
“完了完了完了！！”赵大山哭的心都有了，“刚才在进行直播，就是你们刚才都被全程直播出去了！多么严重的直播事故啊！”
秦鸢微微挑眉，也反应过来，“我们刚才的对话和画面都直播出去了？”
“嗯。”
赵大山含泪点头。
微微吸了一口气，秦鸢放下抱枕，“事情已经发生了，随缘吧。”
“你现在要干什么去？”
赵大山看着站起来的秦鸢，也连忙跟上，这算是他的失职，看看能不能补救回来点什么。
“去厨房啊，阿辞做饭，我得去打下手。”
秦鸢一边撸袖子一边回答赵大山的话，她现在特别喜欢和虞辞一起待在厨房里，当然，正经忙她是帮不上，但是虞辞会一边做饭一边投喂她，她还能帮虞辞试试咸淡。
赵大山石化在原地，“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那你告诉我我们能做什么啊？”
秦鸢趁虞辞不注意，又从果盘里顺了个橙子，回头看向赵大山。
“制造其他热点压热搜，甚至直接让平台崩溃，暂时缓过这个风头，控评什么的，怎么都好啊。”
赵大山努力搜刮着自己的大脑，企图再想出一些有用的点子。
秦鸢平静地看着赵大山，咬了一口橙子，“你觉得有用吗？”
“没用。”
赵大山认清现实了，现在不是几年前，那时候控制舆论还是比较容易的，现在这么多平台，一个崩了还有好多个，每一个都压，压的速度也根本撵不上讨论的速度，禁词条或者什么，甚至可能引起反弹，毕竟这已经不是能压下去的事了。
“所以说，随缘吧。”
秦鸢一摊手，摆烂的心态让赵大山好羡慕。
“可是你家族……”
赵大山忧心忡忡，这可是关乎到秦鸢继承家族的大事。
“着什么急啊，接到电话再说吧。”
秦鸢把自己手机往旁边一放，不管了。
虞辞也是听秦鸢和褚清商量过这件事情的人，所以也并不慌乱，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的秦家已经乱到了一个境地了，这时候的任何变数都无法确定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好事还是坏事，还是要先等等看。
从秦鸢手中把橙子没收，虞辞看着秦鸢幽怨的小眼神，抓了几个干枣放进她手里，“嚼点这个吧，饭很快就好。”
秦鸢也不挑，干枣其实并没有那么干，反而水分蒸发，留下的都是甜味，闲着没事磨磨牙挺好的。
看着一个两个当事人都这么淡定，赵大山抹了一把脸，好像就他一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正这样想着，赵大山的手机开始疯狂响了起来，叮叮叮叮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赵大山才有种回归现实的感觉，果然，着急的不只有自己。
网上的讨论都快翻天了，都在说刚才的那场直播，有幸没卡的网友直接录了屏，很快各种各样花式剪辑过的视频飞满了天。
【吃瓜不吐皮：我就说她们是真的！！】
【艾尼：有生之年系列！正主官宣了！！】
【我要把这玩意染成绿的：喜大普奔，我的天，这辈子能磕到真的，此生无憾！】
【三个猪猪：这是同居了对吧？这是公开了对吧？我真是跪哭！我就知道她们是真的！】
【民政局：我自己来了，现在立刻！领证！】
……
赵大山也想跪哭了，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辟谣，让那个秦鸢快死了的谣言就飘着呢，那是假的没什么关系，可这是真的啊！
家族的电话比秦鸢想象中来得要晚一些，她都喝上海鲜粥了，赵大山都在哭着吃外卖了，秦昊的电话才打过来。
接通之后，秦昊在那边支支吾吾，半晌没蹦出来一个字，就在秦鸢以为他都要挂电话的时候，冒出来了个傅泽明的声音。
“秦鸢！你和虞辞怎么会是一对呢？难怪我问你要她的联系方式你都不给！！”
秦鸢：……
“昊堂哥，你怎么会跟傅泽明一起？”
“二叔的案子有眉目了，不过这个现在不重要，你和虞小姐之间……”
“朋友。”秦鸢睁着眼说瞎话，反正没从她或者虞辞嘴里亲口承认，其他的就做不了数。
秦昊明显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到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你心中有数就好。”
“有数。”
秦鸢应下来，现在周围人有点多，就先挂了电话，至于秦二叔的事情，可以等会再问。
任由网上沸反盈天，秦鸢这边依旧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回应，好像默认了一样。
吃完饭，送走赵大山等人，秦鸢就又接到了秦蓬的电话。
“姐姐，你打算退出了吗？”
明明是隔着电话呢，秦鸢狐疑地看了一眼手机，为什么她好像看见了秦蓬一副咬牙切齿，从后槽牙里挤出这句话的感觉？就算自己退出，秦蓬现在不是应该欢天喜地地去敲锣打鼓吗？他凭什么不高兴？
“关你屁事。”
秦鸢懒得猜秦蓬的心思，反正他不是个正常人，回复得简单粗暴。
“我不允许，你凭什么为了一个女的就要退出！”
如果说刚才的咬牙切齿秦鸢还能说是自己的错觉，那现在的气急败坏就是实打实的了，那声音让秦鸢都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你发什么疯？我爱干嘛干嘛。”
秦鸢觉得秦蓬真是不可理喻，虽然她没打算退出，但是她退不退出这事，轮得到秦蓬允许不允许吗？
直接挂了电话，秦鸢没打算理会莫名其妙的秦蓬。
“怎么了？”
虞辞刚给秦鸢煮好枣茶，端着出来就听见了秦鸢和秦蓬的电话。
“谁知道呢？犯病了吧。”
秦鸢把手机一扔，过去接茶，“香香甜甜，闻着就舒服。”
“慢点，烫。”
虞辞看着秦鸢心急的样子提醒道。
“嗯哼，喝完热茶，再舒舒服服睡个午觉，这下雪天，真是神仙日子。”
秦鸢一边应着，一边接过茶，小心地浅尝一口，是她喜欢的味道。
“对了，等会你先睡午觉，我去一趟秦宅。”虞辞放下茶壶，跟秦鸢说起这事。
“你去那干嘛？”
秦鸢抬眼看着虞辞。
“我听说你二叔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秦宅解封了，想回去拿个东西，那天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结果后来一通混乱，把这事给忘了，这几天闲杂人等也不能靠近秦宅，就拖到今天了，抱歉，你的生日礼物要迟到这么多天。”
虞辞提起这事也是忍不住扶额，早知道她就早早把礼物给秦鸢就好了。
“原来阿辞还给我准备了礼物！”秦鸢眼睛亮了起来，“是什么？”
“等我拿回来你就知道了，安心睡午觉，我一会就回来。”
虞辞揉揉秦鸢的脸，先保密。
“那我陪你一起去！”
秦鸢特别想现在立刻就看到礼物。
“不用，现在下着雪，有些冷，你就别出去折腾了，我去去就回。”
知道秦鸢懒散怕冷的本性，出个门还要裹成企鹅，这点距离，虞辞觉得没必要再拉上秦鸢一通折腾。
现在出趟门确实挺麻烦的，秦鸢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好吧，那你快点回来。”
“会的。”
虞辞去穿上外套，跟秦鸢摆摆手，有司机会送她过去，一来一回的路，也就一个小时多点，刚好能在秦鸢午睡结束之前回来。
窝在沙发里，秦鸢想着虞辞要送自己礼物，午睡都睡不着了，抱着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眼巴巴等着。
这边虞辞刚出门，另一边的秦蓬已经收到了消息。
秦蓬看了一眼被自己摔碎的手机，再看一眼站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几人，让这些人滚出去，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了备用机。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虞辞，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跟电话另一边的人说完，秦蓬双目通红，既然旧恨你已经忘了，那就再加上新仇吧，总之，这场游戏不到最后，谁都不准说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