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if线（25）
莱克斯面色如常的收下了这份赠礼, 诺曼看起来也是毫不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格里菲斯会带着老家特产前来拜访, 也早就预料到淳厚朴实的格莱斯顿先生会坐着公交车, 拉着小推车赶来，只是眼神轻飘飘的往那堆金块上面扫了一下。
不过两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在会议上，诺曼凭借着出色的视力发现, 莱克斯在这之后把手里文件的其中几张挑了出来, 压倒了最下面。
莱克斯也发现诺曼没有像以前那样继续吹嘘自己的投资技术，和这个季度的盈利数额，要知道医药科技两手抓的诺曼最近风头正盛，甚至一度超越了莱克斯集团。
当然莱克斯相信，这和最近自己又把矛头对准超人没努力工作有着密切关系。
格里菲斯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文件里的合约, 实际上是把系统叫出来让它扫描分析合不合适。
根据这几天的磨合，格里菲斯发现新来的统不愧是高级统, 比之前那个强了好几倍, 几番谈判下来直接把他们东郊的农场升级成了末日避难所的级别，还是莱克斯主动提出并打算派人改造的。
虽然莱克斯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生怕超人的目光穿透中心城的物流总部发现他从宇宙里进了些什么货, 但这已经显示出莱克斯的诚意了。
在三个人的谈判中，格莱斯顿顺利从‘令人羡慕嫉妒的幸运暴发户’, 变成了‘带来财富和转机的可靠同伴’。
当然, 这两只老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会议期间一直在旁敲侧击试图套出格莱斯顿背后的人，格里菲斯也就顺水推舟的编出了一位对地球不感兴趣的宇宙霸主, 并从莱克斯手里抠出来一点氪石库存。
‘我这么说不算违背公司要求吧？’格里菲斯在心里问系统。
【不算。这与公司实际情况不符。】
格里菲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看来这公司里没有霸主级的人物。
【根据系统分析, 宿主还可以编的更大胆一点，或许可以将莱克斯集团和奥斯本集团发展成为下属机构，这对我们联邦快递公司的扩张大有益脾。】高级统为宿主出主意，【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要紧，系统已经为宿主规划好了逃离路线……】
‘你可拉倒吧。’格里菲斯没再搭理系统，抬手在合同上签了名字。
“欢迎您加入我们，格莱斯顿先生。”莱克斯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格里菲斯把墨镜推回鼻梁上：“说反了，是欢迎你们加入我。希望卢瑟先生和奥斯本先生能认真履行自己的责任，纽约分部和大都会分部就靠二位了。”
“当然，请您向您背后那位阁下带去我们诚挚的问候。”诺曼脸上带着一点都不诚恳的表情，“这么说，我们现在算是同事？”他冲卢瑟露出一个假笑。
“倒也不必那么亲近，顶多算是合作伙伴。”莱克斯不给他面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半个手掌那么大的金属盒子，顺着桌面推到格里菲斯面前。
格里菲斯的眉毛动了动，等着莱克斯给他解释。
“第一次合作的赠礼。”莱克斯淡淡地说。
格里菲斯飞快看了一下奥斯本的表情，从容的伸手拿过它，把指甲卡进缝隙里，轻轻一撬。
“……”啪的一声，格里菲斯脸色古怪的把盒子扣上，“我恐怕不能接受这个。”
诺曼看见了里面装了什么，倒吸一口气，转头冲莱克斯笑道：“哎呦卢瑟，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只会赚钱的一根筋呢，可惜你俩年龄差距有点大，虽然这种事重要的不是年龄——”
“我有男朋友了。”格里菲斯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诺曼吓了一跳：“这可，这可有些突然。”格莱斯顿发达才多久啊，这都谈上对象了。
他家哈利可不能成为这么随便的人。
“那是氪石戒指，对付超人用的。”莱克斯波澜不惊的解释，“如果超人找你麻烦的话，这种绿色的石头能让他失去超能力。你也可以把它做成项链手环什么的，我用戒指只是因为携带方便。金属盒子是防辐射的，没有实验数据我不清楚会不会对变种人或者变种狗有什么影响。”
诺曼和莱克斯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格里菲斯又打开盒子，仔细看了看戒环上那颗绿豆大小的宝石。
“这是氪石？”他不解的看向莱克斯，打探到：“超人怕的就是这个？”
这是不是有点小？格莱斯特珠宝店里的钻戒都比这个大，他从地里刨出来的黄色氪石可是有手指肚那么大呢。
“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秘密了，和超人打交道的必需品。”诺曼的仓库里也有氪石存着，以防万一，“不过莱克斯，你能不能大方点？这么一丁点氪石有什么用？拿出来顶多让超人打个喷嚏吧？”
莱克斯瞪了他一眼，氪石又不是路边的石头随处可见。
“奥斯本，氪石的加工很困难，每一块氪石都非常珍贵，都有它的用处。这么点已经足够他遇到突发情况和我们报信。”到处搜集氪石的地球人不只他一个，现在都要被炒的有市无价了，他还想试着从快递公司那边找渠道进货呢。
中心城人又不需要担心超人，超级英雄们的领地意识很强，一个个恨不得用化学信号在边界线上来一道。
格里菲斯犹豫了一下，没有贸然的触碰这颗绿色的氪石，合上盖子装到口袋里。
“给你们中心城建的总部会有隔音处理和含铅材料，你不用担心遇到超人的窥视。”莱克斯接着提醒他，“我强烈建议你把你的办公楼和家里也加上铅层……”
“蟹蟹你的好意，我想超人应该不会偷看一个遵纪守法的中心城男人的私生活，”盯着你一个就够超人头疼了。格里菲斯看向诺曼，“或许纽约的分部需要铅层？”
“当然，这些材料都是建筑必需品了，只要有钱盖房子就不会有人吝惜这个，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实验室暴露在超人眼皮子底下。”诺曼很后悔前几十年没有进军建材领域，“除此之外我还得准备反钢铁侠安保系统，反蜘蛛侠——对了，这个给你们。”
诺曼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小瓶子，丢到两人手里。
“这是什么？”格里菲斯看着手里通体洁白的小瓶子。
“实验室里新研发出来的蛛丝清洁剂，你们俩去纽约出差的话说不定用得上。”诺曼撇了撇嘴，“我猜那只小傻蛛就是仇富，之前调查我公司的机密，这两天又盯上了金并。说不定你们去了会盯上你们。”
莱克斯饶有兴趣的拧开盖子看了一眼，没有发表评论。
诺曼拿起纸杯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轮到你了，格里菲斯。”
“……什么？”格里菲斯茫然。
“轮到你来分享一下对付超级英雄的小诀窍。中心城归闪电侠管是不是？”
格里菲斯耸了耸肩：“我不用对付他，我和他又不是什么敌对关系。”
“……”
莱克斯举起杯子遮住脸上的表情：“话别说的那么满格莱斯顿先生，得早做准备才行。”
“他可是拥有最快的速度。”诺曼咋舌，“你的狗甩不掉他吧？”
“我得澄清一下诺曼，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生意人，夜间活动就是和狗狗一起送快递，既没有踩着飞行器往中心城扔炸·弹，”格里菲斯看向诺曼，诺曼移开目光。
“也没有宣告要把闪电侠赶出地球，并往军工产品里加入冷凝剂。”
莱克斯低头战术喝水。
“家里还有一条看门恶狗，我想只要闪电侠长了脑子就不会来招惹我。”格里菲斯总结道。
“……格里菲斯，你还年轻，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诺曼委婉的说：“像我们这种人，得提前做好万全的计划和准备。”
“谢谢你诺曼，我心里有数，闪电侠是个讲道理的人。”格里菲斯想了想，向他们传授自己的经验，“如果被他怀疑什么，你只需要说服他，让他认为你是清白的，或者有不得不做的苦衷就好。”
对面两人收回目光，这可对他们毫无用处。之所以对格莱斯顿有用一个是因为他确实没来得及干什么，另一个是他之前在斯塔克的宣传部工作。
而且，闪电侠确实算是比较和善的超级英雄，至少比外星人＼蜘蛛侠强。邪恶二人组同时这么想。
“那么，哥谭那边，我们需要不需要……？”忽然想到了什么，诺曼提出问题，“虽然哥谭很混乱，但也是个机会，至少超人和钢铁侠他们不会追查那边。”
卢瑟和格里菲斯同时皱眉。
“暂时不行，对付蝙蝠侠不比对付超人轻松。”
“哥谭就不是正常人能呆的地方。”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确认过眼神，是在哥谭吃过亏的人。
……
中心城东郊农场，今天傍晚迎来了朱利安的末日。
卫生间的角落里，朱利安缩成一团，夹着尾巴瞪大眼睛盯着格里菲斯，嘴里呜呜咽咽的叫唤。
格里菲斯还带着口罩伪装，撑着洗手池的边缘照镜子。
领口脖子处闪烁着绿色的、不祥的、宝石一样的光泽。
和那颗橙色的氪石一样，自从触碰过绿氪石之后，他就多了另一种变身形态。
“忍耐一下朱利安，我马上就变回去。”格里菲斯摘下手套，看着自己晶莹剔透的绿色手掌，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洗手台。
除了产生了金属碰撞的尖锐声音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你还能飞起来吗，朱利安？”
朱利安闻言强打起精神，费力的原地蹦了两下，“嗷呜”一声，蔫哒哒的团到角落里歇着去了。
“这可不行朱利安，你不能过于依赖你的超能力，你需要锻炼，针对突发状况的锻炼。”格里菲斯转过身，又恢复了人类柔软的皮肤，“没人能保证不会有人用绿氪石对付你，至少你得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逃跑。”
“嗷呜！”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你得克服你的弱点，超人都能做到，你也一定可以的乖狗狗，你可是聪明的朱利安。”格里菲斯面不改色的骗狗。
朱利安果然吃这一套，被他这么一捧立马斗志昂扬地要求再来一次。
格里菲斯得意地勾起嘴角。
真是不好意思卢瑟先生，艰苦奋斗了这么久，超人克星的名号却被他格里菲斯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