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残念消散
秦风身上的黑色纹路褪去，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想要把凌汐从废墟当中扒出来，都没有了力气了。
只有被他释放出来的黑色火焰，保护着两人不受伤害。
一股困意袭来，秦风勉强抽调着一股力量，狠狠的咬到了舌尖，用疼痛让自己不至于陷入昏迷当中。
他的一缕精神连接了金乌剑，一旦有敌人进入黑色火海，就会面临他的雷霆一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风心中生气了一股微妙的感觉。
“林诚来了。”
虽然没有办法感知，但是秦风的直觉这么感觉了，那就是真的。
知道自己不用再坚持的秦风，陷入了昏迷。
……
“唯时间与生死不可逆转！”
宛若大日的身影在黑色火海中升起，熟悉的梦境再一次出现。
黑色立柱上，林诚，雷十破等人被锁链束缚，捆绑了起来，包括后来加入的妖月和苏瑾。
秦风注意到，没有新的人影出现。
他的脑海中，飘过了罗中南的身影，不过，罗中南没有出现在这些人当中，说明自己可能想多了吧！
这个疑似成神仪式的场所，每一个人选都是秦风看到过后才会出现的，反过来应该也成立。
或许他也
很优秀，但优秀的人也不一定是这个仪式的祭品。
宇天辰也是罕见的人才，但也没出现在仪式当中啊。
江圣江颖这对儿天才兄妹，也不在仪式上。
在上面的都是强者，但强者未必会上去。
梦境结束之后，秦风发现自己的梦境空间发生了一些变化，很多梦境气泡都变得虚幻了起来。
而他自己制造出来的气泡梦境，反而变得更加凝实。
“那些梦境气泡，都代表了一些记忆碎片，嗯，假设是发生在另一条时间线上的事情，现在那些事情已经不会再发生了，即使发生类似的事情，也和那些事情无关了，所以才会消失吗？还是说，我本身也在吸收这些梦境的力量？”
秦风大概猜到了原因。
那些气泡消失的过程，他的灵魂也在变强。
对那些黑色火焰的掌控，也更加得心应手。
接着，他去往了关押夜魔王的气泡空间，看着被绑在了黑色柱子上的夜魔王，等待着它的反应。
夜魔王抬起头，看向了秦风。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坚持到现在？”
秦风发问了，“我刚刚遇到了一些拥有信念的敌人，这类敌人非常可怕，差一点我就翻车了，而你们夜魔族已经灭族了，你却在这里默默承
受噬魂之火的痛苦，难道早一点解脱不好吗？”
夜魔王笑了，它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我的残念？反正我的本体已经死了，留下残念折磨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你身上的秘密。”
“夜魔族已经灭族，能有什么秘密？就算还有秘密，没有了夜魔族的秘密又有什么意义？”
“那你为什么还在坚持？”秦风盯着夜魔王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但结果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夜魔王的心理活动，根本就不是他能看穿的。
哪怕自以为看穿了，恐怕也是它想要自己看到的。
从夜魔王的身上，秦风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期待，它似乎一直在期待着什么，似乎在等待着一个转机的到来。
这个疑惑，一直在秦风的心中徘徊不去。
虽然还没有达到影响生活的地步，但每一次想起来，秦风的心头似乎都会蒙上一层阴云。
“不管你的坚持和期待是什么，只要我的实力一直在提升，那就可以轻易地将你的一切图谋粉碎。”
秦风走到夜魔王跟前，释放出了金色火焰。
“这一次，换一个花样吧！”
噬魂之火折磨了夜魔王那么久，秦风都有些怀疑，噬魂之火攻击灵魂的效果对夜魔王有没有用了。
当金色火焰，碰触到夜魔王的时候，夜魔王忽然惊叫了起来：“这是什么？你怎么会这个？这是天族的力量，你怎么能掌握？”
嗯？
秦风有些狐疑。
怎么，夜魔王居然对金色的火焰这么敏感。
他沉吟了两秒，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掌握天族的力量？”
“不，你不能这么做。”夜魔王的身上，竟然传出了绝望的情绪，“你怎么可能做到，你怎么能这么做？”
秦风正要问什么，忽然脸色一变。
经受了他几个月拷问，却什么也不愿意透露的夜魔王，最后的残念在这一刻崩解，烟消云散。
“怎么会这样？”
秦风忽然明白了过来。
夜魔王在这几个月的折磨中，残念和意识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哪怕他不断用生命编织来修复，有些创伤也是根本性的，无法完全复原。
毕竟秦风要的是拥有记忆的夜魔王，想要探知夜魔王的秘密，而不是一个自以为自己是夜魔王的傀儡。
当最后的信念崩塌，夜魔王也就没有了继续存在的理由。
“为什么它对于我掌握天族的力量，反应这么大呢？”
秦风十分疑惑。
他看得出来，令夜魔王信念崩塌的事情有两件：一个是他居然能掌握金炎，另一
个是他掌握了金炎。
两者看似类似，却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前者是夜魔王，认为他不可能掌握金炎，后者则是夜魔王认为，他掌握了金炎之后，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但这个严重的后果，和夜魔族有关吗？
难道可以提升自己夜魔克星的能力？
他回想了一下，金炎的力量是他炼化源神晶的过程中，掌握的黄金翼人才能掌握的力量。
再想到那些黑暗翼人，不难推测出来：金炎的根本是源神晶，而不是金翼翼人，这不是金翼翼人独有的力量，而是源神晶的力量，金翼翼人只是掌握了源神晶的力量的用法而已。
夜魔王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并且为次产生恐慌的原因是什么？
秦风不明白。
他只是觉得，这其中应该会有大秘密。
“夜魔王的期待是什么？它都已经死了，最大的期待可能就是族群的延续了吧？在看到我使用金色火焰之后，最后的残念崩溃，难道夜魔族最后的期望居然在我身上？这也太荒谬了。”
秦风暗自摇头，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梦境中又尝试着摸索了一下梦境的用法，秦风就退出了梦境。
一股无法形容的虚弱感立刻朝着意识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