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没必要再继续了
“也许是我们误会了也说不定。”
凌汐并没有强烈坚持自己的观点，“或许，仅仅是剑圣的出剑速度太快，并且一击必杀的优先级太高，造成了绝对抹杀的效果，又或者是某种我们不能了解的原因和手段，造成了这样的误会，比如将这些人的行动力封锁，然后再瞬间杀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风心中出现了不安的情绪。
他不知道剑圣为什么藏的这么深，这应该是江圣的秘密，不过不管怎么说，剑圣应该不会出现在决斗场上。
第二场决斗的人选已经定下来，剑圣不在其中。
如剑圣这种级别的强者，要出现当然是出现在前面，不然把决斗搞成田忌赛马，就没意思了。
通过田忌赛马的手段获得的胜利，谁也不会承认。
之所以来调查剑圣，某种程度上只是一种心血来潮，又或者说是，一种试图将一切掌握在手心的控制欲。
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即使真的调查不出什么结果，那也没什么。
他也不在乎这个。
“凌汐，你的眼睛开发到什么程度了？”秦风转移了话题。
凌汐的眼睛，上限可是很高的。
天族为了确保摧毁这双眼睛，打乱了自己的作战计划，最后导致天族战场一片混乱，直到最终的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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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和海族也想要摧毁这双眼睛，被秦风反过来设下陷阱，导致损伤惨重，给了人族喘息的时间。
为了这双眼睛，三个文明都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从结果上来看，他们的选择毫无疑问非常愚蠢，但是，用结果倒推选择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对三个文明来说，就算当时出动的兵力全军覆没都没关系，不管放弃什么战略规划，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够达成战略目标，只要能够摧毁那双眼睛，一切都是值得的。
甚至可以牺牲数百个高贵的王族，只为了能够在摧毁那双眼睛的概率上，增加那么一个百分点。
直到确信无法做到为止，他们都可以在打捞沉船上，增加不计其数的成本。
“我现在已经有一点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害怕这双眼睛了。”
凌汐嘴角翘起，做出了当初获得完美基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时候的笑容，“当基因原能的强度达到40左右，差不多就达到极限了，通过基因强化和人体强化可以令强度提升到60，甚至更高，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掌握的规则权柄才是核心，而我这双眼睛，能解析规则。”
秦风一喜：“也就是说，你能超越绝巅？”
凌汐打破了他的幻想：“不能。”
秦风：“那你……”
凌汐：“绝
巅代表的不是某个瓶颈，而是人体容纳程度的极限，甚至是在这个世界都在帮你人容纳之后，达到的极限，更多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只会超越这个临界点，无论是生命体还是世界，都无法承受。”
秦风略微有些失望，但不多。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随着他对完美基因的身体进行开发，对人类的极限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感触，知道这是靠自己无法跨越的天堑。
那双金色的眼睛让凌汐可以看到很多道路，但身体还是人类的身体。
这不是对极限的超越，是对生命本质的挑战。
你可以跳的一次比一次远，一次比一次高，但你能够跳到天空，跳到外太空去吗？仅凭自己的力量，肯定是无法做到的。
江圣和叶枫寒，跟秦风除了本身意识和超凡能力的差距之外，最大的差距其实在于世界的承认。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整个世界都在帮你呢？
用世界容纳人体的力量，才能发挥出绝巅的战斗力，然而，他们的生命本质依然没有改变。
凌汐继续说：“人类的极限无法跨越，但从世界借助的力量却没有上限，我虽然还无法理解神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是最接近神的那个人，对世界规则的利用，只有神才能超越。”
“神，
到底是什么？”
秦风陷入了思索。
如果说人类是有极限的，他们能接受。
世界是有极限的，他也能接受。
可是，既然世界存在极限，那么神这种存在到底是什么？打破极限吗？不，真正的极限，不存在“打破”这个说法，而是承载的极限。
能打破的，只有自身。
因此，知道的越多，了解的越多，就越是无法理解“神”的存在。
偏偏，成神之路却刻在人类的基因密码中，清楚的告诉人类：这，就是成为神的道路，它是存在的。
这样的矛盾，一直让秦风陷入纠结。
可是这个问题，单靠想，是无法获得答案的。
带着这样的疑难思索，秦风回归了天空之城，等待着下一场决斗的开始。
而第二场决斗，秦风觉得毫无悬念。
除非……奇迹发生。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观众再一次聚集在天空之城，不过，今天的人数就少了很多，只有九十一人，减少的成员主要是军方的代表，以及少数猎魔者的代表们，不过也有新面孔。
格斗即将开始，一道身影踩着金光来到城市废墟上空。
当看到这道人影的时候，观众席上已经有人预测到了这场决斗的结果。
“结束了。”
“他竟然会出手。”
“是啊！这场决斗的结
果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亚当闭上了眼睛，“既然江圣已经代表执剑人参战，让我们所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只有一件，就是如何应对想要胁迫整个世界的执剑人了。”
“造神计划，终究还是终止了。”
吕阳轻叹一声，“虽然早就有猜测，但他真的出场了，那也就代表这件事情已经没办法挽回了，数年心血一朝成空，希望会长还有后招吧！”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对于这场决斗的过程，他没有一丁点兴趣。
陈歌的眼神微微一黯，也准备离开。
这场决斗，还有看的必要吗？
“你们去哪儿？决斗还没有开始呢！”苏朝川叫住了他们。
“那你告诉我，世界上还有人能击败江圣吗？”吕阳指着城市废墟，苦涩一笑，“难道你要上场吗？神灵的候选人！”
“我很希望他的对手是我，但我的对手已经确定了。”苏朝川摇头。
“恐怕轮不到你了，当江圣和林诚共同支持一件事情，那么整个人类都承担不起反对他们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