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2章 秩序的中心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秦风心里一沉，他当然不愿意跟江圣这个级别的强者交战，哪怕这个时空的江圣，似乎并没有成为绝巅，而且手中的群星也不全，但秦风同样不是绝巅，也没有原世界的实力，和这样的人交手，风险太大了。
但他同样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能退让。
一道道红色的剑气，在他周围凝聚成型，充斥着杀戮和毁灭的气息，对生命体的杀伤大幅度加强。
面对江圣，任何留手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红色的剑气四散，和金色剑气绞杀在一起。
凌厉的剑气碰撞，粉碎，湮灭，空天母舰的甲板上大面积出现裂缝，前一秒还像是蜘蛛网，下一秒变成了粉碎。
在双方的剑气互相粉碎的同时，杀戮的气息穿过了金色剑气封锁，朝着江圣攻杀了过去。
然而，秦风竟然看到江圣没有闪躲。
这一瞬间的疑惑，让他的剑气迟缓了一点点。
“你果然认识我？”
江圣轻声道。
虽然带着一些疑问的语气，但他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秦风心里更是一沉，果然，自己的战斗经验还是太少了，这也是过度依赖神启的后果
。
虽然自己已经有意识摆脱神启，而且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但在江圣这个级别的强者面前，自己的战斗经验和意识，还是有些逊色，如果江圣具备原世界的能力，那就是一场噩梦。
自己的胜算不高。
这时，秦风心里出现了凌汐的声音：“你的胜算很低。”
秦风同样心灵传音：“我也看出来了，你有办法吗？”
凌汐：“群星的力量，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强，可能这还不是神器的完全形态，江圣也不是巅峰时期的绝巅强者，他的力量比起你，并没有绝对优势，但他对破绽的洞察力却非常强大，这是最致命的，只要稍有疏忽，你就会败北。”
秦风：“洞察力？你是说……”
凌汐：“如果在这里输给江圣，你能解释清楚吗？”
秦风沉默了。
他和这个世界的江圣根本就没有信任基础，怎么解释清楚？
自己做的事情，本来就引人误会。
江圣的立场也很明显，就是夏帝国。
对江圣来说，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先拿下后审问。
而秦风在这个世界，也没有后台，没有后台背景和一个靠谱的团队，就有一个很大的劣势：输不起。
只要失败，基本没什么翻盘余地了。
想
到这里，秦风的眼瞳泛着金光。
天地之间的一切景色，在他眼前都变得更加清晰，江圣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那些看似凌乱的金光，也都变得有迹可循，似乎在遵循着某些相对固定的规律，用最小的代价完成最紧密的封锁。
除此之外，还有一根根法则线条，和立体的空间之网罗列在天地之间，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网络其中。
在法则之网的“正中央”，站着江圣。
法则之网，是没有中心可言的。
就像一片天空，是没有中心的。
但江圣站在那里，他就是法则的中心，复杂多变，却又仿佛亘古不变的法则，从他为中心延伸开来，仿佛是有序的。
这一刻，秦风仿佛明白了什么。
难怪江圣可以破解所有超凡能力。
原世界，他和罗中南对决的时候，罗中南将所有超凡能力施展了个遍，甚至各种融合超凡能力也都信守拈来，但是种种手段，却都被江圣正面破解，原来，世界在他眼前是不一样的。
所谓的超凡能力，不过是力量和权柄的具现化。
或者是像地水火风，金木念控之类力量本质，或者是某种法则，或者权柄，不管把超凡能力发挥到什么程度，都脱离不了这个本质
，哪怕是融合超凡能力，依然在这个范畴内。
在普通人的眼中，大千世界是复杂的，本质无法窥见。
可是在江圣眼中，法则是有序的。
甚至他自己，就是秩序的中心，秩序的源头。
所以不管任何超凡能力，在他眼中都是某种“秩序”的变化，他可以直接用更本质，更直接的方式，击溃力量节点，这样就可以用最简单最省力的方式，将“超凡攻击”的秩序击溃。
不，还不止如此。
当秦风看到更多“线条”，他忽然想到，超凡能力能发挥作用，是需要人类的精神力对暗能量的引导才能完成的，而这本就是秩序的一部分，如果能直接切断两者的连接，所有超凡能力都会失去作用。
连力量节点都不用去找了。
这就是江圣强大的根源吗？
最强的念力，最强的武器，还能看看一切法则和规律的本质，能够找到所有招式的弱点，解析一切，破解一切，无论力量还是技巧，都站在了巅峰，和这样的人对决，简直就是无解的死局。
越是了解到江圣的可怕，就越是能感觉到绝望。
当那些凌乱的金光发起攻击，秦风知道自己没时间多想了，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招架江圣的攻击
才行。
如果在原世界，他是不需要操心的。
哪怕放弃抵抗，身体也能本能做出反应，遵循最优解，将自己身体和灵魂能做到的极限发挥出来，用最佳手段破解江圣的招式。
江圣可以破解一切超凡能力，自己也能破解一切攻击方式。
在“看破”这方面，谁也不逊色谁。
可是，自从逆转时空之后，秦风就失去了神启能力，只留下了长时间使用超直感带来的“完美”作战习惯。
想要看穿一切，就要靠自己了。
一道道红色剑气点出，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赤红色的剑痕，这些剑痕在金光编制成的大网中穿行，击破了金光之网的节点，让金色的大网支离破碎。
杀戮剑气，代表了物理攻击和灵魂攻击的极致。
虽然融入了杀戮规则的剑气，变得不再纯粹，无法超越极限，但却在“极限”本身上增加了宽度。
在这个场景下，这是最佳选择。
而借助看破一切的眼睛，秦风找到了最优解。
正让秦风准备发起反击，那些被击溃的金光重新编组，形成了一道道剑气，这些剑气又一次编织成了天罗地网，不，这已经不再是一张金色大网了，这根本就是一个世界。
一个剑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