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警惕和决裂
“所以，谢空当初逃走，也不是偶然了？”
秦风想到当初看到的那份资料。
江圣来阻止他发射灵核的时候，雷十破离开了冰川地区，谢空越狱逃走，而伊水体内的力量“刚好”发生了暴动，导致夏帝国无力追击谢空。
几件事情同时发生，并不是巧合。
秦风原本以为，这两件事的因果关系是，伊水体内的力量有失控迹象，所以夏帝国抽调了大量强大的超凡者，去处理伊水的事情，然后才被谢空找到了机会，盗走红月，逃离了监管区。
可是，加上江圣和雷十破的离开，整件事情就耐人寻味了。
伊水的暴动，太挑时间了。
竟然专门挑江圣离开夏帝国，雷十破离开冰川地区的时候出现异动。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无数巧合，出现这样一个巧合，并不奇怪，但巧合之所以是巧合，就是概率很低。
发生了，就要考虑人为因素。
“她一直都在警惕我，谢空是她故意放走的，如果我做了什么疯狂的决定，有谢空帮忙，她也能制衡我。”江圣简单说出了前因后果，“我假装不知道，但她还是没有放松对我的警惕。”
江圣的语气，从来没有一丝责怪。
虽然跟他习惯性掩饰
情绪有关，但是，他确实没有责怪伊水的意思。
当他决定，大规模培养使用太阳真火的超凡者的时候，就预见了如今的局面，知道因此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后果，虽然拯救了很多人，但也让人类社会如今的局面变得更加危险。
两个阵营的对立，会让内乱无休止持续下去。
直到……人类文明走向终结。
特别是在大一统思想深入人心的夏帝国，他这样的做法，完全是会被钉上耻辱柱的。
他有了承担罪孽的觉悟，当然也不怕别人误会。
伊水警惕他是应该的，阻止他，也只是正常的行为，如果换一下位置，江圣未必不会做出一样的举动。
当然，理解归理解，江圣可不会坐以待毙。
就连退让一小步，都绝无可能。
没有九死不悔的觉悟，他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
“那你应该有应对方法了吧？”
既然江圣早就知道，伊水一直在警惕他，那他肯定留了后手，不可能不考虑伊水和他开战的可能。
只是，他未必能想到妖月的力量来自天外。
即使是他，也直到刚刚才发现。
江圣点头：“伊水交给我来处理，你只要把红月解决了就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解决，我不会让伊水
打扰到你。”
两人目前还有共同立场，所以他的请求也不见客气。
秦风是否答应，也和他的态度无关。
“好。”
既然他这么说，秦风就当他已经做到了。
他看了眼还在挣扎的妖月，发现他体内的力量影响越来越强，但妖月的意志也在争斗过程越来越锐利。
在这个争斗分出结果之前，空中的红月会一直存在。
想要解决红月力量的源头，是几乎不可能的，那需要把力量延伸到天外，如果秦风有这种能力，就不用花那么多时间设计，准备和发射灵核了，能够沿着通道逆向送一些东西到天外，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至于这些东西到了天外，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即使是秦风也没办法控制，甚至就连监控都不行。
既然无法摧毁源头，那就只能想办法切断通道。
可最大的问题是，红月的力量，并不是沿着通道降临在世界的，而是以投影的方式投影到这个世界，然后再出现通道的。
这两者的区别很大。
前者就像是发射了一个信号器，发射到指定地点之后，就会往回传递信号，然后两者之间建立连接。
这样的话把信号器摧毁或者屏蔽，问题就解决了。
后续
再投力量，那是后来的事。
但是以投影的方式投影到这个世界，那就像是用一个超长距离手电筒，朝着黑暗的区域打光，然后通过手电筒的反光来定位，然后朝着定位的方向，单方向的发射信号，以及其它东西。
妖月，就是“手电筒”打光之后的那个光斑。
杀死妖月没有任何意义，这对对方的手电筒没有任何影响，对手电筒打出来的光柱，同样没有影响。
屏蔽信号也不行。
如果在这个“光斑”上，覆盖一个不反光的装置，对方确实会接收不到信号，但也可以改变信号的方向，左右不过是移动一下“手电筒”的角度，然后等带新的信号反射回来就可以了。
要是这个距离很长，那也不算做无用功。
可是，秦风刚刚把血色剑气送回去的时候，虽然没有追溯到源头，但也稍微察觉到，源头所在的位置，是可以轻易跨越空间的，并且，跨越空间的方式，不是空间超凡能力。
起码不是秦风认知中的空间超凡能力。
应该说，是能量专属空间通道。
这就麻烦了。
这也就代表，秦风在蓝星上所做的一切努力，对对方来说，都有可能是无用功。
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
。
秦风可是一个“穿越者”，从原世界而来，在原世界也有一个妖月，只是，两个妖月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对原世界的妖月，秦风也有过了解，凌汐也用她的眼睛观测了妖月的超凡之力光谱。
原世界的妖月虽然也能凝聚红月，但这并不是从天外召唤来的力量，而是通过战斗和杀戮，收集来的力量的具现。
换句话说，红月的力量来自于他自身。
这也是为什么，秦风一直把他的能力，当成超凡能力的一种的原因，都是力量来源于自身。
但在这个时空，妖月的力量很显然来自天外。
两个世界一对比，就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原世界的妖月能力的来源，最初可能来自天外，但他截留了一部分天外力量，然后把这一部分天外力量收归己用，最后变成了自己的能力。
这只是一个猜测，却能提供方向。
妖月可以截留这股力量，那就代表，这股力量可以用特殊的方法进行封印。
比如，控制“光斑”。
光斑无法摧毁，遮蔽也没有意义，那就让“光斑”一直存在，让天外以为光斑一直在发挥作用。
秦风推测，天外力量不如神，一定无法在神的眼皮子底下，对世界进行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