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番外七
昨天晚上程荔月和裴立戎两个人说了好久的话, 一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
黄从云她看着两个孩子说话说到了那么晚也没有担心，左右是在家里不是外面, 就在她眼皮底子下呢。
只不过到底是又感叹一句, 果然是年轻甜蜜的时候，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不像他们这些大人, 就算夫妻感情再好, 也没有那个待在一起几个小时只为了说说话的劲头了。
而黄姥姥和黄姥爷也都在这边住着，对于昨天晚上裴立戎过来了这件事也都是一笑而过的, 两个孩子感情这么好, 他们看着也高兴。
再者说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结婚了，两个孩子来往亲密一些也正常。更何况对于裴立戎这个外孙女婿, 黄姥姥和黄姥爷对他也是满意的不得了呢。
从小看着长大的, 对月月又是那样的好，人品那更是没得说。月月能跟他结婚，他们这做姥姥姥爷的，那简直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再不担心月月以后会受欺负了, 人立戎从小就没让月月受过丁点委屈。
这会就算两个孩子一起私底下待到了九点, 已经很晚了，但是黄姥姥和黄姥爷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立戎那孩子有分寸, 更何况这又是在他以后岳父岳母的家里, 他有哪里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会儿两个孩子说是在一起说说话, 那肯定就真的是说说话, 更何况两个人还是在堂屋那边呢, 他们只要一走过去就能看见她们在干什么, 人家两个人敞亮着呢。
只不过黄姥姥和黄姥爷看着俩孩子相处的模样，也像黄从云一样，没忍住的感叹道这俩孩子也太粘糊了，昨天晚上立戎终于要走了，月月非要出去送不可呢，可刚走到巷子那边，立戎又给月月送回家了，然后月月又要再送他走，就差十八相送了，他们在家里几个大人也差点看笑了。
昨天是星期天，程荔月她是休息的，不必去总政那边上班。但是今天却到了星期一，她就要照常上班，不能在家赖床了，一早六点多就得起床了。
黄从云和黄姥姥、黄姥爷他们也一贯是起的早的，刚到六点，家里大门就已经打开了，然后就开始了一天的洗漱了。
而就在他们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在门外站着的裴立戎，一看就是早早的在那边等着的。这会儿才六点钟，就已经站在那了，也不知道得起的多早啊！
黄从云她对于裴立戎这个未来女婿态度是很好的，一见着他站在外面就赶紧等会他进屋坐下，等着一会儿一起吃饭呢。
而裴立戎也自是从善如流的走了进来，很是熟练的开始帮着黄从云一起做早饭，洗刷碗筷，黄从云那就是拦也拦不住，只得让他做了。
裴立戎他一边帮着未来岳母做早饭，一边心里想着还在屋里的妹妹，心情好的不得了。
对于裴立戎来说，虽然昨天晚上已经过来见了妹妹了，又说了那么久的话，但是到了今天早上，却还是忍不住的早早起来，又到这边等候，总是见不够，也想不够，连在外面站着等候的时光都显得是那么的甜蜜。
放在五六年前他还没有跟妹妹在一起的时候，那时的他大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的表现。恋爱中的人，以往表现出的的沉着冷静，这个时候都与他无关了，他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总是时不时的踌躇反侧，忍不住的为妹妹的一句话而心情激荡许久，左右思量。
他觉得自己大概就是妹妹以前讲过的“恋爱脑”了，可是他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如果这样就是恋爱脑了，那就是好了！
而对于程荔月来说，早上一起床就看到哥哥出现在她的面前，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一天的心情都由此变得美好了起来，连往常觉得灰蒙蒙的空气都变得新鲜了。
这个时候她还哪里想得到一会儿还要去总政那边上班呀！她满心满眼的都想在这边和哥哥多待一会儿呢。
只是总政那边却是不得不去上班的，她是不能迟到的，早饭很快就一起吃完了，这个时候就已经要动身走了。
好在这个时候裴立戎他是闲人一个了，没有之前那么忙了，这两个月他一直都没有什么科研任务，也算是放长假了，如果不是这样，他这段时间也不可能有那个时间将婚礼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大包大揽，亲自操办。
这段时间只要妹妹没有跟着总政出差，都是他送妹妹去上班的。四合院离总政那边并不算远，再加上这个时候离上班的时间也还早，两个人是慢慢走过去的。
而路上自然又是说不完的话，两个人单是在那边静静地走着，就能给外人一种融入不进去的甜蜜感觉，只要看着他们俩，就必定可以猜出这肯定是一对陷入热恋的小情侣。
另外一边，就在程荔月和裴立戎出门之后没多久，程金华和蒋顺两个人也终于回来了。两个人搭了一班车，一起回来的，蒋顺也就顺道直接到这边吃了，没回家去。
也幸亏他们回来的不算太晚，还能赶得上早饭，要不然就只能出去买点吃了。
在桌上听到昨天晚上裴立戎那小子跑过来跟他闺女说了那么多的话，还待到了那么晚，程金华又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有了好脸色，哼哼道：“这还没结婚呢，晚上就待到了那么晚，这是一天都等不得，想把我宝贝闺女给娶走了。”
黄从云拍了一下丈夫，嗔道：“你就挑刺吧，人家昨天晚上大大方方的在堂屋那边坐着说话呢，我跟他姥姥姥爷都看见了，哪有什么事？
而且之前不是说好了嘛，以后他俩就算结婚了，平常也是照常过来，还就跟以前一样。又不是见不到闺女了，你也该对立戎态度好点了，两个孩子都谈了这么久了，你还没习惯吗？”
蒋顺这会儿也在，听到了黄从云的话笑着道：“这老父亲嫁闺女，那肯定是一百个不舍得的，越到要结婚的时候，那就越难受。
以前俩孩子当时谈着对象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说闺女还在家，没有被拐跑，可这以后结婚了就是人家的人了，就算是经常过来，也不能像以前在家时候的那样了，心里一直调整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我没有闺女，不然我肯定跟金华一个想法的。”
大约是男人更懂男人的缘故，所以作为父亲才对自己闺女被一个旁的男人娶走那么敏感，同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男人比女人容易变心多了，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宝贝闺女嫁出去了，就算未来女婿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到现在来讲人品什么的都没得说，但是这作为老父亲内心隐隐的担忧总是免不了了。
越是闺女快要结婚那种感觉就尤甚，要是单看现状就能对未来女婿放一百个心然后毫不担忧地把闺女嫁出去，那么古往今来也就没有那么多飞黄腾达后就飘了然后变心的事例在了。
反正程金华他觉得自己的担忧是有理有据的，只是这会儿家里不管是媳妇黄从云还是黄姥姥、黄姥爷他们，都对裴立戎满意地不得了，他也只能说两句发发牢骚，再多说几句，就要被一家人“围攻”了。
吃完饭，程金华自觉的跟蒋顺两个人一起去把碗筷刷了，这个时候饭桌上也本来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吃饭了。
收拾完碗筷，程金华道：“今天中午我去接闺女下班回来吃饭吧，外面的饭哪里有家里好啊！”
黄从云赶紧拦着道：“就让他们在外边吃吧，省的再回家跑一趟，而且中午立戎肯定又是要去送饭的。
不说这个了，对了，你那个厂里情况怎么样了？我看你昨天跟蒋顺两个人到了晚上都没回来呢！”
“是机器出了问题，哪边的师傅没接触过厂里的机器，也不会修，我昨天去看了看，发现是一处零件出了问题，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
不过我看着还得专门去招两个擅长维修机器的技术工一直在厂里值班，这样下次机器出了问题也省得我这个“厂长”亲自去才能解决了，也能不耽误生产。”
程金华他前两年就已经从省城那边的钢铁厂直接辞职了。这个时候，很多人下海经商都是选择办的停薪留职，这样最后就算失败了，还能有条退路。
但是程金华不同，但是直接就去办了辞职的。毕竟对他来说，现在他已经是副厂长了，这会儿就算是办了停薪留职，但是等过几年要是下海经商失败了，再回来的话也不可能官复原职了，好职位不可能一直在那等着你了。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副厂长了，就连以前的主任职位都轮不上了，大概率也能去当普通工人了。
从副厂长变成普通工人，这个差距不可谓不大。程金华觉得要真的是这样，到时候就算经商失败了，那还不如直接就退休了呢，不然再回到钢铁厂里头，他敢保证自己接下来十年内少不得要成为厂里头的谈资了。
事实上，就算这会儿下海经商的人再多，但是对于厂里守着铁饭碗的工人还有领导来说，下海经商当个体户都是不体面的，对于个体户，大部分人甚至都是鄙夷的，就那些实在没有什么营生好干，挣不到钱的人才会去拼一把，当个体户。
程金华他现在已经是副厂长了，每月的工资都有六十多块，将近刚入厂普通工人的两倍了，有钱有地位，你说他干什么想不开去做个体户啊？
反正当时程金华从钢铁厂那边辞职的时候，几乎是整个厂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对于他的选择都是很不解的。
而事实上程金华做出这个选择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他从那边的钢铁厂直接辞职的原因有很多。
首先，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跟厂长的关系不好，一直不对付了。而现在来看，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厂长估计要一直都压在他的头上了，毕竟只要现在这个厂长，他不犯错，基本上是可以一直干到退休的。
而这么一来，程金华他职位升到副厂长，这也就算是到顶了，大概就要一直在这个副厂长的职位上，也待到退休了。
若是这个厂长是个好相与的，程金华倒也不介意，一直在副厂长的职位上呆到退休。可关键这不是啊，他跟厂长的关系一直就没好过。
而这个厂长，他又是个弄权的，平日里在厂里第一个关心的不是工人和生产，反而是各种权利能不能握到手里呢，手下的人听不听他的。
从七八年到现在，才几年的时间，厂里头的氛围就变了，从上到下都变得浮躁了起来，各种走关系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下面的车间主任也开始斗了起来，还搞了什么派系，就这么一个钢铁厂，搞得跟官场一样。
而对于这样的现状，厂长他不仅不制止，反而还在背后推波助澜，真真的是弄得厂里越来越乌烟瘴气。
程金华作为副厂长倒是有力挽狂澜，想要改革的心思，可是着实是有点困难了。一来，作为国营工厂，钢铁厂的模式本来就有些固定式，而现在有了这个厂长的存在，在他的插手下，模式也是越来越僵化了。
二来厂里的工人有不少甚至是在刚刚建厂的时候就已经进来做工了，都是老资历了，甚至都可以说是一家三代都到厂里头去了。程金华他自己跟这里头不少工人都熟的不得了，毕竟就连他们住的筒子楼那边，楼上楼下也全部都是厂里的人，熟的不能再熟了。
程金华这会儿就算想要改革，开始整顿工厂，也许有点不可能的事情，他不可能从上到下，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个遍了，到底都是那么多年的熟人了。
所以对于钢铁厂的现状，程金华他就只能那样看着，只能小范围的做点什么，想要大刀阔斧的改革是不大可能了。
而接下来呆在钢铁厂里对于程金华来说也不过是在副团长这个位置上混日子，而且还要时不时的忍受来自厂长那边的敌意，没事掐两架，实在是没意思的很，倒还不如辞职了，到外面放开手脚的干呢。
不过这些也都是钢铁厂那边的原因。除了这些，媳妇儿和闺女还有岳父岳母他们全都在京城那边，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家里头就剩下他跟猫了。
原本蒋顺他也是留在省城这边的，他们哥俩倒是还能时不时的聚一聚做个伴，但没两年讲述，他提前退休的手续就办好了，人家也直奔京城过去了，媳妇儿儿子儿媳还有孙女都在那边，只要没事蒋顺估计是不会一个人再回到省城这边了。
在这种情况下，程金华原本还在摇摆的心就越发坚定了起来，果断的就办了辞职的手续。还没有等到退休的年龄就先辞职了，他以后的退休金还有那些待遇方面肯定都是会有很大影响的，不过这些对于程金华来说也都不算什么了，家里现在是真的不缺这个钱。
只是程金华还不到五十呢，就算从钢铁厂那边辞职了，到了京城这边也不可能天天无所事事的。
再加上闺女和立戎两个孩子在谈对象，预计过两年就要结婚了，两家差距这么大，就算人家对这些不介意，但是程金华作为老父亲心里却是一直想着这事，不能不介意的。
就算他们对彩礼没有什么要求，但是裴家那边在彩礼方面肯定也不会小气的，出一大笔彩礼也是肯定。
裴家到时候出了那么多彩礼，他们家在嫁妆上肯定也是不能逊色太多的，那是闺女的脸面，人家不在意是一回事，自己家不在意又是另外一回事。
程金华是绝对不想让闺女在这上面受一丁点委屈的，人家的闺女结婚的时候，父母给多少嫁妆他不管，反正他闺女结婚的时候他是一定要给一大笔嫁妆的。
于是到了京城这边没多久，程金华就雷厉风行的开始办厂了。
他办的也不是别的厂，正是食品厂。虽然也有生产线是生产糕点糖果的，但是食品厂最主要的还是生产罐头的。
以前程金华没少参加广交会，人脉也累积了不少，所以对于旁人来说，最难的机器和生产线方面对他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问题，不到一个月就把这些事情给解决了。
至于资金方面，一部分是他们夫妻俩个手头的存款，还有一部分就是闺女的投资了，这会儿闺女手里的钱是比他们夫妻俩手头攒的钱要多的，出国参加一场比赛，但是奖金就有好几千美元，换算成人民币一下子就破万了。
除此之外程金华还在银行那边贷了款，他比平常人懂得多一点，知道这个贷款跟高利贷根本就不一样，反正对于银行贷款的这事是放心的，不仅敢贷款，还敢放开贷。
当然程金华也是有成算的，自己把握着那个度，他可以保证自己最后就算负债了，但是卖了机器生产线那些也是可以还的上贷款的，不会让媳妇还有闺女跟他受累的。
至于这样私人不能雇工超过七个人的问题，程金华也很简单的就解决了，他直接把食品厂挂靠在了京城这边一家效益不太好的国营工厂名头下，每年给点钱就可以了，而且他还帮忙给那家国营工厂的工人解决了不少就业问题呢。
国营工厂那边本来效益就不好，更别说再往外面招工了。厂里不少工人，家里的孩子这会儿都成了待业青年了，根本找不到工作。
而程金华他们食品厂挂靠在国营工厂那边，直接通过那个国营工厂招了不少工人呢！对于他来说，解决了员工问题，而对于那些国营工厂里的工人来说，也解决了他们孩子的就业问题，双方皆大欢喜，食品厂挂靠在国营工厂下面，就更没有人说嘴了，相反还一起维护的食品厂的利益呢！
谁要是敢去食品厂这边闹事，食品厂这边年轻工人的父母就能直接从国营工厂那边请假，然后跑到食品厂这边守着，毕竟这会儿自家孩子以后的发展还真的就跟食品厂挂钩呢。
食品厂开着，他们家在那工作的孩子才有工资，而食品厂要是不开了或者效益不好了，直接把他们家孩子开了，他们都没处说嘴的，毕竟这是私人工厂，不是国营工厂，人家是想裁人就裁人的。
至于食品厂的名字，程金华也起的很是简单粗暴，直接就叫月云食品厂，媳妇和闺女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食品厂的名字就有了。
对于他自己的名字加不加进去倒是无所谓，毕竟他这个名字是程家那老两口取的，他自己其实都是有些嫌弃的，要不是因为用了好多年旁人都叫惯了不好改了，程金华他自己都不愿意叫这个名字了。
到现在为止，食品厂已经成立两年半了，虽然这个时间短，但是名声丝毫不比那些成立了几十年的老厂子差，已经有不少人买罐头都专买月云食品厂的。
而之所以这样，也是有原因的，要是没点子原因，他一个刚成立了不到三年的新厂啊，一下子名声就能赶得上那些几十年的老厂也不现实。
而这个原因也很简单——程金华他找了当红演员做了代言人，人家的头像现在就印在他罐头上呢！
他不仅请了那些当红演员做代言人，还花大价钱在电视台那边做了广告呢，一下子就把食品厂的名声给打出去了。
这样的主意这个年代还没有人做呢，他们这个食品厂也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
而这个主意还是闺女给他出的，虽然程金华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套路，但是不妨碍他觉得闺女给他出的方法真的有用，而之后持续走高的销量也证明了这个决策的正确。
在这之后有时候程金华做决策的时候拿不准主意，还会询问闺女呢。在他看来，闺女在这做生意上还真的是很有天赋的，好点子那更是一个接一个，食品厂能越办越好有一大半功劳都是闺女的。
而程荔月她因为出了这个主意，在家里没少被她爸来回夸赞，夸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请当红演员也就是明星做代言，然后打广告这样的套路在后世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根本都不值一提的。
只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吧，作为第一个尝试请代言人打广告的，对于外界的人来说，也新鲜的不得了，效果也就比较好了。
而且她家食品厂也算是捡上了大便宜呢，放在二三十年的后世，请明星打广告都是百万元起步的就这样，还算是最低一等的，千万广告费更是层出不穷。
而他们家这回请了最当红的演员打广告而已，就花了八百块而已，这还是三年的代言人广告的，在程荔月的眼里可以说得上是捡了一个大漏。
而头像印在罐头上，这样的事情放在后世，对于那些明星演员来说是避之不及的，这样实在是太掉身价了，更别说在给罐头打广告的时候，那些演员还要在大屏幕上说着俗的不能再俗的宣传语，在后世估计是没几个人当红演员明星愿意接这样接地气的广告的，除非给天价广告费。
程荔月甚至有时候都会想，要是再过几十年，这位代言人想起年轻的时候自己给罐头当代言人打广告，头像还印在了罐头上，百分之八十会把这样的经历当成黑历史的。
只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对于目前的演员来说，有人出八百块，请他们当代言人打广告，绝对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是根本不费多少功夫，一个下午就拍完了，然后八百块的巨款就到手了。
而且要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这一行最顶级的演员，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不过八十八块钱呢，大部分的演员，一个月的工资甚至还没有厂里的工人高，完全都是低片酬演戏的。
所以说这会儿头像印在罐头上，给月云食品厂上打广告的那个演员，还被不少人同行羡慕着呢，纷纷都在感叹自己怎么就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呢，随随便便拍个几分钟的片子，然后头像一印，不费多少功夫就能拿八百块钱，这简直就跟白拿一样啊！
程荔月并不知道这些演员的心思，只不过她估计着这种请演员当代言人打广告的模式估计没多久就会开始流行起来了，她家食品厂建立在这呢，看着这样做能挣钱了，有几个能忍住不跟风的？
不过这些程荔月也管不着了，同时也并不在意什么，反正这会儿就算她家不这么做，以后也早晚会有这么做的人的。索性这样的红利，她家的食品厂已经享受到了，开局很是顺利，现在厂里也已经上了正轨了，不仅请了代言人的罐头畅销了起来，就连那些糕点糖果销量也都很好。
前面就说了，食品厂它不仅生产罐头呢，还生产糕点和糖果。只不过罐头是里面的大头，那些糕点糖果产量就远远不如罐头了，给它们请代言人做广告也不值当的。
而知道这个程荔月很快就又给爸爸出了主意。
那些糕点糖果产量小也是有好处的，正好专做礼盒，在包装上下功夫，当然质量上也不能差，然后就跟那罐头的牌子捆绑在一起，打出节日限定的名号，专门在各种节日推出礼盒款，这么一来，产量小也就不是缺点了，反正礼盒款图的是一个外表看着高大上，送礼的时候有面子，里面东西有多少反而是其次。
因为程荔月出了这两个主意的缘故，现在厂里的罐头还有那些糕点糖果是真的不愁卖，月月都有人过来下订单呢，单子都已经排到明年中了。
到了现在，原本在银行那边贷款也早就还清了，利润也翻了几翻，就连食品厂的规模都扩大了。
程金华他自己能力和人脉都有，这会就算是没有闺女给他出主意，慢慢来，食品厂也是能开办的起来的，只不过要想达到现在的程度，还需要多几年而已，现在有了闺女出主意帮忙，食品厂算是走上了快车道，提前几年完成了程金华一开始定的目标。
而不管是冰糖是怎样成功的对于程金华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了，反正他一开始办厂就是为了赚钱给闺女攒嫁妆来着，现在目的达成了，心里就只剩下高兴了。
而等闺女结婚出嫁的时候，程金华他有信心给闺女独一份的嫁妆，还打算到时候整辆车给闺女当陪嫁呢。
他知道闺女喜欢四合院，自从食品厂那边赚到钱了就去买了两处，比现在住的四合院地方还大呢，除此之外小洋楼也买了一栋，听说不少有钱人家都住这里呢！
反正照程金华看，这房价是一时半会儿不会跌的，买了房子放那也不会亏本，那几个房本到时候也都是闺女的嫁妆了。
而蒋顺现在也是跟着程金华一起干的，虽然他已经办了提前退休了，但是现在他也还不到五十岁呢，比程金华还小两岁，这会要是天天啥事不干就呆在家里，他身上都不舒服，之前一直也是忙惯了的。
正好程金华现在办了食品厂，蒋顺以前跟程金华就是战友 ，之后又做了这么些年的连襟，两人关系那么好，他去食品厂那边跟着程金华一起干，不管是他自己还是黄从芬这个媳妇儿都满意。
而程金华他对于蒋顺这个好兄弟来帮他忙，也是乐见其成的，外人总没有自家人值得信任。
本来程金华还想黄从云这个媳妇儿也来食品厂这边工作的，就当人事还跟她以前在食品厂那边一样。
当然程金华也不是真的想让媳妇儿工作，只是挂个名而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想把厂这边的事情都摊开到媳妇面前，表表态，好让媳妇放心。这会儿有不少下海经商，然后发达了的就忘了糟糠之妻的工厂老板，程金华他是绝对不愿意给媳妇这个担忧的。
而黄从云她直接就拒绝了，要是把一大家子人都安排进食品厂，就跟闺女以前讲的那样，那就不叫厂子了那叫家庭作坊，她什么事儿都不干，去厂里挂个名干啥？不是多此一举吗？
至于程金华的心思她知道了之后，更是嗤之以鼻，程金华这个丈夫是什么样的人？结婚几十年了，她还不知道吗？
对待家庭他是再负责任不过的，在他心里，家人从来都是第一等重要的，这会如果说为了家人，让他把那边的工厂给关了，他也指定是二话不说就愿意的。所以黄从云她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