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所谓高薪挖人(2)
陆云瑶快速说道：“段志成, 你告诉你老婆你和她是双初恋，实际上不是的，你有一个暗恋对象, 这里提示一下，她的姓氏是艾，名字是两个字, 她才是你的初恋。”
段志成本来抢到了PAD，要强行关机的, 此时听到了陆云瑶的话, 身体一僵, 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顿了下来。
柴香茹抢到了PAD。
她听到了这一段，坚决不许段志成关掉IPAD了。
柴香茹的眼睛瞪圆了，看着老公：“你有初恋？你不是说和我双初恋吗？当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初牵手都还在？！”
“老婆……”段志成很是气弱。
陆云瑶说道：“初牵手确实还在, 当时他不过是稍微靠近一点，试着搂他的那个初恋，结果女孩子说道，[我们进度可以慢一点, 我不想进展那么快。]你的老公就没动了。”
陆云瑶的话让段志成想到了那个“初恋”，那个女孩子叫做艾叶。
段志成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艾叶了，因为当年他自己觉得是艾叶的初恋, 但是艾叶把他当做学习工具。
段志成当时是学校的班上第一, 因为谈了艾叶这个女友，他给女友补习功课，还为了女友费劲儿地编了一本考试的重点册子。
结果册子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那是艾叶的正派男友, 也是班上的男神。
男神的成绩异军突起, 还得到了老师的表扬，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笔记的功劳，还笑呵呵地跟着班上的人一起鼓掌，听着男神在台上说自己的学习心得。
他还答应了要给艾叶在考试传答案，最后没有传，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第三版笔记直接在艾叶的正牌男友那里。
前两次是复印了到男神那里的，第三次他们连复印都懒得复印了，结果就是这么巧，让段志成发现了。
段志成以为自己答应了艾叶不公开，是因为艾叶羞涩不想大张旗鼓，班上有人说艾叶和男神是一对，他还在私下里得意地想着，艾叶是自己的女友！
结果……男神就是和艾叶是一对，实际上他连备胎都算不上，从开始谈到分手，连女神的小手都没有牵上。艾叶从头到尾就是馋他的笔记，还想要个免费的考试小抄，就没把他当做她的男友。
因为段志成不肯给艾叶和男友小抄，还被艾叶气势汹汹找上门。
艾叶的美眸一瞪，双手叉腰：
“你怎么那么小气，不是说好了，考试的时候给我打小抄吗？我们就算是分手了，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要和我这个女孩子计较？”
“吼，我确实是有男友的，但是你答应我的时候，我们两个也是男女朋友啊，你不能因为我现在有了男友，你就要反悔吧。”
“我们也做过男女友啊，你就对我这么残忍？你不拿出点诚意来，还想让我和你在一起？”
“接下来是数学，看你的表现了。你要是表现得好，我还是可以考虑你的。我会重新给你追求我的机会。”
段志成几乎要被艾叶的话弄得怀疑人生，不过最终他还是坚定了信念，不把数学给艾叶抄。
艾叶还以为这个对段志成特别生气，在班上散播段志成是痴汉，偷偷跟在女孩子的身后，反正造谣了一堆段志成的坏话。
因为段志成的成绩太好了，加上他因为初恋受挫格外老实，这才流言没被大家相信。
陆云瑶提到了这一段，把段志成初中的回忆全部勾起来了，脸上臊得发红，弹幕里的网友们不少都笑岔了气。
【这个女孩好逗，为了笔记，居然谈了一场恋爱。而且还把笔记给自己的男友，最后因为连线人的老公没有给小抄，反过来发脾气，还PUA对方，妙啊妙啊，我坚信这个女孩子现在也肯定是个人物。】
【怎么能算恋爱呢？没有抱抱、亲亲，就连拉手手也没有，也没人知道这场恋爱。反正在“初恋”那里，肯定不算恋爱的。】
【哇的一声哭出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止段志成一个呆头鹅，我想到了我自己，我是负责了班上女神和她男友三年的早饭，我也一直以为我有机会，结果前段时间，别人的娃儿都可以打酱油了。】
【连线人的表情都有些怜悯了，显然没想到老公这么笨。】
柴香茹确实是本来有点生气老公骗自己初恋的事情，结果听陆云瑶这样一说，火气就消了，确实可以算成是初恋，也可以不算是初恋。
经过这一遭，段志成也不抢PAD了，艾叶这事太丢人了，他谁都没说，自己压根在艾叶那里也不算一段，这个主播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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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瑶取得了段志成的信任，开口说道：“你今天是不是本来打算入职腾达公司，去他们公司做品牌总监？你们拟定签订三年的劳动合同，试用期为两个月，试用期期间的薪资标准是十二万一个月，转正后还会加入绩效。当时徐总和你说过，至少年入是200个W。”
【卧槽，一个月十二万，这个薪资真的羡慕哭了。】
【一个月十二万，一年就有百万不止了，更何况还有绩效，孩子要羡慕哭了，怎么能有这样的年入水平啊。】
【一个月十二万是睡前吧，这个级别的个税挺重，还要缴纳医保之类，税后估计也就是一百出头。】
【我忽然有点奇怪，如果这个合同真的这么好，主播为什么会阻止啊。有什么坑吗吗？腾达我还查了一下，是港市很大的公司，旗下有很多分公司的。】
【能有什么坑啊，我就在这个公司工作，如果可以做到品牌总监这个位置，确实是有百万不止的，不过有点奇怪啊，我们公司是有品牌总监的，也没听说他离职啊？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公司的薪资，尤其是中高层的薪资是保密制度，不能往外说。】
【@小小牧，要签订合同的是段志成，又不是主播，主播泄露也没关系啊。而且主播这个也不是泄露，她直接算到的，总不能阻止别人算工资吧。】
【可是主播泄露了段志成的工资，可能会导致段志成也不被录用啊，年入百万啊，等到转正以后肯定就是两百万三百万，真的有点可惜哦。】
段志成显然也想到了这个，脸色有些难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目前没有要签订合同，我看评论里都说你是大陆神婆，这一点你看错了。”
柴香茹也没说话，如果不是老公出车祸，好像确实没什么必要把人喊回来，耽误了这么高的年薪工作。
柴香茹的表情变来变去的，一会儿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有问清楚，自己的老公到底是什么事，一会儿又后悔自己干嘛申请连线，好像多了烦恼。
说到底港市的居民们看陆云瑶的直播不多，对陆云瑶有那么一点的信任，又不足够多。
“就算是泄露了薪资，你如果要和徐慕容进行签约，他还是会同意的。”陆云瑶说道，“因为这是一份钓·鱼合同，@小小牧也说了，这家公司目前是有品牌总监在的。他和你签约的目的是为了让你离开目前的倭寇国公司，公司的名字叫做悦和。”
“倭寇国公司马上要撤离港市了，他们在倭寇国进行了一个公示，表示会对辞退的员工给予高额的遣散费。实际上，一些工资比较低的在职时间短的，他们公司会愿意按照规章行事，而工资比较高的，他们就想用这个办法把人给赶走，避免掉遣散费。”
“他们联合其他公司开高薪挖人。你看着高薪很诱人对不对？实际上签订了以后，等你去上班，你就会被以工作能力不足而解除劳动合同，而那个时候你已经和旧的公司辞职，你就算是想要拉着脸重新回到这家公司，他们也不要你了。”
【？？？资本家真的会有这么肮脏的操作吗？】
【腾达不是小公司，是大公司啊，怎么会这样操作？】
【原来钓·鱼合同是这个意思，如果主播说的是真的，那确实不应该签订。】
那个叫做小小牧的女员工更是瞪圆了眼睛，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公司还有这样的操作。
她快速打字，【不可能啊，我们公司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弄错了。】
网友们听到这个故事，只是听故事而已，而段志成感同身受。
他的眉心被小小的玉质小人吹了一口气，眼前出现了一圈圈的涟漪。
段志成要比别人看的东西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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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没有这场所谓的主播连线，他和徐慕容签订了协议。
“恭喜恭喜。”徐慕容对着段志成伸手，两人的手相握了。
段志成说道：“以后还要麻烦徐总多多照顾。”
“什么照顾啊。”徐慕容笑着说道，“以后都是同事了，公司这么看好你，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是我在你手下讨生活。你什么时候和原本的公司辞职啊？”
“我现在就回去交接。”
“办妥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段志成很顺利地办理了离职手续，他给徐慕容发了消息，当天晚上还和老婆庆祝了这次新入职。
“老婆，我会让你的日子过得更好的。”段志成期待在新的公司大战拳脚，他只是保守估计是100个W，但是猜测是有200个的。
如果真的有钱了，他可以给几个孩子最好的教育。
柴香茹扑入了丈夫的怀中，三个孩子也挤了过来。
“爸爸、爸爸，我要买大变形金刚。上次我看到百货商店里的变形金刚，真的好帅气。”
“爸爸，我想要买公主裙。我看到正版的洛丽塔真的好漂亮啊，我也想要！”
“爸爸，我想要年假的时候我们出国玩！同学们都有出过玩啊，我们一起出过去滑雪，我还没有见过雪呢！”
“对对对，一起去滑雪，我也想要滑雪，那我可以不要变形金刚了。”
“我也想要滑雪，我可以不要公主裙了。”
段志成笑呵呵地说道：“都可以的，都可以的，可以要变形金刚，可以要公主裙，也可以全家一起去滑雪的！都可以的！”他一个个把孩子抛到了高空中。
“我们还可以买大房子，住大平层。”段志成说道，“老婆，你还想过要去上班，现在也不用上班了，你好好在家里带孩子就可以了。当然，我们家的钱，还是老婆管。”
柴香茹已经脱离工作岗位很久了，让她重新上班也确实有些胆怯，如果丈夫工资更高，她确实也不想上班了。
“多谢老公。”
全家人都憧憬过上更好的生活。
段志成怀揣着让全家人过得更好的梦想进入了腾达公司，却只上了五天班。
在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公司的人事部送来了一封通知书。
腾达公司觉得他能力不足，现在要和他解除劳动合同。
段志成当然不服气解除合同的事，如果能力不足干嘛要挖他？
这封通知书让他心惊肉跳，他找到了当时挖他的徐慕容。
“能不能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弄错了？”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段志成隐隐却也有不好的预感，越是大公司，越不会出错，他是真的要被辞退了，但是为什么呢？
徐慕容在段成志过来的时候，也表示震惊，他说需要打听一下。
等到徐慕容打完电话回来了，就告诉了段志成，这个通知书是真的。
徐慕容满脸惭愧：“对不起了，我们原本的品牌总监回来了，他是老手了，对比你来说，你的工作能力确实比不上他，所以很抱歉，公司没办法继续聘用你，为了不耽误你的时间，给你了这封解聘的通知书。”
段志成犹如被雷劈过一样，怎么会这样呢？他已经离开了原公司，已经在新公司工作了五天时间，原公司最后一笔钱都打给他了，还祝他新工作顺利，他只能够在腾达工作，也必须在腾达工作。
段志成的语气震惊，又藏了一丝卑微，他现在需要徐慕容替他说话：“徐总，我是辞掉了原本的工作过来的，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消息，你这样做是不是让我太为难了。我原本的公司都已经和我交接得清清楚楚，我也不可能回到原公司了啊。”
“真的是没办法，我也说了你的情况，但是公司有公司的要求，公司说试用期意义就是这个，而且如果你的成绩和原本的品牌总监PK，你要是赢过了他，那么肯定还是要你，不要他，现在你比不过，就只能够这样了。”
“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也不想的，本来挖你还有一笔绩效，我现在也拿不到拿钱了。我们两个人都各有损失。”
徐慕容最多是损失一笔绩效，而他只是没有了工作，这可以对等吗？而且没有了工作，就等于没有了进项，段志成确实有一些存款，但是养育全职太太和三个孩子，加上房贷，这些钱最多只能够中转几个月的时间。
几个月以后呢？如果没有了腾达的工作，他不敢想象。
他还答应了太太不用上班，等着换更好的房子，还答应了孩子们礼物，还有出国旅游。
现在全没了，而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继续缩衣节食。
“徐总，你这样让太为难了，我已经从悦和离开了，但凡我还在悦和，你们公司看不上我也就算了，你当时和我是怎么保证的？你信誓旦旦说我的能力和你们公司的岗位是匹配的。你这样不是毁约吗？”
“我刚刚和你解释了，这谁也没想到原本品牌总监会回来啊。”徐慕容叹了一口气。“要不这样吧，你回去等我消息，我再帮你争取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缓和的机会，我想说不定换个岗位或者是副手也是可以的，对不对？”
段志成点头，现在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徐慕容的电话响了，他接完了一个电话，表示自己工作太过于忙碌，他告诉段志成。
“周末我就帮你跑跑看这件事，周末你就好好过，别想那么多，有什么情况我电话联系你。”
段志成的心中多少抱着希望，腾达公司既然主动要挖他，肯定是认可自己的能力，就算是不能做品牌总监，他也希望可以留在腾达公司，做个其他高管也可以。
段志成在以前的那个公司里，虽然距离年入百万有一段距离，但是加上绩效每年到手也有七十多万，这样辞职了，他也回不去以前的公司了，现在只能够希望进入腾达公司。
段志成根本无心周末，一想到要面对三个孩子还有老婆，他就紧张的肚子疼。
他在厕所里坐了很久的马桶，结果听到了徐慕容在厕所里接电话。
“那个段志成已经搞定了，放心吧，不是第一次这样操作，只是他的工资是目前最高的。”
“不会出什么篓子的，他是正儿八经和你们公司离职，我们公司是分公司哦，可不是我们总公司，确实也给了合同，但是最后没有办法，P不过原本的品牌总监也是没办法的。”
“不用客气，咱们也是相互帮忙，只是帮个小忙而已，你们公司以后有类似的想要这样操作的都可以找我，我手里可以做这个的公司很多，给三万块就可以无痛弄走一个老员工，不好吗？”
“三万块不贵的，你们倭寇国如果是要出遣散费，光是遣散他就要出五百万的遣送费不是吗？”
段志成从来没想过人可以坏到这个地步，公司为了避免给他遣散费，居然直接用另一个公司来挖他。
段志成快速冲了出去，“徐慕容，你怎么能这样？”
徐慕容被段志成吓了一跳，他快速说道：“不好意思啊，出了事，我等会解决完了就去给你通话。”
“你是在和悦和说话对不对？”段志成的眼珠子爬满了血丝。
血液在浑身加快涌动，段志成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血管暴动的声音。
段志成的牙齿轻颤：“我知道了你们的阴谋了，我要告你们。”
“你录音了吗？”徐慕容反问。
他这样一说，段志成露出了懊恼的表情，他确实没有录音。
徐慕容回想了刚刚的话，他也没说什么，就笑了笑说道：“你看看你没有录音，其实有录音也说明不了什么，我没指名道姓的，而且只是单方录音没意义的，你只是听到了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就算是在法律上，我也是没犯什么错。咱们好聚好散，都是合法手段的。”
“你们真的很卑鄙无耻。”段志成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就算是悦和不要我，也应该出遣散费，而不是用这种手段。”
“很遗憾。”徐慕容说道，“不过腾达确实觉得你的工作能力不足，段总，工作没有了你就继续找工作，你的能力摆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加油。我觉得会有其他公司慧眼识英雄的。”
徐慕容最后还拍了拍段志成的肩膀，对他做出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讽刺了，让段志成大脑的最后一根理智弦崩了。
他一拳打中了对方的太阳穴。
太阳穴是人体头颅最脆弱的部分，段志成这一拳用尽了力气，让徐慕容重重往后一跌，他撞破了卫生间的洗漱台，身体倒在了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抽搐。
徐慕容就这样死了。
后面的事情如同是在梦中一样，段志成听到了有人尖叫，有人打电话，有人冲上来把他按倒在地。
他听到了警察过来说的米兰达警告，双手被扣上了手铐。
徐慕容是一具尸体了，而段志成则是入了监狱，留下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和社会脱节很久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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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志成看着自己的手，现在是干干净净的，不曾染上任何的鲜血。
但是如果不是妻子阻拦了他，他就会去腾达公司签订下那份劳动合同，葬送了徐慕容的性命。
段志成的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嘭嘭嘭地给陆云瑶磕头，他是这样的用力，所有人都听得到那声音。
大陆的网友们曾经见过连线人给主播跪下，但是对港市的网友们来说是第一遭。
在他们看来，是陆云瑶说了三两句话，段志成居然给手机磕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啊，怎么可以磕头，还是嗑一个大陆神婆？虽然我也承认这个神婆很厉害，但是还是要有骨气一点。】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连忙把手机抛开，一蹦三尺远，要是被磕头了，我这可是要折寿啊。】
【没事，不会折寿，磕的是主播。如果签订了合同，又不会丢命，既然能够找到这样高的工作，工作能力在这里的，说不定新找的工作也不会太差。】
【我可以理解这位兄弟，看他们买的房子应该不便宜，之前连线也说了，她是家庭主妇，家里有三个孩子，如果要是真的被骗签订了钓·鱼合同，估计两头空，杀人的心都有了。如果是我，我也磕头。】
柴香茹想要拉起老公，而段志成却转了一个圈，直接给老婆磕头。
“老公啊，这是怎么了？你给我磕头干什么啊。”柴香茹紧张得要命，试图把丈夫拉起来。
“老婆多谢你喊我回来，如果我签订了合约之后，我会误杀了人的。”段志成说道，紧紧抱住了老婆的腿，哭了出来。
就在此时，段志成的手机响了，他看到了来电的电话号码，正好是徐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