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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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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知仪早就预备好了逃跑。

她家住二楼, 距离地面没有很高,她便学着书上写的,把床单卷成绳子接一起, 等她爸妈都上班走了,偷偷从窗户那里滑了下去。

周华颖没想到蒋知仪自己会偷偷跑, 也没有搜过她的零花钱。

蒋知仪的生活费被断了, 可还有蒋外公和蒋知达时不时给她钱,还有她的压岁钱, 她不缺钱。

逃跑的时候, 她把这些钱全带着了。

蒋知仪想得很美好,到了羊城她先给堂哥蒋知达打电话, 钱然哥在羊城, 总有她落脚的地儿。

到时候没人管, 没人束缚她,可不就是“天高任鸟飞, 海阔凭鱼跃”,她想实现什么理想抱负都行。

带着这种美好幻想的蒋知仪跑去了火车站。

她没有出远门的经验,虽然知道防备陌生人, 但钱财上面没防备,刚买完票,蒋知仪口袋里的钱就全被划走偷走了。

她穿的裤子还被划得露出来里面的皮肤,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是到火车上被人提醒才发现的。包也被划破了。

蒋知仪的钱就分了这两处放, 一分也没有了。她登时就想跪在地上哭。

不过这是她选择的路, 是她自己没考虑周到, 丢钱也得忍着。蒋知仪又把眼泪憋下去了, 去厕所换了条裤子。

提醒蒋知仪的是个看起来很面善的姑娘, 蒋知仪从厕所回来后谢谢了她,就挤在最里面的硬座,硬熬接下来的行程。

面善姑娘和蒋知仪搭话,问她去哪里。她的声音很温和,笑容也很友善,蒋知仪谨记以前蒋知达说的话,坐火车的时候,谁都不可信,哪怕是帮过你的人。

所以蒋知仪什么都没说,只说要去找她哥哥,她哥哥在终点等着她呢。

面善姑娘又问她是不是出去打工的,她也是的,准备去羊城见见世面。

蒋知仪摇头:“我不是。”

其余的都不肯再多说,把头扭到窗外,装作看风景的模样。

从京城到羊城距离很远,蒋知仪没钱,原本打算在车上买食物的想法也被迫取消了。

幸好她跑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屋里桌子上的点心,想着不吃了浪费了,一起塞包里了,不然这一趟车两三天,她得饿晕在车上。

车上有免费的热水,蒋知仪就看着热水和点心,努力省啊省,终于到了羊城。

这一路的心酸痛苦,提起来蒋知仪都想哭。

结果下车的时候,和她坐一起坐了一路的面善姑娘,忽然拉住她喊:“表妹,你去哪里?咱们要去投奔表叔的啊,你别走丢了。”

蒋知仪赶紧甩她的胳膊,心里立马想起来蒋知达和她说的那些拐子拐人的各种方法:“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表妹!救命啊,这人是拐子!”

可蒋知仪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也没能甩开那个姑娘,她急得都要哭了,可是没人帮她。

面善的姑娘还在和周围人说:“我们表姐妹闹矛盾了,她一向喜欢乱说。表妹,你别闹了,我到时候和表叔说,让他多给你开工资。”

本就是匆匆忙忙的旅客,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没有那么多侠肝义胆的好心人帮忙。

而这时又出现一个男人说是她们的表叔,要带她们去安顿。

蒋知仪心里升起无限的恐慌,要是真的被带走,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这时候她真的后悔自己没想好偷偷跑了,来羊城不告诉爸妈,最起码应该告诉堂哥,也不至于现在没人接她,她真的遇到了要拐卖自己的人,连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蒋知仪拼命挣扎喊救命,脑子一热,想起闲聊时初夏说的话,如果真遇到拐子没人帮忙的话,就去破坏别人的财物或者打人。

就在她准备去踢一个路过的人的时候,面善姑娘和莫名其妙的表叔突然就被几个出来的男人给按趴在地上。

蒋知仪一脸不知所措,不明白这事情的转变,她下意识转头,看到钱然从这几个男人后面走出来,面上带着笑容,望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安抚。

“知仪,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蒋知仪突然崩溃大哭,朝钱然跑过去,紧紧抱住他,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蒋知仪刚刚真的以为她就这么完了。什么理想抱负,什么美好未来,一旦真的被拐卖,这些都是泡影,等待她的将是无边地狱。

所以她怕得要死,现在脊背还是凉的,一后背的冷汗。

钱然和蒋知达年纪差不多,在他眼里,蒋知仪就是被疼爱的小妹妹。他从小跟着蒋知达混,和蒋知仪的接触也不少。见她哭得都快晕厥过去了,钱然也心疼。

“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钱然轻轻拍着蒋知仪的背,安慰着她。

蒋知仪哭了好一会儿,才把心里的怕哭出去,慢慢停止哭泣,她松开钱然,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胸口被她眼泪打湿的衬衫。

“小然哥,你的衣服。”

钱然不在意地扯了扯:“回头一洗就行了。”

两个拐子被送去了公安局。

钱然和蒋知达在羊城这么些年,有自己的人脉,而且公安局也想做出实绩,因此这两个拐子进去,公安局的人很重视,怎么也得找出来他们背后的一些链条。

蒋知仪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坐车都不敢一个人坐,跟在钱然后面和他坐一起。

钱然明白她这时候的情绪的不稳定,一路上都在轻声和她说话,问她大学的生活,以后想做什么,火车站的事,一句不提。

慢慢地,蒋知仪的情绪就开始稳定下来,不再像惊弓之鸟了。

不过因为在火车坐了那么久,加上刚刚受到惊吓,蒋知仪现在一放松,疲惫慢慢爬上来,听着钱然说羊城他们在做的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钱然转头注意到眼睛闭上了的蒋知仪,伸手敲了敲前面的椅背,压低声音说:“开慢些,稳一点。”

车子慢下来,在车上一点颠簸都感受不到,蒋知仪睡得很好。

直到要下车时,她还没有醒。

钱然考虑要不要把她叫醒,他犹豫了一会儿,想想还是算了,蒋知仪在火车上坐了那么久,又受到惊吓,让她好好休息吧。

钱然正准备下车把她抱进去,结果他刚一动,蒋知仪一个激灵醒过来,手紧紧攥着钱然的胳膊,眼里还有没有消失的害怕。

钱然的眉心皱了皱:“做噩梦了?”

蒋知仪“嗯”一声,梦里的那股后怕还没有消失:“我梦见自己被带走了,然后被很多人抢着买,他们就像一条条可怕的毒蛇,看着我的目光想立马把我吃了,我一下子被吓醒了。”

钱然摸摸她的头:“都是噩梦,你还是安全的。羊城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他打开车门,让蒋知仪下来,问她想住哪里。

这是一栋商品房,钱然住三楼,不过他还买了旁边和楼上的房间,打通了做一个复式,空间很大。

蒋知仪问他住哪里?

钱然指了指一楼,他喜欢住楼下,方便。

蒋知仪选了他隔壁的房间:“这间房可以吗?”

这会儿蒋知仪没有来羊城前那么大胆了,她只想和钱然住隔壁,这样才感觉有安全感。

“可以,那间房子有床,平时也有阿姨打扫,我帮你把被褥抱过去。”

钱然让蒋知仪先去浴室收拾一下她自己,他帮她把房间收拾好。

等蒋知仪出来,房间住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钱然还考虑了蒋知仪是个小女孩,铺的被褥都是之前特意买的浅颜色的。

“有没有哪里不满意?回头不喜欢的,明天我再带你去商场买。”

钱然站在门口,笑着问向蒋知仪,但凡她说句不喜欢,可以全部都换了。

蒋知仪摇摇头:“我很喜欢,谢谢小然哥。”

“我和达子是兄弟,你是达子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妹。妹妹跟哥哥不用客气。”

钱然揉了揉蒋知仪的头:“有事直接叫我。”

他正想往外走,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过身说:“对了,我现在准备给达子和你爷爷打个电话,你要不要也和家里说几句话?”

蒋知仪经历过刚刚差点被拐卖的事,也知道了家人的好。就是一直束缚她的爸爸妈妈,她尽管觉得他们对自己的方式让她觉得窒息,可也明白他们的心是想自己好的。

当时被那一男一女拽着走的时候,蒋知仪特别想家里所有人,她在心里想,只要能逃了,她以后和家里人一定好好相处。

就是她爸妈不同意她做的事情,也不再这样没任何准备逃跑,应该想其他办法解决。

钱然拨通蒋知达的电话,一接通,蒋知达紧张激动的声音立马从电话里传过来:“小然,你接到知仪了?”

钱然抬眼看向蒋知仪,笑着“嗯”一声:“幸不辱命,你妹妹现在安安全全,身上一根汗毛都没有掉。”

蒋知达轻松地说:“那我就放心了。这几天家里一直担心着她,就怕她遇到什么事。”

“达子哥……”蒋知仪听着蒋知达说的这话,差点没有哭出来,声音有些哽咽。

蒋知达听出来了她声音的差别,语气焦急地问:“知仪,怎么了?是不是在火车上受委屈了?”

蒋知仪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她发生的事,先是钱包被偷,又差点被拐卖,她要是说了,家里人会担心得不行,马上过来羊城把她带回去。

她既然历经千辛万苦到了这里,就不能半途而废。

蒋知仪用力擦了下眼睛,把眼泪擦掉说:“哥,我没事,就是离开家忽然听到家里人声音,有点想你们。”

“现在知道家里的好了,你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和家里说一声?”

蒋知仪低垂着眼眸,眼里也有后悔。

“哥,我怕告诉你们了,你们会告诉我爸妈,我就出不来了。”

蒋知达:“傻!”

一直在蒋知达身旁的蒋二舅和周华颖等不及了,不顾蒋知达的反对拿过了他手中的电话,询问蒋知仪坐火车的情况。

周华颖还生着气,现在知道蒋知仪没事了,勒令她现在立即买飞机票回家。

蒋知仪这会儿也很倔,想也不想拒绝:“妈,我已经来了羊城,我现在不会回去的。”

“蒋知仪!”

“好了,找不到人你们着急,找到人了又吵,老二家的,你们也消停会儿!”

蒋外公在旁边说话,周华颖想着不能把蒋知仪再逼急了,不然她又跑怎么办。

“蒋知仪,你不听我和你爸的话,迟早要吃亏。”

蒋知仪闷不吭声,这条路是她选的,就是真的吃了苦头,她也不会说。

蒋知仪和家里人说完话去休息,蒋知达说有工作上的事要和钱然说,蒋家其他人都离开了书房。

“小然,你和我说实话,知仪遇到了什么事?”

蒋知仪刚刚的语气,能瞒过带着怒气的蒋二舅夫妻,但瞒不过他。

钱然也没想着瞒着蒋知达,蒋知达不会把蒋知仪遇到的事情说出去。

“路上钱被偷了,下火车时遇到了联合的拐子,差点没被拐卖。达子哥,要不是你让我时时刻刻在火车站接着,知仪妹子那会儿真危险了。”

钱然自己说起来那个场景,都还心有余悸。他们在羊城做生意,什么黑暗的没接触过。

羊城这边经济正起来,也比较开放,各种灰色地带都有,偷抢卖的犯罪也很多。

钱然知道这里的女孩子被拐卖了会被卖到哪里,那一辈子确实都被毁了。

蒋知达整张脸沉下来,心里又惊又气又怕:“你好好安慰知仪,带她出去散散心,我明天去羊城一趟。”

钱然一笑:“行啊,厂子盖得差不多了,正好让你看看。”

蒋知达也笑起来:“京城的娱乐场也差不多了。”

初夏是第二天知道蒋知仪平安到羊城的,蒋知达要去羊城,特意来和初夏说了一声,问她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羊城不少东西是外国进来的,最新最潮,京城这边都不一定有。

初夏面上露出来遗憾,她现在实习期不好请长假,不然她会带着安安一起去羊城,看看现在羊城的变化,在羊城买各种时髦的东西。

初夏不敢让蒋知达带衣服,他眼光不行,她只列了一些羊城特有的药材,麻烦蒋知达帮忙带回来。

“这个简单,包我身上。表嫂,我过去要看厂房,到时候有问题还得麻烦你,你不要不接电话啊!”

初夏和他开玩笑:“那还真不一定。”

蒋知达一张脸皱在一起:“表嫂,你不是说真的吧?”

“开玩笑的。”

晚上岑峥年回家吃饭,初夏在饭桌上说:“知仪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岑峥年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

岑淮安也疑惑地看向初夏。

初夏夹了块西红柿鸡蛋里的鸡蛋说:“达子京城的娱乐场正是忙的时候,之前他一直没说去羊城那边看厂房,现在突然过去,和知仪的关系很大。”

岑峥年问初夏蒋知达今天过来和她说话的细节,听完后也同意初夏的想法。

不过蒋知达的嘴严,蒋知仪不让他说的事情,他一定不会说。

初夏眼里露出来担心:“不知道知仪遇到了什么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岑峥年:“达子没有很着急,说明遇到的事情解决了,知仪没有事。”

不然的话,昨天蒋知达接到电话就会过去了。

“你说得也对。”初夏给岑峥年和安安都夹了块番茄,看向岑淮安说:“安安,以后你要是想去哪里,一定不能一个人悄悄去,和家里说一声。这会儿治安没那么好,一个人出门容易有危险。”

岑淮安重重点头“嗯”一声:“妈妈,我知道。”

他不会让妈妈爸爸担心的。

蒋知达坐飞机到羊城,先去看了蒋知仪。

钱然和他说:“昨天晚上,知仪睡觉的时候哭醒了,我正好出来喝水听到了。达子哥,要不要带她去看看医生。”

惊吓过度也需要吃药。

蒋知达皱了皱眉,蒋知仪遇到的事情太吓人,她情绪一时半会儿稳定不下来很正常。

“如果今天晚上她还哭,明天我带她去医院。”

“行!”

不过蒋知仪表现得很坚强,得知蒋知达是来看他们新建的厂子的,立马拿起她今天新买的相机说:“哥,我和你们一起去。我来就是想记录羊城的变化,你们的厂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蒋知达捏捏她的脸:“为了这个记录,你遭了这么多罪,还不放弃吗?”

蒋知仪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坚定:“就是遇到了这么多艰难,我才更要坚持,不然那么多苦不是都白吃了?”

蒋知达看向钱然,一挥手说:“把她也带上,走。”

钱然笑着点头:“行!”

厂子在深市,蒋知仪没有进入深市的通行证,钱然又先带她去办了一个,才开车带着她和蒋知达过去。

深市是比羊城还要开放的地方,到处能看见叫卖的商贩,还有施工的房子。

工人们和叫卖者就是这会儿深市给蒋知仪最深刻的印象,也让她感受到了这座城市正在焕发的新生机,她突然由心迸发出一股豪情,这就是她梦想的天地。

厂子的建造和娱乐场的建造不同,没有娱乐场的那么具有设计感,也没有盖那么复杂。

但它占地面积广,倒也显得气派,带着一股大气。蒋知仪一看到,就拿着相机不停拍。

除了拍厂房,还拍周围施工的大楼,这个地皮蒋知达他们买的时候,周围的地皮也被其他人竞争走了,大家都在开发各自的地皮,都是现成的例子。

钱然和蒋知达、蒋知仪进入厂房内部。因为接了订单,所以建好的一部分厂房这会儿已经开始工作,里面也有工人。

蒋知仪想做记者,她学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也做了很多准备,所以跟着钱然的时候,时不时就要问他一些问题,让她对厂房的变化和了解更深。

*

京城研究院附属医院。

初夏她们科室走了程军,今天又分来一个新人,是个很元气的女孩,一见面就和初夏严医生朝气满满地打招呼。

“老师好,师姐好!我年轻,不怕跑腿,以后有什么事老师和师姐都可以交给我哒,我什么都可以干。”

女孩说话的时候,圆圆的脸笑着,真像一朵盛开的花,让人忍不住跟着她笑。

初夏拒绝了:“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

严医生也说:“杂事不重要,你的重点在怎么提高医术上。”

女孩重重点头,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认真看着严医生:“好的,我听老师的。”

蒋知达去了羊城五天,蒋知仪拍的厂房照片,他也带回来了,一回来就直奔初夏的家里。

初夏没在家,岑淮安也不在。蒋知达知道初夏的医院,去医院找她拿钥匙。

他准备在表哥家里等到表嫂下班,那些照片他等不到第二天再给初夏看了。

蒋知达过去的时候,初夏和新来的女孩冯小圆正跟着严医生忙着,他在诊室外随意地一坐,等初夏她们忙完这一波才进来。

“达子,你怎么来医院了?有紧急的事?”

蒋知达拍了拍后脑勺,带着痞气笑着说:“问表嫂你拿钥匙。要是今天天太阳没那么热,我就在屋子外等了。现在这天,等半天我得中暑了。”

初夏把钥匙给他:“家里的东西你都熟悉,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

她说完低头去看看刚刚的病例记录,上面有严医生的治疗经过,和初夏想得有点不同。

蒋知达拿了钥匙,朝初夏挥挥手,转身潇洒离开了,不打扰表嫂工作。

和初夏坐一起的冯小圆望着蒋知达远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把凳子往初夏的位置拉了拉:“师姐,刚刚那个是你表弟啊?”

初夏“嗯”一声,她正忙着分析案例,没有心思和冯小圆讨论蒋知达,所以态度并没有很热情。

冯小圆却像没感觉得到她委婉的拒绝一样,又朝她靠近了点,初夏用手表示拒绝:“你离我太近了。”

冯小圆没再靠近,有些扭捏地捏了捏自己的衣摆,眼睛直直看着初夏:“师姐,那他结婚了吗?有对象了吗?”

初夏和眼睛从病例记录本上离开,皱皱眉看向冯小圆:“你问这些做什么?”

冯小圆圆圆的脸蛋突然爬上一抹红:“师姐,那个……我挺喜欢你表弟这种类型的,要是他没结婚……”

冯小圆话还没说完,初夏就打断了她的话拒绝道:“那你不用想了,他有对象。”

初夏不喜欢做牵线搭桥这种事。

蒋知达现在没对象,但初夏不想冯小圆后续一直让她介绍对象,她直接用这个理由拒绝她。

工作同事和私人的事情,初夏一向分得开。不然什么事扯上私人,都很容易节外生枝。

严医生看冯小圆还想问初夏,敲了敲她的桌子问:“我让你整理的病例整理好没?”

冯小圆马上闭嘴,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写东西。

初夏回到家,蒋知达和岑淮安一人抱着一半西瓜啃着。

之前岑淮安不在家是出去买书了。

初夏走到两人面前,往沙发上一坐,拿起一块西瓜啃。她走回来这段路不长,但也出了一身的汗。

“达子,你这打扮还挺受小姑娘喜欢的。”

蒋知达疑惑地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花衬衫花裤子,就是很普通的打扮,街上这样穿衣服的小年轻很多。

“表姐,你怎么说起来这了?”

初夏把冯小圆的事情告诉他:“我说你有对象了。要是你觉得冯小圆不错,想和她聊,我再和她说你们又分了,把她介绍给你。”

蒋知达的眼里有些无语,敬谢不敏地摆着手:“就这样吧,我现在对找对象没兴趣。表嫂,你来看这些图。”

岑淮安坐在一旁和初夏一起看。

厂房确实建得气派,蒋知仪拍的厂房各个角度的相片都有,初夏看得很全面。

在厂房建设方面,初夏没有意见可以提,还觉得这个厂房建得很合理。不过一些细节和安全上,初夏就说了一些,比如防火、防水、防漏电……

这些细节不注意,工人容易出事故。

蒋知达拿着本子记,他就是怕自己和钱然想得不全面,才特意过来找初夏看。

现在证明,他果然没有多此一举。

初夏拒绝了冯小圆,可她好像还有些没死心,每天都找机会问她蒋知达的事情。

初夏除了说一句“他有对象了”,其他一句话都不多说。

冯小圆问了几天,也就打消了她的那些想法。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医院皮肤科新来了一个帅气的医生,是附属医院院长特意挖来的,不知道哪个地方挖的。

医院里的很多年轻医生护士都跑去看了。实在是医院没多少好看的医生,要么都是年纪大的已婚医生,要么就是长相不够出色,有些长相不错的,也早早结婚了。

因此医院一来一个好看又没有对象的,可不就让很多未婚女孩子心动了吗。

不过不管这医生多俊朗,也和初夏这个已婚的没有关系。倒是冯小圆每天往皮肤科跑得挺勤的。

连严医生都笑着说:“小圆又春心萌动了,这次加油啊!不过不要耽误了你自己的学习。”

冯小圆连连点头,她能来中医科,实力还是有的。

*

周日,外面下着雨,初夏本来想着今天和岑淮安不去蒋外公家里了。

但岑淮安说:“妈妈,昨天和太姥爷下的棋还没有下完,我今天想去下完。”

岑淮安放暑假了,就不再像上学的时候一样,只周日去蒋外公家,他隔一两天就会过去。

“那穿上雨衣我们去等车,正好我给你太姥爷新泡的药酒也好了,这次一起带过去。”

到了蒋外公家里,初夏和岑淮安因为穿着雨衣又打了伞,身上并没有湿很多。

“表嫂,安安!快来快来,给你们看个新玩意!”

“老虎机?”初夏看到蒋外公客厅里摆的那个机器,扬了扬眉:“你哪里弄的?不会要放你娱乐场里吧?”

蒋知达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不不不,我不赚学生这个钱。咱家里也有学生,我可不想干让学生沉迷的东西,心理上过不去。”

那么多钱可以挣,蒋知达从没想过做游戏厅的生意。而且做这玩意儿需要打通的环节比较多,最重要的还是灰色地带那些东西,蒋知达不想碰别人的蛋糕。

蒋知达拍了拍老虎机,笑了两声,脸上带着得意说:“这是我专门在羊城搞来给安安、麓麓他们在家里玩的。我听说计算能力强的,玩老虎机能算出来怎么胜,咱家一个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一个二等奖,我就想看看他们打谁赢的次数多。”

这是蒋知达一个好奇心,其实他主要还是觉得老虎机这玩意儿与其让自家孩子在外面玩沉迷,不如在家里早早接触,什么都玩通了,就不会沉迷了。

章麓看到老虎机时已经很兴奋了,现在听到蒋知达说的话,更加跃跃欲试:“安安,来不来?”

岑淮安还没说话,蒋为先第一个举手:“姐姐,我要来!”

蒋为曦什么也不懂,听哥哥姐姐说完,她也着急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跑过来说:“姐姐,我也玩!”

岑淮安对游戏机没什么兴趣,不过既然章麓想和他比,他也走过去说:“来。姐,你先打。”

“好!”

蒋外公在不远处坐着,晃着摇椅喝着茶,看小辈们玩乐,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姐姐!加油!那边,那边,差一点!快快快!”

蒋为先比章麓这个打游戏的还紧张,眼睛都要贴在老虎机上了。

章麓嫌弃他吵,把他的头往后扒拉了下:“别说话,影响我发挥!”

蒋为曦拉住蒋为先:“哥哥,乖乖。”

她紧紧闭着嘴不说话,指着自己的嘴巴给蒋为先看,示意跟她学。

岑淮安看着蒋为曦这可爱的模样,嘴角往上翘了翘,摸了摸蒋为曦的头发:“曦曦真乖。”

蒋为曦小脸一扬,眼里带着被夸奖的得意,嘴巴抿得更紧了。

初夏坐在沙发上,和洛澎一起看电视,耳朵听着孩子们那边欢快的动静。

“初夏。”

洛澎拽了拽她的胳膊,初夏疑惑地看向她:“表嫂?”

洛澎扒开自己的后脖颈给初夏看:“你看我这里的皮肤,昨天带曦曦去游泳晒伤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快点把这红消下去?”

洛澎脖子上的皮肤,不仅仅红,还有脱皮的症状,明显是被晒伤了。

洛澎昨天在家里也用了药,可现在依旧很疼,火辣辣的那种疼,特别是有头发不小心碰到了,或者大幅度动脖子,更疼。

初夏打开自己的包,找出来一个小铁盒,递给洛澎说:“这是我自己做的防止晒伤的药膏,主要原材料是芦荟,你可以试试。”

夏天岑淮安不是天天都在家,出去的时候不注意就容易晒伤,于是初夏做了这个,以防万一。

药膏没有用防腐剂,保质期短,因此初夏每次只做一点,用完了再做,不会浪费。

除了可以涂晒伤,其他皮肤过于干燥起皮或者过敏了也可以用。

洛澎很信任初夏的医术,请她帮忙涂一下她的后脖颈,她够不到。

初夏站起来,从圆圆的小铁盒里用手指蘸取了药膏,轻轻涂在洛澎后面被晒伤的地方。

清清凉凉的感觉顿时从后脖颈传过来,刚刚火辣辣的疼洛澎突然感受不到了,她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

“初夏,你做的这个有用,我觉得晒伤的地方现在很舒服。”

初夏笑了笑把盒子盖上盖子说:“那就好。”

她把药膏递给洛澎:“回家后一天涂三次,用不了多久你晒伤就好了。”

“你给我了你还有吗?”洛澎没有接,怕拿走了初夏要用的时候没有。

初夏塞给她:“我家有,而且这个制作并不难。”

蒋知达看着两人手中的玩意儿,也起了好奇心:“表嫂,这东西怎么做的?”

初夏说了药材还有大致制作的步骤。

“你们不要轻易尝试,掌握不好药材的用量,容易把药做成对皮肤有伤害的东西。”初夏说完嘱咐了洛澎和蒋知达一句。

“你们想用可以问我要,我那里有多的。”

关于药的东西,初夏一向上心,因为这和别的东西不一样,有时候剂量或者药材少一样,制作出来的东西,就会由治病救人的良药变成害人的毒药。

蒋知达和洛澎点点头。

老虎机游戏,岑淮安每次打的时候都紧紧抿着嘴唇,神情认真,脑子里疯狂运转计算。

他除了第一局熟悉规则的时候打得慢,其他后面的,每一局都打得很快,还都是赢。

章麓也都是赢,可她速度没有岑淮安的快,尽管她也很快。

打了几局,章麓累了,甩着手说:“不打了,每次都是安安你快,再打也是输。”

蒋为先还想打,被蒋知达拎到了一边:“玩可以,不能上瘾。”

*

洛澎回到家,晚上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轻柔地撩到前面,转头看向蒋知书,声音柔柔地说:“知书,帮我涂一下药吧,我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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