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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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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哥一家不会这么快过来, 但年货要开始准备了。初夏和蒋胜男一起去买年货,岑淮安跟着,还有胡攀登、小河都一起,大家也是想出去玩。

他们的家长也跟着, 买年货就是大家都一起才热闹。

集市和初夏之前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 还是那么喧闹, 那么拥挤。

大家买东西也都是一整只,一袋子这样买。

初夏和岑淮安最馋这里的羊肉串,不管在什么地方吃的, 都不如甘州的味道好,一点不腥膻, 肉质鲜美。

几个小孩跟着两人一起吃羊肉串, 吃得满嘴流油。平时他们的家长可不舍得这样让他们买着吃。

羊肉串对初夏来说价钱可以接受,但很多家长也会觉得贵。不过对比以前,现在大家的生活还是好了很多的。

中午初夏和安安吃了拨疙瘩, 这也是甘州的美食, 用鸡肉和面粉做成,口感香浓筋道又顺滑可口,初夏和安安一人吃了一大碗。

其他的人吃什么的都有, 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十分欢快。

从集市回来,和岑淮安一起玩的少年们都跟着他来家里了,他们和安安很久没见面, 正是说不完话的时候。

初夏去楼上,蒋胜男去工作, 把客厅让出来给这些少年们玩。

“安安, 这次全国数学联赛你会去参加吗?”

小河迫不及待地问, 他已经确定自己可以去参加物理竞赛了。

“会去。”

胡攀登几个少年往岑淮安和小河肩膀上拍着,一脸的佩服:“你们说大家都是吃饭长大的,你俩的脑子是咋长的?怎么这么聪明?”

岑淮安看着他:“正常长的。”

他站在今天买的瓜果零食堆旁边,准备把果干、牛肉干盛盘子里给小伙伴们吃,被胡攀登一把拒绝了。

“我们想吃自己就抓了,你弄这还不够麻烦呢。”

岑淮安仍旧把东西装好说:“这样卫生。”

“安安,我们下棋我可不可以叫我小叔来看,他想看我们下围棋。”

岑淮安:“可以。”

小河抿嘴笑起来,立马往外走准备去叫他小叔。

胡攀登看一眼他的背影,抓着一把葡萄干吃着,转头和岑淮安说:“你们又要下围棋。小河每次都赢不了你,怎么见到你下棋的劲儿还这么大?”

“因为他想超过我。”

小河把岑淮安当成他努力追赶的目标,他每次和岑淮安下棋,不仅仅是为了赢,还有检测他自己和岑淮安的差距有没有缩小。

许立树跟着小河过来时,几个少年已经把大彩电打开了,特别快乐地看电视。

这会儿《西游记》正热播,是所有小孩子大人最爱看的电视剧。很多小孩在外面玩,拿个棍子就当自己是孙悟空,扮演唐僧西天取经的游戏,也是现在小孩子最热衷的。

胡攀登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根棍子,学着电视剧孙悟空的模样,对着岑淮安说:“师父,前方有妖怪,待我前去查看!”

然后直接朝小河和许立树迎过去:“何方妖怪,速速报上名来!”

许立树和小河还配合着他说:“这位小师傅,我们不是妖怪,是来找你师父探讨佛教围棋的。”

胡攀登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手搭凉棚仔细打量了一番,再次跳到岑淮安面前:“师父,老孙的火眼金睛看过了,他们不是妖怪。”

岑淮安:“那便让他们过来吧。”

许立树和小河走过来,没忍住脸上的笑容笑得有点大:“攀登这装扮挺像孙悟空的。安安这师父最像了。”

胡攀登挠了挠脸,“嘿嘿”笑了两声:“我也觉得安安长得特像唐僧,白白净净,要是他话再多点,就更像了!”

岑淮安:……

他看向小河:“开始吗?”

小河低头,发现岑淮安已经摆好了棋盘,坐在他对面说:“开始。”

许立树站在两人身旁神色认真看两个人下棋,胡攀登他们降低了电视的声音,后来索性关了电视,直接围过来看。

他们也搞不清楚谁厉害能赢,但因为岑淮安和小河的表情都太严肃,他们看着心也跟着提起来。

这次下棋岑淮安就放慢了速度,不像在训练营那样追求快赢。

看了没多久,许立树就看出来自己的侄子下不过岑淮安,岑淮安在让着小河。

他意外又不意外。在飞机上他看岑淮安和初夏下五子棋,就感受到岑淮安棋艺不错。

只不过当时没有得到认证,也没想到他这样小的年纪,围棋会学得这样好,比他见过的一些从小学棋的成年人还厉害。

许立树看得更认真了,眉心不自觉皱起来。他不仅分析小河下棋的想法,还分析岑淮安的布局。

越看越觉得妙,对他自己也很有启发。

一局棋结束,小河毫无意外地又输了。

胡攀登几个少年都有些同情他了,纷纷拍着他的肩膀说:“下次再战,下次再战。”

然后又对岑淮安说:“安安,你说你成绩好也就算了,怎么围棋还这么好?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妈发现,不然我就死啦!有个小河天天比着我已经很痛苦了。”

几个少年“哈哈”大笑,明显知道胡攀登是怎么被他妈逼着学习的。

许立树一直看着棋局,岑淮安要收拾时还被他阻止了:“让我再看一会儿,你这局下棋的思路,是我完全没有想过的,能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吗?”

岑淮安的手放下来,看向他,点了下头,重新坐在棋局前,指着棋局从他开始布局说起。

他是按照小河下棋的思路去布局的,不然完全按照比赛定输赢那种,小河这局会下得非常挫败。

岑淮安没有这样说,但小河自己听出来了他又被放水了,他紧紧抿着嘴唇,眼睛盯着棋盘。

等岑淮安说完,小河立马开口问岑淮安:“安安,我的棋艺有进步吗?”

“有,进步很大。”

小河心情变好,但还有困惑:“那为什么我还是下不过你呢?”

岑淮安:“因为我也在进步。”

许立树拍拍小河的头,如果说小河在围棋上的天赋是八分的话,那岑淮安就是十分。

一分都是难以跨越的鸿沟,所以小河想追上岑淮安,除非岑淮安从现在开始不学围棋了,而小河一直学。

“你的想法让我现在的瓶颈有了松动的迹象,安安,有时间和我也下局棋吗?什么时候都可以。”许立树问岑淮安,语气诚恳。

岑淮安今天出去逛集市,又和小河下了一局棋,确实感觉有点累了,他点点头说:“我们明天下吧。”

“好。”

许立树继续琢磨那盘棋,岑淮安被胡攀登、小河这些少年围着吃东西、说话、看《西游记》。

*

甘州天宫基地。

岑峥年在这里又和老同事们相聚了,余田去接人人的时候看到岑峥年,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唉,峥年,我能力不够,还不能过去找你。”

之前岑峥年离开的时候,余田就想努力也调去京城,和他一起工作。

只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余田在甘州天宫基地表现很耀眼了,还没等到。

岑峥年和他狠狠拥抱了下,松开他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在京城听说过你在天宫的事迹,你没能去京城,和能力没什么关系。”

当年两人在天宫基地一起工作,岑峥年对余田的能力很了解,他就是在自我调侃。

余田果真立马高兴地笑起来:“还是你懂我。”

叶星宿看岑峥年在天宫基地如同回了自己老家一样,一脸好奇:“这是你调任前的工作地?”

岑峥年点头。

不过就是回了老单位,岑峥年也没多少时间和以前的同事叙旧,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

天宫基地的人也负责帮忙进行实验。

现在就剩最后的材料组装、发射。

不过组装的细节也很麻烦,稍微不注意,有个螺丝错了,发射就会失败,各项数据也不能有丝毫的误差。

岑峥年忙碌得都忘了时间,因为是保密任务,他连到之后给家里打个电话,写个平安信都不能做。

每天晚上,岑峥年工作结束后躺在宿舍床上,都不敢去想初夏和安安,生怕一想,那思念就控制不住了。

所以他只想工作,回忆白天所有的细节,有没有哪里出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翌日起来再继续忙碌。

原本岑峥年以为,只剩下最后的阶段,发射试验应该不会用太长时间。

可工作的时候显然不是如此,期间总会出现各种小状况,材料、数据都有。

大家夜以继日地工作,试验也没有按照原定的日子发射,因为没有完成发射前的准备工作。

岑峥年的工作是急不来的,越急越容易出问题。准备工作做不好,发射真的失败,那造成的后果比准备时间长大多了。

岑峥年是任务的负责人,他不允许出现因为准备不充分而导致的失败,所以每样工作都做到精益求精。

叶星宿和余田都累得不行,完全没空想家里的事情。

“岑峥年,你简直不是人!你看看你把我们所有人折磨成什么样了?”

余田也有点心有戚戚然,他同样感觉到了吃不消。

“峥年,自从你离开基地后,我很少感受到像现在一样忙到脚不沾地的时候了。”他笑着说,虽然觉得累,可是这种累的感觉余田很享受。

岑峥年还在想刚刚的一个数据组装问题,听到两人的话,抬抬眼皮看过来说:“工作早做完早回家。而且如果现在不够认真,发射出了问题谁负责?你们吗?”

叶星宿和余田连连摇头不说话。

这是国家最新的重点任务,成功了将会使华国在这方面进入一个新阶段,谁也不敢承担失败的责任。

接下来也没人说苦了,就是埋头苦干。

如果初夏知道岑峥年也在西北甘州,她一定不会让岑峥年一个人过年。

但两人都不知道彼此来了甘州。

许立树第二天按照约定时间来找岑淮安下棋了,小河和胡攀登他们也兴致勃勃地一起。

“许小叔,你和安安下棋你觉得谁会赢啊?”

许立树:“我说不准。”

胡攀登摸着下巴,眼里露出好奇,看着许立树:“许小叔,你不怕自己输吗?安安很厉害的。”

许立树依旧微笑着,态度很好地回答他:“如果因为害怕失败就不和别人下棋,那这围棋就没有必要继续学了。下棋追求的是进步,不管赢棋还是输棋,都是一种学习。”

胡攀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他脑子里想不了那么复杂,听来听去就听懂一句话:“和人下棋就是学习呗。那我和人比赛打球,也是学习吧?”

小河在旁边说:“不是,你那纯属觉得自己赢了很帅。”

胡攀登“嘿嘿”笑着挠头:“本来赢了就很帅啊!”

一行人边走边说话,很快便到了岑淮安家里。

他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上削着一个苹果。初夏坐在他旁边,她面前的盘子里放着切好的苹果块。

看到胡攀登几人进来,初夏招呼他们吃水果,屋里除了有苹果,还有冻梨和橘子。

这会儿正是南方摘橘子的时节,橘子很甜,如果不是怕上火,初夏根本克制不住自己不停吃的欲望。

“嫂子,我来找安安下棋。”

许立树先和初夏打招呼。

初夏不在意地挥手:“你们下吧,在这里不要客气。”

岑淮安把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初夏,这才站起身看向许立树说:“许小叔,现在下吗?”

“下。”

两人摆棋盘、猜先,下棋。

许立树本想让岑淮安执黑子先行,被岑淮安拒绝了。

“我们下不用放水。”

许立树发现岑淮安的实力确实很强,之前和小河下时,他没有完全发挥他的能力。

初夏啃着苹果坐在岑淮安的旁边,而胡攀登几人把一大一小两个人围得结结实实。

小河能看懂棋局,脸上的表情比自己下棋时还紧张。他发现自己心目中厉害的小叔,并不能很快赢了岑淮安。

这时小河才对岑淮安实力的可怕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整颗心都开始往下沉。

两人的棋局正进展到白热化的阶段,如果接下来谁占上风,谁就能赢,谁占下风,赢的机会就很小。

这时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有初夏熟悉的蒋胜男,还有让她见到就会皱眉的西望。

蒋峥时的一对儿女,也在兴奋说着话:“奶奶,刚刚的军人好帅!我可不可以也穿军装去打木仓啊?”

“你可以穿军装,但是木仓不能玩。”

岑淮泽还缠着蒋胜男,说爷爷肯定有木仓,让他摸一下吧。

岑峥时也在部队,部队里的军人和木仓岑淮泽都见过。不过在爸爸的部队这些他是不能碰的。

岑淮泽知道爷爷的职位高、权利大,他便想在这里实现他想摸木仓、打木仓的心愿。

蒋胜男在小事方面可以顺着岑淮泽,宠着他,但在大是大非上,她也不会惯他。

“不行,你爷爷的木仓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可以碰。”

岑峥时训斥岑淮泽不要提无理的要求,部队不是他家,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

“妈,这孩子在家就想玩木仓,你不用管他。”

蒋胜男笑笑,推开了客厅的大门,除了下棋的岑淮安和许立树,客厅里看棋的初夏她们,全都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妈,大哥,大嫂……”

初夏站起来和她们打招呼,笑着看向蒋胜男说:“妈,安安和立树在下棋。”

西望一听便笑道:“安安现在还学着围棋呢?他今年上初三了吧。初夏,作为过来人我好心和你说一句,中招考试要是不全身心复习,容易考不上。小泽我也是专门陪着他学习,所有和学习无关的东西都给他收了,他才能考上我们市最好的高中。”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初夏也笑着看着她:“是吗?那恭喜你和小泽了。我家安安不需要我监督,毕竟他全国初中生数学联赛都能拿一等奖,考个好高中没问题的。”

西望脸上的笑有点勉强了:“那……安安是挺厉害的。”

说完拉着岑淮泽,问蒋胜男:“妈,我们住哪里啊?”

蒋胜男带他们去一楼的房间。

“二楼不是有房间吗?”西望望着楼上说:“妈,我们一家住楼上吧。”

“初夏和安安在楼上住着呢。”

西望看一眼初夏和岑淮安,继续笑着:“楼上房间多,正好和初夏她们做邻居。”

为什么她们不能住楼上,她和岑峥时才是老大,房子两家住哪里应该先询问她们的意见。

初夏就看着西望说话,西望向来喜欢在一家子的相处中占上风。

蒋胜男说:“楼上其他房间放了杂物,也没有收拾……”

蒋胜男话还没说完,岑峥时拉住西望,看向蒋胜男说:“妈,我们就住楼下。”

西望还皱着眉有些不满意,岑峥时直接说:“你要住楼上就自己去收拾。”

她闭嘴了。

岑峥时夫妻俩住一间,岑淮泽和岑淮馨各自住一间。

之前岑峥年和岑峥时的房间都在楼下,现在岑峥年的那间房里的东西,都搬去楼上初夏和岑淮安房里了,有大部分还寄去京城了。

所以原本岑峥年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岑淮泽住,岑淮馨住之前的客房,岑峥时和西望住他自己的房间。

“你爸妈就是偏心。”西望一进房就说。

“我爸妈怎么偏心了?”岑峥时换了个外套,皱眉看着西望:“你不要一回我父母家里就各种事,在你妈家里你从来不找事。”

西望“哼”一声:“那是因为我妈最疼我,咱们一家过去最重视咱们了。你说你是老大,凭什么房子不能我们先挑。”

岑峥时:“因为你之前都没来过西北,弟妹他们来过,先来后到。而且我爸妈对我们做得很好了,我的工作还是爸帮忙调动的。”

西望被他说得不说话了,但她还有其他想法。

岑淮泽和岑淮馨对在房间里玩不感兴趣,两人把行李一放就直奔客厅的大彩电。

也不管其他人有没有在看,反正岑淮泽要看喜欢的《西游记》。

岑淮馨和岑淮泽争看的电视剧,她要看《红楼梦》,两人直接在电视机前吵开了,不仅他们都看不了,两人挡着电视剧,周围其他人也都看不到。

而且他们的声音太大,岑淮馨的声音又尖又利,许立树被打扰得完全静不下心来下棋。

他不好意思地看向岑淮安:“安安,我们换个地方下吧?”

岑淮安是个不经常被外物打扰到下棋状态的人,可这次他也听着两人的争吵,也感觉到了心烦。

“好,去我房里吧。”

他们抬着棋局准备上楼。

岑淮泽和岑淮馨的争吵越来越厉害,蒋胜男的劝阻都没有用。两人在家也都是这样吵,吵着吵着他们就开始动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岑淮泽手里的一只拖鞋就朝着岑淮安飞了过去。

眼看着拖鞋就要落在棋盘上,岑淮安反手拿过棋盘上下了大半棋子的棋篓,用巧劲一打,拖鞋被打向飞来的方向,直接砸中岑淮泽的头。

“谁打我?谁打我?”

岑淮安示意许立树先放下棋盘,他转身看向岑淮泽,眼神带着冷意:“你自己的拖鞋飞向你自己,不是很正常吗?”

岑淮泽刚想骂人,对上了岑淮安的眼神,想起来之前他被岑淮安收拾的事情。

他根本打不过岑淮安,他收了嚣张,直接朝蒋胜男告状:“奶奶,岑淮安打我!”

蒋胜男:“我刚刚没看到。小泽,你手里的拖鞋是你自己的,安安怎么会拿你拖鞋打你呢?他距离你那么远。而且你是哥哥,你得有个哥哥的样子,不要动不动就拿拖鞋。”

岑淮泽被气得不行,拿着拖鞋重重往地上一扔,坐在沙发上瞪着电视不说话。

他这模样,还没有比他小的小河他们懂事。

蒋胜男看他的模样就想教育他,但他是自己的孙子,她把脾气忍了下去,看向岑淮安说:“安安,你们别上楼了,不好抬,去书房下棋吧。”

她直接在前面带路,打开书房的门说:“这里没有什么机密文件,我和你爷爷现在不常用书房,初夏,安安,你们想看书下棋直接来这里。”

蒋胜男把凳子拉开,给初夏和岑淮安腾空间,让安安和许立树把棋盘放下。

书房关上门,大厅里的声音就听见得很少了。

胡攀登拍着胸脯松口气,搂着岑淮安的肩膀问:“安安,那真是你堂哥、堂妹?”

岑淮安点头。

胡攀登、小河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安安,以后你还是去我们家里玩吧。我妈妈最喜欢成绩好的人,要是知道你的成绩,对你肯定比对我还好。”

“对对对,平时小河去攀登家,攀登妈妈就很喜欢小河。”

其他小伙伴附和着。

一想到岑淮安要和外面两个完全不管别人的人生活在一起,他们就同情岑淮安。

岑淮安点头:“好。”

他倒是没觉得自己可怜,岑淮泽和岑淮馨在他这里占不到便宜。他和初夏的心态一样,就是会对他们不喜,不想和他们住一起惹得自己心烦。

岑淮安和许立树继续下棋,时不时还能听到客厅里岑淮泽和岑淮馨的争吵,中间还夹杂着岑峥时呵斥的声音。

蒋胜男压不住两个孩子,她皱着眉去找岑父,和他说家里的情况。

“这两年过去了,小泽和馨馨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越学越后退了。峥时不是说回家好好教育孩子的吗?”

岑父看着文件,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三岁看老。老大工作忙,家里还是西望照顾得多,她对两个孩子太宠,两人会长成这样很正常。”

说着,岑父抬起头来,也叹口气:“他们住得距离我们太远,咱们就是想教育,也鞭长莫及。”

如果两个孩子也在西北,岑父怎么也不会让他们长成这个样子。

晚上大家各自回房睡觉,岑父把岑峥时叫去了书房。

“小泽和馨馨你管过没有?”

岑峥时也很头疼,眉头紧紧皱着:“管过。但他们都大了,我越打越叛逆,说轻了根本不听。”

岑父一拍桌子:“都是借口!如果你想让两个小孩都废了,以后闯出来大祸,你就继续让西望宠着他们。”

岑峥时也想到了问题的严重,顿时神色一变:“爸,我该怎么办?”

“不要心疼他们,好好历练两个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去部队跟着新兵训练三个月再说。”

岑父说完,岑峥时脸上露出来纠结:“爸,新兵训练很辛苦,小泽和馨馨在家里连重活都没做过,能坚持得住吗?”

他知道新兵的苦,因此对把两个孩子送过去露出迟疑。而且这个决定,不用想就知道会遭遇西望的反对,甚至还会拉上她娘家一家子人劝。

岑父:“所以我说你们不能心疼。”

方法他已经给了,如果岑峥时下不了决定,岑父会帮他下。岑家的孩子,可以没本事,但不能从根子上就坏了。

第二天,岑峥时就下了决定,送岑淮泽和岑淮馨去新兵营。现在没时间训练三个月,但寒假一个月也是可以的。

不止两人,岑淮安也一起去。

岑峥年和岑峥时两人小时候经常跟着部队训练,几个孙辈也不能差了。

所以岑父直接去问了岑淮安,愿不愿意跟着战士们训练?

初夏是觉得太辛苦了,过年的时候她希望岑淮安可以轻松点。不过岑淮安自己答应了,他想和爸爸小时候一样去感受一下军人的风采。

岑淮安一决定要去,胡攀登几个小孩也都闹着家里人也去。

这是好事啊,他们的家长高兴得不行,终于见他们集体做件积极向上的事了,哪会不同意,生怕孩子们反悔了,直接打包快速送进去。

这个训练只要开始,没结束是不能出来的,大人也不能进去看望。

因为中间经历春节,这一天家长们可以送饺子,但也不能看。不然万一心疼孩子了,之前的训练就全白费了。

这是岑父的规定,防的就是岑峥时和西望两人半途把孩子接出来。

岑淮泽和岑淮馨被送走时极不情愿,但胳膊拗不过大腿,被岑峥时一手抓一个,全推上了车。

西望当天就和岑峥时吵架:“咱们回来是过年的,不是让你训孩子的!你把小泽和馨馨送哪里去了?快去给我接回来!”

岑峥时揉着眉头:“接不出来,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去找你爸。”西望站起来就要过去,被岑峥时给拉住了:“你一直宠一直宠,你真想小河和馨馨变成家属院程凯那样吗?”

程凯是西望熟悉的家属院小孩,比岑淮泽大几岁,整天混。

什么打架,借势欺人,吸烟喝酒,在家属院天天把他爸妈气得要死,整天到处给他擦屁股。

西望也想起来了程凯,他还进过好几次局子,岑淮泽会变成他那个模样?她怎么都不信。

“小泽和馨馨不是这样的。”

不过她自己说话语气都很虚。

“不管是不是,安安、攀登几个小孩都去了,人家没人说要接回来的。你要是不嫌丢人,就接吧。”

西望闻言彻底偃旗息鼓,她不嫌丢人,但她怕自己把岑淮泽、岑淮馨接回来,会让其他小孩子笑话他们。

初夏不担心岑淮安训练的情况。他在家天天跑步练武,在部队训练的强度他可以承受。

她只担心安安在那里吃不好,住不好。

而且没有岑淮安在家,初夏觉得日子更难熬了。她就一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医书,研制爷爷留给她的方子,除了吃饭之外,极少和西望岑峥时接触。

倒是西望经常出去,和周围家属院的邻居慢慢关系好起来。

*

岑淮安他们此时并不在甘州部队总部里,而是在甘州不远的一个专门给战士们拉练的地方。

比初夏她们住的甘州部队里军人的训练更苦更累。

岑淮泽和岑淮馨刚到拉练场,还没发觉这里的苦,像是在自己爸爸部队一样,好奇地东看西看,还想去逛逛。

岑淮泽更是天真又大胆地问教练:“我什么时候可以摸木仓?”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木仓,不然他才不会来的。

话刚说完,他就被罚了:“在队里说话要喊报告,围着操场跑五圈!”

“五圈?我不去,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又不是你的兵。”

岑淮安眼睛看向一边,实在不想看岑淮泽这搞不清楚状况的蠢模样。

教练很快就让岑淮泽知道了他说这句话的后果。

部队里整人的方式很多,毕竟每年新兵营招收那么多天南地北的人,什么人没有,要是没法子治住他们,那这军队别管了。

教练先罚站,不听关小黑屋,饿着。

岑淮馨帮岑淮泽说话,也一起关。

不知道两人在小黑屋里经历了什么,但他们出来时脸上带着惧怕,乖乖跟着教练的命令训练,再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尽管岑淮泽和岑淮馨两人的动作十分不标准,经常被教练训,也不再见他们敢反驳一次。

岑淮安对小黑屋产生了好奇,胡攀登几人也好奇。

“安安,你说那小黑屋究竟多可怕?岑淮泽和岑淮馨变化太大了吧?”

岑淮安正在洗手,他低头打着香皂说:“你要是想知道,就故意犯个错进去看看。”

岑淮安其实真这样想过,不过他不想故意犯错,训练过程爷爷都看着呢,他想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胡攀登想也没想就摇头:“那还是算了。万一进去把我揍一顿咋弄,回头被我妈知道了,她还得再揍我一顿。”

岑淮安擦干净手上的水:“那就好好训练。”

岑淮安他们训练对比新兵训练的强度还是有差距的,几个小孩刚刚开始,强度过大对他们的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训练也需要循序渐进。

这时候,练过武和没练过武的区别就出来了。岑淮泽和岑淮馨的体力有多废,岑淮安的状态就有多好,比一些老兵训练的动作都要标准。

教练越看他越喜欢,这不就是当兵的好苗子吗,他对岑淮安的训练更上心了,结果就是胡攀登他们回到宿舍个个不停哀嚎着:“今天教练是打了鸡血吗?怎么训练得这么狠?”

岑淮安根本不知道是他引起的,不过他也觉得训练量大了。

他自己的身体能承受得住,可胡攀登他们没有学过武,平时最多跟着大人跑跑步,这一加重训练就受不了了。

岑淮安说:“我去找教练。”

之前他的武学老师说过,他们现在在长身体,训练强度过大对身体发育会有影响。

教练看岑淮安过来还有点意外,但他面上没有显露,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严肃,因为脸黑,还显得更加威严。

“岑淮安,找我什么事?”

岑淮安说了今天训练强度的事情:“教练,按照之前的强度,我们的身体是刚好能承受得住的,现在这个强度,大家会吃力。”

教练放下手中的笔:“你觉得吃力吗?”

岑淮安:“不吃力。”

“你能承受,他们为什么承受不了?”

岑淮安:“我从小学武。”

教练眼里快速闪过一道光:“我可以减轻强度,但你知道你作为新兵质疑上级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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