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粘湿
沈书意并不想拿揣测之心, 去无端揣测他人的用意。
但是他并不认为，姜羽那段话, 只是纯粹在抱怨小时候跟父亲出去, 很容易被打扰这件事。
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
大概在姜羽的心底，也认为他跟小时候那些找父亲签名、合影的人是一样的，是为了跟他抢爸爸。
甚至, 对姜羽而言, 他的威胁可能要远甚过那些陌生人。
所以，姜羽才会在他们多年前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他怀有十分强烈的敌意。
也许姜永在姜羽心目中是一个完美父亲，是家庭必不可少的存在。
在他这里不是。
…
姜永在事业鼎盛时期, 高调地跟第二任妻子当年的当红演员桑晚成婚。
有了姜羽之后, 夫妻两个人的婚后生活重心更多的就都在家庭上, 双方都渐渐地淡出圈子。
现在夫妻两人基本上都处于半退圈状态。
姜永近年已经很少再出专辑, 也很少再在公众场合露面，但是基本上属于只要露面，就必然会引起现象级讨论的这么一位乐坛大佬。
对于入行比较晚的宋兮、郁茜茜她们而言，姜永完全是传说般的存在。
“太神奇了！姜羽，你知道吗？我知道姜永老师是你的父亲，但是因为你平时都没提过嘛, 我也就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今天你这么一说, 我忽然觉得，天呐，我竟然离我爸的偶像这么近的感觉！！姜永老师私底下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跟屏幕上一样酷酷的？”
“还好？我爸私底挺啰嗦的, 不怎么酷。”
“哈哈哈, 这么一说, 好有反差萌啊。不是……姜永老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爸很喜欢您的歌的！我也是您的粉丝！！”
“姜永老师看我们这个节目吗？
“有小羽在，姜永老师应该会看吧？”
“我上的节目太多了，我爸不一定都看。不过我妈是不管我上什么节目，她都看的。”
…
沈书意想起自己的母亲。
妈妈也是，不管是节目，还是采访，只要是跟他有关的，妈妈都会找来看。
姜羽在节目里谈及姜永这位摇滚教父，这么好的一个热度，相关片段节目组肯定是不会剪的。
母亲跟父亲离婚后，从来都不会去看父亲的消息，更加没有关注过父亲二婚后的生活。
如果母亲从姜羽的口中，听闻父亲再婚以后的生活片段，母亲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妈妈也不是他所有的节目当时都会追，有时候会攒上一段时间才会看。
希望妈妈最近没有在追《春发》。
不过妈妈是顾迟的影迷 ……就，不大好说。
“书意哥要不要吃雪糕？”
耳边传来顾迟的声音。
嗯？
沈书意回过神，他顺着顾迟的视线，看见了前面走在桃花树下，好几个小姑娘手里拿着的各种造型独特的文创雪糕。
沈书意看见樱花造型、荷花造型，还有仙人掌造型的雪糕……
这些雪糕的造型都是又漂亮又可爱。
他们这会儿刚从开着冷气的科普展馆出来，沈书意没有那么热，也没有那么特别想吃雪糕。
但是这些雪糕的造型看上去太漂亮了，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沈书意问顾迟，“你想吃么？”
顾迟看起来兴致很浓，“我想去看看都有什么图案的雪糕。”
沈书意主动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书意是一个偏慢热的人。
之前录制节目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开口邀请，书意才会应邀跟他一起行动。
可能书意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向他一点点靠近。
哪怕这种靠近，暂时同心动无关，仅仅基于对朋友的信任。
顾迟眼神温柔，“好。”
…
顾迟跟导演吉吉请示了之后，征得后者同意，跟沈书意一起去买雪糕。
问了园区的工作人员，得知只要是园区的便利商店，都有出售植物园的文创雪糕。
两人决定就去最近的一家园区便利店。
三三两两的游客坐在商店里休息，顾迟跟沈书意两人的出现，引起小小的围观。
对于他们当中大部分人而言，都是第一次见到在录制综艺的明星，哪怕他们当中有人并不认识沈书意跟顾迟，也会好奇地看个几眼。但也都只是好奇地看着，并没有打扰到节目组的正常拍摄。
也有刚好在园区逛的有粉丝听说了《春发》成员们在植物园录制节目，特意跑过来的。
其中就有沈书意跟顾迟两人的粉丝，在现场跟沈书意、顾迟两人挥手打招呼。
沈书意也跟顾迟两人低调地挥手回应，惹得现场粉丝们捂嘴小声地尖叫。
有一位坐在位置上，吹着空调在座位上歇脚的大爷，别忙乎地看了看顾迟跟沈书意两人，又看了看边上几个激动的小女娃，脸上表情写满了茫然。
明星不是跟他们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的吗？
这几个小女娃，怎么激动成这样？
跟粉丝们打过招呼之后，沈书意跟顾迟来到便利店冰柜前。
“啊啊啊！顾迟！！！”
“顾迟好帅啊！！”
“顾迟你太帅了！”
“书意好白！整个人好像会发光一样。”
“书意好好看。”
沈书意从来没有买东西，遭到这么多人的围观过。
这让他有点不太自在。
明明他们逛园区的时候，人挺少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多了还怎么多粉丝？
“小小，看这里！！”
这个人群里，总有人的嗓音“得天独厚”，哪怕是在一堆吵嚷当中，也能够“石破天惊”。
有一位女粉丝因为一下子没能控制住音量，声音劈叉了，喊得这会儿坐在便利店内休息的游客全听见了。
沈书意微带着惊讶抬起头。
他循声望过去，视线里，只见对方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应该只有十二左右。
沈书意耳尖通红，但还是回应了粉丝，跟粉丝挥了挥手。
这个时候沈书意特别佩服顾迟，不管粉丝喊什么，顾迟好像都不会觉得尴尬，不像他，整个人都很不自在。
…
顾迟已经打开冰柜，“书意哥想要什么图案的雪糕？”
沈书意探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冰柜里文创雪糕的图案挺多的，好多都是鲜花或者是植物图案的。
沈书意被这些可爱的文创雪糕吸引了注意力。
封面上看，每一种雪糕团都是又精致又可爱。
沈书意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拿起了一个玉兰花图案的雪糕。
他刚认识顾迟的时候，江城玉兰花刚开。
他在跟顾迟视频通话里，看见了满树的玉兰。
可惜，之前他跟大家一起逛玉兰园，哪怕山上温度偏低，玉兰也是谢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几株花还开着。
那就买一根玉兰雪糕当纪念好了。
边上顾迟迟迟没有选下来，沈书意关心地问道：“怎么了？选不下来吗？”
“好像没有含羞草造型的雪糕……”顾迟语气遗憾。
怎，怎么又是含羞草？
沈书意的脑海里，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顾迟指尖轻拂着含羞草的叶子，笑着说他跟含羞草很像的画面。
耳朵微微发烫，沈书意尽可能语气平静地道：“可能是做成含羞草雪糕的样子，买的人会比较少吧。”
毕竟就以外观而言，含羞草既没有其它花卉那么漂亮，又不像仙人掌卡通造型那么可爱。
“书意哥选了什么图案的？”
“我吗？我选的是玉兰图案的雪糕。”
沈书意给顾迟看他手里的那一根雪糕，他另一只手从冰柜里取了一根樱花图案的雪糕，“要不选樱花图案的吧？我看买的人挺多的。也不容易踩雷。”
沈书意自己觉得他跟顾迟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而且也没做什么举动，就只是很正常的买个雪糕而已，但是他明显听见，当他把雪糕给顾迟递过去的时候，边上传来粉丝激动的惊呼声。
顾迟接受了沈书意的建议，他拿过沈书意手里的那根雪糕。
沈书意：“……”
嗯，他听见粉丝的惊呼声好像比刚才又更大了一点。
平时节目组是不允许嘉宾在录制期间花自己的钱的，不过这次沈书意跟顾迟是买园区的文创雪糕，而不是其他零食或者是主食，节目组也就没阻止。
沈书意去扫码买的单，他是东道主，没有让顾迟付钱的道理。
沈书意结完账，手里提着两、三袋雪糕，去跟顾迟会合。
“怎么买了这么多？
顾迟知道以沈书意的性格，应该会给节目其他嘉宾还有节目组工作人员也买分一份，但是两大袋雪糕，未免还是夸张了一点。
“有一袋是给现场粉丝的。”
沈书意小声地解释，他拜托工作人员，去给在现场来看他跟顾迟两人的粉丝分一下雪糕。
可想而知，当粉丝们收到沈书意给他们买的雪糕，有多暖心。
只是那个时候，沈书意跟顾迟两人已经离开了便利店。
沈书意手里的另一袋，在出了便利店之后就给了工作人员。
今天天气挺热的，大家还要坚持拍摄，都辛苦了。
他自己只留了一小袋，里头装着他跟顾迟的那两根雪糕，以及他给嘉宾们买的雪糕。
…
雪糕得及时吃，要不然容易化。
顾迟给他跟沈书意两人撑着伞，两个人吃着雪糕，去跟大家会合。
刚好宋兮他们听说沈书意跟顾迟来买雪糕，也往这边走。
两拨人在植物园的荷花池畔碰头，他们中间刚好隔了一座石桥。
“书意哥，顾迟，你们两个人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去买雪糕也不叫我们。”
宋兮兮打着伞，最先从石桥上下来，见到沈书意跟顾迟两人，不满地嚷嚷地道。
沈书意笑着将自己手里装着雪糕的袋子给递过去，“给。我跟顾迟给你们买的雪糕。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口味，所以多买了点。”
沈书意之所以把顾迟也给加进去，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当时是顾迟去买单，一定也会这么做。
啊！！！
书意哥跟顾迟一起给他们买的？！！
有点好磕是怎么回事？
宋兮凭借参演过电视剧的经验，很好地掩饰了自己因为磕CP而显得过分兴奋的眼神。
“谢谢书意哥，谢谢顾迟。
宋兮一脸惊喜地接过，低头在袋子里看见了樱花图案的雪糕，喊还在桥上的郁茜茜赶紧下来，“茜茜，快点，书意哥跟顾迟给我们买了创意雪糕，还有你刚才就很馋的路人手里拿着的那种樱花造型的雪糕。”
宋兮这么一喊，本来撑伞跟唐晰雯两个人慢慢下桥的郁茜茜加快了脚步。
没见到姜羽跟齐琰，顾迟：“怎么没看见姜羽跟齐琰？”
“姜羽跟齐琰啊~~~”宋兮将尾音暧昧的拉长，余光往桥上瞄。
顾迟已经猜到了大致上是怎么一回事，沈书意莫名，他抬起头，桥上，姜羽由齐琰背着，从石桥上走下。
沈书意眼神一阵恍惚。
他想起，两人还没有在一起之前，有一次，他跑步扭伤了脚，在母亲楼下碰见齐琰。
齐琰二话不说地就蹲下来，坚持要背他上楼。
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再怎么轻都轻不到哪里去，何况那个时候的齐琰很轻。
母亲说，她很抱歉她为齐琰跟他两个人牵线。
但是，那个时候的齐琰，确确实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个圈子的诱惑太大。
这些年，他见过很多一开始怀着一片赤诚，后来变得让他很陌生的人。
他只是没想过，齐琰也会变。
在齐琰的眼神看过来之前，沈书意已经提前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
郁茜茜从袋子里拿了她最喜欢的樱花图案，跟沈书意还有顾迟两个人道了谢，笑着解释道：“小羽伤口疼，齐琰就背着他走了。”
宋兮撕开雪糕的包装纸，吐槽，“我就说么。我们是来录综艺的，他俩是来撒狗粮的。”
姜羽听见了，他趴在齐琰肩上，给了宋兮一个建议，“下回你可以参加恋综试试，这样你就可以在节目里撒一整季的狗粮。”
宋兮高深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恋爱么，当然还要看别人谈才甜。嘿嘿。”
磕CP，追恋综，哪一个不比谈恋爱有意思？
她才不要谈恋爱。
唐晰雯也从袋子里拿了一根雪糕，慢条斯理地拨开，她的红唇轻扬，“不。恋爱这种事情，就像我们手里的这根雪糕一样，不亲自尝一口，怎么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滋味？何况，拥抱、亲吻，还有做更亲密的事情，这些可是看别人谈恋爱感受不到的。”
郁茜茜跟宋兮两人不约而同地“哇塞”了一声。
晰雯姐这比方打得也太绝妙了！
齐琰终于背着姜羽走到。
齐琰背着姜羽，腾不出手，宋兮就给了姜羽一根，让他跟齐琰两个人分着吃。
雪糕还有多，宋兮就给了几位摄像大哥。
宋兮分完雪糕回来，转过头，不经意间瞥见沈书意手里的雪糕化了，她出声提醒道：“书意哥，你手里的雪糕化了。”
闻言，沈书意低头，他手里的部分雪糕融化，滴在了他的食指。
沈书意连忙将雪糕放进嘴里。
顾迟刚刚去扔吃完的冰棒棍去了，走近，刚好看见了沈书意手里的雪糕化了。
他从他背后的背包里，拿了一张湿巾出来，“书意哥——”
“嗯？”
顾迟将背包背回背上，把手里的湿巾递过去，沈书意的嘴唇还在啜着食指，后者仰起脸，眼底困惑。
顾迟语速微妙地停顿了下，“手擦一下，不然等一下会很比较粘手。”
“喔，好。”
沈书意将食指从嘴里吐出，从顾迟手中接过湿巾，去擦手上黏|湿的地方。
顾迟将视线移开。
…
考虑到姜羽腿受了伤，也担心大家一整天都在暴走身体会吃不消，下午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录制。
不同于以往两天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录制。
由于植物园傍晚就要闭园，因此，大家在接受下午的录制之后，提前乘车下了山。
晚上的录制也要相对轻松一点，改由乘观光游轮，夜游江城的母亲河——
岚江。
春天乘船夜游，还是有点凉的。
大家在沈书意的提醒下，在出发去渡口前，都记得带了件外套。
沈书意没有晚上游过岚江，但是他白天到这里吹过风，知道江边的风会有多大。
到了江边，下车后江风吹在身上果然有点冷。
但是江边的风景特别漂亮。
两岸灯火璀璨，还有人在江边放烟花。
大家一开始还看得特别津津有味，后面被风吹得实在有点冻鼻子，还特别容易流鼻涕水，也就赶紧把外套给穿上。
只有姜羽一个人没带外套，最后是齐琰把外套脱了给他穿。
宋兮跟郁茜茜两个人看见了，又是一阵起哄。
…
夜里视线比较暗。
顾迟第一个上的游轮，他站在甲板上，伸手接每位嘉宾上船，同时提醒大家要小心。
齐琰的外套给了姜羽，大家都怕他冷，就让顾迟先接齐琰跟姜羽两人先上船，
之后，是宋兮、郁茜茜还有唐晰雯三位女嘉宾。
江风吹过来冷，三位女嘉宾上了船之后就赶紧进船舱里躲风。
沈书意等到大家都上去之后，他才把手伸给顾迟。
顾迟的指尖都是冰的。
沈书意眉心轻拧。
沈书意跟顾迟一起进入船舱。
游轮很大，因此里头的位置也很宽敞，最大的位置就有八人坐，刚好能够坐得下七个嘉宾。
“天呐！今天的录制，才让我真真地体会到咱们这个节目真的是一个慢综艺。今天的这个节奏可太舒服了！导演，以后的每一期请务必按照这个标准来！！！”宋兮舒舒服服地靠在座位上，像这种一点也不费脚，还有风景可以赏的安排，以后务必多来几期好吗？！！！
郁茜茜转过头，恳求地看着导演：“我也觉得今天的节奏很舒服。导演，不妨考虑一下啊！”这种白天赏花，晚上夜游江景谁能不爱呢！！
唐晰雯笑了笑，“吉吉现在心里面肯定在想，这帮人想得还挺美。”
唐晰雯的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导演也特别能装死，就是一句话也不接大家的。
“阿嚏——”
“阿嚏——”
上了船之后，齐琰一直打喷嚏。
唐晰雯看着他，关心地道：“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宋兮皱眉：“估计是，今天晚上风挺大的。”
“齐琰，你茶喝么？要不喝点茶，暖暖身体？”桌上就摆放着一壶茶，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茶叶冲泡的，郁茜茜这才问齐琰要不要喝茶。
齐琰还没回应，沈书意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
这个时候大家都停止了聊天，倒茶的水流声也就格外的明显。
大家都看着在倒热茶的沈书意。
沈书意将茶递给旁边的顾迟，他小声地道，“暖暖手。”
顾迟刚才的手真的太冰了。
沈书意将茶递给顾迟后，他转过头，不经意间对上其他人看过来的眼神，“你们大家……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没……”
就……
他们刚刚还以为书意哥是要给齐琰倒茶呢。
咳……
想多了，想多了。
…
晚上，节目组很是带着嘉宾们一起饱揽了一回岚江夜晚的风景。
节目组这一回也是十分阔气地给嘉宾们安排了江景房。
当然，江景房不是每个嘉宾都能住得上的，嘉宾们需要通过任务才能获得。
宋兮跟郁茜茜两人这一回总算是被运气照顾了一回，顺利地完成任务，赢得了江景房套间。
唐晰雯也被受邀，一同住进超大江景套房。
沈书意这一回任务没能成功，不过运气也还算不错。
他挑选了亲子房，里头除了床，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个装饰着云朵跟装饰灯的儿童帐篷，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房间。房间的面积也不算小。
当天晚上，临睡前，沈书意跟之前一样，睡前习惯性地用小号刷微博，去顾迟的个超签到。意外刷到了顾迟更新的微博。
是几张顾迟站在玉兰下的照片。
沈书意认出，是他给顾迟拍的照片，配的文字是——
“好不好看？”
沈书意轻笑，他记得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跟顾迟视频，顾迟骑在机车上，给他看身后的玉兰，就是这么问的他“好不好看。”
现在顾迟在微博上也这么问，就好像是在刻意问他一样。当然，他知道不是，顾迟只是在跟粉丝们互动而已。
他也是唯粉，所以顾迟也是在跟他互动，嗯，没毛病。
沈书意在输入框上打字，用小号在顾迟的评论区回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