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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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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VIP休息室。

池野打开门时, 看见周樱婉坐在沙发上偷偷抹眼泪。

“妈。”池野踱步过去,蹲身握住周樱婉放在膝上的左手。

“你怎么来了?”周樱婉赶紧别过脑袋,迅速擦拭了下眼角。

“哭什么啊?”池野拿过纸巾递在周樱婉手里, “替我委屈?”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彻底破开了周樱婉伪装的面具, 让她情绪再也不受控制,崩溃哭出声:“他不能这样对你。”

“这些年, 我不是容不下小隐, 虽不说待他如亲生子, 却也从不曾亏待过他。”

“我与你父亲夫妻这么多年, 能做的, 能包容的, 我都做了,可他从来看不到我的好,看不到你的努力。公司当年陷入危机,他在洛杉矶陪小隐妈妈, 就连你车祸失明, 他也没有回来!”

“他不爱我,我知道, 他为什么……连你也不爱?逢人他只夸小隐,处处为小隐着想,可我的儿子,明明这么优秀, 倾耀现在能比从前更加辉煌, 都是你一步步挽救回来的。”

周樱婉悲切哭泣, 抚着池野的脸:“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池野能理解周樱婉的心情, 相比周樱婉的激动, 他却非常平静:“妈,我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看法,也不需要他迟来的补偿,你不要为这种事难过,我也不觉得委屈,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周樱婉摆摆手,哽咽道:“我不是想计较什么,我只是,只是……太难受了。”

那种被背叛还要笑脸迎人,那种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肯定的心情,真的快要压垮她了。

池野拍着她的背,冷不丁问:“妈,你想离婚吗?”

周樱婉直愣愣看着他,嘴巴动了动,又叹息撇过头,没再说话。

两母子就这样沉默着,谁也琢磨不透对方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尖锐的手机铃声划破安静。

周樱婉擦了擦眼泪,说:“是不是你爷爷找你了?”

池野掏出手机一看,不是池正华,是楚笑,他说:“我去接下电话。”

周樱婉点点头。

电话刚接通,楚笑就喊了起来:“哥,哥,你搁哪儿呢?”

“怎么了?”

“陆……不是,嫂子,嫂子出事了!”

“你说什么?!”

庭云酒店,是倾耀集团旗下的高端酒店。

在这里办宴会的都是名流世家,因此安保和隐私工作都做得特别好。

池野实在想不出,陆清炎会出什么事,但是在听到楚笑惊恐的喊叫声时,向来沉稳冷静的他,在下楼梯时差点踩空摔下去。

宴厅依旧宾来客往,看起来大家好像还不知道后花园发生的事故。

池野在楚笑的指引下故作镇定地从后门去了花园。

花园有一方泳池,岸边稀稀松松围着几个人,灯光昏暗,看不清人脸。

池野吩咐楚笑找人把后门守住,尽量不要让宾客出来碰上这一幕,省得又会被人添油加醋乱传。

楚笑应下后,快步回了内厅。

寒夜漫漫,冷风剐得人脸生疼。

池野脚步凌乱地冲向池边,在那里,他看到了余舟和齐郁。

“阿野,我,我们……”余舟向前想解释。

池野双眼血红,阴沉着脸低吼:“滚开!”

没有余舟的阻挡,池野这才看清,地上躺着一个人,西装裤管贴着小腿,脚上的鞋都没了,司长夜正蹲在旁边帮他做心肺复苏。

池野浑身血液冰凉,喉咙哽痛,四肢僵硬得快要站不住。

他懊恼极了!痛恨自己的狂妄自大。

他总觉得能凭一己之力改变故事的走向,所以才会对今晚掉以轻心。

原著里,新年宴会这晚,渣攻和时玉在花园里偷情被寻出来的陆清炎撞破。

陆清炎这才知道,时玉是渣攻的旧情人,也明白,为什么那汤打翻后,渣攻会那样不近人情地惩罚他。

所有的事都有迹可循,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陆清炎脚步不稳地往外跑,时玉跟着追了出来。

宴会来的人很多,时玉怕陆清炎把丑事闹上台面,损了他们名声,故而对陆清炎紧追不舍。

两人拉拉扯扯来到泳池边,陆清炎脑中乱得如一锅浆糊,时玉哭哭啼啼道:“你别误会,清炎,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哥哥……”

“噗通~”

话还没说完,时玉掉进了泳池。

追出来的渣攻正好看到这一幕,陆清炎吓得嘴唇颤抖,他拼命解释:“不是,不是我,我……”

渣攻目眦欲裂,一脚把陆清炎踹进泳池,自己也跳了进去,他把时玉捞了起来,却任由不会水的陆清炎慢慢下沉。

若不是听到动静的司长夜赶来,陆清炎可能就死了。

一早就知道剧情发展的池野,今天尽力避开时玉,也不让陆清炎出宴厅门。

他原以为,只要没有偷情这件事,陆清炎就不会出意外。错了,还是错了。

他只离开了一小会儿,半小时不到,陆清炎还是没逃过被虐的命运。

这该死的狗血文设定,是想法设法地要糟践陆清炎。

“阿野,别激动,不会有事的。”齐郁扶了池野一把,安抚着他的情绪。

此时的齐郁狼狈不堪,西装外套不知所踪,湿透的衬衫紧紧贴着皮肤,露出健硕的胸肌。

池野冷漠打开他的手,正要往司长夜那边去,一道弱弱的声音在角落响起:“老公……”

池野侧头,陆清炎像只落水小狗,坐在不远处的花台边,白净的脸蛋儿滚落着水珠。

不是他,躺在那里的不是他。

这个认知让池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他跌跌撞撞跑向陆清炎,蹲在他的身前,抚摸着他的脸,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清炎冷得牙关打颤,池野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

这时,酒店的服务生正好送来毛毯,池野把陆清炎团团裹住,拥在怀里。

“老公……”他就像强装了许久坚强,在看到可以依靠的人时,终于可以宣泄无尽的委屈。

“我在我在,”池野连连应,“别哭,炎炎,别哭。”

“时先生……我和他,不是我……”陆清炎吸着鼻涕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我知道,我相信你,”池野亲了亲陆清炎的眼睛,“你别怕,你说什么我都信。”

“噗~”司长夜做完胸外按压后,地上的人终于吐出一大口水,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齐郁和余舟赶紧围了上去,把毛毯替他盖上。

“终于醒了,小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余舟关切问。

司长夜长舒一口气,退到一边。

时玉目光涣散,他的视线在附近人身上扫了一圈,虚弱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齐郁摇摇头,示意他闭嘴。

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司长夜和酒店服务生,时玉若是这会儿闹出和池野的关系,旁人就会脑补,他是和陆清炎争风吃醋打架掉进泳池的。

可陆清炎有池少夫人这个正式身份,而他时玉,左右不过是一个觊觎人家老公的小三。

放任夫人和小三打架的池野,更是彻头彻尾的渣男。

不管于他们哪一方来说,传出这种绯闻都不会太好看。

齐郁作为双方的好友,自然是站在他们两人的立场考虑问题,他赶紧打断时玉,说:“救护车来了,马上去医院,你再忍忍。”

时玉的目光终于搜寻到了池野,令他难受的是,对方就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时玉朝池野方向伸手抓去,被余舟一把握住:“没事了啊,刚刚都只是意外,不要害怕。”

“怎么回事?”一道威严的声音赫然传来。

到底还是惊动了池正华。

时玉的父亲也在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他跑去握住时玉的手,急切问:“玉儿,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池正华面色不虞,欺负?他那儿子精得跟猴似的,谁能欺负他?

池正华看向陆清炎,一向老实乖巧的孙媳妇儿正缩在大孙子怀里,瞪着一双澄亮的大眼睛,胆怯的看着他。

“清炎,不要害怕,跟爷爷说,你们是怎么掉进水里的?你又不会游泳,这多危险啊?你放心,尽管说,爷爷会为你做主的。”池正华护短得非常明显。

听到这,陆清炎的眼睛看了看齐郁和余舟,嘴巴一撇,就开始“啪啪”掉眼泪,哭得甚是悲切。

“啊,那个,池爷爷,是我们,我们邀请清炎出来玩雪,结果他和小玉不小心滑进了泳池,没有谁欺负谁。”齐郁急忙抢话。

他怕陆清炎头脑不清醒,把他们背后说的闲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那真的就不好收场了。

“真的?”池正华看向陆清炎。

陆清炎只顾“呜呜”哭,没否认,也没肯定这个说法。

“真,真的。”余舟也插话搭腔。

池野心疼摸着怀中人脑袋,说:“爷爷,我先带他去洗澡,不然又得感冒了,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说。”

池正华点点头:“也好,去吧。”

池野把陆清炎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玉也被赶来的医护人员抬上担架,他溺水时间长,需要再做一些检查。

一场闹剧就这么暂时平息了下来。

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

池野在酒店四楼开了一间大套房。

他把陆清炎放在沙发上,开完空调,又去浴室放热水。

所有的一切都是温暖的,唯独沙发上那个小可怜冰凉得让人心疼。

池野替他解着衣扣,说:“湿衣服脱了,自己去泡个热水澡,好吗?”

陆清炎抽抽噎噎:“你呢?”

“我会一直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去,你出来就能看见我。”

陆清炎整个人都湿哒哒的。

衣服上是冰凉的池水,脸上是断不了线的泪珠。

“你不能……帮我洗吗?”陆清炎泣声问。

池野懵了。

帮他洗澡?那,那不是要把他看光?

年近三十的正常男人,说是一点欲/望也没有,都是假的。

平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是拳头捏爆了装出来的。

每晚抱着陆清炎睡素觉,姑且还能忍耐不变成禽兽,但是现在……

他是男人,又不是僧人!

“炎炎,抱歉,我不能。”池野只思考了片刻,就开口拒绝。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一直保持理智,也怕伤到这像瓷娃娃一样的人。

陆清炎的西装外套和小马甲已经被脱了下来,内里的白衬衣贴着皮肤,隐隐还透出了两点淡粉。

池野呼吸一窒,别过头不敢再多看,说:“你自己来。”

他正欲站起身,想出去抽一支烟冷静一下,陆清炎像是知道他要离开,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湿睫一颤,温热的眼泪又滚了出来。

“老公,我和时先生长得很像吗?”

池野不明所以,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因为设定的原因,时玉和陆清炎是真的有几分相似的,但在池野看来,分明是陆清炎更可爱一点,五官更精致一些。

“你和时先生不是旧友……”陆清炎答非所问。

池野静静看着他。

“你们以前是恋人,对吗?”

果然,在今晚会发生的事,一件都不会落下。

见池野没有反驳,陆清炎哭得更厉害了。

“所以我真的就是他的替身吗?呜呜呜……”

池野蹙眉:“谁说的?”

“他们都这样说。你娶我,只是因为,因为我长得像时先生。你直到现在都不肯碰我,不是因为我年纪小,是你,你根本就不想碰,因为赝品就是赝品,永远都比不过你心里真正爱的人。”

他很少看到陆清炎这样。

从前他也爱哭,但就像柔柔弱弱的小猫,躲在墙角里独自舔舐伤口。

而现在,他脖颈和额头的青筋暴凸,就像踩到捕兽夹的野兽,疼得撕心裂肺,又无处可逃。

“不是这样的……”池野不知该从哪里解释起。

他手足无措地想去捧他的脸,陆清炎猛地站起身,脚步蹒跚地往外走。

“去哪?”池野拦住他。

“我要去淹死自己,反正你把水都给我放好了。”

“胡说!”池野把他拦腰抱起,“炎炎……”

顿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奈继续道:“我给你洗,给你洗还不成吗?”

陆清炎停止了哭闹,转头问:“真的吗?”

池野:“真的。”

浴室热气蒸腾,陆清炎躺在宽大的嵌入式浴缸里,浑身白得发亮。

池野坐在一旁的大理石台面上,热水清澈,陆清炎的身体就那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他无所适从,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都是男人,陆清炎有的,难道自己没有吗?为什么还是会这么心痒难耐?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陆清炎眨巴着红肿的眼睛看向他,像下定好了决心似的说:“老公,替身也可以,你别不要我行吗?”

池野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书里的陆清炎,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有些心疼地拨了拨陆清炎的头发,问:“傻不傻?”

“我愿意傻……”陆清炎声音嘶哑,“反正你也总说我笨。”

“你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池野郑重道。

陆清炎垂着眼,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讲讲吗?”池野曲着手指蹭了蹭陆清炎的脸蛋。

那人立马乖巧贴了上来,享受着他的爱抚。

“我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谈话,有些难过,想出去透透气,时先生好像不放心我,从后面追了上来……”陆清炎闭着眼睛,拉着池野的手放在颊边,“他想和我解释,但是那个时候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后来在拉扯间,我们一起掉进了泳池。”

“我不会游泳,是齐先生把我捞上来的,还好他来得及时。”

池野表情阴沉:“所以替身这些话,是从他们口中听到的?”

“嗯。”陆清炎松开池野的手,趴在浴池边沿,脑袋枕着手臂,情绪低落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坐在卡座等你,他们过来聊天的时候,没有看见我,说话自然就没有避忌我了。”

池野知道,那群人凑在一起,说的话绝对不会太好听,他能想象到,陆清炎当时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时,心里是有多难受。

“对不起。”除了这个,池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对不起?”陆清炎挑着艳红的眼尾看他,“如果是因为不喜欢我的话,不用抱歉的。这种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我知道,我有时候……确实不讨人喜欢,遇事只会哭,不像时先生……”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池野俯身重重亲吻他,直到舌尖被吮到发痛发麻,两人才分开。

“对不起,那个时候没在你身边。”池野抚着他红肿的唇认真说,“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很喜欢你。”

陆清炎闻言,眼睛蓦然瞪大了几分,“你,你说喜欢我?”

池野:“如果不是喜欢你,会每晚抱着你睡吗?会和你接吻吗?那岂不是耍流氓?”

“是,是那种喜欢吗?就是想谈恋爱的喜欢?想过一辈子的喜欢?”陆清炎语无伦次问。

“是。”池野坚定回答。

“哗啦!”陆清炎从水里站起身。

如玉般的身体滑动着细小的水珠,他伸手抱住池野,“你没哄我?”

“不哄你。”

得到肯定回答,陆清炎破涕为笑,搂着池野的脖子就要亲。

池野偏了偏头:“衣服先穿上,不冷吗?”

陆清炎无辜眨眼:“真的要我穿吗?”

池野:?

“老公,你要了我吧。”

池野喉结滚动。

在做人和做男人之间艰难选择。

但这次,陆清炎不再给他犹豫的机会。

他浅啄着池野的眉眼,然后是高挺的鼻梁。

滑到那张菲薄的唇时,他先是舔了舔,水润的眼睛透着深深的迷恋:“我其实在嫁给你那天,就准备好了。我今年二十,不算小。”

边说,边用手去勾池野的皮带:“再说了,我们两个,是合法的。”

池野理智瞬间崩塌。

算了,做什么人?反正男人禽兽起来都不算人!

池野搂着他的腰,一把把他从水里抱了出来,伸手拉过一旁的浴巾给他裹上。

黑发还在滴水,陆清炎被放在洗手台上,池野拿着吹风站在他面前帮他吹头发。

两人都没说话,陆清炎的脚却不老实地在池野身后刮蹭。

“嗡嗡”声戛然而止,池野目光沉沉盯着他。

那汹涌的,直白的感情,覆盖了那双眼睛素有的冷漠沉稳。

宛如猛兽,正要向猎物露出锋利的爪牙。

陆清炎一点也不害怕这样的男人,相反,他内心无比兴奋地期待着。

期待对方大汗淋漓,对着自己失控的一面。

池野放下手中的吹风,双手撑着台面,附在陆清炎耳边道:“不怕你笑,我其实……不太会这种事,你呢?”

两个人,总要有个会流程的吧!

池野只知道男人和男人行极悦之事,是要做许多准备工作的,否则另一方很容易受伤生病,但是具体怎么做,他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陆清炎愣了愣,说:“我手机里有视频,要不,我们学学?”

池野:“你手机里还有这些视频?”

陆清炎呆呆:“昂,学,学无止尽。”

池野:……

我是不是该夸你两句?

雪落无声,晨光熹微,池野一夜未眠。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挫败感。

印象里,自己好像就没有不会的,但是昨晚……

池野偏头看了看还在睡的陆清炎,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他的唇上,真是辛苦他了。

自己什么力也没出,也没让他舒服到。

愧疚,自责和失败感折磨了池野整整一夜。

他悠长叹气,楚笑说得也不全错,他的技术是真的有点差,并且差到会影响夫夫感情的地步了!

池野把陆清炎往怀里搂了搂,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这时,男人缓慢睁开了眼睛,嗓音嘶哑说了一声:“疼~”

“哪里疼?”池野心焦。

不会是又生病了吧?

“嘴巴,喉咙,都很疼……”

池野难得脸红,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然后问:“那……喝点热水?”

陆清炎摇摇头:“不喝。”

池野拍着他的后背,低道:“对不起,第一次没给你好的体验。”

陆清炎眯着眼睛笑:“但我觉得……昨晚的体验很棒。你好温柔,舍不得让我疼,我知道。”

一大早看到爱人在自己怀里撒娇,真是让人神清气爽。

池野昨晚的躁郁一扫而空,也跟着陆清炎笑起来:“我以为,你会很失望。”

“怎么会?我老公……天赋异禀。”

说完这话,陆清炎害羞地把脸埋进池野的颈窝。

天赋异禀?

池野反应过来他夸的什么,心情大好,他温柔亲吻着陆清炎的头发,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到让你不受伤并且快乐的方法。”

陆清炎羞怯的“嗯”了一声,隔了半晌,他又问:“你今天去公司吗?”

“要的,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池野说,“你还没睡饱的话,就再多睡会儿,睡醒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来接你回家。”

“好~”陆清炎拖长音调回答。

妈的,真乖!想亲死他。

*

元旦第二天,公司依旧忙得热火朝天。

池野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挤出了一点休息的时间。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来自陆清炎的消息。

【陆清炎:老公,秦助理已经把衣服给我送来啦,他说是你挑的,我很喜欢。】

紧跟着下一条,是一张自拍。

池野嘴角忍不住上翘,回:好看。

【陆清炎:我回家了,今天我爸妈会过来,老公会早点下班吗?】

陆家有了池家的支持后,公司慢慢起死回生。

前不久,陆清炎爸妈飞往国外,处理分公司烂摊子,原本元旦这天是要赶回来的。

奈何天气太恶劣,航班取消了,所以晚了一天。

原著里,陆清炎这天连身都起不了。

渣攻那一脚踹得太重了,加之溺水后,他得了重感冒,一直在房间躺着。

陆清炎爸妈不知道前一夜发生的事,以为他赖床不懂事,正要教育他一下,才得知儿子病了,心急如焚。

渣攻颠倒黑白,说陆清炎疑心病重,误会他出轨时玉,还推时玉下水,结果自食恶果,一起掉了进去。

他言之凿凿,甚至提出了离婚。

所有人都信以为真,陆清炎百口莫辩,只会默默流泪。

陆之鸣对此事虽有所怀疑,但他们家现在到底靠着池家,不太说得上话,更不敢撕破脸。

他握着儿子的手,半天才说了一句:“委屈就回来住两天吧。”

陆清炎没有回去,因为他知道家里的难处,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父母为他担心。

尤其是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父亲,经过数月奔波劳碌,两鬓斑白,陆清炎到嘴想诉说的委屈变成了一句颤抖的“对不起”。

当时的池野对这段没有太大的触动,还觉得陆清炎太过软弱,不懂反抗。

现在想来,太多外在因素束缚着他,与其说他软弱,不如说,他不得不妥协。

没有强大的家族撑腰,没有丈夫的疼爱,没有绿茶会表演,他活得如屡薄冰。

幸好……

幸好穿来的他,还有机会拯救这个小可怜。

池野手指动了动,回:六点之前会到家。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一定。

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除了工作,还有……

办公室门被敲响,秦时浩推门而入,说:“池总,齐先生和余先生来了。”

池野表情冷淡:“让他们进来。”

“好的。”

不多时,齐郁和余舟走了进来。

齐郁和平时差不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旁边的余舟则心虚赔着笑脸。

见池野脸色不好,余舟更加紧张了。

齐郁推了推他:“还不给阿野道歉,害得小玉住院,他肯定连杀你的心都有了。”

余舟双手合十做求饶状:“阿野,对不起啊,我昨晚喝多了,真不知道陆清炎在那,也不该让小玉一个人追出去。”

“时玉一个人追的陆清炎?”池野依旧臭着脸。

“我和阿齐本来一开始也要去的,但是小玉说,宴会人很多,我们一起离开,容易引人注意,再者,他说他想和陆清炎好好解释一下,我们在,很多事说不开。”余舟老实回答。

齐郁点头:“是这样的。”

池野单手撑着脑袋:“然后呢?”

“然后我和阿齐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们回来,实在放心不下,我俩从后门溜出去找他们,刚走到花园,就……”余舟瞟了一眼池野,声音渐弱:“就看到他们落水了。”

“陆清炎不会游泳,你们知道吗?”池野咬牙一字一顿道,“昨晚他要有个好歹,你们谁负责?”

“阿野,昨晚真是意外,当时陆清炎的情绪很激动,小玉和他拉拉扯扯,两人才……”齐郁烦躁揉了揉头发,“但不管怎么说,错在我们,你要骂要打,我们都受着。”

池野冷笑:“刚好你们今天都来了,我就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我和时玉,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你们也不必私底下撮合。今天这个道歉,我不接受,因为你们真正该道歉的,是陆清炎。”

就因为你们废话多,不知道老子昨晚哄了多久!

“什么?你让我们向陆清炎道歉?”余舟惊声问。

“怎么?不应该吗?”池野闲散的语调透着不耐。

“阿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清炎不过就是长得像小玉了一点,你也不必把他捧得这么高!他哪里比得上小玉?你难道忘了,小玉为了你可以连前途和命都不要了,你和陆清炎才几天,你就魂都被勾没了?”

“余舟,”池野轻蔑低斥,“你算什么东西?敢对他指指点点!”

瞧着池野是真的动怒了,齐郁出来打圆场:“你别生气,你知道他这嘴没把门,回头我再好好说说他。”

齐郁边说边用手肘靠了靠余舟,示意他服个软。

余舟愤愤打开齐郁的手,转身开门离去。

“你看,小孩子脾气。”齐郁无奈道。

池野嘲道:“二十三岁的男人,还小孩脾气?巨婴吗?”

齐郁:“是,这事是他不对。不过阿野,其实我和余舟一样,都不太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把陆清炎捧得这么高?你真的忘了小玉了吗?而且昨晚差点死掉的是他,你一句关心也没有,今天还急着和他撇清关系,真的有点伤人。”

池野直视着眼前人:“时玉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比你们更清楚。”

“还有,不要用一段充满算计的感情,来道德绑架我一辈子。”

“阿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齐郁离开后,池野烦闷地站起身点了一支烟。

他来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银装素裹的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像是都被他踩在脚下。

都说高处不胜寒,但人,就是要站在高处,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时间掐得正好,秦时浩进来送午餐,池野头也没回道:“这两天余董的电话不要接进来,你就说,和海恒集团的合作,我要重新考虑。”

海恒集团是余家的公司,最近想搭上倾耀买下南城那块地皮,开发新的商业圈。

想合作的人很多,池野看好海恒,一来是余城海从前是池正华的部下,他来和池野谈了几次,诚意满满,池野准备做个顺水人情,二来,海恒这几年在房地产行业发展得不错,他们给出的方案也是最靠谱的,所以池野本来已经准备和海恒签合同了,但现在……

秦时浩看着自家老板孤独强大的背影,突然生出了一种‘天凉余破’的感觉。

他扶了扶眼镜,声无波澜回:“好的。”

“对了,把池隐给我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我这就去。”

*

楚笑是吃过午饭后过来的。

他往椅子上一靠,问:“嫂子还好吧?”

“嗯。”

“嗐,我昨天看着时玉那小绿茶跟着嫂子出去,我就有不好预感。我寻思着,跳水环节不是来了吗?正要追出去,咱那便宜爹,非不让走,拉着我给这个敬酒,给那个打招呼,急死我了。”

楚笑在得知池野喜欢上陆清炎后,想起自己写的那些虐陆清炎情节,吓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他哥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怕被算账,现在只好装乖讨巧。

“好不容易摆脱他,我寻着追了出去,嗨哟,齐郁已经下去救人了,我赶紧给你打电话,怕他们合起伙来为难嫂子。”

楚笑这一口一个嫂子倒是喊到池野心坎里去了。

他紧绷的神情也逐渐松懈下来。

“找你来不是跟你算账的。”池野说。

一听到不是算账,楚笑当即松了一口气。

“那是……?”他小心试探。

“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教我?”楚笑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哥,他这无所不能的哥哥,还有请教他这个废物的时候?

“咳。”池野有点难以启齿,但一想到昨晚的窘境,他把心一横,还是开了口:“关于那方面的。”

“哪方面?”

“就是你说我技术差那方面!”

“嚯~”楚笑嘴巴撅成“O”字型,“哥,你终于敢正视这件事了?我早跟你说了……”

池野瞪他:“少废话!”

“哈哈哈,好好好。”楚笑尽量忍笑,端正坐好,“你和嫂子之间具体出的什么问题?是时间短还是他没感觉?”

池野的脸又沉了下来。

他绝对不会说,他昨晚汗都憋出来了,但就是……没怼进去。

好烦,言桃视频给他冲击力太大了,他只记得床上那大片血迹以及受伤的身体,因此只要陆清炎露出一点点痛苦的神色,他就不敢再用力。

就这样,美好的夜晚白白浪费。

“具体细节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怎样才能不伤到他?”

楚笑贱兮兮凑近,把手伸到池野面前,食指,中指,无名指,挨着伸出。

“循序渐进,哥,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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