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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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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琢带着盛苡回家时, 她还是醒着的。任由他将她安顿在沙发上,也没有吭声,只是乖乖地睁着眼睛看他。

小模样看起来实在可怜, 他抚着她的脸, 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才起身去忙。

等他拿了条热毛巾再回来的时候, 她已经不在沙发上了。不知道怎么,跑去了落地窗前,坐在地上对着外面繁华夜景发呆。

背影看起来有点深沉, 好像藏着很多心事。

这时候, 谢问琢就像是父亲在看落单的女儿一样,有点心疼。

他走过去,用热毛巾给她擦擦手, 声音也温柔:“在想什么?”

女孩俏皮地偏了下头:“不告诉你。”

他起了笑。

他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干净,佯装不高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丝毫不设防, 就给出了答案:“因为和你有关呀。”

看样子是真醉到无法思考了。

谢问琢来了兴趣:“哦?是吗?”

他认真思索了下,“与我有关,那不是更应该告诉我吗?你思考一下,是不是这样?”

思考?

盛苡思考不出来。

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

他擦完她的手了,将她的手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她猝然扑向他,将他扑得跌坐在地上。

谢问琢静静地揉着她的头, 他察觉得到她格外安静,“怎么了?想说什么, 就跟我说。任何话,只要你想说, 就可以说。”

“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那我要是想做坏事呢?”

他闷笑了声, “想做什么坏事?需要帮忙吗?”

盛苡埋在他怀里, 汲取着他怀中的温度,安静了好一会。他想,她可能只是临时起意,喝醉的人,说上一句两句就没有下文,这是常事。

他没有动,由她在自己怀里躺着,等着她如果就这样安静地睡着,就将她抱回屋。

不想,她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就又有了动作。

她悄悄地说了句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好像要爱上你啦。”

谢问琢的身体就那么僵住。

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样,动也不动。

过了好几瞬,才听到他极为艰涩的声音,他问她:“我是谁?”

他心跳的速度飞快。心里又凉,却又忍不住发烫。有一寸的希冀在告诉他,或许呢?说不定呢?也有可能、会是他吧?

他设想过,下一秒,或许她会说出“程慕辞”的答案。他不会太难过的,她喜欢程慕辞,他一直都知道。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又怎么会和那个人在一起那么久?

至于另外的答案,可能性太小了。

就连“苏棠因”这个答案的可能性都比“谢问琢”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她没有立时回答,好像在艰难地转动脑筋思考他的问题是什么含义。

谢问琢苦涩地扯了下嘴角,他也没有很执着,一定要她回答。想着要不先将她抱回去,给她卸妆、洗脸,让她睡觉,不再折腾了。

却在他已经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回答了——

“是三哥。”小奶音,像是在撒娇。

三哥?

三哥是谁?

这个称呼……怎么这么耳熟?

谢问琢倏然抬眸,目光直射向她的脸,原本放在她后脑勺安抚地轻揉的手也僵在半空。

这回的惊讶与震撼,是刚才的数倍之多。

空气好像凝滞,也有可能是他的呼吸凝滞。

她见他不动,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自己晃动了下脑袋。

他抚住她的脸,哑了哑,声音极轻,“潋潋是说,潋潋要爱上三哥了吗?”

啊。

又是一个更加复杂的问题。

她纠结半晌,才肯定地一点头:“嗯!”

谢问琢弯起了唇。

如果她清醒着,那她一定会发现,他的眼底一瞬间就升起了光。光彩熠熠,亮得惊人。

怎么也没有想到,最没有可能的答案,竟然真的从她口中说出。

他足足缓了好半晌,才摁下了急促的呼吸,笑着将她的思路往下顺:“三哥是谁?”

“是、谢问琢。”她一字一字地吐露,字正腔圆。

他的指腹摁上她的唇角,“还是谁?”

“嗯?”

“是潋潋的老公,是潋潋的合法丈夫,对不对?”

“嗯!对!”不用她思考,就有人递出了答案,她简直太开心了,双眼弯成了小月牙。

“那么,爱上自己的老公,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他轻声说,给予她最初那句话的回应,“爱上就爱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有不可以吗?”

“……当然没有。”他捏起她的下巴,叫她与自己对视,“那就毫无顾忌的爱上一回,可以吗?”

她懵懵的,点了下头。

“想爱谁就爱谁,不想爱谁了就忘掉,这很简单,我们潋潋一定可以做到。”他重复着同一个含义,以作强调,诱导着她往前走,闭上眼,吻住她的唇,“潋潋爱我,我会很开心。”

盛苡脑子里的齿轮像是生了锈,卡着卡着,好不容易才在此刻艰难地卡动了一下。

既然她爱上他,会让他开心的话,那她要不就爱一下好了?

她被他亲了那么多次,身体已经有了经验,笨拙地给予着回应。

而这一晚,他吻得格外重,好像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他很久没有感到这么高兴过,高兴得胸腔里都仿佛在震动。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发生的一幕,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这个世上。

情至浓时,有月上长空。

他唤着她的小名,是缠绵得化不开的爱意。

在她清醒有意识的时候,他没有唤过她的小名。或许她都不知,他竟知道她的小名。

他只在她喝醉之后,才敢这般肆意地喊。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不用担心泄露太多内心汹涌的情愫,不用担心克制失败、露出马脚将她吓跑。这两个字实在是好听,咬在舌尖,一直酥进心底,被灌注进去所有的情意,将温柔诠释到了极致。

他的手插进她的发间,手背上是隐忍的青筋直暴。

最终,他也没有更进一步。

走进浴室冲澡的时候,他还在自我调侃般地想,这世上,应该是没有比他还能忍的人。

他真的将所有的欲望,都忍到了非常人所能忍的地步。

偏又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

去南城的这几天,盛苡都没有去关注网上的数据,更没有去看来自各方的评价。

效果显著,她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转。

从南城回来之后,她也没有去问奶酪相关数据如何,或者自己继续打理,而是保持现状,继续由明何接管。她想先将目前的状态延续下去。

谢问琢去上班后,她打开绘画软件,新建空白画布,在窗边一坐就能是一个下午。

在灵感贫瘠匮乏了一周多的时间之后,她重新找回了感觉,也重新执起笔。

《咪九小镇》的故事,还在继续。

有时候想画却画不出来,会很痛苦。越逼下去就会越痛苦。

而想画的时候,若是能够全身心地投入进去,酣畅淋漓地干上一阵,这种感觉则别提有多舒服。

所以画了这么久,多累是没感觉,她只觉得全身的脉络都很舒畅。

连带着心情,都好了起来。

她哪里知道,奶酪那边看着疯涨的数据,颤颤巍巍。想跟她说,又想起领导的叮嘱,而不敢随意地去打扰她。

就这数据,等漫画书一出来,也不知道能卖成什么样。

奶酪其实也知道最近舆论对她造成的影响,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不说。盎盎老师好不容易去调整状态,当下只有让她调整好状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

看得出来最近谢问琢好像很忙。

他都按时回家,但是总不免在书房加班,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

盛苡画完一部分,揉着肩膀,去厨房洗了点水果,还很贴心地想给他送一盘。

听见敲门声,谢问琢叫她进来,他与她示意他还在打电话。

盛苡好奇地听了一会。

“数据为什么会有问题?问题不大也是问题,直接就这根线往下查。”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的神色凝起来,“我知道。到时候可以往谢博裕那边查一下,别放松警惕。”

谢问琢一直怀疑喻静书和谢博裕最近有问题,但是他叫人盯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看起来,倒还真像是风平浪静,只是他多想。

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心?重新寻了一遍又一遍手里所有的项目,找问题、找端倪,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时间过去越长,他的神经就越紧绷。

他从手下的脸上看到过不解,他们似乎在想: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哥哥,至于这样提防小心吗?毕竟就连是竞争对手,也没有见他这样防备过。

可他们不懂。

他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叫他们去办。

“明白,您放心。”严助说,“谢总,有件事得跟您说下,谢博裕先生好像知道了我们将大笔资金借给盛氏的事情。”

谢问琢手指点着桌面,心思更重了几分。半晌后方道:“好,知道了,那先这样。”

表面风平浪静,海底浪潮汹涌。

一切都只是假象罢了。

他垂眸,掩去眸中思绪,朝她伸手,笑道:“找我?”

刚才那么严厉的人,和现在温和笑着的人,好像是两个人。

盛苡轻笑起来。怎么年纪不大,变脸的功夫炉火纯青?

她将水果递到他的手边,“给你洗一点水果。你忙吧。”

谢问琢以为她并不知道那个喝醉的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但是盛苡其实喝醉之后,不是完全的失忆。对于发生过的事情,她是有画面和碎片的。

只是那个晚上太过复杂,她也不知该如何去清醒地接续下去这些事情。他没提,那她便也就跟着装作不知。若无其事地相处,才最自然。

她问说:“你刚才说的,是你二哥吗?”

他颔首:“是。”

他很少干脆地回答别人的问题,一句话出口,先掂三分是否有陷阱在等,或是先衡量三分利弊。

但是哪有什么生来就谨慎小心的人?不过是些在外面混久了长的教训,苦头吃多了,自然成长得飞快。

但在她面前,他几乎是不设防的状态。她想问什么,他便答什么,左右也无碍。

盛爷爷时常摸着她的头说,我们潋潋是个聪明的姑娘。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脑海里便将一些事情成功地联系了起来。她犹豫地问出自己的猜测:“你妈妈,和你二哥,是想算计你吗?”

他抬了下眉,没有想到她这样通透,只是给出一点苗头,她便能自己寻索着摸到了根。

谢问琢颔首,“只是我还没有证据去确定,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得花费大量的心思去一一排除。

不怕明抢,只怕暗偷。

他拉住她的手使了下力,将人带到自己腿上坐着,双手随意地环住她。

盛苡瞥了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憋下了。

她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被亲妈妈和亲哥哥这样算计。

她设身处地地想象了下,如果她妈妈和盛霁也和他们一样这么用尽心机地算计她……单是想想就已经觉得难受到窒息。

她回身抱住他,轻轻拍了拍,“没事的,你还有我们呢。”

这一动作,倒是叫他怔住。

旋即,他迟疑:“我们?”

他的眸光下落至她的小腹,属实是犹疑不定。

她是以为那晚上他们有过什么,还是,更离谱一点——她以为同床共枕就能无精受孕?

盛苡直接扑过去捂住他眼睛,恼羞成怒:“我和盛霁!你在想些什么!”

她的耳根都烫红了。

她是他拥有法律承认的妻子,盛霁是他多年的好兄弟,可不就是她和盛霁!她刚刚想到盛霁,也就随口说起了他。

还能是什么!

她和孩子吗?

——这人想得倒是挺美!

谢问琢“唔”了声,神思却忍不住漂移。

如果能是……

盛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竟然也能猜到几分。

一时间,她觉得连这个姿势都不安全了。盛苡从他身上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谢问琢抬了下眉,轻挠眉心。

他倒也没说什么,怎么就吓成这样?

他抵头半晌,才敲下决定,给严助发了条消息:【让程慕哲那边准备下两个亿的资金。】

可能会有些急,但是事急从权,不得不走这一招。

接下来的俩小时,盛苡那边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他轻笑了声,主动起身去捉人。

他没有动她,不是不想。相反,他每晚都想,都快想疯了。

他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想诱猎物,需知必得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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