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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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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苡和苏棠因在酒吧里喝了三四个小时的酒, 才算痛快,回到了苏家在这边的一套房子。

这里已经提前叫人收拾好了,比较方便,而且很大, 她们两个来住绰绰有余。苏棠因准备拉着她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好好散散心。

不是失恋吗?那就疗伤!

盛苡翻了下手机的消息。从她上飞机开始她就关机, 下飞机后也没怎么看。点开以后, 意料之中地看到他发来的成山堆一样的消息。

从一开始的着急到后面的逐渐冷静下来。最后一条, 他说:【潋潋,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你理我一下好不好?我很担心。】

盛苡垂下眼眸。

是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坦诚的话,她就不会有这么多被蒙在鼓里的事情。多到她都数不清, 反复看了数遍,又反复进行推敲,心里才大概有个谱出来。

如果你真的什么愿意告诉的话,那为什么一直都不曾说呢?即使她问了,即使机会都递到了他的面前, 即使有那么多次可以坦诚的时机。

而且,就算她愿意听,她又如何去分辨他话中真假?

她在见识过他的庞大心机之后,多少有些……自觉玩不过。

盛苡重重一吐息, 仰首平静心绪。

她觉得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去想明白这些事情。

也需要, 暂时地与他分开一下, 不然她无法平静。

至于他们的以后应当如何走……给她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吧。

原本就是在他算计之下的“合”, 并不纯粹, 也并非自然而成, 那“分”与“不分”,也成了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盛苡脑中数条线纠缠在一起,绕成一团,根本理不清。

她最终还是回复了,没有叫他担心,但是也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谢问琢,我觉得我需要冷静一下。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吧,你让我好好想想。我很安全,也很好,不用担心我。】

盛苡发完这一条后,就拉黑了他。微信、手机号,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有了上次拉黑程慕辞的经验后,这次她尤为熟练。

主要是,不想再接收他的消息。她知道他还会发很多的消息的,她对他有这个了解,可她不想收了,也怕被他干扰了判断、影响了心绪。

谢问琢一直在盯着她的对话框,她的消息一出现他就看见了。短短几行字,看得他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心不停地往下沉,直到沉进渊底。

他秒回了她的消息:【盛苡,不可以。】

在看到红色感叹号的时候,他更是眉心皱紧,下颚绷直,脸色黑沉得惊人。

谢问琢紧握着手机,试图通过别的方式联系她,但是无一例外——全被拉黑。

他闭了闭眼。

什么叫做“需要冷静”?什么叫做“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

她现在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在想些什么?

一段时间是多久……?

她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分开?

冷静着冷静着,暂时着暂时着,就没有然后了。

这样的例子并不罕见,甚至可以说是太多。他无法确定她是否也是这样的打算。

他眼尾浸出些微的红来,像是开到极致的罂粟,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骨节突出。

他不能接受。

只要她愿意听,他都可以解释。

她不能就这样给他判定死刑。

他承认,他是使了计,但是并不到要给这一切判死刑的地步。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生成的渊源,不能单单因为这些就此断掉。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生成的一点点渊源……

他以为他可以让一点逐渐变成更多,却不曾想,上天吝啬至此,只愿意给过他这一点,不仅不愿再多,还要将其收回。

可这些时日尚短的渊源,是他苦求已久,亦是他多年执念。他多年渴求的执念妄念,好不容易触及一二,又怎能再一把褫夺?

他的声音如浸寒霜,闭目吩咐:“订机票,去盛霁那。”

他不知她的下落,下面人查需要时间,再者,盛世集团大小姐想要遮掩的踪迹,总是更不易查到些,这无异于加长了所需要的时间。他等不及,只能先瞎撞一撞。

他猜测着,她或许会去找盛霁。毕竟她的父母家人现在都和盛霁在一处。他们也有一段时日没见了,她想去见见家人也正常。

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确认最新情况——

谢问琢心里并没有十分的把握,盛霁会与他说实话。

毕竟一方是自己,一方是他从小就无脑宠溺的妹妹。

所以,倒不如他亲自飞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严助全程大气不敢出。他从未见过谢总这么难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气压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叫他窒息。

今天他所感受到的谢总脸色之差,前所未有,且不停在刷新他记忆中的下限。

不过其实也能理解。

毕竟太太对谢总的重要性,他是最清楚的。

突然发生这档子事,太太突然出走,谢总怎么可能不疯?不疯才是不正常。

他叹着气。今天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他们夫妻渐入佳境,越来越恩爱,谢总这段时间那叫一个春风和煦,他们这些跟在身边的员工也都跟着有些受宠若惊。不仅加班少了,老板心情好,他们做事情也容易很多。

怎么今天突然就……

他这不仅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还不如解放前。

从未得到,和得到后又失去,那能一样吗?

-

从苏棠因离开他这边开始,盛霁给她发的消息就没有回过。

从早上到下午,杳无音讯。

他揉着眉骨。

他极少有这种把控不住的感觉,却是在她身上都体验遍了。

而当晚,他回到家的时候,就在门口碰见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谢问琢拎着外套,靠在墙边,气势没有被遮掩分毫,依然那般惹眼。听见动静,撩起眼看来,盛霁也这才看到他那冷如冰霜的脸色。

谢问琢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天,终于是等到了人回来。他将盛霁周遭打量了眼,才问:“她没来找你吗?”

盛霁翻个白眼,开着门,“说了没有。”

他就知道,这家伙根本不带信的,竟然还能从国内直接飞过来他这边查探真假。一来一回要耗上不少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谢问琢的时间有多廉价。

他又想嘲笑,又觉得有几分心酸,心酸得不忍。

“吵什么架了?还能把人气跑。”他没好气道,“还没找到?”

早上接到电话,他以为是小事,现在一看,或许还真不小。

谢问琢在他面前极少这么谦虚乖顺,“没有。”

盛霁进屋,他也跟着走进去。只是说起原因时,他确实有几分难以启齿。

对着人家的哥哥说,我对你妹妹早有心思,今天这局面并非自然而就,而是他使了些心机才促成的结果,那不是……

他摸摸鼻子,所以上次和盛霁打架,他是有放水的,不止是想叫她心疼的缘故。

盛霁那双眼,直直扫过来的时候,仿佛能洞穿一切。他暂且按下不提,去拿了瓶酒,又拿了两个酒杯,一一放在桌上。

自己随意坐在一处,又朝他示意,“坐。”

盛霁叫他随意,自己倒自己喝,又拿起手机联系盛苡。

他们之间恩怨如何他先不管,要站在哪边也另说,他得先确定她无虞。

他的消息,盛苡还是回的。

得知谢问琢现在已经在他那里,她闷闷地说了声知道了。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盛霁手指点在沙发上,又问:【现在在哪?身边有别人和你一起吗?】

盛苡谨慎地先问过苏棠因,“能暴露吗?”

苏棠因跟盛霁没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对这些情况把握起来颇为得心应手,秒答道:“不能。告诉他你在巴黎,身边有朋友在。”

“哪个朋友?”

“随便报两个,稚雨啊虞倾啊。”

盛苡挑眉,觑她一眼,还挺有经验,看来没少做这种事。她笑了笑,顺着她的意思做。

盛霁那边还是好办的,确定了她的位置和安全之后,没有过多管束的意思,只道:【既然去了那就好好玩吧,给你的卡里钱是够的。实在不够就说。】

钱确实是够的。

他只是预想了下盛苡花得毫无节制的情况。

但也没想约束半分。

盛苡:【我现在不想见谢问琢。】

盛霁:【嗯。】

他应了。也就意味着他会处理。

盛苡放了心,甜甜道:【谢谢哥哥。】

虽然她稍微隐瞒了些事情,比如她现在正和他的人在伦敦,而且接下来的行程可能会将他气上双份。盛苡稍稍有些愧疚,但是,她也没打算坦白。

一坦白,接下来的大部分行程苏棠因去不了,她也去不了,那人生得有多么无趣!

无所谓了,反正从小到大她也没少骗他。

盛霁无奈。只有到这个时候,这个小魔王会乖得像是小公主,别的时候,魔王现形,压都压不住。两幅面孔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盛霁:【还是老话,安全第一。遇到任何事情,第一时间跟我说,不可以隐瞒。】

盛霁:【回来给我捏一下脸。】

盛苡:【哦哦哦哦!!】

盛霁弯唇,不紧不慢地收起手机,看向谢问琢。

谢问琢刚才有一股冲动,趁他不备抢走他的手机看一眼他们的聊天,那她现在在哪就都可知了。但大概预计了一下他和盛霁的攻击力差距,猜测了一下成功率,预想了一下失败后局面会如何……他还是按捺住了冲动。

现在只剩这一张牌了,不能再得罪了。

盛霁看手机的时候他的眼睛恨不得糊上去,对方乍然收起,他默然地收回微微前倾的身体,轻咳一声,问:“怎么样?”

“挺好。”他声音带着几分玩味,“特地点名了说不想见你。交代吧,什么事。”

谢问琢心一凉。

盛霁的眸光已然严肃了几分,他正经地开口:“当初你们这个婚结得本来就太突兀,各方匆忙,顾虑不周,多少是过于冲动。我们最终还是默许了她的想法,没有过多插手。但是,谢问琢,如果她想离,这个婚,就非离不可。”

盛霁直接将自己这边的意思挑明。

这个婚本来就不是经过各方敲定,谨慎周全,圆满得成。相反,实在是冲动,缺漏挺多,需要走的流程也都没走。

事后盛老爷子在家唉声叹气了不少日子,直道这小女娃娃被他惯得胆子颇大,什么事都敢做,这么大的事也敢先斩后奏。

一生铁骨铮铮的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无奈过?以往,其他人要是敢叫他这般无奈,早已棍棒上身。

可这一回偏遇到的是他这小孙女。老爷子愣是只能唉声叹气,唉着叹着愣是接受了……即使心底再不认同。

别说是这样了,就算是盛霁说要去教训盛苡,他反而还要先被教训一顿。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要离,他们也没什么意见。

而且,婚礼未办,众人未昭,离起来很方便。

闪婚闪离嘛,家中长辈都很开明,都能接受。

盛苡是盛家三代里唯一出的一个女孩儿,自小便被宠着惯着,任性他们认了,娇惯他们也认了,反正她想做什么,家里人很难说出一个“不”字。

从前谢问琢有所听闻,但是感知得或许不多,而这一次,对这一现状的感知,算是极深了。

半点不婉转,半点不迂回。

事情明明白白地给他呈在这儿。

谢问琢喉间生涩,涩到发苦。

这一切,像极了一夜梦。而现在,就在梦醒与不醒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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