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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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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回来后, 谢先生跟柏珩混得比较多。

一开始盛苡还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直到没多久他买回来一幅她心仪已久的画,她这才了然,原来是取经去了。

柏珩其实也挺意外, 他以为谢问琢说的“学”只是说说而已, 他没想到这家伙是来真的。

谢太太喜欢的东西, 即使他不了解,他也决定抬步迈入,逐一学习。她喜欢什么, 他便将什么东西捧至她的跟前。

如待掌上珍宝,也不为过了。

他们在一块聚会的时候, 柏珩调侃他:“就你这股劲儿, 要是哪天你有了女儿,也不知道得被你宠成什么样。严父慈母知不知道?别宠太过了哈。”

婚后最常被提起的话题,好像就是孩子。

即使是朋友之间, 也难以避免。

好像顺其自然的, 就走到了这一环节。

谢问琢没应声。

——女儿?

盛霁今儿也在。他缺席了近一年的聚会,近来空闲下来,终于重新归位。

他思忖了下, 他觉得他也挺想要个外甥女。

盛霁的眼神瞟向谢问琢, “你们有计划吗?”

谢问琢不知道他在这凑什么热闹,“没有。”

他回答得很快,没怎么犹豫, 看得出来已有决定。

盛霁挑眉,有些可惜。

谢问琢支着下巴, 觑向他:“想要的话可以自己生个。”

他和苏棠因的事儿,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圈里就没什么事儿能瞒得久的。

说起这个事儿盛霁就发愁。

他拧了下眉, 拎起酒杯——索性喝酒消消愁,不提这些。

秦岱踢了他一脚,谢问琢这招转移注意力对他来说不好使:“你跟小盛苡不会是想丁克吧?”

他淡淡:“不行么。”

丁克最好。

这一世,便只有他们两人。

他眼眸渐深,显然是对这个提议起了兴。

在座皆是讶然。

盛霁:“盛苡怎么想?”

谢问琢敛下眼:“还没商量过。”

盛霁拍拍他,“跟她好好商量,再做决定也不迟。不过她应该是想要的,她很喜欢小孩儿。”

谢问琢耷耷地抬了下眼。

她喜欢孩子?

这个她倒是不曾与他提起过。

他抠紧手心。

在座最安静的一如既往的是蒋忱。

他不曾说。

他有个藏得极深的主意。

——借子上位。

他快被她逼得没办法了。

这是下下策。

他承认,他是人渣。

盛霁给盛苡发了条消息:【有空帮我劝着点儿,多夸夸你哥,最好夸得她恨不得当场去领证。咱们家的大事靠你了。】

最近盛苡闲下来将《咪九小镇》的后续出版工作全都处理了一下。

第一部早已完成,主要是接下来的几部都在陆续出版中。

至此,需要她处理的工作近乎结束。

她也在着手准备下一部作品中。

衔接阶段也是她相较而言比较空闲的阶段,她常常和苏棠因约着出去玩。

盛苡其实一直在等她和大哥传出什么好消息,可是这两人就跟哑炮一样,一个比一个安静。她等啊等,等到她结婚,等到她蜜月,甚至都等到她回来了,这两人之间也毫无消息。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东西,盛苡看完盛霁发来的微信消息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她在心里疯狂腹诽,可把他给厉害的。自己追不到人,还指望到她头上来了。

苏棠因的小嘴还在叭叭叭地同她分享着八卦。

圈里的八卦实在是太多了,她出国一段时间,漏掉的就不少。

不说别的,就说叶雨泠那一对,最近闹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听说是当场捉奸在床哎,叶雨泠带着邹颜颜将人堵住,后来闹到都要离婚。”

“结果吧,你猜怎么着?第二天叶雨泠难受得去不了民政局,一查才发现是怀孕了。这下好了,本来还不算太复杂的事情一下子就复杂了起来。她婆家最在意子嗣了,这回根本不可能松口让他们离婚了。”

盛苡跟叶雨泠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她在这边忙着吵架结婚蜜月,没想到那边在忙着捉奸离婚怀孕。

好生忙碌,也好生热闹。

苏棠因的视线往下挪,“不过你这个清净,等同于没有婆家,没有人管束,在生孩子的问题上不急也不催。”

盛苡撑着下巴弯着眼点头。

“你们结婚那天他们家也没来哎。”苏棠因感慨。

盛苡说:“含之来了的。其他人没有请。”

喻静书托谢含之给带了份礼金,红包里面看得出来是张卡,她没有收,请谢含之带回去。

谢博裕那边,算算时间,应该是刚被释放。时间不长,主要是给长个教训。但是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绝对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具体的情况,盛苡知道的也不太多。

她只知道她心疼她的丈夫。

今后的生活,他不再需要那个家了,他有一个新的家了。

苏棠因感慨,“这样也好。”

“你呢?你和盛霁……”

苏棠因眼眸一闪,抢走话题,“你们有没有准备要孩子呀?我要当干妈!”

盛苡幽幽:“苏棠因……”

她们闹作一团。

等闹完后,盛苡凑近她,悄悄说:“我已经想要个宝宝了哎。”

她想生个孩子,和宝宝、和他一起组成一个小家。这个世界上爱他的人太少了,她想再多一个,今后她就能和宝宝一起爱他了。

然而现实太骨感。

一想到他上次说的话,盛苡就发愁。

他们的想法,有点背道而驰。

“可是他不想。”盛苡叹气。

苏棠因不理解,“不会吧?为什么?他这么喜欢你,我以为他巴不得赶紧跟你生个宝宝呢。”

“他说,他很喜欢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是说,我们现在这样过二人世界挺好的。”

苏棠因恍然。原来如此。

她发现她对于谢问琢的爱理解得仍然不够深刻,她理解得太过于浅显和表面了。那家伙对于潋潋的爱意,远比她所理解的要来的深,甚至来得要病态和偏执。

她喃喃:“会不会有点过激了?”

盛苡一愣。

或许是的。

苏棠因的胆子一贯的大,从不走循规蹈矩那条路,坏水很快就在她的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冒,她悄声给盛苡出了个主意,附耳说了半晌,盛苡瞪大眼,“这样、不好吧?”

苏棠因朝她抛了个媚眼,意为——别装。

盛苡轻咳一声,眼神飘忽,“可以试试……”

苏棠因意料之中,大笑起来,“那我先占个干妈的位置!”

盛苡想起哥哥说的话,偏眸朝她一眨:“酥糖,如果你也生个宝宝,我们的宝宝就可以和我们一样一起长大啦。要么是兄弟,要么是闺蜜,要么是青梅竹马。”

苏棠因:“?”

“干妈算什么?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做舅妈!舅妈哎!”盛苡拉着她的手晃,“只需要一个动作,你就可以升级成我嫂子了!瞬间从平级跃上一个台阶,你真的不心动吗?”

谁还没想过当别人姐姐!

盛苡使出浑身解数,试图说动她。

苏棠因:“???”

苏棠因还不习惯和她公开讨论自己和盛霁的事情,两颊绯红地想将手抽回来,“不心动,不想当啦。”

见她这么坚定,盛苡弱声:“有原因吗?”

虽然她日常嫌弃盛霁,从小打闹到大,但是不可否认,将他放出去和别人一比,他绝对是不输的,他的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抛开日常的嫌弃不说,她对哥哥也有依赖。家中出事时,盛霁一句“别担心”是她最大的定心丸。将哥哥介绍给闺蜜,她不全是盲目徇私,就算站在闺蜜的角度来看,这也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潋潋,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我不能被婚姻困住。”苏棠因正经了神色,稍微认真了几分:“我家里的情况你应该大致知道一点。我能分给情情爱爱的精力不多。”

甜甜的爱情,她的潋潋去趟就好了。

她摸摸盛苡的长发,“明天我要飞趟德国,有笔订单要去洽谈。等我回来再找你玩啊。”

盛苡的心里一堵。

突然漫上了无尽的心疼。

酥糖平时太大大咧咧了,看着总是很快乐,以至于很少有人能够透过表层去窥探她更深处的内心。

谁又知道她心里的苦呢。

没人比她更清楚苏棠因家里的情况了。苏棠因父亲从她还没出生起就是个花天酒地的主儿,和现在叶雨泠那丈夫相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她出生以后,她父亲也没有半分收敛,在外面玩出了花。

好在她母亲有手段,这么些年,外面被她把控得死死的,一个私生子都没有,全都被扼杀在摇篮之中。只不过,他们夫妻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她母亲的子女缘薄,这么多年到头来也就只有苏棠因一个独生女。

自然的,她母亲也就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倾心培养,一注入心血就是二十几年。

也怪不得她现在分不出精力给情爱半分。

她母亲半生心血都在自己身上了,她不混出点名堂让母亲骄傲,她自己心里那道坎都过不去。

再者。

盛苡怀疑,她父亲对她在感情上是有影响的。

哪个女孩不曾希冀过自己的父亲是个盖世英雄,与自己的母亲恩爱不疑呢?

可事实上,她的父亲却是这样混账。这二十几年的相处和纠葛,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盛苡握紧她的手,“好。反正,酥糖,你应该知道的,我哥和你爸爸不是一种人。他也是真心待你。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也有权利去追求你的爱情。”

至于其它的话,她应该都懂,盛苡没有再多说。

苏棠因朝她艰难地扯了下嘴角,点点头。

没过多久,谢问琢的消息来了,他说他来接她,车已经在外面。

苏棠因同盛苡一道出去,原本只是想送她上车,自己也叫个车回家,但没想到的是,谢问琢并不是一个人到来。

在看到他旁边的人时,苏棠因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跑。

然而来人动作更快,她跑他便追,还三两下就叫他给追到了。

苏棠因气急败坏。

什么人呐!什么人呐!

这还是在大街上呢!强取豪夺吗!

盛霁脸色微沉,将人抱起,塞进自己车里。

苏棠因不肯,谁知道这趟会被带去哪里,带走后她还能不能跑掉。

盛霁捏捏眉骨,“糖糖,别闹。”

不过只是一声。

她就停住了动作,怔怔愣神之际,他的车子已经启动,飞快驶离原地,留下一地尘烟。

盛苡只看了一小会儿热闹,就赶紧钻进车里,选择离开这个纠纷现场。

就让他们纠缠去吧……

至于她,还要回家实施一下她刚才和苏棠因定好的计划。

盛苡记性蛮好的,她还记得她上次和苏棠因密谋完后是个什么后果。不过……她觉得应该不至于次次都那么糟糕。

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反正她这次依然勇敢地决定上阵试试。

谢问琢俯身过来给她拉好安全带。盛苡就那么乖乖地睁着眼睛看他。

他心里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试探着问说:“有发生什么吗?”

盛苡乖乖摇头:“没有呀。”

他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

谢问琢摸摸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嘴角,“宝贝乖,和老公说,有什么事吗?”

盛苡将他推开,着急回家,“真的没有,快点开车。”

她偏过头,看着车窗外。

他叫她宝贝的样子,过于诱人。她也过于没出息,有点接不住招。

好甜啊,谢问琢,你一个大男人,谁允许你这么甜的?

谢问琢眯了眯眼。半晌,他启动车子。

他可以等着狐狸尾巴自己露出来。只不过,他有些心急地等不太住。

她刚刚是和苏棠因在一起……

她们两个,到底又商量出了什么主意?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过往,谢问琢很想笑,但是被他强行忍住了。

路上,盛苡还在给他最后的机会,“老公。”

“嗯?”他看着前路,看上去很自然,神情上没有半分不对劲。

盛苡:“我们要个宝宝好不好?”

只是一句话。

谢问琢的后背就绷紧了。

下颚也在绷直,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反应太大,也太明显了。

他的抗拒,肉眼可见。

都不需要他回答,盛苡就已经接收到了答案。

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小脸上也有几分失落,“可是我真的想要个宝宝嘛。”

谢问琢握住她放在边上的一只手,轻轻摩挲,与她分析这件事的难度:“潋潋,生育不易,要经历十月怀胎之苦,还要经历分娩之痛。每一步都是险境重重,尤其分娩,一旦意外降临,落到每个人身上那就是百分之百。”

他顿了一下,哑声道:“我无法承受。”

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孩子,而让他的爱人经历这些辛苦,经受那些难关。

即使意外只是百分之零点几的可能,他也不愿意去赌这一把。如他所言,一旦落到他们身上,那就不是百分之几,而是百分之百。

他根本无法想象他失去盛苡会是怎样的一幕。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爬到她的身边,好不容易牵起她的手,好不容易同她步入婚姻。他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长相厮守,携手白头,他不允许这期间有任何意外横生。

一个孩子而已。

他不需要。

更何况,孩子的出生,会分去她的注意力与爱意,这更是他的不可容忍。

他决心已定,再次坚定摇头:“我不想要。”

盛苡蔫儿下去。

行,劝说失败。

──她就知道!

她憋着一口气,心烦意乱地看向窗外。

既然说不通,那她就直接上吧,不跟他讲道理了,她选择硬来比较快。

谢问琢以为她会跟自己生气,他都已经想好今晚好好哄她了,可没想到的是,下车以后,她还愿意主动来挽住自己的手,欢快地往电梯走。

他挑眉,这倒是有些讶异。

谢问琢将人圈进自己怀里,凑近她,将距离拉近到只余咫尺,低声问说:“不生气?”

盛苡微微一笑:“不啊。我刚刚是在跟你商量,你说的是有道理。好好的商量,我生什么气呀。”

谢问琢太意外了,他捏起她的下巴亲,“那就好。”

他们还没到电梯呢,盛苡就着他亲来的这个吻,主动回应。

他抬抬眉,狭长的眼眸中现出诧异。

盛苡不顾他的诧异,勾住他的脖子,吻得更加认真。亲了两下后,她还将人推到旁边的墙壁上,以方便她的动作。

谢问琢勾住她的腰,嘴角轻扬,很意外,但也很喜闻乐见。他迎合着她的主动,配合着她的动作,她想做什么他都由着她,大有一种已经躺平任由操作的大方。

只不过,这还在停车场呢。

时间也没到深夜,这时候偶尔还有人。

他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宝贝,先回去?回去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实在是太乖了,像是一只乖乖蹲下任由主人摸毛的大狗,乖得盛苡心都化了,还生出几分于心不忍来,只觉得自己欺负他都是个莫大的过错。

她压了压自己的那股子心软,警告自己──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不远处果真传来脚步声,盛苡装出来的胆大罢了,当即便拉着他回家。

他从喉间溢出声轻笑,由着她拉自己走。

进电梯以后,她挠挠他的手心。

他低头望她,小狐狸朝他轻眨媚眼。

谢问琢喉结滚动,佯装平静地移走视线,不动声色地目视前方。

很好。

在这里就勾他,也真是看得起他的定力,笃定他能忍到进家门。

明明也没多会时候,明明已经快到家门。一分半分钟的功夫,谢问琢第一次觉得竟然如此漫长。

他扣紧她的手。

单单一个动作,盛苡就已经接收到了来自猛虎的危险预警。

她心里突突直跳,竟是有几分紧张、兴奋、期待。

她想,她真的是变坏了。

电梯门一打开,他几乎是拎着她快步走至家门口。

一进门,门刚关到一半,彻底关上的声音还未响起,她就已经被他压在了墙上,狠狠咬上。

“勾我?嗯?”他一出声,她方知他现在声音有多哑,也方知他是忍耐到了怎样的极限。

也是……

谢问琢怎么可能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任由她勾着却无动于衷的人?他与她说过,她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他的欲望。

她一想到待会要做的事情,紧张和刺激感尤甚,两颊霞飞,控都控不住。

事情发展得很快。

他迅速地完成前事,抱起她就要回屋──因为计生用品都在屋里。

盛苡却是不肯,她摇着头,在他不解的眼神中朝他说出已经在心里准备了多时的一句话:“今晚不用,好不好?”

谢问琢的眸色瞬间就黯了下去,他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你说什么?”

她感觉得到,他快憋疯了。这时候再多一秒钟都是对他的折磨,更别提是要与她对话,更别提要跟她在这儿一板一眼地商量用与不用的问题。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也不过是在强行压抑。

盛苡重复了一遍,“不用它。”

她知道,他明白她的意思。

谢问琢没想到她憋了这么久,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跟他纠结这个事情。他快气笑了,喊了声她的名字,“盛苡。”

盛苡这姑娘,那叫一个犟。他要往里走,她愣是能拉着他,朝他摇头,看上去态度坚定极了。

谢问琢咬紧了牙,额角青筋都憋出,“明天再好好商议这个事情。今晚先用,嗯?”

他现在还能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真的是最后的极限。

谢问琢想,实在不行……她要实在是犟的话,那今晚他憋回去?

他闷着试想这个可能性。自打结婚以来,这还是头一遭。开过荤以后再回归望而吃不得的日子,属实是对他不小的考验,也属实是在折磨小小谢。

盛苡就跟看出了他的想法一般,不仅不让他进去拿东西,还如同刚才在停车场那般将人压住,主动亲吻上来。

谢问琢在愕然之后,只余下长足的无奈。

他抬手覆住她的唇,“潋潋,不可以。”

盛苡蹙眉。

说她犟?她怎么感觉她嫁了一个比她还要犟的人?

她咬着他的手,听得出来有几分恼意了,“谢问琢──”

谢问琢身体一僵。

“手放下。”

她是铁了心要将今晚这条路走到底。

谢问琢的太阳穴都被气得直跳。竟是前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她逼得好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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