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盛霁×苏棠因（完）
苏棠因工作很忙, 和盛霁见完家长的第二天就飞去了美国出差。
她比较注重自己去谈单子，一拿就是一个大单，拿下以后她会很有成就感, 而且给苏氏带来的利润亦是十分可观。她的工作性质和盛霁的会比较不一样, 主要是两家的跑道本来也不一样。
盛霁给她发消息：【你见完了家长, 那我呢？】
苏棠因啊苏棠因，真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
他眸色微深, 写满了意见。
苏棠因：【等我回来嘛，一定一定】
盛霁：【［微笑］】
盛霁：【那么亲爱的苏小姐，你是否有想过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苏棠因：……
她觉得倒也不必这么快。
盛霁：【你想奉子成婚？还是想让我父凭子贵？嗯？】
从他寥寥几语里, 苏棠因已经听出了危险。
她要是敢顺势回答, 那盛霁可能会直接飞来和她算账，或者不跟她废话真的让她怀个孕。
她讪讪：【办, 办, 你看看什么时间好。】
盛霁：【你回来的那一天。】
苏棠因：【你冷静一点嘛, 不要意气用事。】
完了, 她觉得她现在在他面前越发没有地位了。
主要原因可能是, 她确实不太干人事，心虚的时候太多。一被盛霁捉住机会予以控诉，她就无力反驳。
她不得已，自己选出个时间：【怎么着也得半年后吧？筹办婚礼流程很多……】
盛霁：【有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盛霁：【给我十天我也能打造出一个盛大的婚礼。】
苏棠因硬着头皮：【半年！半年！就这么说定了。】
她还没有做好已婚的心理准备。本来想一步一步来，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想一步登天。
转眼就叫她步入婚姻的殿堂，她不太能接受。
盛霁回她：【可以。】
殊不知，他转眼吩咐下去的消息是:三个月内，尽快筹办, 能多快就多快。
半年？
他淡嗤, 不以为意。
苏棠因哪里知道这个人对她阳奉阴违, 出差回来以后，她直接被带到他那里。
她在自己小公寓里的东西，也陆陆续续的全都搬了过来。
盛霁在公司还有个会没开完，到家以后，苏棠因收拾整理了下，又洗了个澡，将一身尘土洗去，随后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和盛苡打视频。
盛苡开了视频以后看见的就是这女人的妩媚风情。没有刻意地凹造型，就是很自然地流露。
别说她哥，连她都馋。
盛苡轻咳一声：“你这是，为了弥补盛霁吃了一周素，决定今晚给他上个大的？”
苏棠因皱眉，“什么，才没有。”
以身饲狼？她才不干。
盛苡直勾勾地盯着屏幕里，没忍住说：“肩带拉好。”
根本没有男人能够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反正她觉得盛霁躲不过。
酥糖这次出差这么久，小情侣小别胜新婚，今晚要做什么简直是可想而知。
苏棠因没注意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还在自顾自地和盛苡说话。
盛苡很坏心地说：“他还没回来吧？要不我现在过来找你玩？”
“好啊好啊，我正无聊呢，我给你带了礼物，快点过来拆。”
话音落下，下一秒她的手机就被人提走了。
盛苡这边屏幕里的苏棠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盛霁这个高大的身影。
她一愣，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出现得神不知鬼不觉。
盛霁无情地否决了她们刚才商议好的事情：“自己家里待着，没事别往我这儿跑。”
盛苡：“……？”
她气得站起来，“喂！”
盛霁眉梢轻挑，并无改变主意的意思。
盛苡更气了，“哪有哥哥这么跟妹妹说话的？我要告诉爸爸。”
盛霁轻嗤：“盛潋潋，你多大了，还告状。”
“又不告别人的，只告你。”盛苡理直气壮。
盛霁却已经没耐心再分给她，“自己乖乖待着，无聊就去找你家谢问琢。挂了。”
盛苡：“喂？”
知道你急，但也不必急成这样？
简直毫无人性。
盛苡愤怒，苏棠因也愤怒，但是视频已经被盛霁无情挂断。
苏棠因想抢，但是根本抢不到，反而随着动作幅度过大，而叫春光泄露。
她刚要去拉扯吊带，手就被他扣住，阻了动作。紧接着她就被他抱起，而他前往的方向赫然是主卧。
苏棠因踢了踢小腿，“不是，这才几点，你怎么就回来了？”
盛霁瞥她一眼。
像是在说她明知故问。
苏棠因仍然得寸进尺：“盛总，你这样不太好吧？怎么能不顾工作呢。”
盛霁懒得理她，直接堵住她唇，握住她的手覆上自己皮带。
是还早。
但是挡不住某人急于回家的心。
刚才那场会议，原应用时五个小时，愣是被他缩短到了三个小时。
盛霁看了数次腕表，对于她的飞机何时抵达，她又何时到家，全部已经在心里推算过一遍。
他吻着她，在她要去拿东西的时候，再次制止，“不是说，要生个宝宝么。”
苏棠因一愣。
也是这一愣，被他趁势而入，根本由不得她思考。
她只得攀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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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得很频繁，又没了措施，中招是迟早的事情。
苏棠因心中惴惴，但又觉得应该不至于那么快。
她想做点措施来着，但是都怪她那晚情绪上头，那句话一放出，就被他当做了圣旨奉行，由不得她反悔。
可惜还是让她失望了。
某人的效率高到惊人。
只过了一个月不到，苏棠因就查出了怀孕。
她拿着手里的验孕棒，怔愣发呆，迟迟回不过神。
……不是，怎么就能这么快的？
她的大好年华！她的青春岁月！她没想这么快怀孕呀！
盛霁在外面等了好一会，见里面没了动静，他抬步走到门口，屈指敲了敲门，“糖糖？”
苏棠因低头看看小腹。
心里在想她带球跑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而盛霁在得不到她回答后，已经耐不住地开门而入。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上，声音有些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怎么样？”
苏棠因抿紧唇，拍了他一把，“怀上了啦。都怪你，为什么这么快？”
他眼里含了笑，心甘情愿接受她的“殴打”，拿过验孕棒研究，过了会，还是不放心：“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心甘情愿，她不情不愿。
“真生啊？”
盛霁面色忽顿，他看向她，“又在想什么？”
苏棠因有些纠结，“就是有点紧张。”
她的手被他扣紧，“不用紧张，都有我在，我会处理好。”
“那婚礼怎么办？到时候五个多月大，会不会不好看？”
“不会，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一个月后就能办。”
苏棠因：“……”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盛霁顿了顿。
他说：“这个，本来就可以挺快。我让他们加快点。”
“你早就在准备了是不是？”苏棠因咬牙切齿，跟她在这玩阳奉阴违呢？她就说，怎么她说半年的时候他答应得那么爽快，一点讨价还价都没有。
盛霁无奈地任由她掐着，手掌小心地护住她的肚子，“我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你猜我信不信？”
都是宜城圈子里的，两家长辈早年就认识。
他们俩认识得也很早，第一次见面可能是在某个宴会，也可能是在某个什么什么场合。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他那点儿花花肠子没人比她更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别人再怎么读，也没她读得深、读得透。
但事已至此，说太多也无用。
他提前准备的婚礼，确实是能够及时用上。
-
婚礼那一天，空前盛大。
谢问琢和盛苡去参加大舅子婚礼的时候，见到了个许久未见的人。
──是程慕哲和宣清。
他们也结伴前来参加婚宴。
宣清已经回到了自家企业，而程慕哲，现在已经是承沐的主要掌权人。
谢问琢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已经好事将近。
当年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纠葛。虽然程慕哲不认，但是很多细节并不能掩藏。
只不过那时程慕哲势弱，手中并无什么权利，在程家也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的地位。而宣清却是宣家的掌上明珠。
两人地位悬殊，一开始程慕哲刻意掩藏心意，也是正常。后来这几年，他养精蓄锐，又有兄长对于承沐的事务在慢慢放手，他抓住机会，攀爬而上，总算是拿下了承沐里所有主要业务。
再后来，这两人倒也是水到渠成。
确实有段时间没见他们了，谢问琢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见着程慕哲不停黏在宣清身上，殷勤主动，只是失笑摇头。
这样子，像极了盛苡生气，而他去哄的画面。
盛苡问他在看什么，他朝那边轻抬下巴。
看到他们以后，盛苡也微愣。
“他们……他们俩怎么在一起啦？”
“早就有苗头，也不无意外。”谢问琢轻笑，搂住妻子的腰，“我们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好。”她收回视线，与他相携离开。
许久不见。
程家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都是一个圈子的，后来她对承沐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只觉唏嘘，意外程慕辞竟然主动退出承沐核心地位，意外承沐最后的掌权人竟是程慕哲。
这几年程慕哲可谓春风得意，事业爱情皆是丰收。而与此同时，他有多得意，他的哥哥自然有多失意。也不知程慕辞现在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放下了很多，或许他现在也生活得很好。
反正，那些事情都已经与她无关，已经离她很远。盛苡除了唏嘘以外，倒也没有别的想法。
几年前的爱恨纠葛，当时闹得也算轰轰烈烈。
但现在回首一望，却又觉得也不算什么。
不过过眼云烟罢了。
她握紧谢问琢的手。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身边的人。
盛苡远远地看见苏棠因，眼前一亮，加快步伐朝她走去。今天的新娘，漂亮得不可方物。
看得出来，是沐浴在爱河中的新娘。
还没到跟前呢，盛苡被盛母拦下，“我的小祖宗，你给我谨慎着点儿，待会撞到糖糖了。”
从知道苏棠因怀孕以后，她和丈夫又惊又喜，一度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要知道，前段时间她还在哭闹着儿子的感情问题，担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带着女友回家给他们看看。也考虑过他们是不是已经分了，他是不是情感上有什么障碍。
哪里知道，这孩子要么不干，要么就给他们来大的。
前脚带着酥糖回家给他们看，没过多久，后脚就跟他们说他要结婚了，要筹备婚礼，而且酥糖还怀孕了。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把盛母冲击得头晕眼花，简直难以置信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偏偏，就都是真的呀。
盛母高兴得不行，转头就开始帮忙操办了起来。
苏棠因之前所有的担忧一样也没见到，她没有被他的父母反对，她收获的只有祝福。
-
数月之后，苏棠因生下了一个男孩。
馋了盛苡女儿已久的苏棠因看着刚出生的臭儿子，颇为感慨，有些遗憾。
安安多可爱呐？她还以为她也能生一个。毕竟再怎么说盛霁和盛苡是亲兄妹吧？说不定她还能生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再看盛霁。
他也抱着手皱着眉在看着儿子。
苏棠因撅撅嘴，明明他们长得都不差呀，可是看这孩子的颜值……是不是有点不太像亲生的？
刚出生的小宝宝收到了来自父亲和母亲的双重怀疑。
好在这时候还有他还有一个姐姐。
盛苡的女儿安安冲了起来，兴奋地往床上望，“弟弟，弟弟，舅妈，安安看看弟弟。”
苏棠因对这个小奶包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关键是，问题是，盛霁也是。
盛霁一把将她抱起来，就跟拿起个玩具熊一样轻松，“看吧，看弟弟。”
安安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宝宝，“哇”了一声，由衷地赞叹：“好棒呀！安安的弟弟！”
苏棠因：“……”合着你不看颜值的么？
那还真是个纯朴的好孩子。
盛霁同样忍俊不禁。他将安安转过来，“想不想舅舅？怎么都不理舅舅。”
“想舅舅呀，好想好想。”安安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看着盛霁温柔的模样，苏棠因以为他也会是一位温柔的父亲。
但是等到盛迟迟长大以后，她很好地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双标。
她按着太阳穴不高兴地喊：“盛霁，你能不能对他温柔点儿？你老这么凶做什么，他都要被你凶哭了！！”
盛迟迟连忙朝她伸手，要她抱，等苏棠因将他抱起后，他立马埋进了她的怀里，动作极为熟稔。
盛霁面上又是一沉。
钻她的怀里倒是钻得很熟练啊？
他都没盛迟迟钻得多！
“他已经三岁了，你别这么惯他，老抱他做什么？”盛霁试图抱走他。
苏棠因气笑了，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不理他，抱着儿子扭身出门去找小姐妹吃饭，让他一个人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苏棠因？”
“叫什么叫，跟你不熟。”
盛霁深吸一口气。只要他和那小子起矛盾，她就从来没向过他。
盛霁觉得盛迟迟就是来报复他当初借他上位的那件事。
他不就是借子上了个位要了个名分办了场婚礼？至于给他派来这么一个儿子折磨他？
早知今日，他当初那半年倒也不是不能等。
等到半年期满，婚礼一办，这孩子谁爱要谁要，反正他是不那么着急要孩子。
他跟苏棠因的二人世界根本没过几天，全被这小子给掺和了。
盛霁知道，等这两人一出去，今晚又得是他自己守着家。
他快步追了上去，试图挣扎解释：“是他先打破了东西，我在教他。”
“那你就不能温柔点教？上次安安打破了你那个花瓶你什么样子我还记得呢，抱起来哄着晃着，板着脸说了两句就板不下去了！”她也喜欢安安，倒不是吃醋，只是拿来给盛霁上课。
盛霁无奈。
这倒是确实。
安安一瘪嘴，他根本凶不起来。奶呼呼的小奶包，到现在他都羡慕谢问琢。
可是他们没时间要二胎，也没精力去带，还怕二胎也生不到女儿。
别说他们俩了，重女轻男已经是盛家多年来的传统，主要原因就是女孩稀缺。
盛苡当初就是整个家族里难得出生的女娃，后来多年再没有女孩出生，直到盛苡生了安安。
而在安安之后，又断了，家族里继续一个男孩一个男孩地往外蹦，包括盛迟迟也是一个。
在这样的情况下，盛霁也想相信一下科学，但他确实觉得没什么希望，所以他就不去挑战了。
他悠悠补充了一句：“安安打碎了你的化妆品你也没凶她。盛迟迟动了你口红那天你──”
“闭嘴！盛霁！”苏棠因恼羞成怒。
盛迟迟听累了，打了个哈欠。
其实这没有什么，他是个男孩子，他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娇气。
安安姐姐比较娇气一点，还是别凶她了，不然还得他来哄。
夫妻俩吵吵闹闹的，一直到见到了谢问琢和盛苡才停下来。
主要是，他们看见，他们的儿子──盛迟迟，一看见安安就两眼放光，自觉丢下老父亲和老母亲往安安那边狂奔而去。
合着，他们一家三口，都是一脉相承。
苏棠因和盛苡商量：“要不把安安送我们吧？你看我们都这么喜欢，你再自己生一个。”
被盛苡拍开了脸。
不过这话倒是真的。
转脸一看就能看见，安安不管做什么，她的身后都跟着一个小跟屁虫，殷勤热切地帮忙做着事情，一口一个“姐姐”地喊着。
谁能想到，在盛家的时候，盛迟迟是个高冷的小男孩？
这明明是个姐控。
等安安玩累了来找爸爸，极其熟稔地爬到爸爸身上，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着，又将一行人看得眼热，恨不得把她抢过来，让自己当她的人形靠枕。
盛迟迟更是一起爬到小姑丈身上，和安安一起卧着，神态满足。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聚会结束，要各回各家的时候，盛迟迟毫不客气地就抛弃了爸妈，屁颠屁颠地跟着安安回家去了。
──这都是见怪不怪的常事。
苏棠因大手一挥，由了他去。
她没有注意到，盛霁狭长的眼眸从她身上淡扫而过。
因为要开车，所以路上相安无事。但是一回到家里，苏棠因就被他捉住手腕控在了墙上。
很久违的二人世界，难得盛迟迟不在，不黏着非要妈妈，不跟他抢人。
“盛霁？干什么……”她察觉不对，踢了下他小腿。
干什么？
主要有两件事。一件是算算刚才她只偏心儿子的账，一件是他实在眼馋谢问琢的闺女，刚才几个小时的聚会，给他挠得心痒痒。
就算不准备生二胎，那么享受下这个过程，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他的吻一下下地落了下来。
“好不容易他不在，嗯？”他嘶哑的声音破碎开，响起在她耳畔。
“你都多大的人啦，你怎么这么喜欢跟他吃醋呀。”
“我后悔了，糖糖。”
“什么？”
“早知道，就晚几年再生。”
苏棠因错愕地挑了挑眉。当年那个知道她怀孕时意气风发的人，还挟天子以令诸侯，给她展示了下筹办一个婚礼能有多快的人，终于是被岁月折磨弯了腰。
当初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当初父凭子贵，现在却只想将他塞回去。
她轻笑出声，“你也有今天。”
盛霁当然是爱盛迟迟的，但他实在眷恋与她的二人时光。
说起来，从年少相识至今，从相恋相爱到现在，已经走过一段很长的岁月。
但是他们之间丝毫不曾褪色，他从来没有觉得和她待够过。她好像还是曾经那般模样，而他们之间也是。
“今年结婚纪念日，我们出去过。”他说。
“去哪儿呀？”
“都行，就我们俩。”
苏棠因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脖子，向上亲吻。
她花了好大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和他走到今天。
她与他之间的每一步，都是她从前幻想却不可得的，好在后来终于被她尽数握在了手中。
对于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她都觉得弥足珍贵，十分感恩。
“好呀。”她也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儿子。
没事，到时候把他放去安安那里。有他的安安姐姐，他一点都不会觉得难过。
难得被她偏爱一次，盛霁轻挑眉，眸中染笑，扣在她后颈的手又加了几分力。
今夜漫长。
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