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二合一
抱着一种“能不能让楚小姐考虑一下再就业”的微妙心情, 孙艳把她交给了餐厅领班的手中，希望把楚江烟加入点菜的队列。
领班如今一听孙艳的说法，第一反应是先皱眉。
……点菜？
这种不会下力的女明星, 上菜他都觉得不够格, 还要服务客人点菜？
放在普通员工, 他早就一句话骂过去了；
但碍于楚江烟在这, 领班只能把话卡在了嗓子眼里，直到她被领走培训，他才对着孙艳开口, 言辞有些抱怨：
“孙姐, 那女的花里胡哨的能行吗？
今天可是很忙，不会添麻烦吧。”
领班并不知道这是孙艳主动提出给楚江烟的升职，还以为是楚江烟自己没事找事, 语气也差了三分。
结果孙艳瞅了他一眼，原本还笑着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什么花里胡哨？人家有本事, 我给人家升职，不行吗？”
领班本来还黑这个脸，如今一听也不敢抱怨了，脸色讪讪的点头：
“能行，孙姐说得对。”
话是这么说，但领班背过去的手如今已经悄悄攥紧了。
之前他和孙姐关系一直都不错, 好声好气的说惯了，第一次挨孙姐的训, 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后厨，领班自然觉得又丢脸又恼怒。
平白无故挨了顿骂, 这个账自然要记在谁的身上。
这么想着, 领班点头的去忙活了, 转过去的脸色露出了一抹阴翳。
孙姐他是自然不敢动，但是在他的地盘上，给一个明星下点绊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就是不能当着孙姐的面……
这边，领班还在偷偷打着小算盘；
另一边的楚江烟培训结束，开始正式入职了。
正如孙艳的预料，楚江烟做得非常好。
长得好看再加上能说会道，一连顺利的服务了好几桌。
孙艳一直都站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升职的决定果然非常正确，如今心情就更加愉快了。
领班看着眼色过来，然后殷勤的搓了搓手：
“孙姐，我刚看着前台那边找您呢。
要是您还担心那个姑娘，就交给我吧。您放心，出不了什么事的。”
你懂什么。
我不是在担心她出事，我这是在欣赏优秀员工！
孙艳心里嘀咕了一下，但夜会毕竟还是忙，如今拍了拍领班的肩膀，最终转头走去台前了。
送走了这尊监工的大佛，领班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如今他目光巡视着店内，看似在鞭策每一个员工，实则注意力已经紧紧盯上了楚江烟。
而另一边，楚江烟穿行在各个桌当中，适应得非常顺利。
如果说迎宾就是关注进门的每一个顾客；
那么点菜上菜，就是只专注于自己服务的几桌。
以楚江烟的能力自然是信手拈来，甚至比迎宾还要简单几分。
如今她结束了一桌之后，排队的一男一女两个中年客人落座。
楚江烟拿着菜单过来，然后看着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愣了一下，才把菜单递上去。
男客人本来伸手要接，如今看着戴面具的楚江烟也顿了一下。
然后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因为震惊而提高了八个度：
“楚、楚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听这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观众们这才恍然大悟：
——哦豁，这不就是第一天的那个茶摊老板嘛！
吴山确实是小，出来吃个饭也能碰到。
面对着喜相逢的茶摊老板，楚江烟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好久不见，我还在拍节目，刚来店里打工。”
原来还在拍节目啊。
意识到这一点，茶摊老板原本激动的神情收敛了一下，但还是难掩兴奋，如今拽了拽对面的中年女人：
“老婆，这也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贵人。
在镜头下，茶摊老板的最后俩字没说出来，如今只得对着老板娘狂使眼色，希望她能看懂自己表达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对夫妻确实是心有灵犀。
茶摊老板的小眼睛都被面具快遮干净了，老板娘还能明白了老板的意思，继而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那个……”贵人？！
把咱家茶叶生意介绍出去的那个楚小姐？
看着老婆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茶摊老板如今激动的点头。
天知道他有多感谢楚小姐。
最近和老婆商量着，一直惦记着给她送送茶叶什么的，还惋惜可能见不到了。
没想到这么凑巧，出来夜会吃个饭，还能碰上楚小姐这一桌！
天哪，报恩的时候到了！
老板娘也领会了老板的意思，如今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再看向楚江烟，只觉她又年轻、又漂亮、心眼好、还会做生意，最关键的是帮助了他们家。
能碰到这种贵人，简直就是撞了大运的福分啊！
此时此刻，老板娘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想给她磕一个的样子，如今感动的开口：
“原来您就是那个……”贵人啊！
为了楚江烟着想，这夫妻俩把“贵人”俩字都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听起来就是：
“老婆，这就是那个……”
“原来您就是那个……”
这话说得，乍一听和打哑谜也没什么区别：
观众们还以为他们俩后面想跟的词是“女明星”，如今还在弹幕哑然失笑：
[明星也不是什么禁词呀，茶摊老板好可爱，直接说出来就行hhh]
[好家伙，这两口子怎么都这么热情，吓我一跳]
[楚总只是个艺人啊！你们不要这么激动，不知道的以为楚总救了你们的命似的哈哈哈哈哈]
观众们如今觉得这对夫妻可爱。
殊不知，对于茶摊老板来说，挽救即将衰败的花茶生意的楚江烟，和他们的救命恩人也没什么区别！
从某种意义上，全程都不知道摄像头背后实际发生了什么的观众们，才是真正被蒙在鼓里的小可爱。
当然了，这些也都是楚江烟自己一手促成的。
如今在夫妻俩诚惶诚恐的眼神之中，楚江烟记好了他们点的菜单，然后温和的笑着离开了。
而看着楚江烟背影的茶摊两夫妻，则陷入了一种手忙脚乱的惊喜之中。
此时此刻，他们是又惊又喜，但还有一点点的惋惜。
至于惋惜的原因是……
“小雪那个丫头！宅在家里！
哎呀，早知道楚小姐在这里，说什么也要把她拽出来见一见！”
想到自己那个沉迷于互联网的女儿，茶摊老板如今就是一阵摇头叹气。
昨天回去之后，他还惦记着楚小姐的娱乐圈事业，觉得年轻人会的多，想让小雪在网上多夸夸楚小姐什么的；
结果自家女儿嘀咕了一堆什么“内娱无美人”“对三次元不感冒”什么的，老板一个字也没听懂，反正就把他拒绝了。
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世界。
老板查过了，网上说这叫什么中二期，总之倒也可以理解。
但今天又碰到了楚小姐，这么好的机会，他说什么也要让女儿见一见自家的贵人！
这么想着，老板一个视频电话打过去，对面接通，女孩打着哈欠抱怨：
“爸，打什么视频电话，忙着呢。”
说着就要挂断，茶摊老板预判了自家女儿的动作，急急忙忙的挥手：
“别挂别挂，小雪，我这里有个人你得见见。”
“见见……”
小雪愣了一下，然后表情突然变得惊恐，
“你不会让我和什么七大姑八大姨视频电话吧？不行不行，我还没洗头呢！”
这都什么和什么。
茶摊老板心里有些无奈，才解释道：
“不是人家见你，是你见见人家。
楚小姐那么忙，怎么好意思打扰人家。”
楚小姐……？
电话对面，小雪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懵逼。
这个名字这两天的出现频率似乎有点太高了。
尤其是昨天，她都快从老爸那里听吐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老爸一直把人家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还惋惜以后见不到了。
……关键就一个明星，顶破天帮家里带带货，能办出什么大事，值得老爸这么久？
或者说，老爸惦记的不是办事，而是那个明星本人？
这么一想，老爸突然反常的这么殷勤，该不会是…
…觉得人家漂亮？看上了人家吧？
这么一想，小雪倒还觉得真有可能，心情突然警惕了起来。
人家都说七年之痒，虽然她爸妈都快二十七年之痒了。
但明星这种东西终究还是个变数，老爸突然对一个女的这么夸奖，果然还是得提防一下。
小雪这么想着，却听那头的茶摊老板还在说：
“我打听了一下，他们节目的比赛是小橘花的数量。
其他咱帮不上，给朵花还是可以的，你说呢老婆。”
一下子解决了下半辈子的稳定收入，这一年的橘花给楚小姐再合适不过了。
这是老板的想法，但在小雪那边截然不同。
橘花都要给出去了？这不是心动了这是什么？！
视频那头的小雪瞪大了眼睛，然后转而看向自家老妈，希望她可以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然后她就听到自家老妈开口，声音乐呵呵的：
“太棒了，把我的也给楚小姐吧。”
小雪：……
看着视频那头呵呵傻笑的自家老妈，小雪如今眼前一黑。
得，这个家没了我早晚得散。
算了，她倒要看看那个明星到底什么样，能让她爸这么都给夸出花来。
此时此刻，对于这个陌生的女明星，虽然未曾谋面，但小雪对她有了一些恶感。
连带着，一些互联网上的负面新闻此时也在她的脑海里乱窜。
什么团队炒作啦，什么整容隆胸啦，什么金主上位啦，似乎娱乐圈里面男的女的都是一群牛鬼蛇神。
想到这里，电话那头的老爸开口了：
“小雪快看，这位就是楚小姐。”
小雪应声抬头，皱眉盯着手机，想看看对面那个女明星究竟是什么玩意。
也就是这一刻，茶摊老板反转了摄像头。
小雪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嘈杂的人群之中，一个女人、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立刻成为了视频的中心。
楚江烟本来就高，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贴身马甲的勾勒。
不用别的修饰，单凭窄腰长腿的优越身材就已经成为了回头率最高的服务员。
再加上她长得好看，非常好看。
虽然只漏出了下半张脸，但显得更加神秘，而又引人想要探究。
如今在店内璀璨的灯光之中，这位楚小姐带着黑色的面具，伸手端着托盘上的酒杯，就这样行走在人群之中。
这就是小雪第一眼看到的画面。
这一幕对于视频那头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冲击。
什么质疑，什么担心，全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然后变成了一片空洞的白。
就像是电影里的特写镜头，一瞬间，声音和周围的人全都消失不见。
只剩下了一个楚江烟，行走在逆光的风景里面。
突然，因为某个客人的粗心，钥匙掉在了地上。
楚江烟弯腰把钥匙捡起来，递回去，嘴角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看着这一幕，小雪的呼吸屏住了。
她是本地人，也去过这家饭店，甚至坐到过楚江烟刚才交谈的那个位置上。
正因为如此，这种冲击感才会更加的剧烈。
就像是原本只能看到红毯精修图的人，此时却站在自己最常经过的奶茶店，而且长得还和手机里的精修图一模一样。
一瞬间，就从遥不可及的远方变成了现实世界；
而这种美丽，也从和别的同行争奇斗艳，变成了自己触手可得的眼前。
就是这种极具冲击力的感觉，直接让小雪彻底的失语了。
她如今死死的捧着手机，眼睛都快要贴到屏幕里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楚江烟从远处渐渐走近，听着她和自己的爸爸妈妈交谈了几句。
好听。
这位楚小姐的声音也很好听，清浅而又温和，顺着电流像是带着磁性，钩得小雪更是大脑空空。
等她回过神啦，已经到了正头戏。
茶摊老板掏出他们夫妻的两朵橘花，往前面想递出去。
花朵的出现让小雪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义务，如今她猛地一震，下意识对着手机那头大喝一声：
“爸！你等等！”
这声音一出，桌旁的三个人都听见了。
茶摊老板递花的动作如今一顿，只得展示了一下手机，对着楚江烟尴尬一笑：
“楚小姐，这是我女儿小雪。”
老板此时此刻在心里都快骂死自己这个女儿了。
让你看看，你吱声干什么！
你爸在这里感谢贵人，就你这个死丫头拖后腿！
当然，小雪说出去这话之后自己也懵了。
但她还来不及反映就发现，她爸为了解围，居然直接就把手机转向了楚江烟！
于是小雪猝不及防，就和电话那头的楚江烟对视了个正着。
她还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然后听到那边的楚江烟轻笑一声：
“小雪是吗，你好。”
轰！
被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尤其是那双含笑的眼睛对视，小雪只觉大脑嗡的一声。
此时此刻，老板还在旁边嘀咕：
“小雪，你想和楚小姐说什么，说啊。”
小雪正被看得脸色逐渐升温，在这种追问之下连一秒钟都没想，一句话直接吐口而出：
“我想说……
你的花够吗？不够我的也给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老板原本捏了把汗，如今激动地差点站起来鼓掌。
好！我家丫头，拍马屁果然有他爹的风范！
但他遏制住了这种冲动，如今笑呵呵的转回了手机界面，对着楚江烟抱歉一笑：
“哎呀这孩子……她的花在家里呢，就知道说胡话。”
小雪如今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对着楚江烟说出了这种话，脸上顿时红成了一片。
关键是……她是这么说的，心里似乎也真的是这么想的。
此时此刻，再一想到楚江烟，小雪的心情完全是截然不同了。
如果说之前的是一种质疑和担心，
那么现在大概就是……
我爸认识人家？太好了，我爸的福分。
我爸看上人家？放心，我爸不配。
我爸献殷勤？等等，带我一个！
大概就是这种错乱的心情。
至于之前胡思乱想的什么整容啊营销啊团队啊，更是烟消云散。
此刻看着那头的楚江烟，小雪的眼睛简直都挪不开了。
可惜在这桌停留的时间有些过长，那边似乎领班开骂了，楚江烟也只能笑着告别。
楚江烟一要走，茶摊老板舍不得，茶摊老板娘舍不得，就连小雪也舍不得。
眼看着自家老爸就要挂电话，小雪见缝插针，“咔咔咔”的对着楚江烟的侧脸狂截了二十多张图。
然后视频电话挂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而小雪则靠在椅子上，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几张图。
逆光之中，黑色面具的女人微微垂下眼睛，嘴角簇着一抹清浅的笑容。
再往下，脖颈修长，白色的衬衣笔挺而利落，袖口处如今因为工作而挽起几层，露出手腕的骨节，和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看着手机上的这张截图，小雪一阵恍惚，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
那位楚小姐……刚才真的和我说过话吗？
一阵空虚袭来，小雪关了手机，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黑暗。
片刻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干脆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把这张图发给了闺蜜。
[我想去送花，走不走？]
闺蜜还在和自家姐姐在夜会逛街，如今点开图一样，眼睛顿时瞪大了。
闺蜜：[！！！！！我靠，这不是附近的饭店吗！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帅姐姐！]
大概是她噼里啪啦的打字引起了注意，一旁的姐姐凑了过来。
原本还只是不经意的一扫，下一刻，姐姐看着手机瞪大了眼：
“靠，这谁啊，咱们这里的吗？长得也太好看了！”
闺蜜如今也激动得很，跟着点头：“对吧对吧！我朋友刚拍的！帅死我了！”
姐妹俩的审美出奇的一致，如今姐姐的音调都高了八度：
“啊啊啊！想不到咱们这里还有这种大美女，快快快！把图发我！”
从自家妹妹手里硬抢过来这张照片，姐姐看着这幅图越来越喜欢，最后发给了姐妹群。
群里自然是一阵轰动，甚至把不太出声的几个都炸了出来。
其中有人保存了这张图，反手发了朋友圈：
[离谱，生图还能好看成这样，这种人是真实存在的吗呜呜呜，好想亲眼见见]
再一刷新，评论区直接突破了99+。
其中有个人评论：
[哇，就是她给了我创可贴呜呜呜呜！我知道，就是四层的那个饭店，本人巨美，人也超级超级好！！]
与此同时，还有无数人在继续存图，转发，群聊，朋友圈……
在互联网的帮助下，一张图片的传播可谓是再简单不过了。
尤其大家都是本地人，还都在这场夜会之上。
帅哥美女这种永恒的话题顿时就点燃了大家的热情，如燎原之势一般的蔓延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在暗流涌动的。
至于这位逐渐引起关注的楚江烟，在现实世界则正在接受领班的调离。
是的，调离。
因为楚江烟在茶摊老板那桌多待了一会，所以领班决定把她调离。
至于原因，他的说法相当的冠冕堂皇：
“实在抱歉，但您也知道我们这里现在是高峰，每一桌的时间都很关键。
调离我也不想的，但希望您可以理解一下我的难处，实在抱歉。”
看着客气的态度，一口一个“您”，还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尊敬楚江烟。
好在观众们看了全程，如今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每桌时间都关键呢，你自己照顾的那桌空了五分钟，别以为我没发现]
[？这人有毛病，刚才培训的叔叔不都说楚总是新手，每桌十分钟之内就行，哪里超时了？]
[对啊，而且之前那些桌楚总用时一半还没到呢，又快又好的也不见夸]
[我就说这家伙为什么一直在看楚总，我还以为是暗恋呢，结果挑刺是吧]
不管观众们怎么打抱不平，楚江烟身为服务员，自然只能接受调离。
而在领班之后，接手她工作的则是……
“小姑娘腰杆子挺好，板正，”
大叔不紧不慢的擦干了一个酒杯，挂在一旁，然后呲牙一笑，
“会喝酒吗？哦，在拍摄。
那没事，过来给我当酒保吧，休息一下。”
说是休息，工作也真的很清闲。
因为大叔所处的吧台，是整个店内最安静、也是顾客最稀少的地方。
说的也是，盛大而热闹的盛会之中，又有谁愿意来这种清吧坐着打发时间？
直播间的观众们是这么想的，大叔是这么想的，就连故意把楚江烟安排到这里的领班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十分钟以后，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大概是地方安静又光线昏暗，她们的表情还有些紧张，但在看到楚江烟的瞬间，立刻就激动的尖叫了出声：
“哇！本人真的比照片上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