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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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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室回到客厅,琴酒找来药箱,帮忙上药的同时继续刚才的问题。

“所以你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药水碰到伤口时带来的刺激感比刚才鞭打带来的疼痛还要剧烈和难以忍受,波摩眉头拧成一团,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回他:“所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地点,问之前能不能给个前情提要。”

“没头没脑的鬼知道你在问什么。”

琴酒上药的手一顿,抬眼看他。一切都很自然,对方所有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完全符合一个不知情者该有的反应。

波摩有点烦他,想抢过对方手里的工具自己上药,琴酒避开手,垂下目光。

“最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波摩。”

波摩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上,被疼痛刺激的抽了几l声冷气,才压抑着喘息声回道:“或许你更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每次我和你出任务的时候总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每次都被你连累。”

“你确定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吗?”

“这点不劳你操心。”上完药,琴酒取出绷带:“手抬起来。”

波摩顺着他的话抬起手,琴酒拿着绷带靠近,语调微冷:“要是没擦干净我就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真是可惜。”波摩偏过头,扯了扯嘴角。

“要是实在等不及,你也可以亲自动手。”绑好后,琴酒收回手,整理一旁使用的工具。

起身后,居高临下地望着沙发上的青年:“至于失败后的结果,你应该清楚,能接受的话我随时欢迎。”

“回去之后尽量别沾水,伤口发炎可是会死的。”

波摩厌烦地低下头,一颗颗扣上衬衣的纽扣,整理自己的仪容。

之后他又去洗手间,用毛巾擦了下脸,重新整理发型,确认从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才走出去,捡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

“波摩。”

离开之前,琴酒叫住他。波摩在大门前回过头,琴酒双手环胸靠在门栏上,手里夹着香烟,慢条斯理的问他:“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波摩站在原地,眼睛微微眯起。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琴酒将烟叼在嘴里,手揣着兜走过来。他要比波摩高一些,最后停在青年身旁,手指取下香烟,眼帘微微下垂,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不过是想要提醒你,最后的处刑人是我而已。”

“呵。”波摩扯着嘴角,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琴酒抬手挡住对着自己腹部而来的攻击,垂下眼看了看,语气平静。

“不确定自己能从我手里逃出去之前,你最好别搞什么小动作。”

“送你回去?”在对方拒绝前他又接道:“免得你之后又满嘴抱怨,别怪我没提醒你,出租车不会往这边走,当然如果你愿意徒步走一个小时到附近的站台,当我没说。”

波摩脸色顿

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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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着脸走向别墅车库。

琴酒把他送回公寓楼下,下车时把车门甩的十分用力,整个背影都好似冒着火气。

琴酒看他走进大楼,而后坐在驾驶座上从车窗探出一点,仰头看向公寓所在的高层。

那里的窗户亮着灯,显然里面正有人在等待,等着矜贵的大少爷回家,说不定还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

琴酒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心底没忍住嗤笑一声,收回视线,调转车头离开公寓大楼。

……

上野秋实回到公寓,听到开门声的降谷零从客厅走出来。

“回来了?”

他笑着迎上去,弯身从旁边的鞋柜帮忙拿出替换的拖鞋。

降谷零入住小半个月,公寓里也多了很多东西,比如他手里这双粉色的拖鞋,上野秋实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成年男性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时会挑选一双粉色的拖鞋回来。

“是超市买一送一的赠品。”降谷零当时摊着手,一脸无辜。“我看质量挺不错的,都拿回来了,总不能浪费。”

那天刚做完大扫除,没别的鞋子,上野秋实只好换上,那之后每次他出门回来这家伙都会把主动把鞋子拿出来。

这让上野秋实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毕竟谁家大扫除会连拖鞋也一起洗掉的,连一双换洗的都没留下。

现在看着那双颜色粉嫩鲜亮十分少女心的拖鞋,上野秋实还是觉得无语。

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恶趣味,总感觉他的同期好像都不怎么正常。

比如面前这个,比如那只卷毛,比如那个研二,再比如那个猫猫眼,算来算去,好像只有班长最可靠。

他弯腰换鞋的时候,降谷零闻到空气中一股多出来的药水味儿。他吸了吸鼻子努力辨别,最后发现这股味道是从对面的青年身上传来的。

降谷零眉头微皱,握住上野秋实的胳膊:“你受伤了?”

他的语气一下变得严肃,上野秋实扫了一眼,语调依旧懒洋洋的:“没什么,之前任务失败,上面给的警告。”

见对方一脸不赞同,似乎还打算拉着他去检查伤口,上野秋实连忙按住。

“我的事情没什么,重点是你。”

他将对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弄下来,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琴酒可能在怀疑你的身份了,你最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有的话早点补上。”

“我的身份?”降谷零拧眉,上野秋实点点头,迈开脚朝里面走,一边说:“黑手党的身份。”

进客厅之前他偏头瞥了一眼,好心提醒:“你的动作最好快点,那家伙是属狼的,一旦被他发现什么问题,就算不死也会被咬下一块肉。”

“我明白。”降谷零也意识到问题,收敛了嬉笑的表情,严肃点头,“我会尽快确认。”

说完他又有些担忧地看着上野秋实:“你身上的伤真的没事吗?”

“挨了几l鞭子,没什么大碍,也上过药了。”

他闻到从厨房里传来一股诱人的香味,顺势转移话题:“你在煮什么,味道好香,我有点饿了。”

降谷零面色顿了顿,知道他不想继续说刚才的事情,顺着话题接过去:“下午炖的鸡汤,你出门没多久就炖上了,应该差不多好了,我去看看。”

“嗯,我去换身衣服。”

他说完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降谷零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晚饭。

回到房间,上野秋实关上门,短暂地吸了口冷气。伤口疼的厉害,在药物的作用下又升起一股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的痒意和刺痛,和琴酒你来我往试探了一下午,神经也隐隐作痛,连太阳穴都微微有些鼓胀。

他惨白着脸走到床边,躺下的一瞬间就完全不想动了。

不过最后还是忍耐起身,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本子。

拧开笔帽,手指握着钢笔,一边在脑海中细细回想,梳理自己有没有什么露出破绽的地方。

上野秋实其实挺讨厌这种无时无刻不得不提起神经的紧绷感,这和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层面,只不过现在身不由己。

他微微叹了口气,笔尖在纸上划过,沙沙的书写声响起。

从琴酒的表现来看,对方大概有一点怀疑,但没有任何直接和间接的证据证明自己和那些事情有关系,所以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就是一直不停试探实在有点烦人,得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没办法一直盯着自己才行。

上野秋实想到刚才听到的货,手指顿了顿,笔尖停留在纸张上空。

美国的货,贝尔摩德,还有交易。

上野秋实眯了眯眼,将情况记下来,有点怀疑这其中是否存在关联。

从掌握到的一些情报和琴酒最近的动向上推断,这次的交易很可能是指一批需要运送到阿拉斯加州的军火,但贝尔摩德这半年的行程一直都是在纽约附近。

交易是如何进行的,又是怎么筛选客户和确定流程,具体时间,人手,运输线,海关,码头,接应人员。

上野秋实拧眉沉思,想不出一点头绪,不过,可以找点麻烦。

“叩叩——”房门响了,降谷零在门外叫他:“秋,可以吃饭了。”

上野秋实思绪微顿,扭头应了声马上,拿过一旁的笔帽合上,撕掉刚才写下的那页纸,把东西放回原位,起身离开卧室。

降谷零在门外等他。

“我去洗手。”他说了一声,从对方身边越过,走到洗手间关上门,撕成碎屑的纸被冲进马桶下水道,他从卫生间离开,到外面的洗手台前把手套取下来,洗干净手。

手上的疤同样去掉了,不过他已经习惯随时带着手套,虽然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但很多时候能节省不少麻烦,比如留下指纹之类的。

考虑到上野秋实的情况,晚饭做的比较清淡,撇去

油沫清香诱人的鸡汤被放在上野秋实面前,降谷零脸上带着关切:“伤口情况怎么样,今天要不要早点休息?”

上野秋实摇头:“没什么事,不用在意。”

“最近没什么任务,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不用一直待在公寓。”

“我也没什么事。”降谷零摇摇头,眉眼有些无奈:“现在接触到的东西太少,没有掌握到什么重要的情报,可能还要老实一段时间。”

卧底从来不是什么短期就能完成的事情,想要真正获取到重要的情报,需要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降谷零也不觉得自己能在短时间里就能拿到关乎组织命脉的重要东西。

在进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长期潜伏的心里准备,所以降谷零的耐心很足,一点也不会因为现在的处境感到焦虑。

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算糟糕,至少在他和秋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不需要随时保持警惕,以免被人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在外面还是需要保持人设。

上野秋实也知道他的情况,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两人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降谷零处理完一点私事,关上电脑,闭上眼准备睡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有点担心上野秋实的伤,晚上可能会发炎,要是不及时处理说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一想到对方烧红了一张脸躺在床上痛到没办法下床的样子,降谷零瞬间睁开眼,沉着脸从床上起身,带着担忧走出房间,来到上野秋实的卧室门口,敲了敲房门。

“秋,睡了吗?”

他握上门把手,向下旋转,门锁上了,打不开。

降谷零面色微顿,又敲了敲门。

大概等了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换上一身睡衣的上野秋实揉着头发面色无奈。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这么着急。”

降谷零上下打量他,见他脸色泛红,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你是不是发烧了?”他抬起手放到上野秋实额头上,上野秋实反射性地向后避开,等反应过来,停在原地,看着对方顿住的神情,抿了下唇。

“我没事。”他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见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他握住对方的手腕,将手心放在自己额上。

“应该和平时差不多,我没感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可能就是有点累了。”

说完他还安慰了一声:“别担心,我没事。”之前还受过更严重的伤也没什么事。

不过最后这句话被他咽了回去,感觉说出来可能会达到反效果。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降谷零拧了下眉,随后叹气。

“你发热了。”他很肯定的说,“温度比平时高很多,你自己都没感觉吗?”

上野秋实眨眨眼,摇头,没感觉。

“你先回床上坐着,我去拿药过来帮你重新上药。”也没等上野秋实拒绝,

降谷零转身去拿药箱。

上野秋实摸了摸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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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回到床边坐下。

没多久,降谷零拿着药箱回来,上野秋实脱了上衣,他帮忙取下之前缠好的绷带。

经过一段时间,身上的鞭伤显得更加狰狞,看上去皮开肉绽的,错落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有种精美瓷器被暴力打碎的凄凉,叫人看着就不自觉感到心惊肉跳和惋惜。

降谷零抬眸瞟了一眼上野秋实,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一部分伤口已经发炎了,情况虽然不算严重,但要是不管,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上野秋实摸了摸鼻子,什么话也没说,老老实实的坐着。

发炎的伤口需要先用生理盐水清洗一遍,之后再用碘伏消毒。

盐水沾上伤口的时候上野秋实没忍住抽了口冷气,一瞬间的刺痛如同一把利剑扎进脑子里,大脑瞬间就空白了,身体下意识的向后躲避。

“别乱动。”降谷零语气严肃,“我尽量动作快点,你先忍忍。”

上野秋实轻轻吸气,眼底不自觉露出几l分抗拒。最后却也只能咬牙忍耐,别过脸厌烦的不愿在看。

伤口清理的过程带来的疼痛原比伤口本身带来的感觉更加强烈,等清理完重新消毒上药,上野秋实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好了。”缠上绷带,降谷零宣布结束,收拾东西,把刚才用到的全部放回药箱里面。

上野秋实恍惚回神,侧眸看去,对上眼的瞬间,降谷零表情顿住。

大概是因为实在太痛了,上野秋实一双眼湿润泛红,冷汗将头发浸湿,细软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庞上,汗水凝结的水珠从他脸上慢慢滑落,在下巴上摇摇欲坠,最后坠落在锁骨上,溅起不甚明显的水花,和其他的水珠融合成一块儿,继续沿着身体线条慢慢滚落,沿路留下一道清浅的水痕,在鹅黄光影下显得有些暧昧。

想说的话一瞬间抛弃了脑子。

降谷零顿在原地,直到上野秋实发出声音,他才仿佛骤然惊醒,整个人一激灵。

“我去打水,你擦擦汗再睡。”

语速极快的留下这句话,降谷零逃也似地快速离开房间。

等端着水回来的时候神情和往常一样,上野秋实强忍着坐好,接过毛巾沾湿水擦干净脸和身上的汗。

等他弄完,降谷零温和的说了一句:“睡吧,有什么事儿打我电话,门等下别关,我晚上起来的时候过来看看。”

上野秋实乖巧点头,神情还是有些恹恹的,满眼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

降谷零看他躺下盖上被子,回了一声,端着水离开房间。

回到洗手间,他看到从镜面上反映出来的自己,站在洗手台前发了会儿呆,随后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好好洗了把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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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秋实在那两年的时间里已经养成了的警惕性让他在感知到有人靠近自己的一瞬间就从睡梦中惊醒,平时缱绻倦怠的眉眼变得凌厉异常,裹挟的杀意在一瞬间直直的刺了过去。

降谷零被那股杀意刺中,身体僵硬地保持微弯抬手的动作,下一秒整个视野旋转,一瞬间被压制在床上,手腕被人扣住,咽喉也被人用手臂用力抵住。

窒息感传来,降谷零有些痛苦的皱起眉,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声音。

“秋……”

上野秋实慢慢从睡梦中清醒,回过神来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眨巴眨眼,神情充满疑惑。

“怎么是你?”

降谷零用另一只还算自由的手扒拉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胳膊,上野秋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手,从对方身上起来。

压制一松开,降谷零就控制不住的捂着喉咙咳嗽了好几l下,上野秋实挠挠脸颊,莫名有些心虚和不知所措。

“抱歉……”他唇瓣嗫嚅几l下,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言语苍白地为自己解释:“我不知道是你,大晚上的,你怎么跑过来了?”

降谷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听到他的话,视线转过来瞥向旁边的青年,嗓音沙哑了几l分。

“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发热。”

结果人家好心过来关心你,你还差点把人给弄残了。

上野秋实心虚的垂下头,脸颊微微发烫。

降谷零缓了一会儿,长吸一口气,撑着床垫起身,“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他望着旁边垂下脑袋的青年,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事就行,我回房间去了,你好好休息。”

降谷零从床上下来,准备离开,衣服下摆从身后传来一股拉扯,回过头一看,两根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扯着他的衣摆,而手的主人慢慢抬起脑袋,想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脸颊泛红,漂亮的眼睛湿漉漉又可怜兮兮的瞧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一瞬间降谷零无比赞同琴酒之前说过的话,这就是个从小到大惯会卖乖的。

就像小时候一样,明明他把别人打得惨兮兮的,结果自己红了眼眶,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扯着衣角委屈巴巴的找大人告状。

降谷零嘴角轻扯,在对方脑袋上报复性地揉了几l下。

“我没生气,既然没事就赶紧休息,身上的伤尽量别乱动,明天我再给你换次药,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上野秋实盯着他看了几l秒,确定对方真的没生气才慢吞吞的收回手,躺回床上。

“那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降谷零帮他压了压被子,转身离开房间,虚掩上房门,他停在门口,侧眸回望身后的房间,眼底流露出些许困惑和迷茫。

……

上野秋实的伤算不上有多严重,在家里养了几l天,等伤口结痂又开始新的工作了。

临近圣诞,工作也变得忙碌起来。降谷零完全适应,将他的工作安排的十分合理,其中还包括了组织偶尔下发过来的指令。

之前安排人去调查的事情也逐渐有了回信,大概可能是准备在年前冲业绩,一个两个的都在最近这段时间开始有了动静。

上野秋实没有直接参与,但也拜托自己手里的人脉给琴酒找了点麻烦。

圣诞前的一次交易也因为他在暗地里做的小动作,导致交易失败,甚至差点暴露给警方,开会的时候被组织一部分高层暗地里损了一遍。

要不是畏惧他组织第一杀手的名号,可能早就有人按耐不住了,不过就最近的情况来看,估计也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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