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泼醒了姜岁谈, 让姜岁谈跪着伺候叶津折。

喂水给叶津折。

姜岁谈看叶津折，叶家人警告过他，不能找叶津折。

姜岁谈无视叶家警告, 看着叶津折，踉跄爬起来, 给叶津折倒茶。

自己喝了一口, 告诉叶津折，“没毒。”然后用自己喝过的那一边的杯沿, 递到了叶津折唇边。看着他喝下一口, 与自己对视的目光。

姜岁谈笑一下, 叶颂燃看他又在发疯了。

姜岁谈给他布菜, 用筷子自己尝一口，再用那一双筷子喂给叶津折。

叶津折只吃了一口, “我不饿。”

姜岁谈就找了椅子, 坐在了叶津折身边。“他们怎么服侍你，我就怎么服侍你。”

叶津折垂眼，不管他。

叶颂燃，吃醋，生气, “他们怎么做的，”看见一个人脱了衣服。

姜岁谈也解开几颗纽扣, 把叶津折的手抓进来, 抚摸自己的皮肤。

叶津折不知道姜岁谈有没有喝了酒。

叶颂燃看着眼色阴沉, 让人当狗，给姜岁谈示范了一遍怎么爬行。

姜岁谈看着那个人四肢跪在地上的爬行, 旁边还有个人坐上去那人的背上, 驮着他一般地在缓慢地匍匐爬跪。

姜岁谈看叶津折, 本来姜岁谈有点不清晰，略微一点血污。

但是模样清峻好看，姜岁谈要下跪在地上。

叶津折转移了话题，“我不喜欢。”

叶颂燃反而一笑，“你都比不上我找来的人，你凭什么待在我叶三的身边？”

姜岁谈不清醒，其实也清醒，双膝下跪，趴在了地上，略扬起眼，“你坐。”

叶津折看了一眼他发小，怀疑他发小被叶颂燃灌多了，脑子不清醒。

但不好去拽姜岁谈，“我想喝水。”

叶颂燃就让人去倒水，姜岁谈跪着，拉开那个人上前为叶津折倒水的人，自己跪着给叶津折倒了茶。

姜岁谈捧着茶盏，因为他跪在地上，高度一定受限，叶津折略看了他一样，淡然的，没什么起伏的。

更让姜岁谈扎心，他捧着举着茶盏，喂到了叶津折面前。

叶津折淡声，声量也小了：“你起来吧。干妈知道了会骂我的。”

姜岁谈笑，问他，“喜欢喝什么茶，这里有，”看了一眼，“喝毛尖，还是金骏眉？”

叶津折：“起来。”

姜岁谈又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一口，突然拉过叶津折，对上叶津折的唇，吐水给他。

叶津折甩开了他，姜岁谈呛了一下，倒在地上，外加上被打，有点羸弱。

叶颂燃原本生气，看见叶津折推开他，没那么生气。

姜岁谈伏在地上，又回来。

叶颂燃说，“不知检点，”第一次这么骂一个人。

姜岁谈头胀头疼，爬回来，仰着头，略微托着叶津折一只手，“是被烫到了吗，”问叶津折。

叶颂燃看不下去，走过来想拽过姜岁谈就打。

但是姜岁谈犹如烂泥一样，叶津折转了一眼，“坐上来，”

姜岁谈很乖听话，坐上来，头疼，手略微颤，给叶津折品菜，又要喂。

叶津折怀疑姜岁谈给喂了药。

“你给他吃了什么，”

本来是问叶颂燃的，可是姜岁谈回答，“没有，”

姜岁谈看那些人，有的看他，有的鄙夷，以为他是哪来的底层玩物。

姜岁谈以为自己怎么了，看了一下茶，发现自己有几处淡然的脏污，擦了一下。

长得好看，不然怎么校草。

姜岁谈又笑，“等会儿你们玩什么，”

叶颂燃冷笑，“玩什么，当然是跪下，把屁股撅起来。”

姜岁谈看向叶津折，他的眼神温柔又有点肆意。

跪下来，很甘愿地给叶津折娱乐。

叶颂燃给了眼色旁边的一个清纯男模，男模上去就想扶住叶津折亲他。

姜岁谈起来，挥拳打了男模。

男模就不甘示弱和姜岁谈滚爬在地上打，叶津折心想这又是什么。

“别打了。”

叶颂燃看热闹一样，本来喝酒的他，抿了一口茶，“把他打，按着打。”

“别打。”

那几个人不打姜岁谈，姜岁谈犹如是小狗一样，依旧笑笑地爬回了叶津折旁边。

头依旧发晕，可是望向叶津折的目光，全是柔情。

拿起了湿巾，撕开包装，给叶津折擦着刚刚男模碰过叶津折的手。擦着指骨，指缝，手背。姜岁谈仔细垂眼，不错过一寸地方：

“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成为你喜欢的那样子。”

叶津折垂眼，看了一下姜岁谈，姜岁谈在地上帮他擦手，也抬起头来，两人对视。

姜岁谈的眼中色泽是温润的，带了一点原本有的淡冽气质。可是依旧是笑笑的。

“他给你喂了什么？”

“我自愿的。叶津折，我自愿的。”姜岁谈说着，诚恳的，双眼柔黑，“我愿意为你，成为你所驱使的模样。”

叶津折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今晚头脑不清醒。“”

叶津折带姜岁谈去别墅，洗澡，淋湿了姜岁谈，不清醒。

姜岁谈犹如烂泥，可还去扶着叶津折，怕带摔了叶津折。

踉踉跄跄一边站走，一边爬叶津折摔了，稳定着叶津折。

“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买了很久。”之前就跟叶津折说过了。

叶津折带他进浴缸，冷水淋湿了他。

姜岁谈有点冷，依旧看着叶津折，笑，然后犹如小狗趴在了角落。“我有点脏，你别靠近我。我自己洗一下。”

扎进水里，叶津折去捞他。

发现呛了水，迷糊，眼睛，黑发，又望住叶津折笑。

没有力气，又脑子混沌，继续把脸潜入了水中，一边喝水，一边泡。

叶津折知道这个人没有自理的自主意识，于是把他衣服脱开，姜岁谈也很听话自己解了衣服，依旧脸朝下埋在水底里。

“坐起来，你会溺水。”

拉了机会，姜岁谈扬起了湿漉被淋湿小狗的脸面，“不会的，我不会溺水的。我会潜水。”

又要埋进去。

叶津折进浴缸把他拉起来，姜岁谈看见叶津折，又很乖地坐起来，给叶津折撩了一下他湿了的碎发。

叶津折心想，没办法了。

“洗澡，洗完。自己去睡觉。”

原本可以找个保镖看住他的，可是叶津折不放心，很怀疑叶颂燃给姜岁谈打了毒针。

一晚上惴惴不安的。

看姜岁谈的眼，姜岁谈垂眼，又一动不动的。

叶津折给他淋水，希望他能清醒点。

姜岁谈少年感很足的脸面，略微抬眼，“叶津折，你的头还疼不疼？”

叶津折以为他在问自己头痛，摇摇头。

可是姜岁谈轻声，“刚刚在小阁楼，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叶津折看他。

“对不起，你别回家了好不好，”姜岁谈又想了一下，“对不起，你打我吧。”

叶津折说：“水凉了，你起来。”

姜岁谈手砸在了浴缸上，脑袋也撞在了墙面上，叶津折去掀开他。

姜岁谈眉骨流血，姜岁谈笑，冲他。

“我不是故意的，在小阁楼那次，”姜岁谈笑笑，又很小心翼翼地看他。

上次手被割开又鲜血淋漓。

姜岁谈看着，放在了水里，稀释开了血，浴缸的水成了血河。

叶津折吓一跳，姜岁谈把水打开，一会儿变成了粉色，没有刚才那么红。

“你过来，”

姜岁谈从浴缸出来，跪在了叶津折面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是他跟叶津折吵架，后来叶津折父母离开，叶津折也不会那么难过。他不难过，身体应该不会那么差的。

浴室的瓷砖上汩汩流着水，钻进了地漏里，发出轻微的水声。

少年跪在了瓷砖上，面对另一个少年的诧异目光中，

少年合拢了一下流血的手，“我不会，再让你生气难过了。”

……

叶津折好不容易，将那个人从浴室里扶到了卧室里。

卧室里那个人手弄到了都是血，可是姜岁谈让叶津折坐着，姜岁谈找来了毛巾擦了叶津折沾了血污的脸，

姜岁谈再把被单换了，他走路看起来踉跄，可是意识似乎还有的，还把地板上的污血擦了。

姜岁谈满脑子全是那一天，叶津折母亲去世噩耗传来，他第一时间听见后，回头去看放学太累了睡着在一边的叶津折的脸面。

姜岁谈眨了一下眼睛，叶津折沉睡的睡颜在他眼中，有那么一刻即将要破碎成万千碎片的错觉。

思绪回来，姜岁谈擦了地板，自己用牙齿咬着纱布，自己包扎了一下。

叶津折说：“上医院。”

姜岁谈缠上重重后，终于不见渗血了。

姜岁谈对叶津折笑，“你看，不流了。”

叶津折傻的表情，姜岁谈把窗帘拉上，“快睡，等一下妹妹来我们房间，又要闹到睡不着了。”

有时候，叶津折在姜家寄住的时候，叶津折生病了，姜岁谈会守在他房间陪他，晚上会和他一起睡觉，就怕叶津折半夜高烧或者出什么状况了。

叶津折知道这个人可能有点不清醒，全是过去几年的回忆。

叶津折也觉得困，又觉得配合姜岁谈，这样姜岁谈才会好一些下来。

叶津折躺在了床上，姜岁谈又把被子掖好，躺在了旁边。

“明天我和你去医院看你妈妈，你别难过了。”姜岁谈对他说着话，是侧着脸，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