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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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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 某地下歌舞厅。

昏暗的空间里充斥着能撕裂耳膜的摇滚乐,斑斓的灯光晃动,台上衣着清凉的少年带着猫耳, 扭动着腰肢。台下的人群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 从旁边随便拉来陌生人,就能彼此拥吻, 像是末日前的狂欢。

“仁美姐!有人找你!”男人挤进舞池里, 找到正拉着个长相精致的男生的山下仁美, 那男生脸上还印着大红色的嘴唇印。

山下仁美没听清,对方是她留在外面成人用品店看门的手下,她扯着嗓子问:“什么——”

手下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仁美姐!外面有个叫安-室-透的男人找你!!”

这次山下仁美听清了, 她脸色瞬间就冷淡了下来:“不见!让他滚!”

旁边的男生很有眼色, 马上亲热的揽住山下仁美的腰,冲门口扬扬下巴,示意山下仁美要不要换个地方玩。

山下仁美重新勾起嘴角, 点头:“好啊,听你的。”

两个人说完就向舞池外走去,旁边的人看清山下仁美的脸, 都自发自觉的让开路,手下犹豫了一下, 也跟了上去。

歌舞厅只有一个出口,就是伪装成成人用品店的长回廊。

山下仁美推开隔音门,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她看到了那个站在货架间的青年, 浅金色的发丝像是初晨的阳光, 因为看见她出现, 眼睛中自然而然流露的惊喜,真挚透彻——大概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会为了这个笑容沦陷。

山下仁美清楚的感觉到,旁边的小男友浑身僵硬了一瞬,显然是被对方的外貌刺激到,产生了些许的危机感。

但山下仁美清楚的知道,这张完美无缺的人皮下,藏着的是什么样的恶鬼,这半个月来,她派出去追杀对方的心腹,全部都失去了联络,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所以她才不得不在暗网上发布任务,以期望有人能解决对方。心态也从抓住对方玩玩,变成了只要这个家伙死了就好。因为如果他活下来,山下仁美要遭受的报复就是十倍、百倍。如果安室透也在暗网上发布任务,山下仁美并不敢保证,她能从同等强度的追杀中活下来,她本来就不是体术出众的类型。

不过她还是失败了。在山下仁美从诸星大那里听说,带走安室透的人是黑比诺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或许没有机会能杀掉他了。

组织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和Mead出任务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能残杀和任务无关的家伙,或者说至少不能被他看见。更有传闻说,如果在出任务的时候,看到Mead杀人就会被灭口。很多人都因为这件事,在背后骂Mead是头脑不清楚的疯子。

山下仁美是这件事的少数几个知情人之一。

【啊呀~算了这次放过你,不然小阵平知道了,又该和hagi生气了。】

所以山下仁美在第一时间就删除了暗网上的任务,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安室透报复她几次,如果幸运的话躲过去,从此一起在Mead手下做事,井水不犯河水。

山下仁美预想过可能会和对方在任务中碰面,但是却没想到碰面的机会来的这么快,还是安室透主动找来的。

是要居高临下的对她这个失败者嘲讽吗?

山下仁美目不斜视的揽着小男友,安室透侧身站在货架之间,看起来正在欣赏货架上的东西。山下仁美不想与他纠缠,干脆从货架的另一侧走向店门口。

“仁美小姐。”隔着货架,安室透笑吟吟的声音响起,像是看到了老朋友:“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山下仁美脚步不停:“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是嘛……”安室透失望的拉长声音:“我还以为以后作为同事,仁美小姐有很多话想要叮嘱我呢。”

山下仁美脚步停住,扭头看他,黑框眼镜下的目光充满嫉妒:“Mead大人他选中你了?”

“当然,Mead大人对我可是很满意呢。”安室透笑道:“不过您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吗?看来仁美小姐消息有些不灵通呢,不过没关系,如果您愿意和我聊聊,我不介意分享最新的情报。”

“不用。”山下仁美扭脸就要走。

安室透继续说:“可是我们以后作为同事总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同事关系糟糕,总是会让人的心情都变得糟糕,本来我还打算着,经过今天的谈话后,我和仁美小姐能够一笔勾销呢。”

他在暗示她,如果愿意单独谈谈,他就可以当作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也就是说不会找她麻烦的意思?山下仁美心里有些犹豫,如果说他愿意不来找她的晦气,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小男友看到山下仁美的动摇,瞬间慌张:“仁美姐,别再浪费时间了,不是说好今天都陪我嘛,我们再找地方喝一杯吧。”

安室透的目光转向他,隔着货架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眼神冰冷:“唔……仁美小姐的眼光很好嘛。”

听到是夸奖的话,小男友有些搞不清楚对方路数,没接话。

安室透继续说:“皮肤相当白呢,仁美小姐上次说想在床上试试那件事,看来现在是找到了相当好的画纸呢,刀尖划开完美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滴落在黑色的床单上,想要挣脱又无力反抗……啊,对了,仁美小姐一定要记得割掉舌头,不然会很吵吧。”

安室透说到一半的时候,那个明显不是组织成员的男朋友就开始瑟瑟发抖,他话音刚落,对方就松开了山下仁美,几乎是夺路而逃。

安室透无辜的眨眨眼睛,重新看向山下仁美:“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山下仁美:……

五分钟后,两个人出现在对面的咖啡厅。

山下仁美用银匙搅拌着咖啡,冷着脸说:“你找我有什么事?赶紧说别浪费时间。”

“真无情啊。”安室透说:“只不过想问问仁美小姐,当初那个任务的报酬是什么?”

银匙在瓷杯上撞出咯啦声,山下仁美脸色微变:“什么任务?”

“当然是雇佣组织成员追杀我的那个任务。”安室透撑着下巴,微笑着看着她:“仁美小姐不会要说不知道吧?”

“我……”

“其实我在这之前,是没有暗网账号的。”安室透打断她,说:“所以这个消息,其实是Mead大人告诉我。”

这当然是安室透说的假话,他拿到暗网账号的时候,山下仁美早已经删除了那个任务,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告诉对方,Mead,在她追杀他的时候没有出手阻拦,那么在反过来安室透报复山下仁美的时候,自然也不会过多干涉,所以现在和自己合作,才是山下仁美最好的选择。

山下仁美死死的攥住拳头,精心保养的指甲深深陷进皮肉,最后闭上眼睛妥协道:“是一个有关黑比诺的情报。”

安室透:“那么具体内容是什么呢?关于这点,我也很好奇。”

山下仁美显然并不愿意说,沉默半晌才重新开口:“只不过是件陈年旧事,组织里很多人都知道,你可以去问他们。”

“不。”安室透把玩着银色餐匙:“我就想听仁美小姐亲口讲讲看。”

他又不是傻子,山下仁美越是回避,越是能说明这个情报的特殊性,而安室透进入到组织中这么长时间,没有从八卦传闻里听到半点风声……或许知道这个情报的人,都被明令禁止过不许外传。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受到他要挟的山下仁美,其他的组织成员,都不会冒着风险把真相告诉他。这也让安室透越发好奇,诸星大那个家伙,是怎样说服山下仁美,把这条情报作为报酬的。

不过现在白白让他捡了便宜,那个家伙也不过如此。

山下仁美也终于下定决心,那件事虽然当年被郎姆禁止外传,但这么多年过去,即使说出去也不会发生什么吧?她抬起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我们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还有如果以后我找你求助,在不损害你利益的前提下,你不许拒绝。”

在这半个月里,山下仁美已经意识到了安室透的能力,在她看来对方爬上组织高层,只是时间问题,用一个多年前的秘密,换来未来的庇护,对她来说很划算。

“当然。”安室透很快答应下来,损不损害他的利益,是他自己说了算,也就是说将来帮不帮忙,还是要看他的意愿。

山下仁美放松下来,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浅浅抿了一口,说道:“一个两个,怎么都对黑比诺这样感兴趣?”

“唔……因为他与众不同?”安室透随口开个玩笑。

山下仁美显然没相信他说的话,自顾自的说:“Mead大人当年17岁的时候被朗姆带回组织,并且直接接管了组织名下的风俗业,这件事你应该听说过。”

安室透点头,当时他还疑惑过,朗姆是受到了什么样的蛊惑,才会把自己手下最挣钱的产业,全部都交给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甚至还因此怀疑过,Mead会不会是朗姆的私生子,年纪差不多也正好……

“其实当初朗姆并没有想把这些产业交给Mead大人,他只是看中了Mead大人的天赋,想把他培养成手下。”

“为了锻炼大人,朗姆给他的第一次任务,难度系数就很高。最后任务虽然被完成了,但同行的几个老手都死在了那次任务里,大人也险些送命。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安室透轻轻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Mead差点死掉的时候,他又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据说大人被送进医院的那个晚上,还没有加入组织的黑比诺,在医院走廊里堵住了朗姆,把自制的炸/弹项圈锁在了郎姆脖子上。”

“抱歉,打断一下,我有个问题。”安室透插话道:“你这个故事逻辑有问题。黑比诺和Mead是同龄,也就是说黑比诺当时也只有十七岁,先不说不接触组织的情况下,他有没有能制造炸/弹的材料,就说以朗姆谨慎的性格,他也不会随便让对方接近自己吧?你不会还想要骗我吧?”

山下仁美翻了个白眼:“当时我也不在现场,所以黑比诺具体是怎样做到这些,我也不清楚,我说的话,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安室透:“抱歉,请继续。”

“炸/弹是触发式的,朗姆找遍了组织里的技术员,但没人敢拆这枚炸/弹,因为近距离拆弹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的命也赔进去。”

“而黑比诺又要求让他也加入组织,并且让Mead大人从行动组转为管理层,他才愿意帮朗姆拆弹,郎姆又咽不下这口气。两个人僵持了很长时间。”

那段时间郎姆四处找人帮忙,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时组织里的大部分人都听说了这件事。

“后来朗姆同意了?”安室透问道。

山下仁美摇头:“最后是boss听说了这件事,他欣赏黑比诺的才能,‘替’朗姆答应了黑比诺的所有要求。”

所以也就是说,郎姆的风俗业产业,是被boss代为送给了黑比诺。安室透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难怪组织中有人传闻,朗姆和黑比诺不和。

现在看来,至少这件事可以确定是真的了。

*

绿川景侧身避开两个抬着床的工人,看着他们走近了Mead和黑比诺对面的公寓,两名年轻夫妇正站在门口,看到他以为是对门的邻居,就笑道:“您好,我们是新搬来这里的,等到明后天收拾好家里,会准备伴手礼去登门拜访的,希望不会打扰到您。”

啊,那个叫做诸星大家伙竟然搬走了吗?他还以为他为了打探消息会一直留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绿川景:“我不是这家的主人,只是来拜访朋友,你们是今天刚搬来这里的吗?”

“是啊!”女人眉眼弯弯,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是前几天刚签的合约,这么好的房子,价格却很优惠,真的很感激房子主人呢!”

绿川景和两个人告别,转身开门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沉思,那天和黑比诺吃过饭后,昨天早上就被通知接下来几天不用再来做饭了。直到一周后,也就是今天,黑比诺才又给他打电话,拜托他来准备午餐。

看来这七天发生了很多事啊。

绿川景把装着食材的塑料袋挂到一只手上,空出右手拉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收回了本来要迈进门的脚步。

只见萩原研二穿着睡衣,可怜兮兮的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沙发四周摆满了各种零件和工具,从客厅的沙发一直摆到浴室的洗手台上,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而黑比诺正一只脚踩在浴缸上,坐在浴室气窗狭窄的窗台沿边,咬着螺丝刀,看起来正在修理窗户的合页。

听到门口的声音,松田阵平转过脸,鼻尖上还蹭着块黑灰,和他打招呼:“啊,你来了。小心点,不要把零件的顺序碰乱了。”

绿川景:……

好难做到的事情。

松田阵平说完这话,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手头的工作上。

每当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松田阵平就喜欢拆点东西,边修理边整理自己的思绪。

所以这几天,松田阵平除了拆掉重组了家里所有的电器外,他还修了电路老化的客厅灯、漏风的卧室窗户、边角翘起的地板、脱色的墙皮……现在正在试图换掉浴室已经生锈的窗户合页。

‘嗡。’

裤子里的手机发出轻微的嗡鸣,松田阵平潦草的擦了一把手,抓起手机,现在是中午十二点。给他发消息的人是小泉红子,消息很短只有六个字。

【红:周二凌晨五点】

末尾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打,看起来是定了个闹钟,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发的这个消息,字还没打完就重新睡过去了。

松田阵平感觉有点好笑,回了她个OK。

经过四天的实验,他们终于能确定,松田阵平这边和小泉红子的时间差是六比一,也就是说松田阵平这边时间流速更快,平均来说每过去六天,才相当于小泉红子那边一天。

但这个六比一的概念,其实并不准确。通过几天的时间记录,他们发现夜晚的时候,松田阵平这边的时间流速会更快,而白天的时候,两个人的时间流速会趋近于同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上次约定,十点钟在咖啡厅碰头,却还能见到彼此的原因。因为在十点的时候,两个人的时间实现了统一。

所以如果松田阵平,想要见到小泉红子的话,就需要等到两个人时间的下次统一。以小泉红子那边的时间为计算单位,每六周就会有一次‘时间同频’。

最近的一次‘时间同频’,就是小泉红子的这周六,松田阵平的十三天后。

松田阵平思索了好几天的事情,终于有了定论,他拿出手机打字。

【松:我们下下周六见。】

不过他很快又把这行字删掉,重新敲字。

【松:我们这周六见,老地方十点。】

还是用对方的时间来做基准,避免她记错见面的日期。松田阵平发完信息,又想起自己日记本里提到的,他身边有不确定的危险因素,他难得谨慎的删掉了和小泉红子的通话记录,只留下了最后两个人的对话,来提醒他自己不要忘记见面的时间。

松田阵平扭上最后一颗螺丝钉,开合窗户,原本因为合页生锈而产生的嘎吱声完全消失了。松田阵平满意的点点头,之后只需要定期上些润滑油,就能很长的时间里,都保持完美状态。

客厅传来萩原研二讨好的声音:“小阵平,饭好了来吃饭嘛?”

“好,洗完手就来。”

*

虽然早就想通了两个人时间流速的差异,但是当松田阵平真的看到放在桌面上的两台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以不同的频率跳动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想拆掉小泉红子的那个手机,看看是不是哪个原件出了问题。

经过两个人最近密集的聊天,小泉红子对松田阵平也有了一定了解,她警惕的抓回自己的手机:“别想拆我的东西,就算有问题,也是你的手机有问题!”

小泉红子又点了一杯黑咖啡后,才又问:“所以你非要和我见面的原因是什么?我们不是已经搞清楚时间流速的问题了吗?时间和空间从来都是魔法上最难的两点,你不要指望我能扭转两条不同的时间线。”

松田阵平面不改色的点了杯甜橙汁:“时间流速不同,又不影响我正常生活,我改它干什么?找你的原因不是已经在line上说过了吗,想让你帮我找回过去的记忆……你这个眼神看我干什么?没看过成年人喜欢橙汁吗?”

小泉红子面色古怪:“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吃甜的吗?”

松田阵平很快追上她跳跃的思路,挑眉:“怎么?你还认识别的男生喜欢吃甜食?上次那个……黑羽快斗?”

“啊,就是他。”小泉红子吐槽:“喜欢吃甜的要命的巧克力,连青子都受不了他。”

松田阵平:“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是朋友吗?”

“才不是!谁要和他那种人做朋友!”小泉红子神色很快暗淡下来:“只不过是我们知道彼此的秘密而已。”

“啊,懂了共犯关系。”松田阵平恍然。

“……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松田阵平冲她晃手里的钱夹,提醒道:“我现在可是你的客户,麻烦对客户态度好点。”

小泉红子看起来很想把咖啡泼在他脸上,但还是忍住了:“所以把你的要求再重复一次。”快点解决,赶紧离开这个嘴毒的男人。

松田阵平:“很简单,只要你让我想起七岁之后的记忆就可以。”

“简单?”小泉红子麻着脸:“你是国语课没有好好学过吗?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帮不了。”

“嗯?可是上次你和黑羽快斗篡改伊达警官的记忆时,不是很熟练吗,我还以为你很精通这方面呢。”

“……”小泉红子;“你听见了。”

“啊,是啊。”松田阵平指指自己的耳朵:“耳朵比较好用。要是你不帮我的话,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伊达,大约会算你们个妨碍公务吧?”

小泉红子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真的是警察吗?你威胁人的时候,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松田阵平也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脑子坏掉了吧?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警察了?不是和警察一起问话的人,就都是警察啊,上次我只是帮忙而已。总是定向思维,小心以后被骗。”

小泉红子:……

合理了,如果这种家伙都是警察,那日本完蛋了。

“所以帮不帮?”

“……帮,加钱。”

“可以。”松田阵平爽快点头。

自从他知道是萩原研二在管经费报销后,松田阵平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就算是坐公交的钱,他也会找组织报销。

反正报销的时候甚至不用要票据,只要和萩说一声就好了。

不花白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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