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绝不后悔【二合一】
就在杰森和迪克对视的刹那, 空气仿佛凝滞。
如果不是前方的售票员正在呼唤，他们甚至还要继续僵持下去。
意料之外的是，杰森陶德很平静, 平静到让迪克感觉浑身不自在。那双总是饱含着怒火的墨绿色眸子，此时此刻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迪克格雷森。”杰森只是正常的喊着迪克的名字, 可这一点就很不正常。
他们距离售票点还有一小段的距离, 大约还要排队十多分钟。
“杰森…”迪克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却不知从何说起。那些能够挑明真相的话语，仅仅只是属于内心隐秘的心思。
如果真要是全部说清楚, 简直是在杰森陶德的底线上蹦迪, 绝对会在下一秒就和他们打起来。
而且是动真格的。
即使依旧会留有余地，不伤及重要部位，但短时间之内, 关系肯定又是要僵持起来。
可事情的发展速度远远超过迪克的想象。
没等迪克反应过来，怀中骤然被塞进了软乎乎的一小团，他低下头, 和满眼茫然的小姑娘对视着。
“你不就是想要她当你妹妹吗？”杰森冷笑一声, 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将双手揣进夹克口袋里, 后退了一步。
意思清晰可见, 彻底划清界限。
可口袋里的小小通讯器，对于杰森来说, 却是无比烫手。
他攥紧了通讯器，可表情管理却并没有破裂的意思, 反而愈发牢固, 那副嘲讽而带着嗤笑的神情仿佛稳稳的嵌在了脸上。
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 安迪的蓝色眼睛里满是难过, 原本被压抑下去的泪水，再次出现，将视线彻底朦胧。
即使并不能够完全理解杰森的情绪，但依据这句简单的话语，她已经足够察觉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杰森哥哥想要把她扔给迪克哥哥。
根本不需要仔细的思考，安迪就向着杰森伸出两只小手手，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仿佛在撒娇想要获取对方的心软。尽管什么也没有说，但早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这大约是作为小孩子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位置在心中足够重要，便本能的表达亲近，想要获得同样的偏爱。
而在看见小姑娘这幅小模样时，杰森神情一顿，表情管理终究是有了刹那的失误。
他硬生生的将此压制下去，理智以一种偏执的方式占据着上风。
顶着安迪如此胆怯而不安的眼神，杰森陶德也只会是挪开视线。
“蠢崽子，老实跟着你的迪克哥哥，别再来烦我。”他几乎是僵硬的说出这段话，手掌攥着通讯器的力度简直是要将之捏碎。
这并不是因为迪克格雷森和安迪的亲近而生气。
仅仅只是在看着小姑娘咬着的棒棒糖和黑发上的发卡时，杰森突然意识到，或许，让安迪跟着布鲁斯韦恩，其实是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有迪克格雷森这个还算是贴心的大哥在，还有韦恩庄园里耐心又擅长于和孩子相处的阿尔弗雷德在，安迪的成长中并不会缺少关爱。
更何况，以这小崽子的蠢劲，估计很快就能和布鲁斯韦恩相处的不错，而最为难缠的恶魔崽子也并没有提出异议。
稍微一转换思路，杰森陶德就能够轻易的做出最优决定。
他一向如此。
红头罩绝不后悔。
或许是想通了这一切，杰森陶德格外释然，他强行的忽略心脏的不适感，那些在呼吸之间都感受到局限的东西。
他甚至没有给眼巴巴的女孩一个解释，就转过身准备离开，一如既往，仅仅只是没头没尾留下一句话，“迪克格雷森，记得来把你妹妹的东西领走。”
就连称呼之间都带着刻意的疏离。
在听见身后传来的稚嫩抽噎声时，杰森停住脚步，脸上的表情难看得仿佛扭曲，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却还是疾步离开。
脚步匆匆到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即使是这样细微的变化，却也被刚刚从迪克怀里跳下来的安迪捕捉到，她第一次没有迈出小步子，没有追赶上去。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那熟悉的背影逐渐变小，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在杰森离开之后，安迪也没有动弹，自顾自的埋着小脑袋，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就连身旁的迪克都没能得到她的注意力。
直到迪克抱着小姑娘坐在一处偏僻的休息椅上，准备耐心安抚的时候，安迪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她似乎已经努力的平复过情绪，但眼眶的通红已然是事实。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安迪，杰森他其实…”，迪克蹲下身，尽可能的想办法解释着，但想尽了所有的词汇，也无法用语言让安迪理解。
能怎么解释呢？
难道说杰森陶德因为觉得根本就养不好你，并且觉得他自己的生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所以还不如把你扔给看上去还算是靠谱的布鲁斯韦恩吗？
不得不说，在如此容易引起误会的时刻，迪克格雷森对于杰森陶德的心思却摸的明明白白，可以说是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家庭成员。
可安迪似乎早已经从他的为难里看出了另一个答案，想要靠近就是喜欢，想要远离就是讨厌。独属于小孩子的单线思维。
笨拙但是管用。
就在不远处的拐角，满脸暴躁的杰森陶德正靠在巷子的墙面上，他愤愤的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块，便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耳侧连接的蓝牙耳机正在如实的传输着音频。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胸膛的起伏随着情绪变化而逐渐强烈，将安迪的话语全部收入耳中。
明明是带着轻微哽咽的声音，但却还是在努力的想要着积极向上的情绪。
一如既往的蠢崽子。
【我知道的…迪克哥哥不要为难。】
【我早就不应该继续打扰杰森哥哥的！应该赶紧回到自己的家里。】
【这样杰森哥哥就不会生我的气啦！】
杰森似乎对于这样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预料，他的表情遮掩在墙壁落下的倒影之中，看不清楚。
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红头罩，怎么可能养崽子，尤其是一只这么画风不符合的崽子。
红头罩不养，杰森陶德也不养。
他死不后悔。
【迪克哥哥，你可以帮我把这张卡交给杰森哥哥吗？】
【还有这些美元，还有…还有这个药，受伤之后吃了马上就可以好起来的，还有这个吊坠，要让杰森哥哥戴好，就不会有人能伤害他了，还有…】
彼时，或许是觉得近一段时间都不能见到杰森陶德，安迪没有丝毫犹豫的在辅助商店里扫荡了一番，将能买的东西，全都买了一遍，积分在顷刻之间清空。
她仿佛急于表达情感的小动物，将刚刚到手的宝贝们一件件的交给迪克，声音因为抽噎而沙哑，但依旧仔细的念着每一样东西的功能。
仿佛永远也说不完。
当然，她也记得给夜翼、红罗宾、罗宾和蝙蝠侠每个人都塞了一份，只不过是遮掩的告知迪克这些东西是送给他、提姆、达米安和布鲁斯的。
毕竟，她不可以说出超级英雄们真实的身份。
气氛愈发的沉闷起来。
直到看着面前彻底目瞪口呆的迪克，以及他抱了满怀的魔法药品、魔法道具、魔法卷轴时，安迪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她停下了还在准备掏道具的小手手，耷拉着小脑袋，闷闷的开口，“那我先走啦。”
“我…我有点想睡觉觉，想回家…”安迪用小手手揉着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鼻音，状态并不好。
至于回家…
大抵也是回到犯罪巷里那栋破旧的阁楼。
好在刚才兑换的一堆道具里，光是定位传送门就有整整一百个。安迪并不担心自己不能够回去，也不担心阁楼依旧是坍塌的，仅仅只是想要离开这里。
就像一只小动物想要独自躲起来疗伤。
可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布鲁斯韦恩反应迅速的一个跨步上前，他蹲下身，握住女孩的小手手，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温柔到充满亲和力。
显然是不想要她使用传送门。
就在刚才那一连串的介绍里，他们见识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但用处极大的魔法道具。其中，定位传送门的存在尤其显眼。
“安迪，我可以邀请你到我的家里做客吗？”布鲁斯韦恩微微俯身靠近，刚蓝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同寻常的耐心，“我很感谢小安迪送了这些东西给我。”
他敏锐的察觉到，小姑娘很难抵抗别人的温柔和关怀。
与此同时，听见这句话的杰森陶德，也再次按住了随时想要反悔的想法。但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掌却时刻也没有离开那小小的通讯器。
【谢谢您，但是我…我要先走啦，祝你们玩得愉快！】几乎是仓促到有些说不清楚的话语。
伴随着耳机里传来的属于迪克和提姆的呼唤声音，杰森陶德瞳孔微缩，从巷子里离开，不远处的小姑娘早已经不见踪影。
他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作。
以这蠢崽子的能力，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面前却传来了脚步声音，抬头看去，迪克格雷森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并反手就将抱了满怀的纸箱子塞给杰森陶德。
里面是安迪留下的魔法药品、魔法道具中的一部分。
没等杰森拒绝，迪克就仿佛预知了答案，他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意有所指的开口，“你的那一份。”
“你收到了，我的任务完成。”迪克并没有详细解释，只是靠在杰森旁边的墙壁上，也没有开口。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布鲁斯韦恩、提姆德雷克和达米安韦恩正在检查着收拾着剩余零零散散的魔法道具和药品，总而言之就是心情复杂。
唯一情绪高昂的大约是达米安，他正研究着安迪留下的一样特殊药剂，这项药剂可以让普通动物开口说话，根据体质不同，还能觉醒出魔法能力。
看得出来，他很期待这种药剂的效果。
在布鲁斯韦恩和提姆德雷克正为这几乎要溢出纸箱的魔法物品而感受到头疼时，达米安突然咳嗽了一声，他昂起头，看着布鲁斯，前所未有的正式，“父亲。”
闻言，布鲁斯韦恩暂且放下手中的东西，他转头看着达米安，用疑惑的眼神询问着。
“我可以赞同父亲的决定，让那小家伙成为家族的一员。”达米安将手中的药剂悄悄揣进口袋，并得到了布鲁斯韦恩不赞同的眼神，他义正严辞地开口，“但既然是我的妹妹，就应该更注意自己的安全问题，我要求帮助她抚养那只会喷火的大狮子。”
布鲁斯韦恩和提姆德雷克陷入了沉默。
而不远处正在靠着墙，垮着脸的杰森陶德，透过监听器听见这句话，也只是嗤笑了一声，他微微垂下眸，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直到那小小的通讯振动起来。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拿起通讯，查看信息，速度快到让迪克侧目。
看着杰森手中那造型独特，刚刚才出现过的古老按键手机，迪克叹了口气，但也没有挪开视线，反而凑过去一同看着屏幕。
【杰森哥哥，今天晚上我就不来辅助你啦，要去一些别的地方，你要记得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受伤！】
【我还是超喜欢杰森哥哥的！杰森哥哥是我遇见过最酷的大人！】
看见消息的迪克和杰森不约而同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语气之间极其熟悉的消息。
果然是安迪/蠢崽子的特色。
好在那间破旧的阁楼已经被修好，更换上了简单的家具，只是并没有精致的装修，大体布局还是原本的模样。
主要是他们打算亲手画阁楼的设计图，但还没来得及，就发生了这件事情。
当然，这则短信的内容在迪克和杰森看来，大约是小姑娘寻找的借口，并没有什么别的地方要去，只是想待在家里躲避而已。
她看来是真的很伤心。
杰森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后知后觉的开始回忆起刚才的画面，随着记忆的深入，某些被刻意忽略的事实出现。
杰森浑身一僵，终于明白自己都做了什么。
不仅将完全信赖的自己的蠢崽子扔给迪克格雷森，还说出类似于要抛弃她，丢给迪克的话语。
他的表情在一瞬间难看起来，难看得可怕。
红头罩承认，他后悔了。
但即便如此，蝙蝠们还是要先处理眼下的事情，尤其是关于熊猫游乐场和实验体训练营之间的关系。
可事情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就在即将进入真正的核心区，也就是熊猫游乐场的特色主题馆——【熊猫崽崽秀】时，五只蝙蝠全部被工作人员堵在了门口。
而理由是，这是为年龄在十岁以下的小朋友们所准备的，如果家长想要进去，必须要带着小朋友一起。
当然，工作人员也贴心的指路，隔壁的【熊猫墩墩秀】，那是任何游客都可以进入的主题场馆。
更为雪上加霜的则是，熊猫主题游乐场的关门时间即将到来，他们不能继续停留。
很好，调查任务中途夭折。
不过，离开之前，提姆敏锐的察觉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里的门锁和实验体训练营里的门锁在外形上如出一辙，极有可能也是由斯塔克技术加密。
看来这一次的任务的确需要联系纽约，至少是要和托尼斯塔克联系。
好在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的私交很不错。
在分开之后，蝙蝠们各自抱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魔法道具回家，心绪不同。
尤其是当杰森陶德怀着某种微妙心情回到那个和安迪一起居住的小区里，在他打开门的刹那，看见空无一人，并且因为之前和迪克切磋而彻底变成废墟的家里时，表情直接僵硬的不能看。
耳边也没有了那充满活力，随时都想要跟着他的小姑娘。
嗯，小崽子被赶走了，世界清静了。
杰森平静的想着这一点，他装作如释重负的模样，坐到了唯一算是比较完整的沙发上，拿起茶几上幸存的笔记本，开始查看下属发来的文件。
但余光却总是看着那些残破的家具，还有电视机旁被砸的一团糟的展示柜，那些安迪一点点布置的小东西。
在静下心来的时候，很多糟糕的情绪都会被发掘出来，正如此时陷入沉思的杰森陶德。
他回忆着今天下午和迪克的切磋，以及那个时候小姑娘的反应。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被他和迪克切磋的动静吓到，而是这里的一切…
都是安迪满含期待着布置的，而期待的则是，和他住在一起的生活。
只要一想通这点，杰森的表情管理就仿佛山体滑坡，以一种难以抵挡的趋势破裂，就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他转过头，看着纸箱里那堆零散但是价值高昂的魔法物品，终究是认输一般的出了口气。
几乎不需要犹豫，杰森陶德站起身走向大门，顺手拿过机车钥匙，离开之前还从钱包里把刚才被退回来的副卡给取了出来。
地下车库之中，正坐在机车座椅上的杰森，在经过艰难的心理斗争之后，终于拨通了提姆德雷克的电话，他的声音仿佛是硬生生的从喉咙里挤出来，“提姆。”
“嗯？”提姆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声音里隐含着笑意。
电话里陷入了沉默。
正在蝙蝠洞里调查资料的提姆无奈的耸肩，他决定再帮杰森一把，好歹也是有兄弟感情的，“迪克已经去找安迪了。”
“你最好抓紧时间。”
“布鲁斯韦恩派他去的？”杰森直抓主题，同时立刻转动机车钥匙，将电话固定住，同时绑定蓝牙耳机，机车启动的轰鸣声如此清晰。
听见这声音，提姆努力的忍着笑意，他解释道，“比起命令，迪克倒更像是自己要做这个任务。”
果不其然，他听见了杰森陶德攥紧拳头而发出的【咔嚓】声音。
随之就是挂断的电话。
听着耳边的忙音，提姆只觉得最近属于自己兄弟们的热闹是愈发的好看了。
他淡定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在安迪打开传送门时，眼疾手快塞给安迪的小小智能手表。
这原本是今天送给安迪的礼物，主要是为了感谢小姑娘这段时间的辅助，以及在提姆的观察下，安迪似乎没有智能手机，也就意味着没有通讯。
这才让提姆想到给小姑娘买一块方便携带的智能手表。
没想到在现在就派上了用场，也不知道安迪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提姆颇有些担忧，但凭借着对于安迪的了解，他又暂时放下心来，等待着电话接通。
在手表电话接通的瞬间，对面传来了安迪稚嫩的声音，还是带着些鼻音，但听上去情绪和缓了许多，“提姆哥哥？”
听见这元气满满的声音，提姆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他尽可能的用语言传递着安全感，“安迪，你在哪里呢？”
“我们很担心你。”
在这个问题出现的瞬间，对面的小姑娘就迟疑的没有立刻回答，这成功的引起了提姆的注意，他微微皱眉，将大部分的感知集中在听觉上。
通话的另一边似乎有些吵闹，他隐隐约约还听见了劲爆的摇滚乐？
没等他进一步思索下去，就发现安迪有些小声且犹豫的回答道，“我…我…”
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答案。
好在提姆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只猜测着安迪可能正在大街上晃悠散心，他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便放任的挂断了电话。
可提姆万万没想到，他因此而错过了某些重要的事情。
时间回到安迪刚刚传送回犯罪巷的时候。
彼时，小姑娘正可怜巴巴的坐在犯罪巷的角落里，小身子缩成一小团，哭得一抖一抖的，只想着以后都可能见不到杰森陶德，还可能被对方讨厌。
所有的委屈都在一瞬间涌现上来。
但凭借着超棒的自愈能力，在大约哭了十多分钟后，安迪总算是平复好情绪，但整只崽崽还是无精打采的。
正在这时，存放在储物空间里的通讯器开始不断的发出【滴滴——】声音。
在有些不熟练的打开通讯器后，安迪看清了通讯器屏幕上显眼的消息提示。
【嘿！可爱的小甜心，今晚有空吗？】
【我想你应该愿意来复仇者大厦参加一场聚会。】
【顺便还能介绍几个还不错的复仇者给你认识。】
这是连着发送的三条短信，时间大约在今天中午，那个时候安迪睡的正熟。
【好吧，看来伟大的钢铁侠也不能捕获小安迪的喜爱。】
【小甜心，希望下一次见面，你能够不选择这样具备惊喜意味的退场方式。】
这是刚才收到的两条短信，也是因此才会发出提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