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黑暗纬度【二合一】
就在安迪观察窗外的间隙, 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的沟通宣告失败，他微微眯起眼睛，多少带着些私人怨气。
“小甜心。”托尼斯塔克决定从另外一个方面弥补, 他重新将安迪抱在怀里，紧紧的搂住，“daddy给你定做了新的衣服。”
在托尼斯塔克的印象里, 每一次安迪来找他的时候, 都是穿着蝙蝠侠毛绒睡衣, 看着灰扑扑的。
像是没有被精心照顾的小朋友。
“新衣服！”安迪被托尼斯塔克的话完全吸引走注意力, 漂亮的蓝色眼眸亮晶晶的，“谢谢爸爸！”
见此，托尼斯塔克的心情再次愉悦起来, 他和旁边正在统计美元数额的史蒂夫罗杰斯随意打了个招呼，就准备抱着安迪去换衣服。
“托尼。”娜塔莎罗曼诺夫相当自然的中途截胡，她握住安迪的小手手, 顺理成章的接过安迪。
而眼见着这一幕的托尼斯塔克, 也只能无奈放手。
好吧, 他帮着安迪换衣服的确是不合适。一方面是没有经验, 二是小姑娘总会长大。
现在又不是特殊时候，由娜塔莎帮着安迪换衣服更加方便。
“安迪想要姐姐帮你换衣服，对不对？”娜塔莎罗曼诺夫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让安迪红了脸颊。
“嗯嗯！”安迪趴在娜塔莎罗曼诺夫的怀里, 安心的放松小身子，她害羞的告白，“喜欢姐姐。”
她很喜欢和娜塔莎罗曼诺夫, 以及神奇女侠待在一起。
毕竟是女性的长辈。
在娜塔莎罗曼诺夫抱着安迪离开后, 史蒂夫罗杰斯才刚刚和复仇者大厦的工作人员一同清点完美元。
“两亿美元。”史蒂夫罗杰斯颇有些担心, “安迪选择的任务肯定不容易。”
能够开出两亿美元的报酬。
听见史蒂夫罗杰斯的猜测，托尼斯塔克也很认可，但他并没有将担心表现出来，而是坦然的接受，“cap，这可是小甜心满满的爱。”
“你舍得拒绝？”
对此，史蒂夫罗杰斯的情绪更加复杂，“安迪交的学费还在卡上。”
由于史蒂夫罗杰斯的开支不大，导致那三千万美元基本没有怎么使用过。
“我猜那也是小甜心接任务赚的钱。”托尼斯塔克肯定的说道，不带丝毫的犹豫。
“嗯。”史蒂夫罗杰斯微微抿唇，看上去更心塞了。
“这笔钱……”史蒂夫罗杰斯沉思片刻，提议着，“你找时间当做零花钱给安迪？”
这成功的引来了托尼斯塔克难以置信的惊呼，活像是史蒂夫罗杰斯做了什么天怨人怨的事情。
“cap。”托尼斯塔克环抱着双臂，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慨，但还是没有说出其他的风凉话。
他转而看着面前堆积的两亿美元，做了决定，“这钱当做复仇者的年终奖。”
“记得标明，是复仇者最棒的辅助特别赞助。”
说完这句话，托尼斯塔克便站起身，他拍了拍史蒂夫罗杰斯的肩膀，揶揄道，“如果我把你的提议告诉小甜心，你信不信以后她的格斗老师会换成我。”
他转身暂时离开休息室。
托尼斯塔克打算去为安迪用奶瓶泡奶粉。
很有当爸爸的自觉。
而听见这句话的史蒂夫罗杰斯终究还是不由失笑。
他低头看着来自安迪沉甸甸的爱意，就仿佛看见了和小小一只的女孩的初见。
而这个崭新时代，对于史蒂夫罗杰斯来说，似乎有了更多的鲜活的温度。
身后传来高跟鞋和地面接触的清脆声音，循声看去，正是娜塔莎罗曼诺夫牵着换好衣服的安迪。
在看清楚安迪装扮的刹那，史蒂夫罗杰斯就略微有些赞叹，他不得不承认，托尼斯塔克的审美眼光是极好的。
乖巧站在娜塔莎罗曼诺夫身旁的安迪，上身是恰到好处的金红色夹克，搭配红色亮色短裙。
踩着利于行动的作战短靴。
黑发被利落的梳起，脸颊上戴着和托尼斯塔克如出一辙的黑色墨镜。
任谁第一眼看去，都会想到某位张扬的超级英雄。
“史蒂夫老师！”安迪迈开小步子，哒哒哒的跑向史蒂夫罗杰斯，“你看我的新衣服！”
小朋友和亲近大人的分享欲。
“好看。”史蒂夫罗杰斯揉着安迪的小脑袋，看着安迪的视线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他认真的补充着，“非常好看。”
比起衣服，更好看的是安迪。
即使没有开口，但史蒂夫罗杰斯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这种想法。
眼见着史蒂夫罗杰斯散发出来的家长光环，娜塔莎罗曼诺夫不由失笑，她也寻找着托尼斯塔克的踪影。
这套衣服可是托尼斯塔克亲自为安迪设计，并且监督制作的。
在寻找无果后，娜塔莎罗曼诺夫也不再纠结，她抱着安迪坐在沙发上，询问着近况。
“安迪，昨天晚上还顺利吗？”
复仇者内部的消息灵通。
发生在哥谭的杀人案件本就引人注目，更别说死者的身份还是布鲁斯韦恩的前女友。
早就已经被媒体大肆报道。
这也侧面说明，哥谭警局相当的无能，对于封锁消息这一方面，有待增进。
“顺利的！”安迪以为娜塔莎罗曼诺夫询问的是有关于副本的事情，她分享着愉悦，“哥哥超级厉害！”
“哥哥打败了好多坏蛋！”
她记起了蝙蝠们和反派打架的场景。
“我还开枪打中了坏蛋！”安迪伸出小手手握住娜塔莎罗曼诺夫的手臂，害羞的要着夸奖。
听见安迪的话，在场的娜塔莎罗曼诺夫和史蒂夫罗杰斯第一时间都是不赞同，但想起哥谭市的特殊性……
多掌握一些护身技能也好。
“安迪超级棒！”娜塔莎罗曼诺夫认真的鼓励着，她转而延伸下去，“那一会离开之前，姐姐再教教你枪械，怎么样？”
能多教一点是一点。
而史蒂夫罗杰斯也是这样的想法，他补充道，“还有辨识枪械种类。”
至少目前哥谭市面上流通的枪械种类，得让安迪学习。不然到时候拿到了武器，也不知道怎么用。
“嗯嗯！”安迪对于新知识来者不拒，她自然而然的表着决心，“我会越来越厉害的，这样就可以保护史蒂夫老师和姐姐！”
“没有坏蛋可以欺负你们的！”
门边传来脚步声音，攥着奶瓶的托尼斯塔克靠在那里，他故作失落的看着安迪，“所以小甜心的保护名单上没有daddy吗？”
焦糖色眼眸里分明是笑意，明摆着是在逗安迪玩。
“不是的！”安迪飞快的摇着小脑袋，她着急的想要从沙发上跳下来。
眼见着这一幕，托尼斯塔克眼中笑意渐深，他好心情的看着安迪着急的小模样。
小甜心真可爱。
而看破一切的史蒂夫罗杰斯和娜塔莎罗曼诺夫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位幼稚的父亲。
就在如此和谐的时候，休息室的宽旷落地窗处，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音。
刹那之间，被阳光笼罩的纽约市就充斥着人们的惊恐尖叫声音，声音划破云霄。
让原本温馨平凡的日子，无端惹上阴霾。
听见尖叫声音的托尼斯塔克、史蒂夫罗杰斯和娜塔莎罗曼诺夫，反应迅速，赶到窗户边缘查看。
当然，史蒂夫罗杰斯起身的时候还记得把安迪抱起来。
从处于高处的落地窗看去，整个纽约市处于一种极其不协调的情况。
现在是冬季。即使没有下雪，街边的树木也泛上了枯黄，可是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是一幅唯美的景象。
不过，那是之前。
此时此刻，纽约市的所有树木，或者说不止是树木，肉眼可见的所有植物，全都已经化为灰烬，了无生息的躺在地上。
城市失去了自然的色彩。
而事情的发展也不仅仅于此。
【sir。】复仇者大厦的人工智能开口提醒，它使用投影仪为复仇者们展示着如今的状况，【或许您需要看看这些。】
水果店里精致摆放的水果，超市里堆积的各类蔬菜，还有谷物，一切没有加工过的食物，全都在迅速腐蚀。
就像是被拉快了生命的进程，它们堙灭为灰烬。
“只是纽约？”托尼斯塔克意识到了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靠在落地窗上，“看来又是我们伟大的魔法世界出了问题。”
而人工智能的回答也尽职尽责，它反馈着，【sir，这是全球性的灾难。】
【您有一则来自韦恩先生的消息。】人工智能提醒着，【韦恩先生邀请您半小时后进行视频通话。】
“好。”托尼斯塔克点头，表情也有些凝重，但还是尽可能的表现得轻松。
“小甜心，daddy喂你喝牛奶。”托尼斯塔克转身，将奶瓶递到安迪嘴边。
而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安迪，情绪也有些起伏，她点着小脑袋，乖乖的凑到奶瓶前。
但下一刻，奶瓶内的牛奶迅速减少，颜色变深，真实的变成了灰烬。
只留下刚刚凑上去的安迪和面前的托尼斯塔克四目相对。
那双漂亮蓝色眼眸里的无措是如此清晰。
“没事，小甜心，daddy一会再帮你泡牛奶。”托尼斯塔克保持淡定，安抚着安迪。
拥有父亲这个身份后，托尼斯塔克的情绪控制能力肉眼可见的变强，让史蒂夫罗杰斯和娜塔莎罗曼诺夫对此刮目相看。
在复仇者们准备会议的时间段里，安迪就被安置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小小一只的缩着，眼瞅着面前一个又一个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
她将小脑袋搭在膝盖上，安安静静的。
正在此时，系统空间内的12138却骤然开口，说话的时候比平时多了些迟疑，【安迪。】
【这次的任务……】
它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卡在这里。可长时间相处的默契还是让安迪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这一次的任务很麻烦吗？】安迪在心里询问着，她用小胳膊环抱着自己，沉浸在系统空间中，方便和12138交流。
【是，很麻烦。】12138的状态就像是大祸临头之前。明明是机械声音，却硬生生透露出一种绝望。
它没有直接为安迪讲述，而是播放了一段系统的自动记录。
安迪接受到的任务描述很简单，只是辅助扎塔娜和康斯坦丁恢复地球的生机。
但12138接收到的任务描述却是内部信息，完整的概括了目前的情况。这还是12138同期关系很好的系统朋友，徇私帮它从数据库里拿出来的。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魔法世界的魔法师们为了延长生命，私底下想要召唤生命之树。
即使只是获取生命之树的枯叶，他们都能够延长数十年的寿命。
在巨大的诱惑之下，魔法师们聚集在一起，使用禁术召唤了深藏在地球内部的生命之树。
而事情总是祸不单行的。
魔法书中记载的虚无之地，关押所有黑暗生物的地方，也就是黑暗纬度，它的首领感知到了被召唤出来的生命之树。
就是那么巧合，黑暗纬度的首领决定搏一搏，它突破虚无空间，重创刚刚召唤完生命之树的魔法师，将生命之树连着树根一起拔走。
洗劫一空。
失去了生命之树的地球，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而且以后还会更加糟糕。
不仅是植物成为灰烬，动物，乃至人类都会逐渐的失去生命力，沦为一滩粉末。
当然，这些都不是12138着急的原因。
真正着急的在于，根据最强辅助系统检测，黑暗维度的首领已经完全的吸收了生命之树。
所以最简单的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方式已然被堵死。
【12138，我们有一颗生命之树呀！】看完了资料的安迪倒是没有那么害怕，她绞尽脑汁的想着一切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说完这句话，安迪还特意查看着储物空间里的生命之树。
小小的枝丫，周围环绕着绿色的光芒，看着可爱极了。
听着安迪的话，12138却没有立刻回答，它似乎在纠结着，【安迪，现在的小树是支撑不了地球的。】
【那可不可以现在买养料呀？】安迪鼓着腮帮子，她开始翻找着辅助商店。
一百万积分能够买到高级养料，但培育出来的生命之树还是难以支撑。
安迪手中的生命之树和支撑地球的生命之树之间，唯一的差距就是时间。
那上亿年的时间不是养料可以弥补的。
【安迪，如果使用空间里的生命之树……】12138话音一顿，它狠下心说出结果，【当生命之树的生命能量不足，就会抽取你身上的生命能量。】
没有生命能量的后果，就是死亡。
其实，12138检测过安迪身上的生命能量，简直是超出意料之外的磅礴和厚重。
但就算再怎么多，那也是会用完的。
地球每一天使用的生命能量，都是很可怕的。
听着12138的话，安迪没有立刻回答，她埋下小脑袋，良久之后才询问，【可是没有生命能量的话，所有人都会……】
【你不是说过，辅助就是要保护好超级英雄吗？】
系统空间里的12138团成一团，自动消声，它缩在角落里，【可是我的任务是辅助你。】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每一只系统的出厂设置，都将保护宿主设为最高指令。
此时12138唯一难过的大约是，它是系统，身上没有生命能量。
团在会议室角落里的安迪，试探性的做出蹭蹭的动作，就像是在安抚着12138。
【没关系的，相信我，我可是高级辅助。】
【那肯定！】12138开始回光返照，它翻出了陈年的系统培训手册，【我可是高级辅助的系统！谁能难倒我！】
看着12138重新振奋的样子，安迪疑惑的歪着小脑袋，但还是没有开口，她的注意力转移到面前坐得整齐的复仇者身上。
会议即将开始。
通讯视频接通，大屏幕上正是正义联盟的作战室，蝙蝠侠和超人分别坐在最前方，其余的正义联盟成员坐在稍后方。
调节通讯信号的时候，托尼斯塔克也没有忘记安迪，他起身来到角落的小凳子旁边，将安迪抱着回到座位上。
“我们的小复仇者。”托尼斯塔克将安迪往怀里抱了抱，简单的解释着，他甚至还有心思挑衅的看了一眼蝙蝠侠。
对此，蝙蝠侠面无表情的宣布，“会议开始。”
会议的开场很顺利，也就是概述这场灾难的源头，情况基本上和12138提供的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并不知道魔法师为什么要召唤生命之树。
这一点被康斯坦丁刻意的隐瞒，主要原因在于他本来也是想去分一杯羹。
“所以召唤生命之树是魔法界定期的传统？”托尼斯塔克怀疑的开口，满脸的不相信，“你们召唤生命之树的目的是什么？”
单独在正义联盟会议室得到一个位置的康斯坦丁，面不改色心不跳，“观赏。”
“定期组织后辈参观生命之树是魔法界的传统。”
他镇定自若，而坐在康斯坦丁旁边的扎塔娜则不想理会这一切。
扎塔娜倒是没有参与召唤生命之树，但她还是前去看热闹，也没有阻止。
所有参与的人都认为不会出事，生命之树很顽强，被摘几片叶子不是大事。
谁能想到就这么翻车了呢。
更何况，现在曝光这件事情给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对于解决问题没有任何的促进作用。
面对康斯坦丁的解释，托尼斯塔克勉强接受，他还记得说风凉话，“看来我们的魔法师，兴趣爱好的还挺广泛。”
被内涵的康斯坦丁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一小时后，动物就会逐渐化为灰烬。”扎塔娜将话题引了回来，她看着时间，“五小时后，就是人类。”
生命之树离开之后，对于地球的创伤是致命的。
“现在，人类的生命力已经开始涣散。”康斯坦丁现在的脸色是真的不好了，他手中的法杖已经变得毫无光泽。
力量被无限的削弱。
听着这两位魔法师的预言，复仇者们倒是立刻相信，而是感受着自身的状况。
“cap。”托尼斯塔克转过头，他的视线落在史蒂夫罗杰斯的手臂。
原本具有弹性的年轻肌肤，开始出现轻微的褶皱。
当然，托尼斯塔克自己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脖颈开始呈现衰老的状况。
虽然只是一丁点的征兆，但令人注意。
正义联盟的会议室中，除了超人以外，其余的成员也出现了衰老状态。
“B，我的力量在被压制。”超人没有衰老，但他在其余方面的感知更加清晰。
“生命之树在黑暗纬度？”蝙蝠侠记得康斯坦丁口中的名词。
“是。”康斯坦丁倒是正经起来，他使用魔法绘制出黑暗维度的模样，那是充斥着死寂和诡异的高次元空间。
“黑暗纬度应该会在今晚入侵地球。”康斯坦丁对此很有把握，他解释着，“黑暗纬度一直觊觎地球，得到生命之树后肯定会吞噬地球。”
“只要击败黑暗纬度的首领，就能够得到生命之树。”
这样的计划原本是正确的，但唯一的错误就是，黑暗维度的首领担心夜长梦多，已经将生命之树吸收。
即使杀死黑暗纬度的首领，生命之树也早已经不存在。
“好。”蝙蝠侠点头肯定，他转而和复仇者们核对战斗细节。
所有英雄的实力都在被削弱，没有拖延或者延后的时间，只能够速战速决。
趴在托尼斯塔克怀里的安迪，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托尼斯塔克脖颈上清晰的皱纹。
漂亮的蓝色眼眸里有些湿润。
她蹭了蹭托尼斯塔克的肩膀，小声的说道，“爸爸，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这句话，安迪就使用所有的积分购买养料，能让小树苗多长一点，就多长一点。
微乎其微的声音还是被托尼斯塔克捕捉到，他低下头，揉着安迪的小脑袋，“当然。”
他轻轻吻在安迪的额头，安抚着安迪的情绪。
那双焦糖色眼眸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可。
“我的小甜心是最棒的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