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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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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在石榴院的小花园子里散散步, 李隆暻还是记得自己的承诺。于是他在对长子李茂禛提一话,道:“时辰不早了,茂禛你也应该早些歇息, 明天你还有进学。”

李茂禛哪怕舍不得亲娘和妹妹,他还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李茂禛对着妹妹笑一笑,说道:“妹妹,我先回去歇息, 你也要早些睡觉。”

李茂禛跟妹妹说一番关心话语,他又是向亲娘见礼后,李茂禛才是随着父王一道回前院。

在儿子李茂禛离开后, 钱珍珠的目光是落在养女李毓秀的身上。钱珍珠笑道:“毓秀也是听到哥哥的话,时辰不早了,毓秀得早些歇下。”

李毓秀这会儿自然不拒绝早些歇息的。毕竟她一直是一个早睡早起的好孩子。

哄着养女去歇息, 钱珍珠自个儿却是没有多少睡意。主要还是今天的惊喜太多。钱珍珠这会儿还是精神不错的思考一些事情。

“侧妃,您有身孕, 奴婢侍候您早些歇下吧。”坠儿是小心的劝着话道。

钱珍珠是捂嘴一笑,她说道:“我精神不错, 这会子没什么睡意。”是真的睡不着,她于是把心头的一些话讲出来。

“坠儿,你也是知道的,我今个儿诊出喜讯, 一时间太高兴了。还有便是又遇上赵王妃病逝的事情撞上来,倒是一桩不巧的事情。”钱珍珠觉得红白喜事撞上, 这兆头不太好。

“赵王府的事儿离着侧妃远着。奴婢瞧着侧妃你也不必在意, 总归是麻烦不到您的跟前。要奴婢说侧妃最应该在意的还是您腹中的小公子。”坠儿的目光自然是盯紧自家主子怀有身孕一事。

毕竟今个儿宫里还来着杜嬷嬷, 还是给侧妃送了赏赐。这一切落在坠儿的眼中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是重视侧妃这一胎。

“我一切都是好着的, 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一个乖觉的。也不怎么闹人的。”钱珍珠抚一下小腹, 她是捡着好听的话讲。

“奴婢觉得侧妃怀上身孕,您一定受累的紧。您就是尽报喜讯,也不讲一讲您自个儿的难受。今个儿侧妃的喜讯会曝出来,还是因着侧妃您觉得中暑气,一时间不舒坦呢。”坠儿的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她说道:“侧妃,您如今是双身子,您万万不能撑强的。”

“我的小管家婆,你是放心吧。我真的不舒坦的话一定讲出来。”钱珍珠的眼中坠儿自然是心腹中的心腹。她是不瞒着什么事儿的。

钱珍珠和坠儿说说话,她是讲起自个儿对于赵王妃的印象。在钱珍珠的印象里赵王妃是皇家儿媳里得意人。

毕竟郡王妃杜氏的一众妯娌里,如郡王妃和宁王妃是膝下缺着嫡子的。

赵王妃有亲儿子呢,也是一直管着赵王府的中馈之权。便是赵王闹出来享用南边献上来的美人儿,还是貌似传什么宠妾灭妻的传闻?

可传闻就是传闻。赵王妃的娘家也是名门大族,哪可能真的就让一个小妾拿捏住。赵王出事情的时候,京都也是风风雨雨的闹起来。里头的文章指不定多的很。

“赵王妃病逝的消息真的太突然。”钱珍珠觉得这才是要紧的事情。

赵王妃过逝,等着赵王守完妻孝后一定会再迎娶继室的。到时候赵王挑继室,贤郡王这一个鳏夫一定也不会被皇家人给落下。

前头贤郡王府的后宅进来四位庶妃时,贤郡王这一个枕边人还是钱珍珠吐露过心声,李隆暻暂时没有改变贤郡王府后宅格局的心思。

李隆暻还是想着缓一缓,能拖多久是多久。主要是李隆暻觉得他不太缺子嗣。他是不着急的。

奈何世易时移,如今的情况落在钱珍珠的眼中就是注定有变化。

“赵王府的事情一动牵连甚广啊。”钱珍珠感慨一回。哪怕是最小的涟漪呢,就是注定牵扯进来贤郡王府的继妃一事。

便是京都里又或者朝堂上,钱珍珠光想想都是觉得里面的水一定更深。她一个后宅女眷是把握不住的,也只能不多想,免得想得太多自寻烦恼。

“算了,也如坠儿你讲的,我如今还是护好腹中的小儿最要紧。再说来年茂禛也可能去宫里进学啊。”钱珍珠又是想到前面在花园子里贤郡王提到的儿子茂禛来年虚岁六岁一事。

一旦儿子茂禛进宫念书,对于钱珍珠而言也是一份大的变动。

这等情况是好事儿吗,也许吧。

钱珍珠这儿是准备搁下心思,她要想沐浴一回。然后就是早些睡下。

倒是李隆暻陪着长子李茂禛回前院,父子二人一道走着。

李茂禛是牵着父王的手,他的心头美滋滋。小孩儿总是对于伟岸的父亲有一种向往与亲近。

“茂禛,你想进宫里读书吗?”李隆暻对儿子问一话。

“儿子在府上读书挺好的,儿子能陪着弟弟进学,还能照顾妹妹。”李茂禛挺有长兄风范。又或者说孩子太小,他是不太懂得进宫读书里后面还有更深一层的含意。

李隆暻是把长子当成继续人在培养,送长子李茂禛进宫念书,那是想着让孩子去宫里打一个滚儿,也是在父皇跟前露一露脸。

一旦孩子的学业好,入得父皇法眼的话。李隆暻顺势请封庶长子为世子一事,永安帝抬一抬手的事情就能顺利成章。

立嫡立长,李隆暻的膝下没有嫡子,他请求册封庶长子为世子也是合乎法理的事情。

“你是一个好兄长。”听着长子茂禛的话,李隆暻心里还是受用着。他跟永安帝这一个当父皇的一样,他也是盼着自己的孩子和睦友爱。

“茂禛听父王的话,父王想让茂禛进宫念书,茂禛一定去。”李茂禛得着父皇的夸赞,他仰起头,他望着亲爹的欣慰神色,他说道:“茂禛要做父王的好儿子,长大后要孝顺父王。”

小孩子的世界说简单也简单,他就想得着亲近的爹娘夸赞。夸一夸后,这心里面就是满足了。

李隆暻听罢儿子的话,他伸身在孩子的小肩膀轻轻的拍一拍。李隆暻笑道:“有茂禛这般孝顺的孩子,父王心中欣慰,父王是高兴的很啊。”

李隆暻送长子回前院的寝屋,父子二人自然是路过一趟李茂禧住的院子。

李茂禧这会儿还没有回前院,他还在海棠院里陪一陪亲娘。

海棠院。

李茂禧是闹腾着,他在跟亲娘撒泼,他说道:“娘,儿不想回前头,儿就想陪着娘。”主要是在海棠院里他可自在了,想疯玩都成的。人人都是捧着他。

哪像是在前头里一个人住着。至于那些侍候的下人们也总是劝着李茂禧一个小孩儿上进。听着身边人念叨,正在贪玩年纪的李茂禧是不喜欢这些身边侍候的嬷嬷和下人们。

这事情说起来也怪不得这些嬷嬷和下人们。好他们会这般做全是得着刘庶妃的暗示。刘庶妃对于侍候儿子李茂禧的身边人是盯得紧。

“这不成。”刘庶妃也是舍不得儿子。可是刘庶妃还是知道把孩子挪去前院的是贤郡王的意思。刘庶妃是不敢忤逆贤郡王的心意。

哪怕舍不得儿子呢,刘庶妃还是硬一硬心肠,她说道:“茂禧,你得乖一些。你父王不会喜欢闹腾着不讲道里的孩子。”

刘庶妃对身边的嬷嬷使一个眼色。嬷嬷出来劝一劝话。刘庶妃借着台阶下来,她又是哄一哄儿子,总之是许过好处后,才是让李茂禧的奶嬷嬷把这一位二公子哄回前院去。

在李茂禧离开后,刘庶妃是松一口气,她对身边的大丫鬟说道:“我家这一个天魔星啊,总算是哄走了。真是一个太闹腾的孩子。他不在身边养着也好,总能让我少些折腾。”

刘庶妃嘴里这般说,当然如果谁当真一定是傻子。毕竟刘庶妃是亲娘,她就是嘀咕几句。

当初真是挪儿子去前院时,刘庶妃是暗中哭过好些回。如果不是扭不过贤郡王的心思,刘庶妃哪可能会同意儿子小小年纪就去前院独住。至于照顾二公子李茂禧的下人,自然是华丽丽的被忽视掉。在刘庶妃的眼中,儿子不在她跟前养着,她也是心慌慌的。

“庶妃,奴婢瞧着二公子来了,您的心情好,人瞧着年轻几岁。更何况今个儿您用饭香,比平时还是多添着小半碗。”大丫鬟的话是揭开真相。刘庶妃说话最是心口不一的。

“你啊,这一张嘴还是贫的利害。”刘庶妃被人揭开真相也不恼的。她是笑道:“我心头哪可能真的不疼爱茂禧,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更甚者说李茂禧还是刘庶妃后半辈子的依靠。在刘庶妃的心头儿子茂禧就是她的命根子。

李茂禧这一位二公子在嬷嬷和下人们的陪同下回着前院。然后他就遇上他亲爹。

“父王。”李茂禧挺开心,他是向亲爹问安后,他还是小眼神里带着欢喜的神色。他说道:“父王是来看望茂禧吗?”

“来瞧一瞧茂禧有没有早些歇息。早睡早起,用心功课的孩子才是父王喜欢的。”李隆暻对于自己的孩子耐心挺好的。这会儿也是捡着小孩儿爱听的讲。

李茂禧一听这话,他心头有些颤颤,主要是他跟哥哥李茂禛比学业是差得有些距离。

就像是学渣与学霸的距离。李茂禧是学渣,在白天应付过去父王的查验功课后,李茂禧是心中松一口气,还有小欢喜的。

如今再被亲爹一提学业问题,李茂禧的脸上有一点的垮下来。

李隆暻瞧在眼中,笑在心头。

“好了,茂禧早些回去歇息,时辰不早了,不可担搁睡觉的时辰。”李隆暻还是送一送次子,送着小儿回到寝院。

从前院离开后,李隆暻没在歇在前院。他还是去一趟石榴院。

李隆暻一进屋后,他是见着刚刚淋浴好的钱珍珠从耳房里归来。

“郡王爷。”钱珍珠的脸上是欢喜之意。毕竟她如今怀有身孕,她还以为贤郡王这一位枕边人肯定是减少留宿石榴院的时间。

贤郡王能多来石榴院坐一坐,就够提醒王府里的下人,让下人们知道贤郡王在意哪一位女眷。

哪料想,贤郡王如今做的挺是显眼儿。也是把钱珍珠的地位往上再抬一抬。至少打从开始管理中馈后,钱珍珠就是察觉到一些东西了。只是她不想戳破,贤郡王貌似也是一样的心思。二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二人也是有一份默契的。

“亭亭玉立芙蓉花,天然出水沐娇颜。”李隆暻走上前,他是对钱珍珠笑道:“珍珠这般自在的素颜,本王瞧也是有一种天然之美。”

“甚悦,甚喜。”李隆暻搀扶着钱珍珠落坐。这会儿二人落坐后,李隆暻又的嘴里又是讲一些小小的闺房之语。

钱珍珠听着捂嘴就笑,她说道:“妾的美也是郡王爷乐意欣赏才成。若不然的话便是美与不美,又哪还是重要的。”

讨人欢心的话,人人都会讲。不过是看有些人是不是乐意低一低身段。

在贤郡王府后宅的这些日子里,钱珍珠是一个乐意低一低身段的人。同时她还发现贤郡王也是一个乐意低一低身段的人。

这一晚李隆暻宿于石榴院。

当然这一晚李隆暻和钱珍珠二人是纯粹的睡觉,二人同睡一榻,各自盖着一张锦被。没有什么同床异梦。李隆暻还是在钱珍珠这一个孕妇睡着后,听着对方浅浅的呼吸声时,李隆暻方才入睡。

次日,李隆暻去一趟赵王府。

李隆暻是去安慰亲二哥的。他得着赵王府的下人引路,李隆暻在见到赵王这一个二哥时,他是瞧出对方眼底的疲惫。那一种疲惫更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乏与累。

“二哥,二嫂去了,你更得保重自己。赵王府里的侄儿侄女们还要二哥照顾。”李隆暻劝一话。

“我无碍,五弟,你且宽心就是。”赵王是反过来宽慰一席话。

李隆暻瞧着赵王的神色,他说道:“二哥心头有数,那弟弟就不多劝。只是二哥的脸色太差,弟弟还是劝一劝二哥好好歇息,身体乃是一切之本。健康最是重要不过的。”

“唉。”赵王一声叹息,他说道:“五弟,在你跟前做哥哥就不虚伪,我这是睡不安啊。”

“往前你二嫂在时,我没有珍惜眼前人。如今她去了,我才是突然发觉自己待她时,也是颇多的疏漏。悔当初。”赵王的眼框子红起来,他这人设挺是深情。至于里面的水分有多深,许是赵王自己最清楚。

“二哥二嫂恩爱一场,想必二嫂在九泉之下也是盼着二哥早些走出伤病。”李隆暻自然拾着别人可能爱听的话讲。

“要弟弟说,二哥待我那嫡出的侄儿好些。二嫂哪怕人不在了,心愿也是足矣。”李隆暻觉得还是给人实在点的好处。

赵王妃膝下就一子,赵王就一个嫡出的儿子。想必赵王妃人去了,在地下里还是会担忧亲生的儿子。

至于赵王妃的娘家人嘛,瞧着赵王府的外孙在呢。只要赵王乐意把嫡子请封为世子,想必岳家一定跟赵王还是亲如一家人。不可能有什么生份的事情存在。

人有时候就是挺现实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在利益的面前,有些东西也是可以舍弃的。

赵王和贤郡王一起聊聊话,赵王多是得着弟弟的宽慰。

这一对兄弟说着话时,有下人来禀话,说是东宫的大皇孙来了。

太子是储君,他一般不轻易出宫。大皇孙来一趟赵王府尽的是小辈的责任。也可能是东宫想表示一份态度出来。端看个人如何理解。

大皇孙来了,赵王就是跟五弟李隆暻说道:“咱们这一个侄儿啊,也是一个能耐人。我这做叔叔的比不过。”

“不过侄儿来了,做长辈的总要给一些体面。五弟,你随我一道见一见咱们这一位能耐的大侄儿。”赵王提一话。李隆暻自然不会拒绝。

李隆暻如今在工部当差,他是一个不管多揽事,只想做好份内事情的皇子。李隆暻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关于大皇孙这一位大侄儿嘛,李隆暻也是关注两分。主要是大侄儿特别的扎眼。众位皇孙里大侄儿年岁最大,如今也是当爹的人。

东宫三代人,从太子到大皇孙,再到大皇曾孙。可谓是嫡出里有人才。这让永安帝挺是满意东宫的模样。

又或者说东宫夹袋里有人才,赵王和宁王都是被坑过。便是康郡王也是落水过,也被永安帝敲打过。

皇子们干到这份上,人人都是有怀疑的对象。这矛头自然指着东宫。凭什么大家都落水,东宫就是得着最多的好处。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永安帝也在中间有掺合。皇帝不下场,只是想让儿子们当一当太子这一位兄长的磨刀石。

太子是储君,那也是君。

可太子的生母只是贵妃,而不是皇后。这就是让东宫有些小烦恼的事情。

永安帝乐意册立储君,又不给储君生母一个妻子的名份。这里头有文章啊。

“二叔,五叔。”大皇孙见到赵王和贤郡王时,他是客气的拱手见礼问安。在叔叔们跟前,大皇孙是不缺着礼数。

“大侄儿你不必多礼。你能来送你婶婶一程,二叔心头也是感激不尽。”赵王还是态度不错的。

叔侄说说话后,有赵王领路,大皇孙去给赵王妃上香祭拜一回。

大皇孙来一趟赵王府,他是带着东宫的善意来。事办完,大皇孙也不再久留。

只是待大皇孙走后,赵王是留下贤郡王到书房里谈话。

赵王的书房宽敞得很。赵王与贤郡王落坐后,他说道:“我与五弟如今是同病相怜,咱们都成为鳏夫。”

贤郡王李隆暻听着这话时,他是有一点小小的尴尬。

好在赵王也不是要为难弟弟。他是请贤郡王吃茶。

赵王说道:“东宫如今势大,五弟在大哥手下办差事,我瞧着五弟倒是乐意巴结着大哥。”

“大哥是储君,弟弟公事公办,听差时也是顺从着父皇的意思。”李隆暻还是表明他的立场。明面上李隆暻确实与东宫走得近。可那些由头在哪里?

最初是巧合,李隆暻眼中是如此的。那是春汛一事李隆暻得着大哥的提拔。

至于后来嘛,李隆暻是瞧得分明,他是被父皇给划拔到太子下头的。

君父,这二字就是说的明白。君在父前。

太子是储君,这一个君字的意义就不同。李隆暻为着将来计较,他也得奉着东宫才成的。

“二哥,都是父皇的儿子,长兄如父。咱们就是在能干的大哥跟前低一低头亦无妨,指不定还能涨一涨本事,多学些能耐。”李隆暻是顺其自然的性格。他一心奔着贤王去的,他没有想着在哥哥们的事情掺合太多。就是别人问话,他一定是说着东宫的好处。

“五弟,你这妙言啊。”赵王也是看懂这一个弟弟的立场。本来有心多拉拢,赵王后来一想啊,还是放弃这等想法。

主要是赵王如今的钱袋空落落的,就是想收买人呢,还是缺着银钱。只能说英雄好汉,也是五斗米折腰。

有钱英雄汉,没钱汉子难。

赵王这里招待过五弟李隆暻,又是招呼了宁王和康郡王。

宁王在二哥跟前,他面上跟着李隆暻这一个老五的处事态度挺像。但是这一切瞒不过赵王的火眼精睛。

在赵王的眼中,宁王这一个三弟也不是太老实的。主要还是宁王的后宅女眷出身都不错。

有些人不看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什么。在赵王的眼中,宁王也是一个野心的主儿。

赵王跟宁王只是浅浅的交谈几句。尔后宁王是告辞,也没有在赵王府多留。

倒是康郡王也是陪着赵王吃吃茶,兄弟二人还是拉一拉关系。

赵王在贤郡王李隆暻跟前碰壁。赵王在六弟康郡王这里又有收获。

“二哥,弟弟瞧您对二嫂是一片痴心不改啊。”康郡王的话里有话。

“二哥,弟弟有一件事情不吐不快。也不知道二哥有没有注意到,咱们的大侄儿是一个有本事的。如今京都四大营里,大侄儿还是能耐人,也是搭上线了啊。”康郡王说这话时可不像是在夸奖,更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京都四大营。”赵王一听后,他是跟康郡王一样的态度,赵王说道:“大侄儿是能耐人。就是不知道大哥知道大侄儿在外面做的诺大的事情来。”

“大哥还不知道。弟弟帮衬着大侄儿瞒一瞒消息。唉,弟弟也是为着大侄儿好,就怕大侄儿让大哥给锤一顿。”康郡王嘴里说着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还是挺有冷幽默感觉的。

“六弟,你才是能耐人。”赵王伸手,他是夸一夸康郡王。

“二哥,弟弟哪是什么能耐人。也是大侄儿的腿太跳,他不蹦哒,弟弟又有什么法子害人不成?”康郡王说着这话时,他的眼眸子里有恨意。

“二哥,当初南边的事情,二哥真的就被打散心气儿。”康郡王是想看着东宫吃一吃挂落的。主要是康郡王瞧着东宫有一点不顺眼缘。

当然更可能是最初康郡王就在赵王的银钱攻势下,他是守不住本心。康郡王一直得着赵王不老少的好处。

奈何南边出事情后,太子清洗过一回。然后赵王势力受损,南边的钱袋子出问题。赵王吃挂落,赵王缺钱银。

早先巴巴儿陪着赵王闹腾一回的康郡王就是跟着哥哥一起吃糠咽菜。

康郡王如今也是日子过得紧巴巴。对于断人财路的大哥,这一位好大兄长,康郡王是恨在心里口难开。

“六弟,你是不知道父皇一记狠活,让哥哥如今哪敢抬头。”赵王摆摆手,赵王是吃闷亏太狠。如今真的伤元气。

赵王在摆烂吗?

赵王不过是想再瞧一瞧风声罢了。康郡王当然能品出赵王的心思。奈何康郡王觉得赵王这样不行的。

康郡王还真是欣慰当初那一位跟太子斗,还是斗一个有来有回的好二哥。还是那时候的二哥好,二哥撒银子拉拔小兄弟,那是真给钱还是老大方的模样。

当然,别看赵王在康郡王跟前是不得劲儿的模样。可康郡王从赵王府离开后,他是坐在马车里回府时,康郡王还是琢磨出一点东西来。

“二哥也是精明人啊。”康郡王感慨一回。他在想哥哥个个是人精,他这做弟弟的太难了。

永安三十四年的夏天很快过去。迎来秋季的收获好时节。

离着京都太远的杏山县城治下,钱家村的钱栓子一家人接到京都的回信。

钱栓子瞧过姐姐送回来的贺礼,这些贺礼一一封好贴过小封条。给谁的礼物,也是清清楚楚的。

钱栓子倒是不太识得字。他拿着姐姐的家书,这念家书的事情自然是自家识文断字的新童生钱伯谦。

伯谦见着姑母的家书。钱伯谦还是查看过封口,他见着一切无恙后。

钱伯谦是打开书信,他是念着家书给长辈们听。钱伯谦在念着姑母待他的宽慰,还是鼓励他一时的失败不算事儿。科考场上也是凭着三分运气七分本事。能不能成功全看天时地利与人和。

钱珍珠宽慰侄儿的话语,也不过是说侄儿年岁小,家中又有田地能供养得起他好好读书。只有侄儿考得功名,钱氏一族才是真正的扎根在这一片大地的统治阶层。

读书人嘛,这能做官的自然就是上位者。至少在普通的贫民眼中,官老爷的利害不需要多讲的。便是一小吏上门使坏招,都可能催逼着小户人家没活路。

“你姑母待你倒是心疼着。”钱老爹在听完孙儿念的家书后,他是对着孙儿说道。

“爹,咱们伯谦念书好,如今还是童生。姐姐多看顾一些伯谦,对咱家自然是好事儿。便是伯谦将来有本事后,也自然是帮衬着大姐。自家人不帮衬自家人,那不是让人看笑话。”钱栓子的嘴里,他姐和他家自然是一家人,也不必方什么彼此,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伯谦,别学你爹总爱走捷径。你姑母早些的家书里也提到过。不盼你考得多大的功名,只求钱氏一族本本份份的做人做事,一定得对得起良心二字。”钱老爹对于发达后的女儿,他是捧着的。毕竟钱老爹是知道女儿如今身份不同,那是皇家的女眷。

皇家这两个字,在这一个时代里是有天然的魔力。

凡有见了只能拜服的份儿。更何况是山沟沟里的钱家人。

人人都是把家书中钱珍珠说的话,那是拱成金玉良言,那是当成立家之根本来办事情。

小山村里的钱伯谦得着姑母的鼓励,钱伯谦的心头还是升起一份豪情。

对于钱伯谦而言,他是生下家中发达的时候。这享受过不太美妙的日子,更是过了如今的幸福日子。

对于钱伯谦而言,因为得来的好处是以前享受不到的。

钱伯谦才份外的不能容忍,他一家子的好日子就是到此为止。钱伯谦还想看一看更上头的风光。

钱伯谦想做姑母口中的大人物。至少后人提起来时,也得赞钱伯谦一声,说他是能耐人。

杏山县城的风自然吹不到京都。钱伯谦回给姑母的家书自然也要晚上许多时候才可能传到姑母的跟前。

这些钱伯谦不在意,他只是更在意自己的学业得加量。

京都,皇城,泰和宫。

这一个秋季对于百姓是收获的季节。对于皇宫里的永安帝而言,他通过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发现一些不好的苗头。

永安帝的心中从来是权柄最重要。皇帝是什么样的人物,自然是一言决人生死,决定家族命运的人物。

永安帝的眼中,权柄这东西就是天子的命根子。

一个皇帝没有权柄,活着也是死去。因为他活着,也不过是一个躯壳。

偏偏自古以来皇家的父子也罢,兄弟也罢。在权柄面前的下限都很低。

永安帝自认为他是精力不错的中年人。奈何在这一个时代里,在许多人的眼中已经五十四岁的永安帝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很可能也是命不久矣。

东宫势大,有人想攀附是多正常的事情。奈何永安帝得着最新的档案里,就有关于大皇孙伸手向京都四大营的汇报。

天下的府员主要是三大类,有边军守着大周皇朝的边疆。这些边军常年跟异族打交道,要说实力肯定妥妥的。毕竟皇帝还是非常重视边疆地区的稳定。

边军的要紧之处是关乎朝堂的安稳。边军的实力又有。

在这等情况下,地方的官员想压制民间的地量自然靠着的就是州郡兵。这些郡兵的能耐是差强人意。比着边军又不如。

真论起来边军和州郡兵的人数多,资质参差不齐。

对于皇家而言,边军也罢,州郡兵也罢,他们离着皇家的距离还有一点远。真正关乎京都安稳的还是京都的皇家禁军。也就是传闻里的京都四大营。

四大营的兵力把持着承天府,整个京都就是在四大营的眼皮子底下。在这等情况下,皇帝只要不傻都是会知道(木.仓)杆子里出政权。

哪怕皇帝有绣衣卫,有暗卫。皇帝还是觉得不保险。京都四大营就是皇帝掌握住承天府的关键。

兵是将胆。军是镇国之器。永安帝坐稳皇位这么多年,对于离京都最近的四大营从来是多方面的关注着。

哪怕有康郡王替大侄儿擦屁股。最后事情还是瞒不久,一切还是清楚明白的摆到永安帝的跟前。

“东宫啊。”永安帝念叨一回。

不怪永安帝念叨,一直以来东宫的太子是让永安帝满意的储君。就是太子的好让永安帝放心后继有人。同时年迈的皇帝又是生多疑,永安帝对于人性是不太相信的。

永安帝此时又是拿起另一封的档案看起来。看完后,永安帝的神色不太好。

主要是上头写的一些话,让永安帝瞧着心头堵气。

“天下岂有四十年的太子。”这一句话让永安帝是嘀咕好些声,那当然他是小声的念一念,也没有想说给别人听。

在永安帝的心中,这等话就是像是咒皇帝命不久矣。所以永安帝才是猜测会不会就是如此,有些人想做从龙的功臣。

这等事情又遇上这等时候,永安帝思考良久后,他是合上档案的卷宗。然后,把这一个小匣子摆在桌上。

永安帝对身边的太监总管崔知善说道:“把这些送给太子,记着是亲手交给太子。”

对于里面有什么,崔公公是知道一些。毕竟是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暗卫的事情就是崔知善在管。崔公公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这权柄没少捞。

“奴婢谨尊圣喻。”崔公公在这跟前小心的很总之就是突出一个能办事外,就是怂字当头,从心而为。

崔公公是何等人物,他走一趟东宫自然引来一些目光。

崔公公是不在意的。到是东宫的太子非常在意。

崔公公人来了,还是带着皇帝的口喻。哪怕是太子也得恭敬的听着。

崔公公说着皇帝体贴太子的话语后,他是把皇帝让带来的小匣子交给太子。还依着皇帝的话,崔知善是亲手交给太子的。

太子得碰上泰和宫的东西,还是小小的匣子。里头什么,这才是关键点。

太子谢过崔公公走一趟东宫,他是客客气的赏过崔公公后,太子是送走崔知善。尔后太子得着功夫,他是打开小匣子里的卷宗看起来。

太子先前还算平静的神情,他是越看小匣子里的卷宗。太子的心情越是难以平静。

等着看完小匣子里的卷宗后,太子是难掩生气。

“糊涂。”太子是念叨二字。

糊涂的人是谁?太子没有讲出来。只是这一日大皇孙回宫后,太子召见亲儿子。

“儿臣给父王请安。”大皇孙在太子跟前还是恭恭敬敬。小辈儿嘛,还得听一听亲爹的话语权。

“这是怎么回事情?”太子反小匣子里的卷宗是一下子摔到儿子的手头。

大皇孙仔细的接住后,他是在一脸糊涂里,他是看完里面的一切。

“这……”大皇孙想反驳话语,奈何全是事实。在亲爹跟前,大皇孙还是不敢撒谎的。

“你糊涂。”太子对着嫡长子说道。对于这一个儿子太子寄望良多。如今瞧着儿子犯错,太子指望嫡长子往后多注意,不要在同一个坑里掉两次,那样丢人。

“京都四大营多重要,没人是傻得出奇的傻子。人家不去碰,那是不想碰着皇家的底线。”太子向儿子说道:“宫里宫外,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你皇祖父最在意的就是兵权。”

“还有这一句什么四十年的太子……”太子的心情不太好。主要是遇上这等坑爹的糟心儿子,又是有些人在里头添油加醋的想混水摸鱼。

这让太子很不高兴。他对儿子说道:“你闯的话,瞧着你如今的态度,你是满意为父的说法。”

大皇孙长大了,他也是当爹的人。大皇孙自然有自己的主张。

大皇孙是说道:“父王,儿子结交的不是四大营。儿子只是遇上一位良家子,瞧着他有本事。偏巧他有一妹,长得花容月貌,秀色可餐。儿子只是见色起义,儿子不过是想纳一门妾室。”

“不过是些许后宅小事,哪里就是干系到兵权一事。这里头有人在做文章。父王,儿子想着这多半是被人暗算一回。”大皇孙的脸上还是不开心的神情。

“至于那四十年的太子,真跟儿子没有关系。这摆明就是有人挑拔父王和皇祖父的父王情份。”大皇孙也是当爹的人,头上还有亲爹和皇祖父。

大皇孙将心比心,他觉得里头的麻烦可能不全是他自个儿的锅。外头有人拱火才是主要的原由。

“你确定,你的一番话没有一句是假的。”太子跟儿子再是确认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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