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预警」—杀意
芩弋姝见状不对直接跑到浴室内, 险中又险关闭浴室门后, 巴伦巴直接用蛮力将钢架扯扭曲将门扔到一边。
对方动作太快，下一瞬芩弋姝就被来人捂住嘴压在鱼缸中。
而这次和当初李斯特不同的是，对方完全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只是往上掀她裙子。
对方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巨大的恶意和杀意，在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将芩弋姝压在身下时候充斥了她的情绪, 而就在那一瞬间, 那人的双耳孔洞中迸射一股血液，那血液仿佛大动脉割破似的从小小的耳道喷射出来染红了浴室的墙面。
芩弋姝睁开眼, 看到对当双眼是红色的数不尽的血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滴落在脸颊上，紧接着是他整个身体砰地倒在芩弋姝身上。
也许是他倒下的时候碰到了花洒的把手，水流从头顶落下。
芩弋姝蹙着眉将他胳膊抬起来, 刚才没有发觉, 现在按着他手臂察觉到了不对劲，皮肤一按一个坑，有种捏水袋的触感。
芩弋姝从浴缸开口钻出来后，关闭花洒水流, 她想了想走去厨房拿起厨房的餐刀, 然后走到浴室, 她拿着西式尖刀对着这人比划一下, 在他后背的皮肤划了一刀。
人皮被划开后，里面全是浆糊一样的血肉混合体像液体一样流出, 怪不得刚才掀开他手臂时候像是捏着热水袋。
“这是怎么回事？”芩弋姝厌恶地将刀往浴缸里一扔, 问系统。
「宿主可以看天赋。」系统小声说，刚才那一幕它也吓了够呛。
芩弋姝喘着气, 她没有再特意看浴缸中红色一片的场景, 但是那刺目的红色还是仿佛映刻在眼中, 她呕了一下, 连忙趴在洗漱台上将刚才吃进去的营养剂都吐了出来，水流流出，她接水漱口清理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点开系统，看到虫母天赋的标红，虫母天赋下有几个分支，一个是操纵，一个是繁衍，一个是吞噬，其中操纵和吞噬标注微微亮起，预示已经使用了，甚至操纵文字后还标注了+1。
芩弋姝看着+1那个符号，有种很作呕的感觉。
「宿主，你没事吧。」系统特别小特别小声音说。
“……”芩弋姝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用毛巾擦了擦脸，沉声说，“没什么。”
虫母作为虫族的最高掌控者，不仅有生育和操纵的天赋，生育的能量能从alpha身上汲取，那么操纵的权能所使用的能量也显而易见是如何提取的。
芩弋姝半天才缓了过来，她恢复理智说：“他怎么变成这样，这样的死法一看就不正常。”
系统小心翼翼说：「按照我的数据推算，这个形象应该是基因崩溃所致。」
芩弋姝从诺斯替哪里得知，联邦的alpha一直在经历基因崩溃的边缘，除了和omega进行关系缓解，其他两个办法是提取药物和冰封。
“他基因崩溃是因为我所致？”芩弋姝有些恍惚没有等系统回答，自顾自地点头回答自己，“看来确实是这样。”
系统知道之前芩弋姝从来没有杀过人，之前她就对杀人很抗拒，在反叛军攻入天空岛时候她就为了避免杀人只是废了反叛军的四肢。系统忽然有些理解芩弋姝的想法，安慰道：
“宿主，不要太介意了。这是他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他主动做那样的事情就不会被你的天赋自我防卫导致当场暴毙了。”
“我并不是介意这个，做了就是做了。”芩弋姝摇摇头。
芩弋姝一边洗着手指一边陷入了沉思，她在这个世界那种格格不入的不真实感越来越淡去了，她也越发很少想到曾经原本世界的样子，反而更去理解这个世界，更贴近这个世界规则的想法。
对了这个在原本的世界叫什么呢？……好像是正当防卫……是的就是正当防卫。
芩弋姝有些慌，她有种咬手指的冲动，但是她忍耐下来看着浴室的墙面，准备自己动手处理一下。
她头发是湿的，裙子上还有大片的血，一些是他眼睛血滴出来的；
一些是她实验割他后背，割开一瞬间，皮包裹的血喷溅呲到她身上的。
对了……先要换衣服。
芩弋姝走出浴室，在门口摔了一跤。
正当系统惊呼一声时候门打开了。
西泽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
“这血不是我的……你去浴室看一下吧。”芩弋姝看着西泽平静地说。
这一摔将她摔清醒了，她镇定下来。
听到芩弋姝这么说，西泽赶紧去浴室看了一眼，出来的时候，他也脸色苍白。
芩弋姝看着他眼神说：“……你认识这个人？”
西泽沉默一下，蹲在芩弋姝面前用毛巾给她擦头发，良久他点了点头：“我确实认识这个人……我这次没能及时回来也是因为他。”
说着他手臂僵住，难以忍耐地说：“对不起，芙蕾雅殿下。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芩弋姝没耐心听西泽哭诉，打断他说：“现在怎么办，尸体怎么处理？”
西泽愣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芩弋姝作为一个omega她是如何将一个alpha杀死的？而且对方的死状……很不正常。
他看向芙蕾雅殿下，她低垂着眼帘，脸色还有些发白，看到他看过来，她只是静静抬起眼眸，十分平静。
“我会处理好的…”西泽轻声说，说着他顿了一下，“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是我做的，和芙蕾雅殿下没有关系，明白了吗？”
芩弋姝看向西泽，他脸上的肉掉了很多，整个人有些消瘦，只是那双一只琥珀一只浅祖母绿的眸子还是很亮，她看着西泽顿了一下点点头。
西泽松口气，他将浴巾卷在芩弋姝的身上，然后他转身去柜子里拿密封袋。
他将黑色密封袋掏出来后，芩弋姝问他：“这些天你去了哪里？你现在这么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要不先吃点东西。”
“我来时路上吃过了。”西泽说，“我先把浴室处理干净，随后要进行清洁。”
西泽再度进入浴室，他拎起巴伦巴的头发，随着他拎起，血水开始从后背的长条伤口流出，简直像是拎一只破皮的水袋，很快血流干净了，西泽手上除了一张人皮其他什么也没有，骨头肌肉什么的好像都融化了，和血色的液体融合在一起。
浴室内血腥的气味升腾，铁锈的腥气和这样的场景让西泽脸色徒然脸色惨白起来，他闭上眼，将那张皮扔进垃圾桶里。
原本处理可能需要切割，现在反而不需要了，调动浴室内自动清洁那些液体很快冲入下水道，很快浴室内一点红色也不见了。
外边芩弋姝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来，还有袜子，堆到一边，西泽出来的时候芩弋姝裹着浴巾问：“清理干净了吗？”
西泽点点头。
芩弋姝用手指了一下刚才脱下来的衣服：“那些也一并扔了吧。”
西泽默默去捡起芩弋姝扔在地上的衣服。
芩弋姝看着西泽的动作，突然说：“浴室清理好了吗？我想去洗个澡。”
西泽顿了一下点点头，怕芩弋姝没看到有说：“浴室清理干净了……但是没有对血渍进行深度清理。”
“没事，我只是冲个澡。”芩弋姝转过头说。
说完之后，两人都有些沉默。
芩弋姝去浴室冲澡，西泽去扔垃圾。
西泽看着垃圾口，他将衣服扔到代表干的垃圾区域，然后将那张皮扔到另一个厨房残渣垃圾区。
西泽盯着处理垃圾的洞口门很久直到机械声响起显示垃圾已经处理干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西泽路过住房管理处的窗口，里面的管理员看到西泽走过拉上窗探出头问：“西泽，你这么多天不见是去哪里了？”
西泽停住脚步，他随意应付了一下：“工作上出了点事情…”
管理员呲着黄牙说：“啊，那你记得交水电费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我问你朋友要钱他也没交…”
西泽的脚步顿住，他走过去问：“我朋友？我没有朋友！”
管理员疑惑地看了一眼西泽精怒的表情：“怎么不是，那个看起来不咋地的人怎么不是你朋友？他向我这问你名字，我才把钥匙和门牌号给了他。”
“……是你给了他钥匙？！”西泽十分精怒滴大声说。
管理员看了一眼西泽的表情，他被那样如同要杀人的表情吓到了，几乎让他感冒倒竖要跳起来，紧接着他是愤怒。
一个唯唯诺诺被他把控住房和水电费的人竟然敢吼他？
而自己竟然被他吓到了，管理员随即急头白脸说：“不是你朋友就不是！吼什么吼！还不是你长时间不回来！我给他钥匙不是应该的吗！不认识他怎么记得你名字！我跟你说！别赖我！就赖你自己！”
西泽忍着怒意快步离开，背后那管理员还在不断说：“那样不三不四人找你就是你问题！关我什么事！还不是你不交水电费！”
西泽猛地转过头抄起走廊边的消防栓猛地砸在住房管理处床前。
管理员被这一下吓到了，色厉内荏问：“你……你要干什么……”
“你再多说，我就杀了你！”西泽狠狠盯着管理员一字一句地说。
西泽转身就走，管理员一句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