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这个成就每次都能给整出来新花样。
常洺一时无语, 明明在最开始成就还是挺正经，没有现在这种让人想打一顿的感觉。
“我们变成动物了。”在天上飞的清羽直白的点出来，“达达利亚是鸭子，常洺哥是熊, 我是鸟。”
达达利亚拍拍翅膀提出他的猜想, “据说璃月的仙人多以兽型示人, 这个秘境应该就是设下圈套, 仙人进来安然无事，像我们这样的人进来，就会变成动物。”
作为防盗机制, 达达利亚认为还是挺不错，一般人变成动物, 会感到惶恐并失去大部分战斗力。
然而这次他来了。
达达利亚相信即便他变成鸭子，也能征服秘境。
“仙人还真是恶趣味。”变成小熊的常洺耸了耸肩评价，到底是哪个仙人, 能想出这种如此不同寻常的防入侵方法。
清羽飞到入口处尝试性的撞了一下, 石门纹丝不动。
“看来只有来到秘境的核心区域, 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达达利亚见状摇摇头，“也不知道会不会在秘境里遇见真正的仙人。”他的语气中带有几分藏不住的期待。
虽然是鸭子的形态，常洺还是他的脸上却还能看出一丝丝的兴奋。
常洺腹诽, 不是亲眼所见, 他真的不相信鸭子会有这样生动的表情，不过他知道自己同样好不到哪去。
“那么前进吧。”达达利亚说着就要迈开步子前进。
结果由于未完全适应鸭子的形态, 他险些摔倒。
离的最近的常洺强忍住笑意，生怕一个忍不住就笑出声, 他不想幸灾乐祸, 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
然后常洺就遭到报应, 他想要去扶达达利亚，可刚迈开步子就跌了个大马趴，化身为球从入口的斜坡一路向下滚。本来他的形态就很像熊猫，这下子直接成为名副其实的滚滚。
对于突发情况，清羽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扇动翅膀朝斜坡下飞。
达达利亚这时想起自己也有翅膀飞过去，便试着使用，在几次尝试后成功的飞起来。
一鸭一鸟缓缓降落，只有常洺让在秘境的云雾间眼冒金星。
清羽落到常洺圆圆的耳朵边，他用爪子戳了两下，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我还好。”常洺捂着头勉强从地上坐起来。
“你们先歇息一会，我去前面看看。”眼看常洺短时间内缓不过来，达达利亚决定自己先去前面的石制平台一探究竟，他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毕竟谁也不确定还有意外在后面等着。
清羽想跟上去，但犹豫了一会，最后他还是选择留下。
以达达利亚的武力值，就算是鸭子的形态那也比一般的人强。常洺可不一样，他战斗力只能用弱来形容，以至于论坛里很多人都调侃他是刮痧区UP主。
“不用担心，我可是很强的。”达达利亚对清羽宽慰般的说。
“嗯，不过你还是小心。”清羽对达达利亚实力毫不怀疑，可是变成鸭子到底不方便，所以小心点总没错。
达达利亚接受了清羽的好意，拍打翅膀朝石制的平台先一步飞过去。
趁着达达利亚不在场，清羽打开系统认真观察，看了会后，他小声对还晕晕乎乎的常洺说，“我的任务栏和橙子的不一样。”
常洺皱起眉头，强忍头晕问哪里不同。
“我的任务里没有任务。”清羽很奇怪，如果没有任务，那他怎么回去？
莫非他和常洺差不多，但这又无法解释他的等级会如此高，还要满精武器，这不符合已知的规律。
“是不是任务还没有来得及接到。”常洺提出一个构想。
清羽认为有可能，他一开就遇见达达利亚，可能除常洺外，其他来到提瓦特的人，只要遇见游戏里可实机的角色都无法第一时间接到任务。
假如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找到卡系统BUG的方法。
清羽的思维很灵活，如果他一直跟着达达利亚身边，很可能就不用做任务，能够长久带着这种高练度的圣遗物和武器留在提瓦特。
但很快他就放弃这一想法，他还是想回到现实里。
在现实中他有无法割舍的存在，即便现实的生活并没有那么的美好。
“我觉得这件事可以等变回来以后再去想，现在先去找达达利亚。”感觉好多了的常洺从地上爬起来，经过这一摔，他和当前的身体完全契合了。
清羽点点头，这时他飞得有点累了，于是落到常洺的头顶，一熊一鸟顺着光做的半透明道路来到最近的平台。
达达利亚正站在平台的中央，在他身边落满了史莱姆凝液，可见在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怎样的恶战。
看到地上的史莱姆凝液，常洺心里一阵激动，他正缺史莱姆凝液突破。
“你需要史莱姆凝液吗？”常洺在去捡史莱姆凝液前礼貌性的询问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被问住，过了几秒才回答，“不，我不用史莱姆凝液。”
得到答复的常洺这才心安理得的去捡。
“你们组织没有行动经费吗？”盯着常洺捡史莱姆凝液的达达利亚忽然问道，在他的印象里，像史莱姆凝液这类的基础实验材料，愚人众内部是有专人采买，根本不用实验员亲自动手。
老实说，达达利亚是想不出同为执行官的博士和木偶，分别去打史莱姆和遗迹守卫的画面。
我们哪有行动经费。常洺心酸的想。
“我们的组织不提供行动资金，全靠自己。”常洺故作高深的说，“每个成员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有时候会依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比如贴钱打工。”
达达利亚闻言笑了，发出嘎嘎的声音，这使得他的笑戛然而止。
“富人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他又总是发表除金钱外，万事万物都无法依靠的言论。”达达利亚遮掩尴尬随口说道，其实对于富人，他的印象还算可以，对方从来没在摩拉方面克扣过他们。
此时达达利亚还不知道经过他这趟璃月之旅后，执行官的行动资金使用规则将发生多大的变化。
“你同事说的有道理。”清羽配合的忽略达达利亚的尴尬，并提出自己的看法，“金钱有时候确实很有用。”
常洺无心附和，“是啊，有钱可以做成很多事。”
“嗯，你们说的有道理，利用金钱达成目的是一种很快捷的办法。”达达利亚莫名被启发，最近他正在苦恼，如果岩神摩拉克斯真的会在请仙典仪当天得道飞升，那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倘若钟离所言不假，那他来璃月前订好的计划都会被打乱，短时间内他又想不出其他的方法。
经过这次谈话，他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不如就将计就计，去资助往生堂，鼓动他们为岩王帝君举办葬礼。然后他借着往生堂办葬礼的间隙去探究真相，最终找到岩神。
说到底，达达利亚并不相信摩拉克斯会离开璃月。
“你……”清羽对着沉思的达达利亚欲言又止，过了好几秒他才憋出来两个字，“加油。”
达达利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要加油。
“好了。”常洺光忙着捡史莱姆凝液，完全没有注意达达利亚的状态和清羽的古怪。
收集完材料，常洺环视四周，最终视线停留在元素柱上。
“是风元素柱，你来吧。”常洺侧身好让清羽点亮元素柱。
清羽对此轻车熟路，操纵被在身后的神之眼，一阵大风原地升起，顷刻间将平台上所有的风元素柱点亮。
随着风元素柱被点亮，风场自他们脚下出现。
变作动物的几人没有多耽误，在风场形成的刹那就跳进去，借着风的托举，常洺轻松的来到一处更高的平台。
这个平台上有着一个遗迹守卫。
常洺看着那个遗迹守卫，感觉很是违和，但想想又觉得合理。在提瓦特，哪怕多么偏僻荒凉的地方，愚人众和薄荷，坎瑞亚的各类守卫，必定会三选二出现两个。
例如沙漠和层岩巨渊下层，里面没有薄荷，但有愚人众和遗迹守卫，深埋在地下的渊下宫没有愚人众但有薄荷和遗迹守卫。
叹了口气，常洺边感叹设定离谱，边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打量着四周寻找安全的地方。
“又要战斗了。”展翅飞翔的达达利亚则完全没有逃避的意思。
遗迹守卫而已，他拆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即便是奇怪为何璃月仙人创造的秘境里会有遗迹守卫，但对达达利亚来说，既然遇上了那揍一顿准没错。
清羽同样摩拳擦掌，使用元素力的感觉对一名中二少年来说很新奇。
遗迹守卫在有东西靠近后立刻动起来，发出机械特有的声音。
几枚炸弹飞过来，借助于较小的体型，变成动物的三人轻松的躲开此次攻击。
达达利亚在半空中召唤出水做的刀，他用两个翅膀握着，直朝遗迹守卫的飞去。另一边的清羽拿出法器，风元素力在他的操纵下变为圆环，套在那巨大机械的身上在，束缚住它的行动。
被风套牢的遗迹守卫重心失调，控制不住身体，重重砸在地面上。
抓住破绽的达达利亚一个闪身向前，避开遗迹守卫的同时将翅膀上的水刀砌进机械的脆弱连接处。
仅用几秒钟，古国遗留的机械便在一鸭一鸟的配合下化为废铁。
清羽落到地上，他注意到高处还有风元素柱，想了想他对下面喊道，“我飞过去触发机关，你们在下面等会。”
清楚自己帮不上忙，常洺只能让清羽有问题记得叫他们。
清羽盘旋一圈作为回应，随后前往了风元素柱所在的几座漂浮石台。
在这个等待间隙，达达利亚抽空总结，“改变形态的战斗果然与以往不同。”他对这幅鸭子的身体用起来越发熟练，甚至他发现在体型变小后，他的行动更加灵活。
战斗是没有规则的，并非是外在的强大就能带来胜局，小个子有小个子的战斗方式。
吸取着此番交战的经验，达达利亚发现有成为动物的体验还是很不错。
“真想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敌人。”达达利亚兴奋的说，他想用鸭子的体型尝试更多战斗方法，这使得他突然有点不想那么快变回去。
也许以鸭子的样子挑战过更多且更强的对手后，他的武艺会精进不少。
常洺从一块石头后面钻出来时恰好听到达达利亚的话，他苦笑道，“你还真喜欢战斗。”虽然早知道对方的人设中有对强大武力追求的部分，可亲耳听到还是不禁感到疯狂。
“身为战士，无时无刻保持挑战之心。”达达利亚想了想又补了句，“你也要快点变强啊，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潜力。”
得到如此高评价的常洺笑着道谢，并且说，“你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他确实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如今的他仅有四十级，用的圣遗物最高三星，可打史莱姆已经偶尔能够刷出来三位数，实属未来可期。
“等到你真正变强的那一天，我和期待与你战斗。”这句话达达利亚发自内心，他不光希望与世界上已存在的强者战斗，更想与慢慢成长为强者的人切磋。
在前者身上能看到自身的不足，在后者身上能寻找一种乐趣，志同道合的乐趣。
“阿贾克斯，你说的我都期待了。”常洺这句话发自内心，他真的想变强。
不变强他就会进入死循环，完不成任务，抽不成命座，无法升级，打不了圣遗物，每一样对常洺都很致命。
就在常洺哀叹自己好菜之际，风场又一次凭空生成。
“好了，你们可以上来了。”激活所有风元素柱的清羽在高处呼喊。
常洺和达达利亚见状也不再闲聊，通过风场前往上一层的平台。
上升的途中，常洺俯瞰而去，整个秘境之景尽收眼底，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来到整个秘境的最高处。
“这里没有机关？”达达利亚面对空荡荡的平台很失望，他还以为能遇见新的对手。
清羽听到后指了指几个大琥珀告诉他，“机关被封住了。”在金色的湖泊中，能隐约看到几个被封住的东西。
“我不建议你们马上打碎琥珀。”清羽露出为难的神色，“与机关一同被封在琥珀里的是纯水精灵。”
双水一风去打纯水精灵，还是在这么狭窄的区域里，怎么看都不太现实。
“纯水精灵不难对付。”达达利亚不把提醒放在心上，区区纯水精灵而已，他以前对付过好几只。
这时清羽想起来，游戏里他角色盒子里的达达利亚，和他此时面对的达达利亚还是很不一样。他所看到的达达利亚打水史莱姆是无法看到免疫，也不在乎会不会免疫。
常洺叹气，他想放出小熊看能不能帮帮忙，比如和纯水精灵谈一谈，然后那只精灵发现小熊是自己亲戚什么的。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系统告诉常洺，在场只能有一只水兽。
“那我开始了。”以为所有人都默认的达达利亚拿出弓，一道水做的箭矢快速凝聚。
正在心里怒斥系统是什么意思的常洺眼看阻止来不及，赶忙滚到安全处。
清羽拍着翅膀做好支援的准备。
琥珀被水箭击中，裂开一道缝隙，其中封印已久纯水精灵愤怒的从裂缝中挣脱出来。
纯水精灵看清是谁将她释放出来后，嗤笑道，“宵小之徒。”
被小瞧的达达利亚提起水刀，毫不留情的对纯水精灵发动攻击。
飞在半空中的纯水精灵化为水流躲过，旋即砸下水之幻型，试图以此阻止达达利亚的攻势。
令纯水精灵意外的是，那些水之幻型消失了。
“这……怎……”纯水精灵没预料到她的水之幻型能在瞬间消失不见，莫非是有统御水的神明在附近？这让她感到恐惧，之前嚣张的气焰一时间大打折扣。
暗中观察的常洺目瞪口呆，本来他对系统还有意见，哪成想误打误撞居然扭转战局。
是啊，在场仅能有一只水兽，那换言之，纯水精灵召唤出来的水之幻型也不能存在。
那他去打纯水精灵岂不是也能优势在我？
常洺感觉他突破有望了。
从琥珀中被放出来的纯水精灵由于过于害怕，攻击节奏失去章法，在达达利亚和清羽的双重夹击下狼狈不堪。
察觉出打不过，又不敢再召唤水之幻型，这只纯水精灵决定逃跑。
达达利亚看出他的意图，他再度用水元素力凝出水刀，拦住纯水精灵的后路。
发现此路不通的纯水精灵想要换一条路，可无尽的风画地成牢，令她无处可去。
被一只鸭子和一只鸟阻拦，纯水精灵不禁产生一股憋闷感。
千年前她因为打不过那个女人，被封印在深山的秘境中，千年后她竟连鸭子和鸟都对付不了，这怎么想，怎么都让她难受，觉得自己一生过得相当失败。
纯水精灵松懈的刹那被达达利亚捕捉。
“势如狂澜！”
达达利亚哪能制敌的机会，翅膀翻动，白色的鸭子冲破水光，蓬勃的水元素力在整个秘境中回荡。
不知是不是幻觉，观看战斗的常洺听见的一声鲸吟。
被如箭矢般的水元素力击溃的纯水精灵从高空跌落砸在地上。
丧失大部分力量的纯水精灵慢慢缩小到仅剩巴掌大，那些遗留的水凝聚在一起化为了三枚净水之心。
在地上的常洺最先看到净水之心，他愣住了。
梦寐以求的突破材料送上门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是常洺看了看缩水的纯水精灵，他犹豫了一会，没有拿走净水之心立刻突破，反而是把纯水精灵和三枚净水之心一起收进背包。
“你不用吗？”落到他头上的清羽不理解。
“现在还不是时候。”常洺没有说原因，用了个恰当且含糊的理由敷衍过去。
清羽点点头，没再去多问。
取得胜利的达达利亚对净水之心和战败的纯水精灵没有任何兴趣，他踩着地上的积水朝琥珀破碎后露出的机关走去。
常洺和清羽也没多停留，一同来到机关前。
“你们猜，在机关后面隐藏的又是什么，会是仙人吗。”达达利亚仰头问向走来的熊和鸟。
“我想不会，这只纯水精灵是最后的守护者。”常洺笃定道。
在打完最终BOSS后再安排个BOSS，肯定会被玩家骂。因此一般来说，策划只要不是十年脑血栓就不会这么安排。
达达利亚叹气抱怨，“璃月的仙人真和传闻中一样高傲，轻易见不到。”这话说的好似他是求仙者一样，不过没有哪个求仙者见到仙人，是为了想和他们进行武力切磋。
常洺看伸出远远的熊爪触发机关，几声轰隆声过后，一座石碑从地下升起。
不等常洺上前查看，石碑上的符文化作金光消失。
达达利亚吃惊的睁大眼，在来璃月前做的功课告诉他，符文上的内容与璃月历史上，封印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所用的符文一模一样。而刚刚流转的金光则代表封印解除了。
再想到在进入山洞前，常洺和清羽十分肯定的说这个秘境和漩涡之魔神有关联……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达达利亚心中翻腾，猛然间他意识到自己每个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都被补上。
无论是如钟离所说岩神摩拉克斯在请仙仪式上离去，亦或者那位守护璃月千年的神明如常召开仪式，他都有了完美的应对计划。
“还是和上次一样。”常洺不知达达利亚在电光火石间想到什么，他漫不经心的说，“真想知道那些石碑上到底写了什么。”
达达利亚被这句话吸引，他认为思考过后，得出常洺对封印被解开这件事尚不清楚的结论。
有了这个结论，达达利亚又把视线放到清羽身上，看他会不会提醒。
清羽同样是满脸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这下达达利亚彻底放下心，认为放出漩涡之魔神，逼岩神出手的计划彻底没有漏洞。
原本他是考虑过放出被岩神摩拉克斯封印的魔物来让其现身，他趁机夺取神之心。
可在来到璃月后，他发现计划赶不上变化，先是那些岩神得道成仙的传闻，后是他通过钟离的接受，意识到除漩涡之魔神奥赛尔外，在璃月就没有其他的存在能逼岩神出手。
然后漩涡之魔神奥赛尔的封印是璃月最为严密的封印之一，即便是拥有众多资源的达达利亚想解开也比较困难。
本次前往秘境，达达利亚也不过是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什么可以利用的魔物，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结果到最后，在这里竟然解开了传说中漩涡之魔神奥赛尔的封印。
这一刻达达利亚顿悟了璃月的那句古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种直觉告诉达达利亚这可能是陷阱，但他又想不出，谁会用解开远古魔神封印这种事作为陷阱。
七星基本上不可能，这种陷阱危险程度实在是太高，他们承担不起失败的损失。
“能回去吗？”常洺的话打断达达利亚的思考。
回过神的达达利亚发现他不是对自己说话，而是在询问清羽。
“不能。”清羽给予否定的答复。
“既然秘境从这里无法出去，那试试原路返回？”达达利亚适时提出建议。
常洺犹豫了，过了近半分钟才点头说好，“那也只能这样了。”
听闻这句话，达达利亚下意识感到怪异，可是细细想来，之前的那些对话又没有任何问题。
最终达达利亚决定先把这点怪异感放下，专心去准备他的计划。
用动物的身体回到秘境的入口，这一次石门轻松的被推开，狂风从门缝里吹进来，让人睁不开眼。
待风停下，他们已来到门外并重新变回人类的样子。
常洺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发自内心的说，“太好了。”在推门的时候他担心过变不回来。
“变成动物战斗的经历倒是不错。”达达利亚看法和常洺不相同，对他而言改变形态的收获明显更大，“下次还可以再试试。”
常洺笑了笑，嘴上没有说话，心里在想如果他突破后能捏水兽，就捏成鸭子，起名叫达达利鸭。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刺激到底。
不过常洺仅是想想罢了，他还不想以后战斗，开场第一句就是上吧达达利鸭。
清羽一言不发，他打了个哈欠，在秘境里没有时间感，出来只觉非常的困。
一旁的常洺注意到清羽犯困的样子，思来想去他决定支开达达利亚，利用锚点直接传送回璃月港。
“阿贾克斯，我和清羽在秘境附近再考察考察，过一会再回璃月港。”常洺用商量的语气说。
达达利亚不疑有他，表示他会先回去，然后递给常洺一个徽章，上面雕刻有一只长角的鲸鱼，“这是我的信物，如果你们需要帮助，就把把这个展示给附近的愚人众。”
“谢谢。”这句感谢发自内心，常洺觉得从做朋友的角度来说，达达利亚是真的很不错。
“再见，回到璃月后，你们可以去北国银行或者岩上茶室找我。”达达利亚说完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清羽睡眼朦胧的回了句，“再见。”他困得不行，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没办法去思考达达利亚为何提前走了。
目送达达利亚的身影在山洞里消失，常洺叫清羽打开地图，耐心的说道，“我数到三，我们一起会璃月港。”
清羽点点头，后知后觉的念叨，“是因为这个才让达达利亚先走啊。”
“你才发现啊。”常洺摇摇头，没再多说，他也打开地图与清羽同时传送回璃月港。
就在他们消失的下一秒，本该离开的达达利亚从阴影中走出来。
达达利亚的表情晦暗不明，等待了一会，他再度转身向外走去。
身为愚人众的执行官，至冬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自然知道传送技术，甚至利用过传送技术。
但常洺和清羽能够使用传送，还是出乎他的预料。
这是他们的秘密吗？
达达利亚如此想着，发觉那个组织真是越来越有趣。以至于他越发期待，那个神秘组织的真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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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拖带拽的把清羽带回家，常洺放出小熊让它去厨房帮忙烧点水。
小熊不为所动，直到常洺妥协的用一根竹笋做交换，才哒哒的跑进厨房。
累得不行的常洺把清羽送到客房安顿下来，等他来到客厅时，满意的看到水已烧上。
“给你。”常洺说到做到拿出一根竹笋交给小熊。
小熊抱着竹笋跑到角落里去吃，可能是由于第一次见面的夺笋之仇，每次吃竹笋，小熊都会特意避开常洺。
好在常洺对此不计较这些，他习惯了。
等水烧开的时间，常洺从背包里找取出那只纯水精灵。
“哼，你知道放我出来了。”纯水精灵现身后很不服气，“人类，你可知你面对是谁。”
常洺见状决定给纯水精灵一个下马威，只听他随意的问道，“你也是从枫丹叛逃出来的？”
在游戏里明确说过不少纯水精灵因上一任水神的消失而与枫丹失去联系。
还有些纯水精灵因不认同新任水神，选择离开故土，其中就包括住在轻策山庄附近的洛蒂娅，曾经枫丹的首席纯水密探，也是游戏里掉落净水之心的BOSS。
常洺打过洛蒂娅很多次，连她的台词都会背，自然知道纯水精灵害怕什么。
正如常洺所想，被点透的纯水精灵慌了，“你，你知道多少？！”
“不多。”常洺说的是实话，在他的印象里，游戏中对纯水精灵的描述不多。
奈何这些实话不被纯水精灵相信，她下意识觉得常洺什么都知道。
“你想要什么？”纯水精灵放弃了挣扎。
看着常洺，她想着或许就是世间生灵所说的命运，她无法真正逃离，就像溪流最终会与长河汇聚。
“我想问你净水之心的事情。”常洺想知道那些净水之心对于纯水精灵来说算什么，她还需要吗，不需要他就拿走了。
一听这个名字，纯水精灵放松下来，“那是纯水在失去形体束缚后的产物，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用。”没有形状的水，即便再纯净，也无法再滋养出精灵。
“真的没用吗？”常洺进行最后的确认。
纯水精灵的恐慌被不耐烦取代，她直言道，“假如净水之心有用，我为何不在收容我的空间里将它们据为己有？”
这说的有道理啊。
常洺这般想着被说服，并且他记住在背包里空间大概率是互通的。
恰在此时水开了，常洺借口去了厨房，在四下无人时默念启动，打开系统进入角色栏开始突破。
伴随一声音效，卡了很多天的常洺终于能够再次升级。
常洺眼看突破成功，开心的握紧拳头，这时他注意到有新的天赋解锁。
【可供召唤水兽的品种增加一只】
品读着这句话，常洺第一反应是和命座撞了，但很快他发现不一样。
在召唤水兽的技能栏里，除小熊外多出其他的选项。
常洺阅读着技能介绍，越是看下去，他拳头越发硬，因为多出来的那只水兽是鸭子，名叫达达利鸭。
这一刻他感受到来自系统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