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隔天, 在正午时分，杰森在做饭，就听到了门铃响的声音, 杰森带着疑惑去开门了。
当门外背着包的罗伊看到穿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的杰森时, 努力遏制自己的笑意，忍了好一会儿, 没忍住, 捂着嘴,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杰森面无表情, 反手就要关上门，罗伊眼疾手快, 一脚伸了过去, 恰好拦住即将关上的门, 他伸手推开门, 幸好杰森并没有那么想要将他关在门外。
一进门, 罗伊就闻到了从厨房传来的气息, 眼神都亮了，“我猜一定有我的一份。”
“不, 没有。”杰森走进厨房, 嫌弃地说道。
罗伊表示自己不听，他将包放在了沙发上, 十分自来熟地坐在餐桌前，一副这顿饭我蹭定了的样子。
吃完午餐, 杰森将罗伊撵去洗碗，他将罗伊背来的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仔细检查了一下, 锋利程度和坚韧程度都很好, 他相信詹蒂斯会喜欢的。
“你不是害怕不敢来吗？”当罗伊苦哈哈的洗好餐具回到客厅的时候，就听到了杰森似笑非笑的嘲讽。
闻言，罗伊警惕地看了看房子内部和阳台的位置，压低声音似乎担心被什么听见，“所以我是正午的时候来的。”
杰森：？？？
“不是说鬼这种东西害怕阳光吗？”罗伊有理有据，“还有什么正午阳气最旺盛……”
杰森：……
“你TM最好别在詹妮面前说这些没有依据的东西。”
罗伊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杰森面带不善的看着他，罗伊顿时闭上嘴，发现他在检查重做的飞镖之后，一脸骄傲道，“我做的东西不错吧！”
“也就剩这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罗伊：呸！承认他优秀有那么难吗？
罗伊气呼呼地揉了揉葛薇妮的头，被它的尾巴扫了几下，猫咪的尾巴还挺有劲。
他问：“那家伙怎么会对詹妮那么特殊？”还专门从哥谭跑到大都会送东西，钱和武器一样不缺。
“你竟然允许那家伙接近詹妮是让我想不到的。”毕竟那个家伙看上去除了视觉惊悚之外，威胁程度也不低。
杰森将飞镖收好，等詹蒂斯回来就能给她了，他拿起一本书，往沙发一靠，回答道，“我不可能将所有的危险都为她排除在外。”
“你说的这句话和平时的所作所为很不一样啊。”
罗伊笑呵呵的，詹蒂斯在的时候，杰森简直就像护崽子的老母鸡，人不在就说她需要自己成长，他这么双标难道没有感觉的吗？
杰森不仅没有，甚至干的得心应手。
这边杰森在看书，被教育了一顿的罗伊揉揉有点疼的眼眶，不再打扰他学习，果然要考试的学生惹不得。
葛薇妮喵喵叫了几声，在路过沙发的时候被无聊的罗伊捞进了怀里，狠狠地揉捏了几下，毛发被弄的乱糟糟的爱美的小可爱可不喜欢这样。
葛薇妮伸出爪子在他手背上挠了一下，罗伊吃痛收回手，看着手背上红痕，幸好没破皮。
经过猫咪的这一爪子，它嫌弃地看了眼罗伊，跑到猫爬架上安安静静地给自己梳理毛发，罗伊摸摸鼻子，坐在那里自己玩。
罗伊翻看手机里的东西，忽然睁大了眼睛，他好像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他原本在知道杰森内心里住着一个文艺青年的时候就已经很震惊了，现在看他发现了什么？
是杰森发布的生活动态，在这个私人账号上，不仅有他自己的生活，还有詹蒂斯，有她的不少生活照片，但要么没有她的头，要么是头部被打上了马赛克，反正没有让她露出脸来。
发布的文字要么是一些文学名句，要么是关于小女孩的一些生活记录。
罗伊：杰伊就是在炫耀小孩！
他甚至将女孩第一天上学都给记录下来了！当天还更新了一条说詹蒂斯的新朋友夸他做饭好吃……这不是炫耀是什么？！
罗伊看一条啧一声，直到杰森对他发出的噪音忍无可忍，一支笔无比精准的击中了他的头，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杰森那仿佛要一刀砍死他的眼神，他立刻闭上了嘴作罢。
他清楚，自己再发出什么声音，杰森就算打不死他也会直接将他撵出去的，他可以自己走，但是不能那么丢脸。
当杰森的手机闹钟再次响起的时候，罗伊好奇地望过去，见杰森放下了书和笔，拿起外套钥匙就要出门了，他连忙跟上，“杰伊，你去哪啊？这也没到晚餐时间啊。”
杰森翻了个白眼，“去接詹妮。”
闻言，罗伊快步走到他身边，顺手带上了门，“我也去我也去！我还没接过小学生放学呢！”
杰森朝他冷笑几声，不置可否。
他们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詹蒂斯刚刚和新朋友柯妮丝分开，她看到罗伊的时候眼里有些许惊讶。
罗伊不满地双手环胸，“喂喂喂，你这什么眼神？我来到这里你就这么惊讶？”
詹蒂斯十分诚实地点点头，“因为你怕。”
罗伊脸上带上了几分羞赫，他意会了女孩说的他怕什么，“我不怕。”
“嘁，嘴硬。”杰森再次送给他一个白眼，要不是这里是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不是家长就是学生，他绝对能送一个中指给他。
罗伊：……
罗伊在两个人略带鄙夷的视线里强硬地转换了话题，“走，詹妮，我带你去吃甜品！”
詹蒂斯眼前一亮，迅速跟上他的脚步，轻快的步伐带着愉悦。
杰森想阻拦的，但是看女孩那么高兴的样子，想到来大都会之后就没有给她准备糖罐子，也没有带她去甜品店转一转，现在去吃一点也无妨，他会监督她好好保护自己的牙齿的。
甜品店里，杰森无奈地看着罗伊和詹蒂斯挤挤挨挨地待在一个橱柜前，对着里面的各种甜品发表自己觉得哪个更好吃的看法。
最后他们两个得出结论——都想要。
杰森是不可能答应的，“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罗伊夸张地叹息一声，望着詹蒂斯无比的可惜，“看来不可能了，除非你能让杰伊同意。”
詹蒂斯可是清楚，杰森对于她甜品的摄入量非常的严格，全部是不可能的，每一次来甜品店，基本都只能买一个。
她定定地看着杰森，好半响在他微笑的表情下转头看向一旁看好戏的罗伊。
被凝视着的罗伊：？？？
“别看我。”罗伊一手按在詹蒂斯的头上，强硬地让她转过头面对甜品橱柜，“我没钱，杰伊还没给我工钱呢。”
杰森嘁了一声，“我也没有，只能买一个。”
重新面对只能宠幸一份甜品这个噩耗的詹蒂斯：……好难啊。
而罗伊，又去和杰森掰扯那一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工钱去了。
杰森不耐烦地揉揉耳朵，见詹蒂斯已经选好了，立刻去付款来逃避这件事，钱是没有的，但是给女孩买甜点还是可以支付得起的。
为此，去购买晚餐的食材的时候，罗伊硬是将自己选的昂贵食材塞进了购物车里，就算杰森一次次拿出来，他也锲而不舍，杰森在他这样的毅力下妥协了。
杰森表示，没钱，但是可以用几餐饭来抵工资。
罗伊震惊于现在的杰森的不要脸，“你现在都这样了吗？养个孩子就让你生活压力这么大？！”
杰森微笑，“这叫勤俭节约。”
“我的工资就是被节约的那一部分？”罗伊一脸不可置信。
杰森继续微笑，“不，那是你作为她名义上兄长理所应当该做的。”
罗伊：……
詹蒂斯拎着自己的甜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怎么听懂。
…
在知道了詹蒂斯与那个女鬼极有可能有不浅的交集之后，罗伊就不在这里留宿了，杰森和詹蒂斯都乐得清闲。
杰森甚至吐槽过，那家伙之前睡在客厅也不嫌挤得慌。
现在好了，罗伊以后都不可能在这里留宿了，杰森希望罗伊如果也不来这里蹭饭的话那就更好了。
詹蒂斯对此倒是无所谓，因为罗伊来了她还是挺高兴的，不过就现在而言，杰森可能比较烦来蹭饭的罗伊。
可即便是这样，罗伊没事就来，锲而不舍，杰森也没真的动手撵人过。
杰森有时候还会带着詹蒂斯去主动找罗伊，其实不是为什么找人，而是为了借用罗伊的训练室。
杰森认为，就算是上学了，之前的训练也不能落下。
罗伊为此还和杰森打了一架，后来这个性质就变了，他们两个给詹蒂斯指导。
罗伊甚至还想让杰森交训练室使用费，被杰森直截了当地揍了一顿，他在詹蒂斯面前怒骂杰森是葛朗台，又被揍了一顿。
詹蒂斯对于他们两个交流感情的方式实在是不怎么理解。
在周末的时候，罗伊就撺掇杰森带着她去了大都会的几个游玩地点玩耍，孩子可不能成为死读书的书呆子。
就算是罗伊不说，杰森早就打算带詹蒂斯去了，因为上学，詹蒂斯基本都是两点一线，其他地方哪里也不去，小孩子还是要去长长见识的。
所以杰森甩掉了无所事事要跟着他们一起去玩的罗伊，那家伙就是想让他出钱完后蹭票蹭饭！当他冤大头吗？！
大都会对于詹蒂斯是一个全新的城市，只有之前的接触是远远不够的，所以除了玩，杰森更多的目的是带詹蒂斯认路。
当杰森带着詹蒂斯玩的很开心的回来后，就看见了在他们家里幽怨地看着他们的罗伊。
杰森握着门把手，眉心一跳，“你TMD怎么进来的？”
“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不可取啊，杰伊。”罗伊一脸无赖样地指了指阳台，“当然是那里了，虽然你们关了阳台窗户，但是没关紧啊，杰伊你的警惕心已经这样下降了吗？”
杰森低头看向一旁一脸和我无关样子的詹蒂斯，他记得没错的话，出门之前是她检查的阳台窗户。
詹蒂斯默默仰头，好一会儿才回答，“给辛德瑞拉留的。”
这下杰森笑了，罗伊的脸黑了。
*
“我自己上学。”周末的晚上，罗伊又被撵去洗碗，詹蒂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作业后，对杰森说道。
杰森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问她为什么。
詹蒂斯认真的回答，“库朗她们自己可以上学，我也可以。”
杰森微笑揉揉她的头，“行，不过你自己知道怎么去吗？”
詹蒂斯毫不犹豫点头，她清楚从这里到达学校的路线和应该搭乘的交通工具。
杰森笑眯眯的，并不反对詹蒂斯想要自己上学的独立想法。
当杰森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书籍上后，罗伊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朝詹蒂斯竖起一根大拇指。
詹蒂斯又拍了拍杰森的手臂，在他注意力转移过来的时候，认真鼓励，“加油。”
杰森：？？？
翌日是周一，詹蒂斯一早起床，不疾不徐吃着杰森准备的早餐，吃饱后将餐具收拾进厨房，杰森将一个颇有重量的餐盒递给她，示意这就是她的午餐，并让她自己去存钱罐里拿路费。
詹蒂斯认真点点头，将餐盒放进书包，踩着椅子在柜子顶上的存钱罐里拿到了足够的公交车费，然后才出门。
“我出发了，杰森。”詹蒂斯和葛薇妮告别，杰森听到了，声音从厨房里传来，“行，注意安全，晚上要我去接你吗？”
詹蒂斯握上门把手，走出去，“不用了，我能自己回来。”
杰森的声音隔着墙壁，有些闷闷的，但他听见了。
詹蒂斯这才安心地关上门，葛薇妮乖乖地蹲在门口，目送她关上房门。
决定自己上学之后，詹蒂斯就留出了足够的时间在吃饭和路上，她是不会让自己出现迟到的情况的。
她来到公交站台站定，看了眼公交车的停留点，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接着安静地待在角落里等待目标公交车的到来。
很快，她等的公交车就到了，投币上车，正往后面走的时候，就听见车后面的座位上传来比较熟悉的声音，“陶德！这边！”
詹蒂斯转过头，就看见笑意盎然朝她招手的金发女孩，是柯妮丝·库朗。
她正打算回应的时候，柯妮丝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焦急地让她快点过去，不然就被别人坐下了，她们去到学校还要二十多分钟呢。
詹蒂斯没有辜负她的好意，走到她身边坐下，她说，“早上好，库朗。”
“哈哈哈陶德早上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呢。”柯妮丝笑完了眉眼，显然在这里看见新朋友她也很高兴。
在后面的座椅上，还有两位女同学，是一个班级上的，詹蒂斯也和她们打了招呼。
在这个时间点，这一个方向的公交车上，除了上班族，就是上学的学生。
“原来陶德也住在这个方向啊，以后你也坐公交车上学吗？”柯妮丝天真的问道，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她只是感觉能和朋友一起上下学很开心。
詹蒂斯点点头，“是的。”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这完全无法阻拦柯妮丝的热情，“那以后我们也能一起走了哎！”
“嗯。”她回应道。
柯妮丝和詹蒂斯闲聊，不管是和后面的同学说话，几句话里一定一下带上詹蒂斯，让她也有参与感。
柯妮丝问詹蒂斯周末做了什么，詹蒂斯回答去了博物馆。
几个女孩有说有笑的时候，公交车到达了学校附近的站点，下了车，詹蒂斯觉得哪里不太对，往后面看了一眼，可并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
柯妮丝走着走着，就发现少了一个人，疑惑回头，“陶德？你怎么了？”
詹蒂斯转过头，抬脚走到她身边，“没事。”
柯妮丝疑惑地看了看后面，除了车就是人，可能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吧？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快乐地跟上她们。
而被詹蒂斯注视的方向，数量众多的车辆里，隐藏着一辆她十分熟悉的轿车，车内的两个人她更加熟悉。
副驾驶的罗伊看詹蒂斯已经走远，被其他的车辆阻挡了视线之后，升起了车窗，“我就说她可以的，就算她是第一次自己上学，你也别忘了她不是一般小孩，你就别像老妈子一样担心了。”
驾驶位的杰森也注视着学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后，看到就算是混进学生里也比较显眼的女孩走进校门之后，他才升起车窗，启动车辆调转方向离开了这里。
罗伊在副驾驶啧啧称奇，明明小姑娘在这样普通的上学路程里是不会出事的，结果杰森这家伙偏偏不放心，竟然弄出了偷偷跟踪这一套，还险些在结尾的时候被发现。
他只能感叹一句詹蒂斯是真的敏锐，也难怪杰森评价过女孩绝对是天生的战士。
“是你对她说了什么吧。”杰森突然开口，吓了罗伊一跳，他连忙否认，“不！没有！”
话语里和那心虚的动作，杰森笑道，“你心虚什么？”
“……好吧，我确实说了一些。”罗伊无奈挠挠头，“我保证，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我就是告诉她，你距离考试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你离开校园已经很久了而已。”
剩下的都是詹蒂斯自己想的，罗伊叹息一声，这一大一小都在为对方考虑，“她那样说不也是希望你专心一点吗？这样你就不用花时间在接孩子的路上了，你又不是整天围着她转的，难道你还真的把自己当老妈子了？”
杰森：……
罗伊被冷眼一扫，正色道，“你认为我做错了，还是认为詹蒂斯也多管闲事了？”
“……不。”
“那不就得了，你要是两个月之后没考上，可就辜负了我和詹妮的一番苦心啊！”罗伊瞬间大胆，指指点点，“所以快点回去学习啊！”
杰森：……
…
班级里，刚放过假的学生们都十分的激动，教室里吵吵闹闹的。
詹蒂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眼神似乎在放空，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分清楚教室里吵闹的声音。
和她一起走进来的柯妮丝被后面聚在一起的同学叫过去了，她们小声地仿佛在窃窃私语，“柯妮丝，你怎么还和那个奇怪的家伙待在一起？”
柯妮丝疑惑，“奇怪？谁啊？”
“就是新来的那个陶德啊。”对方继续小声地说，并瞟了一眼詹蒂斯的方向，发现对方并没有看过来才放心的继续说，“你不觉得那家伙天天板着脸，笑都不会笑很奇怪吗？”
“是啊是啊，她上周就是那样，今天来了还是这样。”
“她也不会主动和我们交流哎，好像谁不和她说话，她一天都能不说话的，这样的性格也太奇怪了吧。”
柯妮丝挠挠头，一边是新朋友，一边是几年的同学，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实话实说，“不啊，陶德很好的，你们接触了就知道了，不要在背后议论她啊，她听到会难过的。”
她并不喜欢这样背后说别人，很快就结束了这次的交流。
詹蒂斯对于她们刚刚的话语并不在乎，可听到柯妮丝的话语，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詹蒂斯·陶德是一个奇怪的高冷的人，柯妮丝听班上的同学这样说过，甚至还有人发消息八卦她是不是那样的。
但柯妮丝想，就上周她和对方相处的情况来说，她并不认为詹蒂斯是奇怪的家伙——好吧，不管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柯妮丝都没见过詹蒂斯笑过。
可是柯妮丝知道詹蒂斯的脾气很好，不管她问什么都是有问必答，即便语气很平淡。
柯妮丝从来没见过对方有巨大的表情波动，但是这个就能成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了吗？
柯妮丝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但是她相信自己对詹蒂斯的感觉，陶德或许是天性这样。
陶德很聪明，老师教授的东西一次就能记住学会，她的体育也很好，就像她到来后的自我介绍一样，她十分擅长运动，体育老师也很喜欢她，热身运动的时候总会让她上去做示范。
柯妮丝还记得，又一次跑步她崴了脚，摔倒了，是詹蒂斯带着她去了医务室。
动了动已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的脚腕，柯妮丝笑盈盈地去到了詹蒂斯的身边，陶德确实沉默寡言，可是她就是很喜欢她啊！
还没有上课，柯妮丝坐到了詹蒂斯前面的座位上，她刚刚开口叫了一声她陶德，就看到詹蒂斯一只手递到了她面前。
柯妮丝疑惑：“哎？怎么了？”
詹蒂斯打开手掌，手心里是一颗糖，她说，“可以叫我的名字。”
“詹蒂斯？”柯妮丝试探开口，见对方点点头，她笑容更大了，接过她递过来的糖果，“你也要叫我的名字哦！”
“好。”詹蒂斯认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