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什么？”闻言杰森皱皱眉, 他觉得这是污蔑，但是当他转过身看到客厅的惨状，以及两个孩子凌乱的衣服, 还有他们脸上新鲜的伤势的时候，杰森沉默了。
杰森不觉得这是污蔑了，反而开始思考该怎么解释他们这并不是在殴打儿童。
警察进入了室内，迅速将两个小孩和大人隔离开。
迪克和杰森被带到了外面问话, 询问他们的关系和造成室内情况的原因。
女警柔声安抚两个孩子, 拿出药物要给他们上药的时候, 达米安避开了，他不喜欢陌生人触碰自己, 詹蒂斯也是一样。
达米安带着几分嫌弃，詹蒂斯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却被女警理解为可能是被家长伤害的太深了, 以至于不相信任何人。
“孩子们, 别害怕，我是警察，会保护你们的, 他们再也不能伤害你们了。”女警轻声道，“所以可以告诉我, 你们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兄弟。”达米安说出这个词汇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
詹蒂斯平静回答：“监护人。”
而外面的杰森和迪克也是这样回答的, 警察查到的信息也说明他们没说谎。
但是——
“女孩，杰森·陶德先生只能算是暂时帮你的哥哥监护你，知道你哥哥的电话吗？”
詹蒂斯：？？？
哥哥？谁？哪位？她有吗？
后来知道是罗伊后, 詹蒂斯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所以罗伊当初给她弄的假身份到底是什么啊？
但是詹蒂斯还是拨通了罗伊的电话, 不出所料没接通。
从罗伊离开这里之后，詹蒂斯就一直没有罗伊的消息，杰森表示无所谓，反正出了事会找他求救的。
拨打几次都是一样的情况，警察也放弃了。
女警继续问下一个问题：“是他们动手打了你们吗？”
达米安嗤笑一声，不屑道：“他们还不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他脸上的伤算起来，迪克和杰森都有份。
詹蒂斯忽地抬手，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嘴角的红，看到达米安疼的往后缩了一下，她觉得有些好笑，这还不是什么伤害吗？
面对达米安的瞪视，詹蒂斯坦然地看了过去。
女警连忙阻拦，“嘿！女孩，那是伤口，不是玩具。”
被呵斥的詹蒂斯没什么反应，达米安倒是微微蹙眉，他想说什么，女警看到两个孩子安分下来，继续开始她的询问。
还是那个问题，达米安双手环胸，不耐烦地说：“不是。”
女警皱眉，觉得可能是两个孩子担心之后还会被打，所以不敢说真话，于是继续安抚，可是依旧得到了一个否定答案。
一直都是达米安在回答，而詹蒂斯一直没说话，女警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询问了一样的问题，在许久的沉默之后，得到了一个否定回答。
女警对于这个回答的真实性表示质疑。
就连其他的警察都不信。
达米安十分苦恼在解释他们并不是被虐待，特别是詹蒂斯这个女孩更没有，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因为被虐待有了心理阴影。
詹蒂斯也解释说屋内的情况是因为他们打闹造成的，并不是因为被殴打，她还不想杰森进局子。
达米安确实很想看另外两个的笑话，前提是这件事情的主角之一不是他。
所以为什么打架呢？
“因为……”詹蒂斯思索了几秒，总结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哥哥打我哥哥，我打他。”
达米安：……不能说不对，也不能说全对。
女警：……
外面杰森和迪克也在努力地解释，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这只是日常的打闹等等。
在警察怀疑的目光下，迪克都烦躁了，但现在本职是警察的他也知道这是警察的流程。
终于，在深夜，警察撤离了这里，因为就连邻居也证明虐待儿童这件事是不存在的。
不管他们信没信，他们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们在虐待儿童，他们只能将他们的事情定性为家庭纠纷。
终于送走了警察，面对友爱的邻居，杰森还是表达了感谢。
重新关上大门，迪克顶着有些疼的眼圈，笑道：“忘记了这里不是哥谭，大都会的人们还挺热情友善。”
杰森：“呵呵。”
经过这件身心俱疲的事情，四个人都没有了继续那场比试的兴致，杰森没精力撵他们走了，让他们在这里睡一晚，就当收留了。
但是这里并没有过多的房间可以休息，杰森一间，詹蒂斯自己一间，所以迪克和达米安只能挤一间房。
看着那两扇关上的门，迪克和达米安齐齐转头看向房间内唯一的床……
另一场关于床的争斗开始了。
“该死的格雷森！床是我的！”
“就算你是我的弟弟，达米安！我也不会让的！”
…
经历一场混战，消耗了不少精力的詹蒂斯晚上的时候睡得还不错。
不是很好的原因是，前半段时间，还能听见客房的打闹声，迪克和达米安还没分出胜负，他们可真有精力。
迷迷糊糊地醒来，打开门，看到从客房走出来的打着哈欠的达米安，詹蒂斯礼貌地说了声早上好。
达米安困倦地回复一句好，詹蒂斯投以一个奇怪的目光，“你们，谁赢了？”
听到这个，达米安立刻清醒了，他表达了对迪克的不屑，“当然是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楼，詹蒂斯看到了睡在客厅沙发上的迪克，看样子睡得很沉。
达米安对于自己赢得了一间房而高兴，看到迪克的时候嗤笑一声。
迪克是在他们吃早餐的时候醒过来的，他随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早啊……”
杰森咬了一口三明治，嘲讽道：“没想到达米安都能赢过你。”
达米安听出来这是在隐晦的嘲笑他，他眯了眯眼，“要打架吗？陶德，那是格雷森技不如人。”
“啊是是是。”迪克敷衍地点头，他往卫生间走去，边走边说，“要不是担心你在我睡着的时候动手杀了我，那张床上绝对有我的位置。”
达米安：……tt。
杰森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詹蒂斯略带惊讶地看了眼达米安，看不出来啊，这家伙对自己哥哥这么狠。
达米安注意到了，他皱皱眉，“别告诉我你真的信了他说的胡话，就算要杀他，我也会光明正大的打败他。”
詹蒂斯立刻收回了目光，好的，看不了笑话了。
杰森和达米安又在餐桌上毫无顾忌地嘲讽起了对方，就像他们在社交软件上吵起来那样。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再发生像昨晚那样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再次让对方知道口不择言的代价。
但就算是如此，他们言语的交锋也让詹蒂斯足够迷糊了。
无视他们的吵闹，詹蒂斯安静地吃完自己的早餐，看了眼时间，果断离开这个唇枪舌战的餐桌。
…
经过一夜的发酵，他们四个人脸上身上的伤都变成了青紫的状态。
詹蒂斯希望明天上学前脸上的伤能消下去，否则的话她就需要用化妆品进行遮盖了。
她看了眼手机，发现罗伊给她回复了，问她怎么给他打那么多电话？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她想了想，没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她总觉得被罗伊知道了，一定会被他笑话的。
罗伊没多想，只当是詹蒂斯想他了，他只觉得果然距离产生美！离开久了小姑娘还是会想念他这个哥哥的。
杰森还要学习，迪克自告奋勇为他们去准备剩下两餐。
杰森思索了几秒，没有反对，有人乐意干活他是傻了才拒绝。
而达米安在和詹蒂斯玩游戏，是杰森以前买的，不过因为学习他已经许久不玩了，现在正好便宜了两个小孩。
他们两个以前都没有接触过游戏，一个是在去到韦恩庄园之后，一个是来到杰森身边之后。
很多的游戏因为他们两个的年纪被限制不能玩耍，达米安对于那些未成年的游戏不感兴趣。
詹蒂斯对这些保持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好奇，玩游戏也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她对于现在这个游戏并不怎么熟悉，这一关许多次都过不去，达米安在一旁傲慢地说了几句，不出所料詹蒂斯还是过关。
她平静地偏过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纠结，她到底是打他还是不打他呢？这人到底闭不闭嘴？
达米安拿过另一个手柄，表示他一次就能过去。
詹蒂斯默默地看着，并不说话，这家伙不是嫌弃游戏画风粉嫩又幼稚，还说自己绝对不会碰一下的吗？
当看到达米安操纵着游戏人物被陷阱打飞出去只能重新开始的时候，詹蒂斯说：“哈哈。”
毫无起伏语调的笑声嘲讽力度拉满了，达米安气恼地看了她一眼，“这只是意外。”
詹蒂斯：“哦。”
这一个哦对达米安的嘲讽不下于前一句哈哈，他表示自己第二次一定能过去。
詹蒂斯刚张了张嘴，达米安迅速打断她，气恼道：“安静，你说话会打扰我。”
他紧紧盯着屏幕，眼神里似乎都带着几分杀意，再一再二不再三，他不信这种幼稚的游戏他会过不去。
按照常规套路，达米安这一次绝对会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成功通关，获得詹蒂斯的夸赞。
但这是现实，这是达米安没玩过的游戏，还是他嗤之以鼻的未成年幼稚游戏，这一回，他在詹蒂斯持续失败的地方翻车了。
达米安：……
詹蒂斯：“哈哈，哈。”
羞恼的达米安丢下游戏手柄忿忿偏过头，不打算和笑话他的家伙有任何的视线交流。
詹蒂斯没有再继续笑，也没有说出什么嘲讽的话语，她捡起被扔下的手柄，戳了戳闹脾气的男孩，发出邀请，“一起玩吗？”
大家都过不去，也别谁嘲笑谁了。
达米安瞟了一眼，啪的一下带着几分怒气地拿过了手柄，他说：“绝不会再有第四次。”
詹蒂斯握着手柄，看着屏幕里的小人儿，她敷衍地点头：“嗯嗯。”
达米安：……我听出来了！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