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来, 谁来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离开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贞子的诅咒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哥谭夜巡之后并没有任何休息，听到詹蒂斯简单的没头没尾的总结，杰森马不停蹄赶回了大都会。
罗伊和詹蒂斯从睡梦中起身, 一个比一个的睡眠不足。
听到质问，罗伊脑子没转过来，迷蒙道：“杰森啊……晚安。”
说着就要倒在沙发上，杰森气不过，狠狠踹了他一脚，疼痛之下罗伊终于清醒了一点，“杰森？你怎么回来了？”
詹蒂斯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生理性泪水，耷拉着眉眼, 一副根本没清醒的样子。
杰森并没质问她，如果不是情况不清楚，他已经让小姑娘去睡觉了。
现在天边泛白, 杰森原本也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 连夜赶回来的他也是靠着长久的耐力支撑下来, 现在看到这一大一小困的不成样子的情况, 他不免也升起几分困意。
“我再不回来, 你TM到底还想隐瞒多久？”杰森气不过，又踹了罗伊一脚，他本以为学校的东西没什么危险, 就让詹蒂斯自己好好锻炼一下。
他离开前嘱咐罗伊一定要报告詹蒂斯的信息疼痛下, 结果现在发生这样大的事情, 他现在才知道。
疼痛之下，罗伊彻底清醒过来，他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自然地打招呼，“嘿杰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杰森冷漠地注视他，无视他想要将这件事含糊过去的想法，示意他快点说。
罗伊只能妥协，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讲一遍，这件事，靠詹蒂斯是不可能说清楚的。
而这个时候，没人管詹蒂斯，睡眠不足的她靠在沙发上再次睡了过去。
…
安全屋的沙发，毫无形象地或坐或躺着三个人，詹蒂斯已经从靠变成了躺，罗伊毫无形象地靠在沙发上仰头睡得深沉。
杰森就差将自己嵌进柔软的沙发里，他强撑着睡意，梳理了罗伊说的所有事情，包括他们一大一小近期梳理好的所有线索。
根据不久前的那一通电话，说明贞子并没有在学校被杀死，亦或者是一直都有两个贞子，就像那几部《午夜O铃》讲述的那样。
他们原以为贞子只是某种疯狂实验室弄出来的东西，但贞子却只能被附魔匕首伤害，物理攻击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效果。
杰森揉揉眉心，一脸头疼，还有詹蒂斯对同伴的保护，她似乎对此很生气才会那样做。
虽然他很高兴詹蒂斯的情绪越来越明显，但还是不要这样为好。
但总体来说这是一个比较好的迹象，只要好好的引导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望着对面沙发上一大一小的睡姿，杰森甩甩头，起身将詹蒂斯送回了房间，本来不打算叫醒她的，但她听到声音自己起来了，实在是没办法。
将女孩送回房间，杰森也回了自己房间，至于楼下沙发上那个？
杰森表示，管他在哪睡，爱在哪在哪。
*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詹蒂斯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食物的气息，还觉得奇怪呢，罗伊什么时候会是起早自己做饭的性子了？
当看到杰森的时候，詹蒂斯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杰森？”
杰森像是没看见女孩眼中的喜悦，示意她快点洗漱好吃饭。
詹蒂斯这才隐约想起来，凌晨的时候，她起来了，还以为是做梦呢。
她欢快地冲过去，拥抱了杰森一下，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淡定。
杰森诧异了一下，他失笑，没想到还有这样意外的情况。
罗伊看到杰森的时候，凌晨时分的记忆涌入脑海，为了让自己睡个好觉，他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才换来了休息。
等醒来才发现，杰森和詹蒂斯分别回了房间，就把他扔在客厅，没良心的家伙们！
罗伊：他照顾小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好不好？！
杰森：“吃饭。”
罗伊：“好咧！”
饭桌上，无比清醒的三个人开始讨论关于贞子和诅咒的事情，包包括一切可能的猜想，
杰森也开始思考之后要怎么办，他们需要确定这个诅咒就是真的诅咒，也就是说弄清楚这到底是不是鬼。
是鬼是诅咒就一定会有制服消灭她们的办法。
事情谈论的差不多了，罗伊看詹蒂斯在，咽下了对杰森在哥谭怎么样的询问，看他样子，应该是还行的。
杰森问詹蒂斯：“眼睛怎么样了？”
詹蒂斯猛地抬头看向罗伊，眼神里的控诉罗伊看的清清楚楚，他扭过头不去和她对视，这件事确实是他说的，凌晨的时候脑子不清楚，杰森问什么就说什么。
杰森敲了敲詹蒂斯的脑门，“看他做什么？这种事还想瞒着我？”
詹蒂斯郁闷地垂下头，“没，很好。”
她的眼睛也就疼了那么一两天就好了，现在连眼药水都不需要了。
“嗯，行。”杰森点点头，表示只要没问题就好，而对于詹蒂斯有一双可以看到不一样的能量的眼睛，他表示这个不需要惊讶什么，接受良好。
詹蒂斯的身体恢复速度很快，凌晨受的伤，睡一觉起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能隐约看见被抓伤愈合后的道道白痕。
杰森虽然奇怪，但不去深究什么，人没事就行。
可只有詹蒂斯自己清楚，在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当中，她似乎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一些能量在运转，不需要她自己去掌控，它们就在自行修复她的身体。
就像她眼睛感觉到疼痛的时候，这股力量也会慢慢出现，像一股轻柔的风抚平了她的痛苦。
她本来就知道自己和这里的人不一样，原本以为是性格与战斗能力，现在她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她本身就是奇怪的。
“在想什么？”察觉到她在发呆，罗伊大咧咧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唤回了女孩的注意力。
杰森也同样带着担忧地看着她。
罗伊说：“詹妮宝贝，是不是害怕了？放心，我们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可不要什么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
詹蒂斯缓缓摇头，她害怕吗？
在面对贞子的时候，想到这个家伙即将伤害自己在乎的人，那一刻，她只觉得愤怒，明明一直找贞子麻烦的是她，罗伊根本没有参与过这件事，罗伊遭受了无妄之灾。
詹蒂斯不想看到罗伊被贞子伤害，无论罗伊是否有能力避开。
…
罗伊带着死亡录像带离开了安全屋，趁着还是白天，还不够七天，他去找魔法侧的朋友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解决的话最好。
就算是不能解决，他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离开之前，罗伊笑容满面带着几分心虚地问杰森借用大种姓之刃。
“你要它做什么？拿了你也用不了。”
罗伊理直气壮：“要是贞子来找我了，我还能反抗一下，就算用不了，也能给我心理安慰啊！”
杰森忍住了把人扔出去的冲动，克制地说道：“滚。”
罗伊：无情！
而杰森和詹蒂斯原本是要再去学校的，但现在是白天，那奇怪的空间并不会出现，他们只能等待。
在这时，詹蒂斯的同学来到了他们家门口。
门铃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杰森正常地去开了门，看到两个小孩的时候，他讶异道：“你们怎么来了？”
门外，柯妮丝扬起灿烂的笑容，“陶德哥哥，我和小乔来看望詹蒂斯，她的病好了吗？”
詹蒂斯：……
她想起来，因为罗伊这几天害怕，她就请假陪着他，请假理由就是她生病了，有作为詹蒂斯法律上的哥哥罗伊的作证，请假自然是通过了。
杰森好笑地看向詹蒂斯，大致了解了事情，“先进来吧，她现在挺好的。”
柯妮丝心疼地将詹蒂斯按在沙发上，“你生病了怎么还穿这么少？是感冒发烧吗？那一定可难受了。”
詹蒂斯沉吟道：“啊……不……”
“你看你是不是被折磨的睡不好了？黑眼圈都有了。”柯妮丝看到了女孩眼下的淡淡青黑，一看就是睡不好。
詹蒂斯无声叹息，随之点点头，“还好。”
小乔满脑子问号，从女孩坚实的心跳声来看，她比柯妮丝还健康，所以是没生病啊。
但聪明的半氪星人不会说出来，他从善如流地附和柯妮丝，“詹蒂斯，要好好休息。”
“对啊，我们还要一起上学呢，你这几天都不回复我消息，我担心死了。”柯妮丝伸出手背感受了一下詹蒂斯脑门的温度，并不烫手，她开心不已，“不发烧了呢，那就是快好了。”
詹蒂斯点头，“嗯，快好了，别担心。”
“她身体很好。”小乔说，“经常锻炼的人恢复得快，柯妮丝，你别慌。”
“我才没有。”柯妮丝并不怎么坚定地反驳，“我当然知道了。”
小乔：……
不信，那天知道詹蒂斯没去上学的时候，你还哭着去问老师，别以为不在一个班我就不知道！
“我也想生病请假……”好一会儿，柯妮丝委屈地说，“学习好难。”
小乔歪歪头，天真地说：“可是就算这样，你好了之后，还是要补习落下的课程的。”
柯妮丝：那还是算了吧。
杰森：他这么大一个家长就被彻底无视了？
——
詹蒂斯在学校没什么朋友这件事，杰森一直都清楚，但是她也交到了柯妮丝这个好朋友，一个时刻挂念着她的好朋友。
之后还有小乔纳森这位从学校认识的异性朋友。
看着詹蒂斯和两个小朋友的聊天，虽然她话少，语调也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很认真在回答朋友的问题。
小朋友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杰森烦躁的心情似乎也被他们治愈了。
柯妮丝问詹蒂斯：“你还要休养几天再去上学吗？”
詹蒂斯想了想，点点头，在贞子这件事解决之前，她没什么心思上学。
小乔在一旁逗着葛薇妮，葛薇妮活蹦乱跳的，精神十足。
柯妮丝看着他们，又对詹蒂斯说起了学校的作业，有一些是必须做的，关乎到平时的分数，她请假这么久，要是作业再不做的话，可能会不及格。
听到后面这个，詹蒂斯让自己坐直了一点，作业可以不做，但要是关乎到成绩的话，她必须做。
这些作业基本都不是答题的那种，大部分都是社会实践类，学校总是关注培养他们的各种爱好和能力。
让詹蒂斯想起对于她来说最难的一件事，就是诗歌朗诵，每个学生挑选自己喜欢的名著的一小段，进行有感情地朗诵，最好的那个可以去参加比赛。
挑选一段这个并不难，对她来说最难的是有感情的朗诵，她可以对一段文字进行阅读理解，但是从文字里理解其中的感情，她还做不到。
就算是后来杰森一点点将文字里面的情感掰碎了讲给她听，她也做不出来。
但幸好这次的并不是，只是让他们在下周一的时候，每个人唱一首歌。
詹蒂斯：……这有什么区别？
显然柯妮丝也是想到了当时诗歌朗诵时詹蒂斯得到的成绩，可以说是老师看在她平时成绩好还听话的份上给了及格。
柯妮丝不免有些同情，安抚地拍拍有些颓废的詹蒂斯，“不怕，不慌，不急，老师那么喜欢你，不会不给你过的。”
詹蒂斯：“……啊，这样吗？我还是努力一下吧。”
小乔抬头疑惑，“唱歌很难吗？可以挑一首最简单的呀，我记得以前有人直接唱了一首圣诞快乐歌。”
柯妮丝叹息一声，“但是要有感情。”
小乔：……
他想到了，看向詹蒂斯，顿时不说话了，这个嘛，真的有点为难她了，他甚至怀疑那天詹蒂斯会直接将唱歌弄成诗朗诵。
“要不，那天还是请假吧？”小乔说。
柯妮丝：“如果詹蒂斯想单独去办公室唱给老师听的话。”
小乔：……那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詹蒂斯：……
杰森去给他们拿了饮料和零食，一回来看到三个小家伙差不多都愁眉不展的样子，问他们怎么了？
听到回答后，哭笑不得，“这些并不擅长的事情，只要尽力去做了，成绩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哎？”柯妮丝惊讶，“陶德哥哥，詹蒂斯要是成绩不好，你会不高兴吗？”
“不哦。”杰森温柔地望着他们，“詹蒂斯去学校，已经让我很高兴了。”
柯妮丝：“……陶德哥哥的要求可真低，我爸爸妈妈要是也这样就好了。”
小乔打断了她的幻想，“柯妮丝，你忘记了，詹蒂斯的成绩本来就很好，陶德哥哥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
柯妮丝欲哭无泪，想到小乔的成绩，一脸悲愤，这里成绩不好还不爱学习的只有她。
小乔连忙安慰，“但是柯妮丝你其他的很好啊！你跳舞很厉害，擅长社交，唱歌也超级棒，每次有什么篮球比赛什么的，你都是啦啦舞领队。”
詹蒂斯在一旁连连点头。
杰森也说不能因为成绩来评判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
柯妮丝被安慰到了，天性开朗的她很快就被其他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
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柯妮丝连连说让詹蒂斯快点好起来，明天她和小乔再来看她。
詹蒂斯想，与其说是看望她，不如说是来找她玩，还有分享学校的一些八卦的。
但这些八卦并不是没用的。
例如柯妮丝说三楼奇怪的卫生间能打开了，这两天都没有再坏过，可是没人敢用，女孩们不说，但其实还是害怕冒犯了什么东西的。
詹蒂斯对杰森说起了这个，杰森是知道那个卫生间隔间里有一个名叫花子的小鬼，还给她提供了一些线索。
于是他们两个晚上就又去了学校一探究竟。
时隔几个月，红头罩和山雀再次组队，詹蒂斯说心情不好是假的。
轻车熟路从外面翻上了三楼，卫生间里，詹蒂斯学着前几次达米安的样子试图召唤出花子，可奇怪的是，没有发生任何灵异的事情。
詹蒂斯自然还是怕的，可是现在杰森就在她旁边，那是她最大的安全感，比达米安还让她感觉安心。
杰森微微蹙眉，按照詹蒂斯演示的流程去敲了一遍，但依旧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
花子不见了，她消失了，亦或者是离开了这里。
不管是哪一个猜想，两个人面具后的表情都不太好，无论是哪一种，对他们都不太有利。
下一站，他们去了二楼上三楼的楼梯，而花子消失不同，他们明明往下走，却再次看到三楼的时候，就知道楼梯的怪异还在。
他们来到窗前，操场上安静一遍，没有人影，更没有鬼影，也没有井。
詹蒂斯不得不再次使用了自己的眼睛，她看到了，屏障上的能量与之前相比已经弱小了很多，或许已经根本阻挠不了贞子她们的离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是贞子还在，她会去哪里？”杰森自己在思考，也在引导詹蒂斯思考。
詹蒂斯回答：“罗伊。”
…
还在魔法侧朋友那里的罗伊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没当回事，问朋友，“你看出来这个东西是什么了吗？”
“看样子是个录像带。”朋友回答道，“但上面确实蕴含着一股能量。”
“上面真的有鬼？！”罗伊迅速后退几步，远离那份死亡录像带。
朋友认真检查了一遍，“不，这上面并没有常见的鬼怪的怨气，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能量，你说的那个贞子，应该不是鬼，而是一种能量产物。”
“能量？是魔法吗？里面的东西能被魔法匕首刺伤。”
“和魔法不一样，但有点相似，你从哪得到这个东西，能把幻想的鬼变的真实，这个家伙的精神力非常棒，说不定可以成为首屈一指的魔法师！”
面对半吊子魔法师伙伴的期待，罗伊只能回答不知道，他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不保呢。
“既然类似魔法的东西，你能解除吗？被诅咒的这些天我可是提心吊胆的。”
“给我点时间研究一下。”
“在研究下去我就没命了！那玩意很可怕的啊！”
“你不是军火库吗？还怕鬼？这又不是真的。”
罗伊倔强道：“不，我没有，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