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璃月

【检测到剩余抽取次数：

万世开眼（附加卡池）抽取次数*2

万物皆有可能池（普通池）抽取次数*2

一榔头清零世界池（物品池）抽取次数*2

被冰封的纯真圣心池（技能池）抽取次数*1】

【是否一次性全部使用？】

莱尔维亚靠在床头, 点下了【是】的选项。

距离他们离开至冬，已经一月有余。

在影达离开的第三天，他成功脱离了死亡的桎梏, 被视为清理完毕。系统面板上的任务显示完成，并且因为在第七天来临之前将影子清理干净, 任务评价为双S，奖励是两发附加池的抽取次数。

之后他们离开至冬, 从璃月以北入境，途径轻策庄一路南下、穿过石门与归荻花洲，在望舒客栈暂停歇脚。

一路虽然不怎么太平，但好在都能够轻松解决。

他按下全部抽取的选项后, 面前出现了系统临时杜撰的抽卡界面——仿佛少女抽卡游戏界面一样，入眼一片粉色, 四处装饰着粉色、黄色的漂亮星星与蝴蝶结, 半透明的电子屏四角还在不断喷出拉花。

每一张卡牌虚影的浮现，都伴随着四溅的星星与艳俗的彩光。

莱尔维亚用不忍直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冷声道：“系统, 关掉。”

停在他肩上的白色光球哼哼唧唧道：“讨厌啦莱莱，真是不解风情。这是人家为了缓解你旅途疲惫特意做哒！”

莱尔维亚：“？”

“你抽什么风？”

系统噎了一下, 光团里传来它的怒吼：“我没抽风！这是我充满人性化的改版实验！！”

随着他的怒吼, 恶俗的卡牌界面迅速恢复到原先简约整洁的风格。

电子屏之外，悬浮着七道卡牌的虚影。

两张金色、四张银色, 还有一张黑色。

那张黑色卡牌悬浮在一众卡牌的中央，周边环旋着若隐若现的数据流, 深沉的颜色因半透明的虚影状态显得飘渺而不可捉摸。

莱尔维亚轻轻皱起眉尖, 问道：“这也是你加的新规则？”

系统飘到那张卡牌前端详许久, 回答时的语气有些意外：“不是。我能更改界面, 但不能更改规则。规则里写了金、银、灰三个等级，我就没法再加一个进去。”

它围着那张卡牌飞了一圈，迟疑道：“……但也并非异常数据，我这里显示是正常的，可以信任。莱尔，打开看看？”

听见它的回答，莱尔维亚仍然没有松开眉头。他犹疑地看了一眼系统，问道：“系统，你会中病毒吗？”

系统瞬间炸毛了。

“你居然质疑我！你在质疑管理局的技术吗？！”它上蹿下跳地发泄不满，“就算世界中病毒系统也不会中病毒的！”

莱尔维亚点点头，伸手将他按住，打开了那张卡牌的详细介绍。

【卡牌名称：一段指令

卡牌分类：物品，使用一次后消失

卡牌效果：封存一段加密指令。

buff/debuff：无

备注：来自遥远时间之外的一段指令，请在合适的时间用正确的指令打开它。】

看完卡牌介绍，莱尔维亚心中的古怪情绪更上一层。

‘遥远时间之外的一段指令’？

这个描述实在太过模糊，思考片刻无果后，莱尔维亚暂且将它放进了系统仓库。

紧接着，他翻开了右边的那张金色卡牌。

【卡牌名称：‘复制+粘贴’

卡牌分类：主动技能卡，使用一次后消失

卡牌效果：框选范围进行复制，随心粘贴。在使用前数据可存储，时间上限不定。

buff/debuff：精神力消耗100%

备注：现代电脑中的常见功能，极大地便利了人们的日常使用。如果现实中的一切也能复制粘贴，世界将会陷入无序的混沌。因此，请谨慎使用。】

莱尔维亚的目光在“debuff”一栏上停留片刻，感觉太阳穴一跳。

这张卡不可谓不强，副作用也显而易见的厉害。唯一的问题是，虽然过度使用元素力会头疼，但还是不能确定提瓦特有没有精神力这一设定……万一没有，那到时候扣的是什么？智商吗？

莱尔维亚头皮发麻，将这张烫手卡牌丢进系统仓库，紧接着翻开下一张金色。

【卡牌名称：六道轮回眼

卡牌分类：被动技能卡，使用后永久存在

卡牌效果：获得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修罗道、人间道、天神道六道能力，寄宿于右眼，详细介绍请一步附加说明。

buff/debuff：六道骸的精神侵蚀。

备注：一位守护者所遗留的、寄宿怨愤的哀歌之眼。】

莱尔维亚点开附加说明，看完之后，有些困惑地皱起眉头。

但从效果来看，这张卡的泛用性很高，使用以后带来的便利程度可以想象。且在附加说明之中，系统提示了削减debuff的方法——在身上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让六道骸出去望风。

这个方法简直槽多无口。

出去望风？他一个精神体怎么出去望风？绕着人转圈吗？

怎么才能有无法愈合的伤口？除非他死了。

今天的抽卡结果都异常迷惑啊。莱尔维亚想。

这也无可厚非，系统出产的卡牌，能力强大的同时必然伴随着强烈的副作用。任务难度越高越严苛，这也维持了任务世界能力上限的微妙平衡。

毕竟，如果让身为外来者的宿主轻易成为拉高能力上限、反派随意秒的战力的话，随便哪个世界都会崩坏的。

抱着迷惑的心情，莱尔维亚一次性翻开了剩下四张银色卡牌。

这四张卡里，有一张技能卡和三张物品卡。技能卡是张奶卡，没有使用条件，单纯加血用；物品卡倒是比较有意思。

一张是火焰形状的刀镡，效果为【战意升腾】，加攻加血加防，增幅不低也不会过高，备注是【一位剑士之灵的祝福】。

一张是有些破损的古旧纸张，名为【友人帐的残片】，能短暂操控在纸面上写下名字的人，只能使用一次。

剩下的一张，是个莱尔维亚不怎么陌生的东西。看见卡牌中内显的物品形状时，他心中蓦地生出一种异世相逢的滑稽感。

【卡牌名称：RPG-28一次性火箭筒

卡牌分类：物品卡，使用一次后消失

卡牌效果：显而易见。

buff/debuff：无

备注：长1.2m，口径125mm，破甲能力堪称恐怖！相比起泛用的29号，它方便易携带，威力大增强！还在等什么？卷走你的残念，发射你的怒火，向□蛋的命运开炮——！！！】

这是什么□□时代之光啊……

他想象火箭炮炸开魔物群的魔幻场面，脸色扭曲了一下，将它们统统丢进仓库，随后收起系统面板，起身洗漱。

他醒得很早，此时的天才蒙蒙亮。达达利亚为了彰显自己的成长，毅然决然表示要和他分房睡——于是两人在望舒客栈开了两间相邻的客房。

现在这个时间，小孩估计还没醒。

莱尔维亚慢悠悠地洗漱完毕，推开房门，独自一人上了望舒客栈的观景台。

望舒客栈依附巨石与古树平地而起，主体位于石顶，基底平实稳健。巨石由底至顶部建造蜿蜒曲折的木廊，主体建筑风格是璃月标志性的雕栏画栋，四角飞檐展于碧空，红绸迎风，大气磅礴。

因为建在巨石之上，位于客栈顶的观景台上视野异常开阔，凭栏远眺时可将远处山石平原之景尽收眼底，是观赏风景、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莱尔维亚到得很早，天色还没大亮，远处的天空刚刚泛白。因此观景台上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做洒扫工作的伙计。

他们握着扫帚，躬身将抬上的落叶扫进簸箕。客栈傍依着一颗古树，其枝叶辽阔，蜿蜒盘旋扫过房顶，树叶泛黄，风一吹便簌簌飘落，虽然十分美观，但清扫起来要花不少力气。

视线扫过层层叠叠的树叶与伙计躬身时快要垂至地面的长长衣角，莱尔维亚才终于有了点来到另一个国家的感觉。

这里和至冬相差很大。在这个季节，至冬国仍然蒙在冰雪之中，而璃月树木葱郁、天气也时常放晴。

只是……

莱尔维亚凝视着望舒客栈背后的巨大古树。

进入璃月以来，见到的树木枝叶基本都是如出一辙的黄色。但算算从至冬国出来的时间，现在应该才开春不久，树叶就已经枯黄了？

正当他毫无边际地发散思维时，旁边传来一道沉静平稳、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阁下对古木感兴趣？”

一耳的璃月腔调。平缓、深厚、暗藏玄机。

莱尔维亚转头，看见自己身边几步之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对方一身花纹简雅大气的深棕长衣，身形颀长，棕色近黑的长发规整地束在脑后，面容深邃，气质稳重，相貌极其俊美，但看不出具体年龄。

此时他正注视着自己，眼尾一抹红，裹着一双波澜不惊的赤金瞳，在昏昏的晨光之中显得摄人心魄。

见到他长相的一瞬间，莱尔维亚心中的警铃轻轻摇响了。

自己进入岩神的国土已经快满半月，岩神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因此这时候自己遇见的特殊之人，都不排除是神灵眷属、或神灵本尊的情况——

但他才刚刚戒备起来，温迪的话就如风一样从脑海里飘过：“整天算计来算计去，不累吗？”

“世界上还是有许多好人的。”

不论旁边的人是谁，对方看起来都并没有敌意，况且他也在这站得足够久了，又是个外国面孔，应当只是简单的上前搭话。

于是他稍稍放下戒心，彬彬有礼地一点头道：“你是？”

“称呼我为钟离即可。”那人微微颔首。

看起来脾气很好。且不知为何……总觉得由超出年纪的稳重与波澜不惊。莱尔维亚心道。

“我叫莱尔维亚，来璃月旅游的至冬人。”他将视线挪回树叶层层叠叠的古树上，随意接上话题：“刚刚只是在想，明明现在是春天，入境以来看见的树木树叶为什么都是枯黄的？”

这位名叫钟离的陌生青年抬手接住一片在风中漂浮的落叶。

他注视着掌心落叶的纹理，不急不徐道：“此树名唤【却砂】，风雨不侵、百年不灭，只在璃月生长，在这片土地上，已存在了上千年。”

他向莱尔维亚展开手掌，金黄的叶片躺在他的手心，受他周身气质影响，竟然也显得安宁沉静起来。

“至于树叶的颜色，”钟离抬手轻轻一扬，手里的却砂木叶就打着旋儿飞进伙计的簸箕，“黄金之泽是它们的本色。”

“原来如此。”莱尔维亚道。

他看了看天色，决定道谢离开，刚刚转过头，就又听钟离问道：“观你模样，入境已有一段时日。感觉如何？”

意外地健谈。

但莱尔维亚一路专注赶路，很少和本地人交谈，来望舒客栈住店歇脚也只是临时起意，因此回答道：“还没什么感觉。”

“也好。”钟离颔首，视线扫过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忽又开口提醒道，“若要南下璃月港，切记避开归离集东北一带，绕远路前行。”

“绕远处？”莱尔维亚道，“请问东北一带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为何，提到这件事情时，他总觉得面前青年的神色肃然了片刻。

“近日璃月——”

“莱尔维亚先生！”

他的声音被一道兴致高昂的呼声打断了。

莱尔维亚与钟离一道回头，看见楼梯口站着一脸没睡醒样子的达达利亚。他虽然仍在伸手揉眼睛，但精神已经清醒了不少，从他刚刚那一嗓子就能听出来。

他叫完自家的人，接着立刻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青年，神色变得有些惊喜。

“钟离先生！您也在这儿？”

他几步跃上楼梯，跑到近前抱住莱尔维亚接他的手，显得十分活泼。

“你们认识？”莱尔维亚有些意外。

“原来是昨日的小友。”钟离竟微微笑了，神色显出一点慈和，“昨日的糖葫芦，可还喜欢？”

达达利亚弯着眼睛笑道：“很喜欢！”

一提到糖葫芦，莱尔维亚才明白过来。

与他不一样，达达利亚难得出一趟至冬国，一路上都显得很雀跃。莱尔维亚不再像林中庄园里那样将他束缚在身边，出至冬国时为他购置了几把武器放在系统仓库里，没事就拿出来让他挥着玩。

玩着玩着，他就开始清理沿途的魔物。

到了望舒客栈后，莱尔维亚也给了他极大限度的自由——跑上跑下、甚至短时间内离开客栈都可以，只是回来时要向他报备今天做了什么。

昨天达达利亚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大把糖葫芦。

“在楼下碰见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问了我几个问题。像是跟谁一起来的、喜不喜欢璃月、接下来准备去哪儿之类的，然后在路边的走商那儿，给我买了很多呃、糖葫芦……？”

至冬国没有糖葫芦，达达利亚是第一次见，说起来的时候有些不确定地歪头，显得活泼可爱。

但他没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回答问题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路边的糖葫芦串，一时没移开目光，所以才得了这么一大把。

莱尔维亚道：“那你呢？”

达达利亚自豪地举起一根递给莱尔维亚：“我也给他买了一大把！”

——作为至冬国有名的富商，莱尔维亚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没想到达达利亚昨天向自己提过的人今天就碰见了，莱尔维亚冲他点了点头，冷淡目光中的真心多了微不可察的一分。

钟离似乎很喜欢孩童，从达达利亚出现开始就微微笑着。

在他们交谈之间，洒扫伙计已经完成工作，陆续带着工具离开；眼看着已经到了吃早餐的时候，他们又随意闲聊几句，便分别开来，莱尔维亚带着达达利亚同钟离道别，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楼梯口。

钟离站在原地，一双亘古不变的赤金瞳注视着少年与幼童逐渐远去的背影。

此番接触，颇有收获。

名为莱尔维亚的少年是天理所忌惮之人，现状虽然平静，但身上并非没有端倪。况且虽然性子偏向离群索居一类，戒备有余而温和不足，好在目光清正，并非恶人。

深处秉性，还待观望。

若以后将要走上不好的道路，那么现在将他留下来加以引导打磨，或许还来得及。

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孩子……

钟离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以前从未听说，他身边跟着一个身负深渊之力的孩童。或许应当抽时间问一问风神……

在他独自沉思之际，身后骤然现出青面夜叉的身影。

魈单膝跪地，岩王帝君亲作之和濮鸢被他规矩地放置于身侧地面，敛去周身全部杀气，恭声道：“帝君，此人有异，旁边的那个幼童，恐怕与深渊牵扯颇深。”

“为避免今后风浪，是否要除之而后快？”

钟离回身，瞳中映出夜叉的身影。

“杀意太过。”

他语气平和，并无斥责之意，面前的夜叉却低了低头。

“……是。”他低声应道。

夜叉的衣摆上还残留着魔物身上飞溅而出的零星血迹，若非强行收敛，周身必然煞气盈天。所幸时候还很早，露台上没有其他人，否则必然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夜退房逃走。

钟离视线落在少年仙人头顶，感知到他周身的业障又浓郁了几分。

他温声道：“近日你先休憩一段时日。”

“可是……！”

魈抬起头，露出一双鎏金色的眼瞳，神色显得欲言又止。

但他轻微的异议在钟离稳如磐石一般的注视下褪去了。“……我明白了。”他低头行礼，余光扫到楼梯上有住客的身影浮现，立刻向钟离告退，混着驳杂墨色的青光一闪，身影消失在原地。

钟离举步行至雕花栅栏前，远远眺望了归离原一眼。

那儿的原野蒙着熹微的晨光，晨间的薄雾栖居其中，一切都显得美好而富有生机。

*

莱尔维亚带着达达利亚来到楼底，开了一间包厢，正坐在位置上等饭。

上菜的人——在璃月，人们管这一类人叫小二——动作很快，几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糕点、清粥小菜很快就上了桌。

为了照顾外国客人，他们特地配上了餐勺。达达利亚为这感天动地的善举热泪盈眶，来到璃月以后，虽然对这里的食物适应良好，但他几乎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因为他不会用筷子。

那两根奇幻的木棍儿在他手里丝毫不听使唤，被他用得弧度扭曲、长头短尾、首尾不分，创下过一人挑飞三盘菜的壮举。

当时莱尔维亚盯着一片狼藉的餐桌看了很久，随后没收了他的筷子，让人给他换了易于使用的餐勺——餐勺奈何不了的东西，就自个儿夹给他。

今天的早餐还算简单，估摸着达达利亚应该能应付。同时为了让他练练筷子功夫，莱尔维亚好心将筷子递给他，看着他颤颤巍巍地上了手。

又到了“新手上路”的时刻。

小孩先是将面前的粥碗推开了些，随后以一个姑且算是标准、但非常僵硬的姿势握住筷子，赛前训练似的练了练张开、闭合的常规工作——

莱尔维亚坐在旁边，支着头看他，深绿的眼瞳中浸着浅淡的笑意。

不过很快，他的笑意在看见被达达利亚戳飞、照着他脸飞来的包子时顿住了。

他迅速收手侧头，感觉热气擦着自己的脸飞过，视线落在滚到墙边才停下的包子上，一时间感觉有些无奈。

达达利亚呆若木鸡地坐在椅子上，显然此物的飞行弹道远超他的预料范围。

“对、对不起，莱尔维亚先生，我其实没有用力！”他反应过来后，迅速放下筷子解释道。

越是不擅长的事情，越要攻克它——这是达达利亚的人生信条。

但当他攻克的结果是被浪费的食物差点砸到莱尔维亚的脸时，他奇妙地萎顿了。

莱尔维亚看了一眼他头顶耷拉下来的呆毛，果然还是觉得很有趣。他招招手示意达达利亚将八仙椅挪过来些，像前几天一样，夹了一个递到达达利亚嘴边。

实不相瞒，达达利亚觉得这样的行为非常羞耻，但勇士也要学会认清现状——于是短暂的心理斗争过后，他还是乖乖地凑上前啃下一口。

“莱尔维亚先生……为什么能用好呢？”

他将嘴里的事物咽下去后，有些困惑地问道。

莱尔维亚道：“以前有专门学过。”

走过那么多世界，他会的东西可不止一星半点儿——更何况一点筷子功夫。

他垂下眼睫，照顾完小孩吃完一顿早饭，决定下次不能心软，还是得让他自己来。

等到两人解决完桌上的事物，准备起身时，禁闭的包厢门口传来一声闷响。有人的身体倒下时撞到了木门，隔着糊着透光纸面的门板，隐隐能看见一个靠着木板一动不动的身影，紧接着，门外传来女性惊恐的惨叫。

莱尔维亚神色一冷，迅速起身打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