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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杀夫证道无情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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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清云!”魔尊怒然将手中本命骨鞭自脊梁处抽出, 蓦然间,天地间的魔气好似都汇聚到他的身后,形成一道巨大的旋涡。

“也罢, 也罢!”

魔尊看着不远处他那小师侄的尸体, 显然已经气息全无, 浑身都沾着鲜血。

可是从刚刚开始。

时雾连一眼都没看他。

仿佛他死了,就是风卷走一堆杂草。

丝毫掀不起他心底的波澜。

“我便代替师尊, 清理门户!”

时雾冷笑,“代替他, 你有什么脸面,代替他。”

手中离水剑一分为数道, 立于身前。

“看清楚, 继承师尊衣钵的是我。”

“斩妖除魔的, 也是我。”

仙气魔气在空中一阵对撞,涌动着一片巨大的气浪, 几座山头同时地动山摇。乌云翻滚咆哮着, 天地间好像一切都要被这股强盛的力量碾碎成尘土。

“好,你正派, 你杀我是斩妖除魔, 那你那徒弟是妖还是魔,你凭何杀他!”魔尊指着地动山摇间,连尸体都快被泥沙掩埋,彻底深入地底的季元雪的尸体。

如今已经沾满污秽。

毫无气息。

他才十七岁啊。

这小徒弟随着他堕入凡尘,明明知道他法力尽失毫无发生的希望, 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救下他, 哪怕舍弃性命也要护着他。

这样一个人, 却被他亲手斩杀。

简直太可笑了。

“他就如我当年一般, 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你。”

季元雪的尸体被黄土彻底掩埋,再看不见一点踪迹。

魔尊看到这一幕,似乎激起他痛苦的回忆。

“你可还记得,你挖我仙元时要我背过身去,你说,你说……”

——师兄别怕,我替你疗伤。

时雾唇角轻抿,一言不发。

“你,你这人……你是没有心吗。”

余光瞥见那地上已无生气地尸体,时雾下颚紧绷。

“若非你步步紧逼,非要我死。我自然可以不必杀他。”

时雾冷眼道,“他是被你逼死的。”

“宣清云,你简直可笑至极!”

时雾似乎无心与他多做争论。

“那你笑吧。”

“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抬起手,趁着法器还没完全祭出时即刻以手化阵,漫不经心地将一道困厄阵压下。

镜渊来不及躲开,待到骨鞭完全抽出时,已经被那道阵法暂且困住。

时雾正要取出离水剑一剑斩落。

蓦然间,似乎感应到什么。

“修元界……”

刚刚一直态度散漫,哪怕是濒死都不曾露过半点惧意的时雾。

蓦然间竟脸色全变。

“灵云山巅。”

霎时间,手中离水剑直指魔尊,语气焦急起来,“你对灵云山做了什么!”

“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

“灵云山在你手里,俨然已经成斩杀魔族的工具,他们是非不分,遇魔就杀,在妖魔界早就积怨已久,能有今日也是——”

“混账!”

时雾蓦然间一道剑气劈落山头,魔尊一鞭而上抗住,却震得身后两座山开裂,乱石纷纷滚落江水,一片狼藉。

“师尊的仙体还在灵云山颠!你,你竟敢!好,好——”

时雾无心再与魔尊周旋。

他曾在灵云山巅设下禁制,若是师尊遗体出现异样,他就会有所感应。

而此刻,禁制的感应十分强烈。

时雾猜不出,沉寂了足足一百年的仙体,结魂灯也燃了这么久,师尊从来半点反应也无,显然是魂飞魄散。

可为什么现在,又有反应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师尊残魂归位了,还是有人惊扰了他的仙体。

那群魔族宵小——

竟敢用他们污秽的双足,踏上灵云山颠。

他要将他们全都杀干净。

时雾负手而立,越升越高。

“镜渊,等我收拾了他们,再来对付你。”

魔尊眼神一动。

什么师尊的仙体,师尊当年神魂俱灭,仙体早已撕得粉碎无迹可寻,灵云山颠怎么可能会有师尊的仙体!

“慢着。”魔尊魔气化作利刃,不断攻击着阵心,“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仙体,你站住!”

见他阵法已成。

魔尊冷然道,“凭一道困厄阵,就想彻底困住我,你不要太天真。”

“你和我之间。”

“到底是谁天真。”

时雾脚底升起一道传送阵。

双指的眼前轻轻划过,灵目已经先于身体一步,看到了灵云山上的场景。

果真是一片狼藉。

好,好得很。

他才消失了多久,这一群魔物就踩到他脸上来了!

凭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

竟也敢惊扰师尊的安宁。

“困厄阵,阻挡不了你多久。”

时雾下颚微微抬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暗色,“可你猜猜那些魔,又能经得住我几招。”

“住手,你!”

“我既然继承了师尊的衣钵,自然要履行,除魔卫道的责任。”

时雾唇角笑意冷如寒霜,“敢踏进灵云山的,我要他们全都——魂飞魄散。”

阵法顿收,时雾的身影消失在凡尘界。

一同消失的,还有他随身的那一柄离水。

与此同时,灵云山魔气四溢,许多仙人们都在猜测到底怎么回事,灵云山的仙气为何如此稀薄,仙徒们誓死抵抗,却迟迟不见清云仙上的身影。

任由魔族直入腹地而不反抗。

难道传言是真的。

上一次大战中,清云仙上已经仙陨,灵云山再无抵挡之力。

八爪火螭在灵云山颠盘旋,似乎在给其他跃跃欲试的魔族们壮胆。

别人都惧怕清云,不敢闯入他灵云山颠大殿也是情有可原。可他是亲眼见过的——清云仙上法力式微,被他掳走至魔宫后,魔尊将那人压在床上百般羞辱都无法挣脱,他们在那屋子里呆了许久,一定是被折磨得够惨……

假不了。

清云仙上他,绝对是法力尽失。

他现在一定是躲在哪里,根本不敢出现。

如此向来,火螭越发张狂,竟将一道烈火喷涌向仙殿。

竟用尾巴卷起两位仙修,想要以他们的鲜血壮大士气,“哭什么,我们尊上几个月前被你们重伤,这比债,宣清云不还,便得找他的徒子徒孙还,杀他个几百几千,也好让兄弟们痛快痛快!要恨,你们就去恨宣清云,是他一直和魔界过不去,是他将魔族性命视若草芥!这都是报应!”

说完了,尾巴收紧,眼看着就要直接将那两人绞死。

蓦然间。

一道灵雨簌簌落下,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恰好便将那火焰剿熄。八爪火螭的尾巴上的火焰也熄灭,滑腻腻一片,两位仙修都从云端跌落下来,侥幸活了一命。

“仙,仙上!”他们即刻对着仙殿跪拜起来。

仙上,哪有什么仙上。

大殿里空空如也。

火螭冷笑一声,正要张大嘴巴将那两人一口吞下。

蓦然间,一道狂风袭来。

“放肆。”

声音来自殿顶金雕上。

云雾霭霭里,仙人的身影绰约。

魔物们纷纷停住脚步,露出忌惮的神色,“火,火螭大人,那是,是……”

是清云仙上。

不,不可能。

他已经法力尽失,怎么可能敢出来!

火螭不信这个邪,“那不是宣清云!不可能是他!”

仙雾散去。

时雾真身隐约可见。

头顶金冠,仙袍如玉。

正是清云仙上。

火螭倏然之间化了真身,体型膨胀十数倍,一只利爪几乎可以踏破一间宫殿。

他俯瞰着底下那人,魔瞳殷红,声音响彻天际。

“怕什么,我早说过,他如今法力尽失了!”

“怎么,你们不信。”

火螭朝着山巅而去,笑意张狂,“宣清云,一招不可二用。你还想凭着装腔作势唬住我可没那么简单。”

他能回到修元界,一定是凭着他的仙剑离水。

没有人能够法力尽失,却那么快地修炼成仙。

他是在装。

火螭冷笑,一字一句往他的痛脚踩去,试图让他露出破绽。

“别忘了,上次是我把你抓去魔宫,是我将你先给尊上。你的底细我清楚得很,装也没有用。那一次,尊上一定尝过你的滋味了是不是。高高在上的清云仙上也有这一日,嗯?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是上次在魔宫的石床上哭得还不够是吗。”

之前时雾就用过这一招,当时险些将他唬住了,让他在凡尘界按个茅草屋里时都没有立刻对他动手杀了他。

现在想想,可真亏啊。

好在,机会这不是又来一次了么。

魔尊既然已经尝过他一次味道,却没有将他留身边,也没将他带回魔宫,那一定是对他厌烦了。

可这样的美人。

他只怕是吃上万次也不会腻味。

实在是绝色。

少了几分敬畏心后,火螭越发能感受到此人风姿绝妙。

心底竟蠢蠢欲动起来。

简直一举多得,这次若是能狠狠将时雾踩在脚下,在众魔族面前狠狠凌。辱。

还愁他在三界无法立威!

“你现在虽然法力尽失,却是个天地间难寻的绝色的美人,若是肯雌伏于我众多魔将身下——”

“嗯?”

时雾缓缓掀起眼皮,眉心仙纹在皑皑仙雾中若隐若现。

眼神寡淡,却充满震慑力。

“说什么。”

话音未落。

轰隆隆。

上空中,惊雷顿起。

火螭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说时迟那时快,灵雨瞬间瓢泼而下,浓度过高,对于普通魔修来极具伤害,每一滴落在身上都带来烧灼一般的刺痛。

将火螭身上的炎火,连带着满脑子的绮念一同浇灭。

只剩下刺骨的冰凉。

火螭惊愕。

他,他的法力——

恢复了!

浓浓地仙雾在灵云山上弥漫。

法力低微的魔修们几乎无法呼吸。

每一口雾气吸进去,都能灼伤他们的心肺。

好,好强大的仙力。

时雾踏云而出,蓦然间,火螭反应过来刚准备逃跑。

却被头顶一道巨大的法阵困住。

阵法中央无数金芒结成千丝万缕的细线,将他一寸寸缠绕得完全无法动弹。

“你,你!”

时雾眼底生出些怒意,一道封口令,火螭再说不出半个字。

“你听到了。”

听到什么。

火螭很快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哭声。

不,他刚刚都是图个嘴上痛快,魔尊将他困在房间里时,将整个魔宫地禁制都下得死死的。

不管里面多么翻天覆地,那是一点声音也漏不出来。

他怎么可能听得到他受辱的哭声!

都是骗他的啊!

火螭骤然吓成竖瞳,不断地挣扎着,鳞片都被细线擦伤,一片片坠落在灵云山的雾气里。

他,他竟然真的恢复了法力。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做到的!

“呜呜呜——”火螭不住地开始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雾双手卷袖而立,衣袂飞扬。

用只有火螭能听到的声音,俯瞰着那邪魔,无情地宣判。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

魔修们见火螭地鳞片被重伤,片片坠落,火焰也尽失。就连爪子,都在一阵飓风的摧折下咔嚓一声变成扭曲的姿势。

不仅仅是杀他。

这是在虐杀。

高空之上,万里云霞。

这是在杀鸡儆猴。

震慑所有人,再不敢轻易欺辱灵云山。

仙人风姿卓然,周身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寒气,眼里毫无悲悯。

“仙门重地,灵云山颠。”

“岂是你们能进犯。”

魔修们纷纷丢盔弃甲,在云雾中捂着喉咙连连咳嗽,不住地磕头,就连灵云山脚下还没来得及踏入的,都吓得跪在地上。

“仙上饶命,知错了,我们都知错了。”

时雾未动分毫。

头顶法阵金光照在他身上。

“既然知错了,那便拿命来赎。”

他这意思,竟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要全部杀光了。

魔族们尽皆骇然。

“仙上——仙上原谅他们一次吧,您向来慈悲公正,三界都知道的。您,您……”

慈悲,公正。

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师尊最是悲悯公正,他死了。

他便学着他曾经的模样。

如今,他们惊扰到师尊的仙体,他这次便是不装又如何。

“仙上。”

魔尊坐下第一护法飞身而上,顶着压力作揖道,“仙上发力无边,可若杀孽过重,怕不是有碍于飞升。”

“碍不碍,你说了算么。”

时雾凝视着他。

手心凝出一道法光。

“你既看得出,我离破镜不远。竟还敢来劝我。”

时雾眼底散发着鎏金的明光,白色长袍在云间翻飞。

“是我从前太过慈悲。”

“一点捕风捉影,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欺上我灵云山。”

魔物们磕破了头。

时雾却并没有驱散夺命的仙雾。

“谁给你们的勇气。”

雨水淅淅沥沥,越下越大。

整座山腰都遍布着哀嚎声,无处可躲。

“此处,乃是修元界第一仙山,灵云山巅。我师尊玄隐仙人仙眠于此百年。”

时雾终于将手从袖中分出。

身前一道金色萤光点点凝结,化作一柄令人闻风丧胆的仙剑。

离水。

时雾伸手握上离水的瞬间,整个灵云山似乎都为止撼动。

雨势渐大。

电闪雷鸣。

“哪些人,敢吵着他。”

“便是死罪。”

“绝不饶恕。”

仙上憎恶魔族尽人皆知。可还没有哪次,杀欲如此之大,毫不遮掩。

时雾没空站在这里守着所有魔族被灵雨和仙雾虐杀殆尽。

一个闪现回到灵云山颠洞府秘境中。

落地时阔步而行,显然急切地想确认什么。

山洞中万年冰霜不化,上古冰棺里,一副白袍仙人遗体被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冰棺之内,上百年了,被看顾得极好,容色平静,端庄高贵。

见仙体没事,时雾好似才终于松了口气。

仙体无恙。

那就好。

他轻轻走到冰棺边上。

既然魔族们没有闯入这里,为什么刚刚禁制会有波动。

难道说,师尊……

有一缕魂魄归位了么。

时雾看向不远处的结魂灯,蓦然间心如擂鼓,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扑倒在棺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摸一摸师尊的脸颊,又好似怕惊扰了他。

只能转而摸了摸他的手指尖。

“师尊,您,您是快醒了吗。”

那人没有丝毫回答。

甚至,时雾都根本感受不到这具身体里有丝毫魂魄气息。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刚刚的禁制波动,难道,果真是错觉吗。

“是徒儿不好,徒儿这次离开太久了。”

时雾凝起一道法力,为将要灭去地聚魂灯续火,同时,从碾出一道裂缝的仙骨中抽出部分仙髓,续作灯芯。

做完这一切。

时雾的脸色已经比刚刚苍白许多。

仙骨中仙髓有限,不仅取髓时疼得很,恢复起来也总是要耗费许多时日。

每隔一段时间。

时雾就得取髓蓄灯。

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要保住师尊的那一具仙身。

时雾额头沁出一点冷汗。

与此同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取髓之后,周围温度似乎冷好几度。

灯芯入盏,灯火焰倏然间烧了半尺高。

显然是这次的仙髓法力相当强盛。

没有想到,杀死他那小徒弟证道得来的仙元,竟会比他天才的师兄的,还要上品。

看来,他的好运气还是没有用完。

这一次如今陷境。

竟还能死地后生。

难道说。

冥冥之中,也是师尊在护佑着他。

“师尊,我回来了。”

时雾举着聚魂灯,靠近冰棺。

蓦然间,却不知怎么的。

秘境内的禁制,随着这一盏灯的续火,再一次强烈波动起来!

时雾赶紧以仙障护住手中的聚魂灯,刚刚取仙髓的伤处竟隐隐作痛。

胸口处的气血翻涌着,一点点腥气被他咽下。

他举着灯靠近师尊,想要查探他仙体内是否有魂魄动荡,搞清楚禁制波动的原因。

然而,手中的灯却好似不知被什么猛然掀翻。

灯油撒了一地,眼看着火光就要灭掉。

“不——”

时雾立刻手心捏诀,在灯芯燃尽的瞬间,再一次生生碎灵骨,取仙髓,赶在最后一刻再一次捏了一根灯芯出来。

他的脸色终于苍白无比,也不敢再拿着那盏灯靠近师尊的身躯。

不对劲。

一定是有些不对劲。

时雾身体虚弱,可是却燃起了一丝希望。

“师尊,您,您是在生气吗……”

“您不想我复活您,是不是。”

是的。

这秘境内,一定是残留着师尊的一缕残魂,只不过未被他察觉。

师尊那样好的人,若是知道他行此倒行逆施之举也要复活他,还杀了那么多魔族为他复仇,一定会很生气吧。

时雾平复着心情,看着那盏灯芯。

再生气也好,总比一丝魂魄都回不来更好。

时雾唇角露出一点笑意,笑意直答眼底,是如此地真心实意。

“师尊。”

“您看,镜渊是您最心爱的弟子。可到头来,愿意豁出一切,振兴灵云山,保住您遗体的——只有我。”

镜渊总是喜欢说什么,顺应天意。

道法难违。

可是你看,不能违,我也违了。

我两次飞升。

一次生挖师兄仙元,一次献祭徒儿性命。

没有丝毫报应。

可见,这世上根本没什么善恶有报。

就像是师尊,一生良善,可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生死魂消的下场。

无妨。

“师尊,您放心。”

“不管多么困难,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陷境,哪怕千夫所指,我都不会轻易认输。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一争到底,渡劫入九天之上。”

“我绝对不会,放弃飞升成神。”

时雾替他整理好衣襟。

“等我破镜入九天之上,我一定能上天入地,找齐您的魂魄,让您重返世间。”

时雾忍着疼,在掌心结出一朵漂亮的佛桑花。

当年,师尊去往人间,将已是孤儿漂泊无依的他戴上修元界,如兄如父,如亲如友。

他在灵云山给了时雾一个家。

却只在他身边短短十年,便壮烈凄惨地死去。

“善有善报。”

“师尊,我信您这句话。”

佛桑花开满冰棺周围。

时雾眼底布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虔诚。

“天道不报。”

“我来报。”

倏然间。

远处的聚魂灯再一次闪烁明灭。

不行,若是再灭一次,时雾可经不起第三次取髓了。

时雾蓦地将重重仙障护在灯上,即便身上灵法亏空也要死死保证灯火不灭,霎时间,脸色变得比方才还要苍白。

怎么回事。

时雾隐约间,似是有察觉到一股隐约的戾气。

时雾眼底寒光乍现。

“谁。”

慢慢地站起身来,扫视着周围。

难道是有漏网之鱼。

不可能。

此处禁制极强,他如今的二次飞升,法力跟上一层楼,眼看着有望飞升九天仙界。

他的法力,早已是修元界屈指可数。

怎么会有人在他身边却不被他察觉。

时雾召出离水,眼神冰冷如霜,周身仙云顿起,眉心仙印闪烁着,“不知死活的蠢货,此处,岂是你等邪魔造次之处。”

竟敢在师尊面前,惊扰他。

简直是找死。

“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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