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36
夏油杰关于五条悟无下限术式的解说也一字不落地落在了中原中也的耳朵里。
这样听着无懈可击的术式也确实在他面前呈现出来了, 不管速度多快力度多大的攻击在距离五条悟越来越近的时候都会趋近于一个缓慢直到静止的状态，这种怎么打都无法伤害对方分毫，还在加速消耗自己体力的形势确实很考验人的心态。
如果是从小生活在咒术师的圈子，对五条家神子的传说耳濡目染的人, 一般在真的确认了无下限如所闻般的真实性的时候, 都会选择就此罢手——
谁要浪费精力去打一个怎么也打不着的家伙啊！
放弃吧, 这家伙虽然真的很欠揍, 但真的是太强了，你拿他没办法。
……如今, 咒术界里的人对五条悟基本都是这样的态度。
然而, 中原中也不会, 他是曾经生活在镭钵街的野犬，是羊之王, 也是如今港口Mafia的武力军支柱。
在战斗上, 他是不会认输的, 只要他还活着, 不管多困难的逆境，他都要寻找出突破口。
无下限又怎么样，他就不信这真的是能抵御所有伤害的绝对防御招式，一定有着他还没发现的破绽。
在这一层面上, 中原中也的思考模式和莱伊是重合的。
他和她都不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摆上台面的招式是无法攻破的。
发现暂时无法对五条悟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之后，中原中也就不再无脑地往对方身上丢出自己的技能，而是以最低体力消耗的方式躲闪对方发出的冲击波能量为主要, 一边闪避，一边恢复自身丧失的体力, 同时也在思考着该如何破解五条悟身上那层坚不可摧的屏障。
“小矮子倒是挺能躲的。”
和中原中也玩起猫捉耗子游戏的五条悟嘴皮子也是忒损。
越在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 中原中也越能冷静下来, 平常能对他一点就着的敏感词汇，此时，中原中也也不甚在意了。
莱伊所思考的那些被无下限给“忽视”的东西，中原中也也想到了，关键是要怎么不在触发到无下限报警机制的情况下，安全通过，直接作用在那人的身上。
冷静下来，平常心……
五条悟一愣，他察觉到中原中也身上的变化，杀气消失了，整个人突然变得平和了起来。
紧接着，是他突然变得有些沉重的身体。
落在他身上的重力加持不大，但足够五条悟神经松懈了一下，就在这一刻，需要六眼宿主高度集中精神的无下限就维持不了了。
观察到对方神态松动的这个瞬间，中原中也抓准了机会，重力早已蓄满在拳头上，他对准五条悟光洁的下巴来了个漂亮的上勾拳。
咔砰——的一声，骨裂的声音很清晰地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五条悟掉落到地上，随之砸出了个巨大的深坑，灰尘滚动，模糊了大家的视野。
“——怎么会这样？！”
夏油杰对五条悟会落败的结果感到很是震惊。
“看来无下限并不是真的隔绝了一切的东西，五条悟也不是外太空来到地球的外星生物。”
莱伊得出了两个结论，她站在夏油杰的身后说道：“中也只是发现了能被允许透析过无下限领域接触到五条悟的物质区间而已。”
“之前，五条悟能脚踩土地，就证明他其实是受地球重力所影响的，又或者是说重力是能被无下限默认允许接触到五条悟的物质之一，这应该是来自于五条悟的意志本身。”
无下限帮助五条悟拒绝一切亲近他的外物影响——这种事一听就不正常，别的不说，如果真的能隔绝所有，五条悟是怎么穿上衣服的？他难道不应该真空面世吗？
当然这有些猥琐的切入点被莱伊换算成了另一些角度道出。
“所以你是说，中原中也是利用五条悟和无下限平常对重力的默许这样的规则？”
夏油杰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向她，他也开始头脑风暴了起来，“因为习以为常，所以不会对此有所防备。
……理论上似乎可行，要透过空气之类的物质影响到悟可能还能行得通，但这可是重力唉，只要重力的程度超过平常，无下限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所以中也将量的范围把握的很好啊，无下限如此庞大的术式构造一定需要耗费五条悟很多的体力，五条悟现在也没法时时刻刻开着无下限吧。
中也只要制造出一瞬能让他打到五条悟的契机就好了……当然我也不觉得中也若是加大量，五条悟就一定能逃得过。”
莱伊摊了摊手，说道：“重力这种几乎跟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无实体的东西，无下限真的能将其完全排除在外吗？”
“……这个问题，大概只有悟自己清楚了。”
这个【四次元空间】虽然是个独立次元，但其实这里就是仿照地球生态模拟出来的，自然也有地心引力，又不是外太空。
之前无下限之所以能对中原中也的重力攻击有所触动，估计是因为被他强化了几百倍、几千倍的重力于一点聚集，已经到了产出了肉眼可见的能量体的程度了，这是脱离了无实物范畴的，也就是说这其实是能被五条悟六眼所捕捉到的东西。
五条悟的无下限的进入权限应该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还有一种就是连肉眼都没办法捕捉到的。
所以这时候，中原中也就应该把所控的重力平摊到各个角落，如日常人们所感受的那样，与空气密不可分，这就是无下限无法防备的。
其实在五条悟松懈了那一刻，莱伊和夏油杰也感到身体状态上的沉重，大概是平常所受到的重力的几倍吧。
不多，但够用。
中原中也的这一招不针对个人，不针对群体，他平等地对待了这个小世界里的每个人，甚至是微生物。
……范围无限广，几乎可以说成是神的领域了。
而中原中也，他还真是个神。
神有信徒的话，神力会得到增强。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传说的。
还是羊之王时的中原中也清醒状态下只能操纵触碰到的东西的重力方向及强度，控制重力的境界远不到如今这样的全方位覆盖程度。
但神奇的是，将镭钵街改造成的横滨神社彻底落成之后，中原中也的重力突然就得到了加强。
这其中或许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有些人就是信了，森鸥外就是最喜出望外的一个，他命令了整个港/黑成为了荒神的忠实信徒，每个月，港/黑成员都得到横滨神社进行一次供奉，这是员工们的业绩考核。
现在的中原中也，确实已经步入了神的境界了。
这种全方位的重力压制，虽然会消耗中原中也的精神力，但是他也能做到几百倍程度的加持，只是念在少女在场，他不想那样做而已。
夏油杰其实也隐隐地猜到了中原中也能触及到的领域，脸上虽然笑嘻嘻，但心里已经飙起脏话了。
“……真是长见识了，我深刻的意识到了以前自己生活的世界是多么的狭隘。”
今天夏油杰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没想到在横滨除了这个有转移术式的特级术师，还有强大到能压制五条悟的异能者。
但夏油杰还是将其他的感受一并说出：“不过在我看来，战斗还未结束。”
尘灰散去，被五条悟用自己的肉/体砸出的深坑里，探出了一个身影。
“——悟，是不会这么简单就输掉的。”
夏油杰对莱伊回以一个微笑。
有种不一样的气息从那那边传了过来。
莱伊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再一次站起来的五条悟，双眼不禁瞪大，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中原中也落在五条悟下巴的那拳，已经是可以把五条悟整颗头都给打歪的程度了，轻则打傻，重则打死。
可是现在的五条悟除了衣服有些破损，身上沾了灰有些狼狈之外，愣是一点伤都没有，下巴的那块地方还是如此白皙，连淤青都没有出现。
夏油杰似乎也对这样的五条悟感到讶异，“悟，你这是？”
“刚刚我就快死了，所以学会了反转术式。”
这种带着大气运的天大好事落到五条悟的嘴里似乎就成了理所应当，如吃饭般简单自然的事。
夏油杰感到牙酸：……你怎么就没有死透一点呢？
“不仅是如此，我的无下限术式也更上一层了。”
五条悟将挑衅的眼神从夏油杰，到中原中也，最后再到莱伊走了一个过场，他挺起胸膛，昭告道：“现在，我的无下限术式已经能无时无刻的处于被动启动状态了。”
这意思是什么呢——意思就是再没有让五条悟放松警惕，解除无下限，对此痛欧的路可走了。
在场的除了五条悟之外的人都沉默了，“……”
艹！这个挂逼！
莱伊眼神无机质地转向夏油杰，“这就是你所预言到的状况吗？”
“不，我没有这么厉害。”
夏油杰想说的是，五条悟除了无下限难搞之外，还有六眼、无量空处、术式顺转.苍、术式反转.茈、瞬间移动这好多种顶级能力，不要以为在一个能力钻了空子就能得意忘形之类的话。
谁知这个鸡掰现场又给他展现了新的能力，不说别的，能自愈的反转术式就已经让五条悟真正登上无敌的境界了。
按照爽文的套路来讲，五条悟这样的实力已经直接成神了。
此时不说这两个为他人做嫁衣的少年少女心中有多么的不爽。身为五条悟同窗的夏油杰看着他那容光焕发的姿态，心里也不见得有多好受。
这下，高中也没有所谓的最强两人组的，五条悟一人就是最强的。
夏油杰为他们两人之间拉开的再也无法追上的差距感到万分悲凉，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的快。
莱伊不爽地啧了一声，难得地在心里骂起了脏话。
中原中也打到五条悟身上的那一拳，竟然还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中原中也脸色也不好，他深知这个死里逃生的对手变得更难缠了。
中原中也已经做好了长时间苦战的准备了，结果五条悟直接任性地来了一句，“不打了，我饿了，我要吃甜食。”
“你在看不起我吗？”
中原中也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觉得他必会输，对于有了结果的战斗已经不报什么期待了。
这就是五条悟那狂妄的形象给别人带来的观感。
这个家伙真是自大的让人讨厌。
“哼，你在说什么啊？是你在看不起你自己吧。”
五条悟说道：“你的能力确实能针对我的无下限，胜负还没分呢，但是，我的六眼也早已看出来了。”
五条悟的视线转向了莱伊，“——有她在，你是不可能使出自己的全力的。”
他说的没错，中原中也的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一旦毫无保留的开启后，他就得把身体的控制权交托出去了，到那时，连他也无法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尤其是，在某些莫名其妙的信徒能量的加持下，他真的是越变越强了，这样的他要是失去理智还真的不得了。
就算有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中原中也也不敢尝试如今他能力全开，太宰治是否真的能近的了他的身。如若不行，那就是一场难以想象的史诗级大灾难。
某种意义上，中原中也其实没什么资格教育芥川龙之介，对方异能暴走顶多是炸/弹级别的，处在可控范围，而他起步就是原/子/弹。
这种可怕的能力怎么能用在自己的私人情绪上，五条悟确实讨厌，但他的分量可没重到让其他人跟着一起陪葬的程度。
尤其是她也在……
中原中也是打定主意不会在莱伊面前变成那副暴走的魔王姿态的。
“我们的胜负就留到下回再见分晓吧，中原中也。”
五条悟不再用“小矮子”这样的称呼，他打从心底的尊敬起了这个和他能力能持平的家伙，不过仅限在这一次，正经不过三秒的五条悟下一次依旧会抱着好玩的心态呼唤起他给对方起的这个“爱称”。
中原中也没说话，他沉默地落到了地面，走到莱伊的身边，就当是默认了五条悟给出的提议。
但是，他是不会把五条悟当成惺惺相惜的对手来看待的，想想就觉得恶心。
这场可以说是“神明”与“神明”之间的较量，突然的发起，又突然的结束。
相约而同不再干架的四人最终一同坐在了一家甜品店里的同张桌子边上。
莱伊和中原中也坐在一边，他们先不说，另一边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和店里这种粉粉嫩嫩甜甜腻腻的气息完全不符。
四人的高颜值吸引了别桌的女孩子们，她们交头接耳地讨论起了这些主角们。
莱伊其实也饿了，但她对摆在面前的熔岩蛋糕没有任何的胃口，视线心疼地粘在了中原中也脸上的淤青上。
在躲避五条悟那次次如核/弹般的攻击时，中原中也靠着敏捷的身手全都躲过了，但有几次险险躲过的时候，还是给他带来了点轻微的淤伤。
中原中也的皮肤很白，小小的淤血化不开呈现出深紫色的淤青在他脸上都会显得尤为可怖。
额角，唇边，脖子上都有些小伤，配合着中原中也那种高颜值的漂亮脸蛋，蓝色的眼睛跟猫猫一样可爱，此时的他卸去黑手/党那种阴暗冰冷的气质，一种我见犹怜的战损姿态十分容易唤醒女性心底深处的母爱成分。
“疼吗？”
莱伊用棉签沾着药水轻轻地打在了中原中也的唇边，心疼地问道。
几乎贴着他的柔软身躯，踩着他心跳声的鼓点轻轻拍打在他伤口上的动作，吐出的温温热气正与他的肌肤亲密接触着，还有那正盈盈注视着他的双眼，柔软的黑眸如呈着秋水般倒映着他清晰面容，她的视线只停留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喜欢的女孩正以这样毫无防备的可爱姿态亲近着他，关心着他。
对于一个正处于躁动的青春期的少年来说，这样的诱惑实在是难以把持的住。
尤其是被大庭广众关注着，对面还有两个男生的情况直勾勾地看着他们的情况下，少女仍旧心无旁骛的眼里只有他。
这样亲近的举动，就像是在隐晦地告诉其他人，她是属于他的，又或者他是属于她的……她和他，属于彼此。
这种似是被打上标记的行为，就算是假象，都大大满足了中原中也潜藏在心中对少女的占有欲。
其实被别人这样关注，和少女暧昧地贴近还是会让还处于纯情时期的中原中也脸红到爆。
但是，对面那个咬着吸管，用牙齿磨来磨去的白毛脸上嫉妒的表情又让中原中也内心直呼爽快。
他其实看出这个白毛对莱伊有着恋慕的心理，但估计是因为从小就被人捧着，没有学会该怎么去尊重女性，才会总做出小孩子般对女生幼稚的捉弄举动，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偶尔，在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场合，在女性面前适当的‘示弱’会加分。”
中原中也想起了尾崎红叶在教导他成为一名合格的绅士时的一些话，“虽说大部分女性天生身体力量输于男性，使得当有男性愿意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时候，会更容易让被保护的女性倾心于他，但是人就会有反骨，女性也讨厌事事依附于男性，哪怕那是自己的爱人。
不要永远在喜欢的人面前塑造出一副坚硬的外壳，这样只会让对方习惯你的强大，再难走进你的心中。
偶尔将脆弱的一面展示在她面前也是可以的，享受一下被对方保护着的感觉，对了，温存完之后，记得要说——”
“谢谢……”
中原中也耳根上的红晕逐渐晕染到了脸上，他的声音变小了点，“幸好有你。”
这是尾崎红叶教给他的情话，但也是中原中也内心所想，他十分地感谢命运将少女带到了他的身边，从此，浓雾散去，他的世界里永远有一簇最明亮的光。
莱伊没忍住地轻笑出声，拿着棉签的手抖了抖，“我也是……再忍一会儿，就快弄完了。”
“——我真是受够了！”
第一次吃甜品有着难以下咽的糟糕心情，五条悟忍不了地拍桌而起，“就这点小磕小碰，晚几秒就能自动痊愈了，与其心疼这家伙，不如来心疼心疼我，刚刚我下巴都被这小矮子打烂了，要不是我天赋惊人及时觉醒了反转术式，我可就要死了啊！”
五条悟竟然会主动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看来他真的着急了。
对于同僚这嫉妒的失去理智的模样，夏油杰心情好上了几分，别问，他也是嫉妒，这个天煞的刚刚在战场上那么得意，那么就在情场上吃吃瘪安慰一下夏油杰遭遇了重大打击的脆弱心灵吧。
夏油杰打定注意要看戏看到底，要不是怕场面失控，他都想亲自上手按头了，别问，他就是想看看五条悟亲眼见到喜欢的女孩子和别的男孩子亲在一起时破防的模样。
对了，有了上次的教训，刚刚五条悟酸到爆的发言已经被夏油杰及时用手机录音了先来，现在他已经保存到了多个路径里，以免文件丢失。
夏油杰：灭杀时刻，开启！
莱伊似是没听到五条悟几乎是嚎出来的发言，中原中也肉眼可见的需要上药的地方已经都被她上了一遍，剩下的就是看不见的地方了。
莱伊视线下移落到中原中也的腹部，包裹着那里的马甲有着些微的破损，“其他的地方需要我检查一下吗？”
“不、不用了……”
虽然很心动，但在未确定关系之前，中原中也若真对她那样做了，就属于是性骚扰行为了，首领的态度先不说，红叶姐绝对会提着伞追杀他的。
“我！我需要！”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被衣服掩盖住的地方，“我需要治疗！帮我检查一下吧！”
夏油杰此刻很想打电话报警，指认自己的同僚对女孩子性骚扰。
莱伊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会反转术式吗？”
把咒力以乘法的形式运用，使咒力本身的负向能量变成正向能量，达到治愈的效果，连濒死状态都能瞬间医治，真好啊，这种能力比她的治愈弹来得方便，只要咒力过多，技能冷却时间趋近于无。
……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习得这样的能力呢。
真是失策了。
五条悟终于体会到了强的壕无人性的悲凉感，因为习得了反转术式，就错过和喜欢的女孩子战损后贴贴的福利，可恶，那个被温柔上药的位置本该是他的才对！
五条悟开始委屈了，他用着一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被渣女始乱终弃的可怜兮兮的模样盯着莱伊，但他没把墨镜摘下，所以……
感受到焦灼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莱伊只觉得自己似乎又被挑衅了。
“吃完蛋糕就滚出横滨。”
莱伊开始吃起自己的蛋糕，咬了一口，舔了舔嘴边的巧克力，才继续说道：“你们咒术师放弃了横滨，那就不要总是跑到这里撒野，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请你们多少有点协议上互不干扰的自觉。”
“蛤？老子才懒得理横滨会怎么样呢！”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你啊，你要是愿意跟我一起去东京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离横滨远远的。”
“口气很大啊！”
莱伊完全没有把五条悟这种霸道宣言往那种方面想，“……算了，你们要来就来吧，横滨不拒绝外人，但你们若是敢在这里做出破坏公物等等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就等着接受我的报复吧。”
小猫张牙舞爪地跟他撒娇，真可爱。
五条悟缓缓勾起了一个恶劣的笑容，“真的？还有这种好事？那你就做好把一辈子搭进来报复我的准备吧。”
啪的一声——
有两个人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不约而同地断裂开来了。
与此同时，响起了还有一声咔擦的声音，仔细盯着声源的方向一瞧，哎呦，一个银手铐就这么拷在了五条悟的手腕上。
“失礼了，我恰巧路过。”
令莱伊感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穿着警服额头有着火焰状的伤疤的单马尾男子面无表情地对五条悟说道：“经过我观察，你对这名女孩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了，现在，请你跟我回局里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夏油杰，“……哇哦，我都还没报警，警察就已经赶到了吗？”
横滨市的民风还真是淳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