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
省数学竞赛的成绩公布前夕, 还在康复治疗中的萧红给温小软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无论成绩结果如何，都不要有压力。
她知道她的女儿参加了一个特别厉害的比赛, 这要放在以前, 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这种级别的比赛, 别说争第一, 就算要拿入围的名次，也得是万里挑一的学生才能做到。
偏偏，两个小时候, 温小软又给她回电。
电话里，她嗓音平静, 似乎对考试结果早有预料：“妈妈，我拿奖了。”
“入围了？”萧红的声音带着惊喜，差点在医院叫喊出来，“那岂不是可以参加国家级的竞赛了？？！”
她的女儿拿到了国级数学竞赛的资格，这说出去多有排面？一个省只有八个名额, 省里前八！！
“嗯，第一名。”温小软说道。
这个名次只能说不出所料。她还打电话去问了，齐文理拿的第二，不过他分数比她想象中的高，只比她少八分。
要知道她长青鬼校的学习效率可是翻倍，这家伙肯定背着她偷偷补习过！
电话中, 萧红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第一名？！！全省第一？？？！”
喜悦透过她的话语传到话筒的另一边, 温小软听到妈妈的声音，心情不由被她感染, 也笑了出来。
那么多天夜以继日的努力, 终于迎来了回报, 她三年前的遗憾也终于得到补全。
因为这次数学竞赛的约定，她既然考了第一，齐文理就欠她一个条件。她思来想去，给了他一张邀请函，把他约到了长青鬼校的操场上。
红月世界的所有副本里，目前只有长青鬼校这一个去处是安全的，况且，在入侵战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副本对人类玩家敞开大门，红月世界的怪物们也遵守约定，不会再打扰人类世界的和平，于是鬼校成了幸存的玩家们唯一消遣或打工的去处。
没有了金币排行榜结算的压迫，他们更愿意花钱买一些没用的小玩意儿，就算是鬼校种出来的西红柿，也比外边市场买的更让他们觉得新鲜。
狐面出了个主意，萧雪在鬼校里种的很多植物都开花儿了，这种观赏性植株也可以拿到小卖部，当做盆栽来卖。
温小软嘴上大喊奸商，身体却很诚实地给各种盆栽标上价，并老实巴交地告诉小卖部老板，这是鬼校“特产”，要限量供应。
“特产”的噱头吸引了不少玩家，越是稀少，越是难以得到，价格越高的东西，就越受玩家的追捧，不少玩家愿意花大价钱买盆栽回去，仿佛家里有株鬼校盆栽，自己的逼格就随之水涨船高。
当温小软如约来到鬼校操场上的时候，齐文理已经在等她了。
“咳，这次来，我是想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知道这件事之后，不许抱怨，不许骂我，不许打击报复！”温小软心情复杂地看着操场中央的雕像，说道。
明明早就狠下心来要告诉齐文理真相，但这个雕像……简直太杀她领主威风了！害她迟迟没有勇气开这个口！
齐文理双手负在身后，听她这么说，有些诧异：“你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
“呃……”温小软又看了一眼雕像，嘴角抽搐，“有的。有一些……比较不可思议的事，很难开口和你讲。”
“世上有比你大号id更不可思议的事？”齐文理表示他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
接受温小软是刁民这件事后，他已经没别的不好接受的事了。
“……”温小软第一次无言以对，不过这也让她稍稍松一口气，“我其实就是长青鬼校……”
话还没说完，操场那头萧雪迎面走来，她恰巧来这里打理花草，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齐文理放在背后的双手捧着一盆造型奇异的花儿：“好巧，你们都在啊？新神你背着小软藏什么东西呢？”
齐文理出乎意料地脸红了一下，只得将盆栽从身后拿出，递给温小软：“……准备送你的。”
“回音花？还是变种？”毕竟是游乐园特产花朵，温小软一眼就认了出来。
“嗯，现在玩家间不是流行赏花么，我正好拿到了一颗回音花种，就在鬼校把它种下了。它在副本里长出来之后，只要不把它放进背包，就是无主状态。今天刚好你约我，我就把它做成盆栽，送你了。”齐文理解释了一大串。
温小软只觉得他难得会费这么多口舌，虽然有点不太正常，但她还是收下了。有萧雪在，她也不方便把她是长青鬼校领主的事儿告诉他，只能等下次了。
因为她也搞到过回音花的种子，鬼校不缺这种花儿，她就把齐文理的礼物给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给摆在了书桌外的窗台上。
摆弄过程中，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雪白色的花朵轻轻摇曳，就像在副本里那样，从花朵中传出了齐文理的声音。
“小软，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又怕不是时候……”
温小软呆了呆，又浑然无觉地伸出手指，碰了碰它的花瓣。
“我……喜欢你。”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那次你路过回音花丛，声音不知不觉被它录下，被路过的我听见。也许更早……我不需要你的回应，但这份心情，我想让你知道。”
温小软指尖颤抖了一下。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齐文理的号码。
“嘟嘟嘟——”电话那头响了几下，很快就被接通，显然齐文理在送出东西之后，就已守在电话前。
“小软？”齐文理的声音少见地带着几分紧张。
他连全国竞赛的考场上都没这么紧张。
“……你还记得啾啾吗？”温小软突然问道。
“你那只什么都能吃的鸟？”
“嗯，只有我能听懂它的话。从医院出来以后，它就被带到长青鬼校放养了，现在养得膘肥体壮，还有点向凤凰进化的模样了，什么时候去看看么？”温小软道，“毕竟你孵它那么久，它待在鬼校一直见不到你，天天问我爸爸去哪儿了。”
齐文理愣了好久，忽然记起来，小鸟是会将出生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当做妈妈，那也就是说，它喊小软妈妈？！
他脑子拐了好几个弯，突然抿出来她的意思，一时间浑身血液充满，无比激动。
还没等他答话，温小软就又“顺带”将另一个没能告诉他的消息，一并说了出来：“顺便，你知道它为什么会被寄养在鬼校吗？因为我就是鬼校的boss。”
“鬼校小卖部卖的盆栽，都是我……和我的一些富有创造力的员工想出的主意。还好你没在鬼校买盆栽，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收这份钱。”她有些庆幸地说道。
齐文理：“……”
她这话一说，他更不好意思告诉她，这盆栽除了花种是他在乐园搞到的，整个花盆、泥土……全都是小卖部里买的。
最近盆栽被玩家炒得很热，光一个花盆就花了他一万金！原来到头，这份钱还是落在了她手里！
……
为了维护现实世界与红月世界之间的平衡，温小软无奈之下，仍被请去了红月城“做客”。
毕竟灾答应过她，她也不能让他老人家太无聊。
她提前和佚名打好招呼，确定好目的地后，直接用了一把空间钥匙，传到了红月城门口。
温小软抬头，望见的是一片高楼大厦，一座写字楼上，写着“红月城”四字的巨大灯牌亮着红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从外边看，这就和真正的红月公司所在地一模一样！
她从别的鬼魂那儿听到的，脑补起来就像是《西游记》里古色古香的阎王殿，和面前这座巨大的现代化建筑完全是两种画风。
“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不，一定是来错了。”温小软苦恼地自言自语。
就在她准备折返时，佚名从公司门口走出，由于没有外人，他不再以黑纱遮脸，而是穿着一套白无常的服饰：“怎么，这里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怎么不往你领地上头挂个‘阎罗殿’？这样好找一些。”温小软再看了看贪玩红月的标志。
她半信半疑地随着佚名走了进去：“你的领地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很多。”
本来以为是一个酆都城的范围，没想到顶多就是个电玩城。还是她鬼校气派一些。
在佚名的带领下，没有鬼怪出来骚扰，领地内的一切陈设都和真实世界中的红月公司相似，转过一楼的茶水间、小会议室，便来到摆放着一台台电脑的写字间。
“喏，那块是策划组的位置，这边是程序，那边电脑屏幕还亮着的，是测试组。”佚名熟稔地和她介绍着，“这里算是红月世界的核心，也是第一个执念产生的地方。我之前说的那个离职的老程序员，他进精神病院前，把贪玩红月端游的旧数据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这个世界里，才产生了灵魂与npc共存的乱象。”
“不知道该评价他天才还是疯狂，真正的阴曹地府，居然能在bug的影响下被游戏改造。融合后的红月世界，一开始只在测试人员的电脑上进行测试运行，与现实世界的关联还没那么深厚，但红月游戏作为一个工具，已经影响到了灵魂维度的世界。”佚名笑笑，在他的电脑中点出几个页面。
那是他好久前修复的bug单，单子上有好几个游戏页面截图，正是全息游戏的2D版本。画面里，一个id【佚名】的角色正在他们公司的地图中清扫怪物。
因为这是未完成版，为了方便测试boss技能，他把所有资源到位的大boss全都放在了一个地图，也就是这座公司大楼，这样他的角色甚至不用多动弹，就能测完每个boss。
boss的画面没有截全，但温小软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脸孔，这些boss在入侵战都出现过，其中最脸熟的一人，当属世界boss——灾，他被重做之后不再是兽类，拥有了类似君王般的外形。
这才是他们一开始想做的游戏，只是越到后面，这个游戏就越超出他们的掌控。
随后的几张图里，boss堆中出现了一些不属于他们制作的怪物资源，且都是人形boss，有的甚至和某些员工的家属有几分相似，真实到像现实的人跑进了2D世界里。
“一开始我们测得好好儿的，这些多出来的boss我们也没太在意。直到全息版贪玩红月全球上线的那天，游戏彻底失控。”
佚名轻触了一下屏幕，忽然若有所思地猜到：“那个老程序疯了，说不定……是在这里边发现了他的家人。听说在他离职前，经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前的一个人类boss，这个boss并不是什么宅男喜欢的二次元美少女，而是一个相貌平凡的人类女孩。”
“依照我先前的猜测，那个老程序写bug并非纯粹的偶然，他一开始就想用红月游戏逃避现实，用游戏的手段影响虚拟世界中的‘家人’，随后借着游戏全球上线，将它的影响扩大化，继而影响到现实世界。”
“我那天加班到深夜，十二点时恰巧进入了红月世界，而公司对应的红月世界，就是这块地方。我是资源满格的内部号，这里的所有怪物点也都是我布置的，按理说很快就能消灭boss拿到领主权限，可惜迎面来的怪物，全都不在我的布置范围之内，都不是我们制作出来的东西，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灵魂。”
“真正被我们制作出来的那些npc和怪物——在这里。”
佚名打开了程序组的一排电脑屏幕。
随着第一块屏幕的亮起，温小软看见了一个身材火辣、穿着皮衣的金色波□□恶魔，她扇动着翅膀，浮现在桌面上，占据着很大一块视线。
“这是桌宠吗？”她好奇地用鼠标点了一下她的头发。
女恶魔睁大双眸，脸上浮现红晕，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发，背后翅膀扇动几下，忽然往左边飞去，直到消失在桌面中。
下一秒，她又从第二台电脑的右侧钻出，似乎决定躲在这里。
后边几台依次亮起的电脑上，每台电脑里都住着一只这样的npc，温小软一时间都有些迷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真的活在虚拟世界之中。
最后一台，是测试的机子，这台机子屏幕一直亮着，她在进写字间的时候就注意到，屏幕上似乎在跑高清动画，大概是测机子本身的性能？或者是测游戏的兼容和卡顿？
但佚名似乎很看重这台机子，特意在它面前停下脚步。
温小软看了看，才发现那不是动画，而是游戏场景切换视角之后的画面，从远景到近景，从一处巍峨宫殿的门口迅速拉近。
穿过一道道构造繁复的宫门，顺着暗红地毯向前，最后画面定格在了主殿层层阶梯之上。
灾身穿金纹繁复的黑色外袍，坐在最高处的王座上，单手支颐，神色淡淡，懒懒掀起眼皮，看了屏幕外的她一眼：“终于肯来了？你可让我好等。”
温小软看到他就头皮发麻，尤其是想到灾的破坏力。她转头眼神示意佚名：“你……真不容易。”
原来他领地里还养着这么个麻烦东西。
佚名摊了摊手：“这也不能算是我领地里的东西，毕竟他可以在于任何互联网的世界里随意穿梭。他挑剔得很，还在鬼魂里挑了个程序员，给他搭建这么一座豪华宫殿，强行把这台电脑当自己家了。”
“难怪是‘世界’boss……”温小软吐槽。
灾真是……全世界无处不在啊。
“不过他对boss是真的不错，在知道这块地盘已经有领主的情况下，他对我的位置没半点兴趣。”
“毕竟人家立场就是boss啊！”温小软心情复杂，“那你们住得这么近，为什么他上次没认出你？”
“拜托，我可是领主，天天忙得很，哪有空守在电脑前刷脸……而且，能让这家伙记住的人，估计只有你一个。”佚名小声嘀咕道。
灾并非脸盲，而是真·不把任何东西放眼里，压根不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又怎能指望他记住？最后灾能认出他还兼有boss身份，他已经很荣幸了。
在两人议论间，屏幕里的灾已从王座上站起，一步步走到屏幕前。
他就像在屏幕对面的那个世界，一只手贴在屏幕上，压上了玻璃。
“需要我亲自来请？”他问。
温小软其实没那么想去他的宫殿“做客”，正在犹豫间，灾忽然把镜头一转，转向宫殿一角悬浮着的水球上。
那颗流淌着水光的能量球中，沉睡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她双眸紧闭，粉色的发丝在水中散乱漂浮，身上是卡哇伊的粉色小裙子，皮肤上深深浅浅的伤口正在愈合，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串串奇怪的、深红色的代码从水中飘出，飞速填补她的伤口。
【草莓软糖】四个大字悬浮在她的头顶，上边金色荣誉称号“三好公民”时隐时现。
“靠，这么神奇？”佚名也忍不住凑到屏幕前看。
温小软看着灾手里的“人质”，忽然想到，她的刁民号在最开始载入报错的时候，也显示出了红色的代码。
“好吧……我答应陪你打，”看到小号还有救，温小软又重拾动力，“但你什么时候能把它还给我？”
她听见体内的刁民轻轻地“嘁”了一声，不过抗议无效。
“那就得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灾轻笑。
忽然，屏幕中出现漩涡，一股吸力将温小软吸收进他的宫殿内。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已经落在了暗红的地毯上。
身旁的水球安静地悬浮着，“人质”就这么清晰地浮在她身边。
一双绣着金纹的靴子在她面前站定：“这是虚拟世界。你尽管放开手脚，不用怕破坏宫殿。”
这个世界，是他最满意的切磋场所，他也能毫无顾忌地使出全力。
温小软刚提起断罪刀，那只手就失去了掌控。身体中似乎有另一股力量在操刀，还捏得死紧。
“我来。”刁民杀气腾腾的声音。
他似乎……很不爽灾的所作所为。
温小软乐得看戏，遂即放松身体，让刁民操控自己。
一道道气刃随着断罪刀的挥舞而飞，空中气流瞬间紊乱，强大的气旋将灾的发丝凌乱掠起。灾原地不动，掌风带着毁天灭地之势，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时，整座宫殿瞬间被夷为平地！
“轰隆”一声，不仅屋顶被掀飞，墙壁、石柱，一切建筑被厉风绞为碎块，只有那颗水球仿佛不受天地的任何影响，不会被外力破坏分毫。
两人同时飞起，在半空中用出内劲。拳掌相错，不分胜负，刁民又再出一刀，快如闪电般直刺灾的心脏。
“不错。”灾空手捏住刀刃，毫不吝啬他的赞赏，“不过——还不够快。”
他猛地又出一掌，这一掌恰恰顺着刁民出刀时无法防范的破绽处打去。
温小软全副身心观战，提前看了出来。
不同人的战斗风格完全不同，决不能同时使用一具身体交战，因为一个小小的前后错误，就能让整个人撕裂，动作也因此扭曲，而她和刁民的步调，可以保持完全一致，他刚才的所有打法，都和她预料中的相同。
如果是她在控制身体，她所做出的所有选择，会和他一样。但唯有斩业刀，他没她玩得熟。
温小软意念一动，抢了另一只手的控制权，掏出斩业刀，一刀截断灾的攻势，随后收手。
“我刀法不错吧？”她意念问道。
“……意料之中。”刁民道。
他猜到她会手痒，提前撤去了那只手的控制权，不然哪会有如此轻易。
对灾而言，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除温小软之外他没了别的对手，那对他而言就是无限时间的孤寂，所以他不想下死手，并且，一定要留她一个下次再来的理由。
虚拟世界里没有时间，也不知打了多久，两人未见胜负。
灾玩得尽兴，收手时，眉宇舒展，尽是畅快：“不错，没敷衍我。”
“那你什么时候把她还我？”温小软气喘吁吁，不忘她来时目的。
“什么时候你能赢我，我什么时候亲自把她还你。”将温小软弹出虚拟世界时，灾轻轻说道。
“迟早拿回来。”温小软回到屏幕前，冷哼着自言自语。
当佚名与她转身离开，灾也回到了他的王座上闭目假寐。谁也没有发现，浮在水球中的小人儿微微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迷茫地看了一眼外边的世界，随后又闭上双眸，继续装睡。
数年后，长青鬼校教学楼前的智能AI通了网，只是AI的形象从一个漂亮小姐姐，换成了灾的虚影。
更诡异的是，这个AI比之前“智能”了许多，和AI对话，有种真的在和灾说话的诡异感。
许多玩家开始怀疑灾就是鬼校幕后的boss，甚至就连萧雪都在温小软耳边绘声绘色地讲解网上的阴谋论，而正主温小软，此时正抱着保温杯，遥遥望着操场上的雕像。
“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温小软喝着热水，一本正经地把一口大锅扣在了灾的头上，“操场上那座boss雕像，很明显雕的就是他嘛！”
自从鬼校通了阴间的网络，灾就把宫殿建在她这儿了，佚名自然是巴不得恭送这尊大佛，而她为了收回软糖号，也只能答应。
不知道吹的哪门子风，灾竟然好端端地突然把号还给她，只提了搬来鬼校这么一个要求，而且还答应以后不会找她切磋了，她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不会拒绝这种好事。
只要能看住这家伙不乱跑，外边太平着，她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