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 114 章
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分的现状, 让切原变得焦躁不已。
因为情绪的激动，他的双眼开始充血泛红, 理智逐渐离他远去, 他的本能就只剩下了攻击。
幸村见状，皱起了眉，这是他不曾见过的切原。
之前，切原惨败在他们三个手下一分未得的时候, 都没有展露出这样的一面, 他的这种状态到底……
幸村所不知道的是, 切原之前之所以在他们面前没有进入过恶魔化, 有一部分原因是受到了观澜当初那番话语的影响。
再加上, 没有使出全力的三巨头实力虽然强大，但是不至于让人完全绝望。
可现在，在迹部和幸村的联手进攻之下, 他们与切原之间如鸿沟一般的差距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切原面前，让切原心中生出了一种，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追上这两个人的绝望感。
再加上, 曾经与切原对战过的、切原无论如何都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认同的观澜, 又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种种因素，促使恶魔化再度在切原身上复苏。
“是无我境界吗？”
柳注意到切原在进入到这种状态中后，五维迅速提升, 暗自揣测。
虽然切原的外在表现看起来与别人进入无我境界之后的表现不太一样，但每个人的无我可能都存在细微的差距，并不能说切原这种状态一定就不是无我。
“不是无我, 是‘恶魔化’, 靠着精神力的爆发短暂的获得超越平时力量的一种状态。”上野开口道。
“这种状态既然能够让切原君实力得到提升, 即使不是无我，跟无我也没有太大差别了吧？”观月开口道。
即使，这种状态下的切原明显比正常状态下更富有攻击力，但在观月看来，这种代价是可以接受的。
就算是无我，在使用者失去意识的状态下，也不见得就不会将球打到对手身上呢。
“不一样。”上野开口道：“部长曾经与切原打过一场，他劝切原不要依赖这种状态。部长说，无我境界的使用者们即使在最初决心这一境界的时候，失去了自身的意识，可他们的精神状态总体是稳定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逐渐从无意识地使用无我到有意识地使用无我，直到完全掌握这个境界。”
“切原君的‘恶魔化’则与之截然相反，处于恶魔化的切原君精神是紊乱而狂躁的，长久使用这一招，会对切原君的精神力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没错。”宫泽翔也出来作证：“当时，切原君在与我们部长对战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我们部长手上夺得一分。他想要靠着‘恶魔化’来扭转败局，但我们部长直接用精神力将他的精神力给压制住了，让他无法进入到‘恶魔化’中。可见，精神力压制对于帮助切原君戒掉‘恶魔化’，是很管用的。”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调低音量。
场上的幸村和迹部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
幸村蓝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量，一旁的迹部开口道：“怎么，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啊，好歹也是我们立海大可爱的后辈啊。”幸村说：“既然知道这种打球方式对于他来说有害无益，我当然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
他侧过头，看着身边的银灰色头发的大少爷：“如果冰帝有人打这种球，你根本不可能坐得住吧？”
“冰帝才不会有这么不华丽的人！”说完这话，迹部压低了身子：“没办法，谁让你是本大爷的搭档，本大爷就姑且帮你一下好了。”
幸村之前与迹部没有太多的接触，这回可算是体会到迹部有多嘴硬心软了。
虽然有时候那夸张的作风让人有些受不了，但总体而言，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大少爷。
“那就谢谢迹部君了。”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迹部和幸村有意放慢了进攻节奏。
刚刚连球的运行轨迹都捕捉不到的切原，总算也能够接到几个球了。
几球之后，幸村附着在网球上的精神力开始影响切原。
赤红渐渐从他的眼眸中褪去，恢复了平时的碧绿，他刚才还紊乱不堪的精神力也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赤也，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在处于下风的状况下丢掉理智，试图走捷径，只会输得更快！”
只见幸村将球高高抛起，以极快的速度打到了切原的身边。
切原刚准备去接球，就发现自己的眼眶中出现了重影。
糟、糟糕，不会是刚才那种状态让他视力下降了吧？
原来，那种状态除了会让人变得狂躁之外，还会给人带来这样的副作用吗？
他该不会失明吧！
切原刚这么想着，就感觉到眼前一黑。
他脚下一个没刹住，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是灭五感啊！”丸井开口道：“平时幸村部长很少会用到这一招，看来，他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
“幸村这一招的生效时间比以前缩减了很多。”真田的眼眸中，也燃起了些许战意：“以前他在使用这一招的时候，至少要花个几局时间，才能让灭五感充分发挥效果。但这一次，他只用了四球，就‘夺走’了切原的视觉。”
“这只能说明，幸村部长的精神力又变强了呢。在精神力方面的锻炼上，幸村部长从来就没有松懈过。”仁王开口：“当然，这与海带头精神力太弱也有一定的关系。”
他嗤笑一声：“你们看海带头那副怀疑人生的表情，他不会以为自己是真的瞎了吧？”
在数据方面最具有权威性的柳出面证实：“赤也认为自己因为‘恶魔化’的后遗症而瞎了的概率是94.3%，以后降低‘恶魔化’的使用频率的概率是87.9%。”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不把yips的具体功效告诉切原，就让切原以为时不时出现“五感衰退”这种现象是‘恶魔化’的后遗症。
毕竟对于切原这孩子来说，把道理掰碎了跟他说一百遍，也许还不如吓唬他一遍奏效。
“好主意，就这么办吧！”仁王第一个表示赞同，他啊，最爱看小学弟被骗得晕头转向的样子了：“不过，这需要整个网球部的配合。”
“没问题，底下的非正选们平时根本就接触不到部长的‘灭五感’，他们对这一招仅限于传闻，我会叮嘱他们不要乱说的。”丸井举手：“然后正选这边，就由桑原来时刻提醒大家吧！”
“哎？怎么又是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背景板，却突然被小伙伴提名的桑原小小地哀叹了一声。
“当然是因为桑原很可靠嘛！”
面对丸井的笑容攻势，桑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我知道了，在切原使用‘恶魔化’的时候，我会通知幸村部长过来的。”
过来干什么？当然是对切原施展“灭五感大法”，好让切原对“恶魔化”的副作用坚信不疑啊！
真田平时最看不惯这种装神弄鬼的风气，要不是第一个提出这条建议的是柳莲二，他恐怕早就出言呵斥提议的人了。
即使是柳提议的，他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啊！
“实在是太松懈了，怎么可以合起伙来欺骗和恐吓网球部的后辈！”
“那你打算怎么帮助切原‘戒’掉恶魔化？难不成，靠你的铁拳制裁吗？铁拳制裁用多了，也是会让人麻木的。”仁王回怼道。
“没错，弦一郎，为了小学弟未来的成长和发展，撒一个善意的谎并不算什么。”柳开口道：“这是让赤也主动放弃‘恶魔化’的最高效快捷的方式。即使你不愿意配合我们，也请你不要在赤也面前露馅。”
真田：“……”
对于他这个玩游戏时拿个卧底牌，都会第一时间被人揪出来的人来说，要让他配合演戏实在是太困难了！
真田咬牙道：“我尽力！”
牧之藤一方，有人用怜爱的眼神看着球场上的切原。
“切原君真是太可怜了，居然被网球部的学长们联合起来算计！”
冰帝的人闻言，悄悄跟牧之藤的人拉开了距离。
“牧之藤的人还记得，切原君会‘享受’到这种豪华待遇，是拜他们所赐吗？”
“话说回来，切原君的五感已经彻底被剥夺了吧？还真是惨啊。”
有人看着切原在球场上跌倒，直到摔得全身是伤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不去阻止这场比赛，真的可以吗？”
“切原是这场双打比赛的选手之一，即使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只要比赛还没有结束，他就得一直留在场上。”
比赛一开始，切原就被迹部和幸村联手淘汰出局了，那么最终，留在赛场上进行博弈的，就只有三个学校的部长了。
冰帝一方看着场上的比分，开口道：“接下来的比赛，对于观澜君来说会很不利吧，他和切原君已经以0:3的比分落后了。切原君已经无力再进行战斗，也就是说他的发球局可以视为自动放弃，在这样的情况下，观澜君还要以一敌二，与迹部和幸村进行对战。”
即使观澜在世界赛中展现出来的实力很强，可他们依然不认为在这种种劣势之下，观澜能够打赢迹部和幸村。
牧之藤的人在听到了冰帝的人说的话后，却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真正的比赛，才刚刚开始呢！等着看吧！”
真以为双打组合就能够胜过他们部长呢？
他们对迹部和幸村的双打能力是有什么误解吗？
这两个人组队双打，说不定还没有他们单打独斗带来的威胁力大！
赛场上的局势，果然如他们所料。
切原正式被剔除战局之后，观澜不再划水，他开始以一敌二，与幸村和迹部进行对打，并且丝毫不落下风。
在这过程中，三个人都展现出了极为高超的技巧，看得围观群众眼也不错，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不愧是顶尖选手之间的对决，实在精彩！
仅仅是在一旁看着，他们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就在不少人以为，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战时，观澜忽然将球打向了迹部和幸村的中间。
迹部和幸村齐齐去接球，最终球拍却狠狠撞在了一起。
他们两个都不是会在赛场上大呼小叫、相互埋怨的人，当然不会因为这颗球处理得不好，就发生内讧。
只是，他们的脸色都相当难看，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们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呐，迹部，虽然我不常上双打，但我并不希望被人称作‘双打--黑洞’呢。”幸村开口说道。
“本大爷也一样，即使是上双打，本大爷的双打也要是最华丽的！”
幸村点了点头，很好，他们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
“接下来，观澜君一定会不断地将球打在我们中间，想要引发我们的内讧，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来球最适合谁接，就由谁来接，没有问题吧？”
如果是一强一弱的双打组合，在无法进行默契配合的情况下，当然是由弱的那一方主动配合强的那一方，并尽量为强的那一方制造得分的机会。
但幸村和迹部的实力旗鼓相当，谁也不可能主动把进攻权交给对方，自己去打辅助位。
因此，幸村才想到了这个方法。
这种判断对于普通选手来说不好做，但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理智知道是一回事，身体的本能反应又是另一回事。
在几次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接球欲之后，迹部大少爷已经暴躁得想要砍人了。
他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比赛！
迹部愤愤地盯着对面场地中亚麻色头发的小少年，心想，这就是不二观澜的实力吗？
以超强洞察力为豪的迹部，没能从不二观澜身上观察到任何弱点，即使偶尔观察到了，他也会在下一刻发现，那个“弱点”并不真实存在。
可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弱点呢？
不二观澜的死角和弱点，一定是存在的，只是他看不到！
迹部也曾试过利用“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来得分，可事实证明，这种程度的球对于观澜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观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使用过任何招式，迹部却觉得，面对他铜墙铁壁般的防御，自己无能为力……
“已经无计可施了吗？那就让这场对弈……尽快结束吧！”
观澜仿佛看透了迹部心中所想一般，将球又一次打向了适合幸村接的地方。
幸村当然也注意到自己的搭档内心越来越浮躁。
这样下去不行，人一浮躁就会出现失误和漏洞，这样的话，他们战胜观澜的可能就会无限趋近于零！
幸村抬起双眸注视着观澜，心中发狠，对着观澜使出了自己刚刚开发出来的、尚未成熟的绝招，虚幻梦境！
在幸村精神力发动的那一刻，观澜就立马感知到了。
他扬起球拍，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精神力的话，是无法影响到我的，精市君！”
两世为人，让观澜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精神力强度。
然而，就在观澜破解“虚幻梦境”的那一刻，他忽然眼前一黑。
灭五感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又有谁能够分得清？
即使是观澜，也用了一局的时间，才从这个组合精神力招式中挣脱出来。
“你很不错，精市君。果然，在面对你的时候，永远都不能松懈大意啊。”
居然提前将“梦境”开发了出来，甚至还将这一招与灭五感结合在了一起，让没有防备的观澜中了招。
幸村苦笑：“但这样的招式，仍然无法困住你，不是吗？”
他唇边溢出一丝叹息：“在精神网球的博弈中，精神力强度是最重要的吗？”
观澜愣了愣，他没有想到，幸村会问出这么个问题来。
这个问题，说实话，观澜也不曾考虑过。
但他回想着自己刚才被幸村的精神力所笼罩的那一瞬，开口道：“在精神力网球的对决中，拥有较强精神力的那一方占据天然的优势，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这并不代表，精神力稍弱的那一方就完全没有胜算。”
“比如说。精市君你刚才对我使用的组合招式，如果你的‘梦境’能够编得更加复杂写实一些，就能够困住我更长的时间。如果你的精神力强度更强一些，你的灭五感对我来说就会产生更加强大的压制作用。即使我最终能够挣脱开来，我的精神力消耗也一定会远超正常情况时。”
“在我陷入低迷状态的时候，就是你和迹部君的机会。”
幸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站在球场边观战的一些选手感到不可思议：“观澜君这是在告诉幸村君和迹部君打败他的方法吗？”
提出疑问的，多半是今年刚加入网球部的新人。
老人们则非常淡定地开口道：“用不着感到惊讶，即使是二对一，想要打赢观澜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目前为止，这场比赛还是指导赛，迹部和幸村绝招尽出，观澜君可还没用几个绝招呢！”
他们看了一眼场中的比分，6:5，观澜领先。
“如果幸村和迹部再不能发挥出1+1＞2的实力来，这场指导赛就要结束了。”
“可是，刚刚前辈们明明不是这么说的。”玉川良雄开口道：“前辈们明明说，即使是观澜君，在种种劣势之中，想要战胜幸村前辈和迹部君也是一件较为困难的事。”
“是……是吗？”前辈们发出了一阵尴尬的笑声：“那只能说，观澜君不能以常理推断吧。”
他们小小声地说：“其实，我们都已经习惯在观澜君的比赛中被打脸啦。如果是观澜君的话，总觉得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让人意外呢。”
这时，球场内处于灭五感状态的切原终于恢复了过来。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擅自提议加入三位部长的比赛中，是多么鲁莽的行为。
可他并不后悔。
如果不是这样，他无法理解三位部长真正的强大，也无法近距离旁观这样一场激烈的对决。
在清醒过来之后，切原没有再擅自加入占据，他只是默默地退到一边，努力去捕捉球的运行轨迹。
场地内，幸村仍然没有放弃希望。
他知道在正式的比赛中，他和迹部绝不是观澜的对手。
但这只是一场练习赛，不是吗？
练习赛，是不设置抢七局的，能够逼平观澜，对于他和迹部来说，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胜利！
为此，他们绝对不可以让观澜继续得分了！
幸村想要跟迹部合作，然而，迹部却因为心态失常，又受到了观澜和幸村精神力的影响，整个人有些不在状态。
冰帝的人在球场边看得焦急无比，忍不住朝他呐喊：“部长，振作啊！”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真的要把胜利拱手让给观澜君吗？这可不像你！”
“幸村君都还没有放弃，你怎么可以先放弃！”
……
在一声声的呼唤中，迹部终于恢复了过来。
他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当然，放弃这么不华丽的词，是不可能出现在本大爷的词典中的！”
“胜者，只有可能是本大爷！”
迹部转向幸村：“一直以来，我对于精神力网球的了解，仅限于媒体报导。直到刚才在你和不二的精神力交战中，我才真正了解了这种网球，这种打法……”
想说的东西太多，迹部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但奇怪的是，幸村却能够从他的双眼中，感受到他的一些想法。
似乎是对精神力网球的欣赏，又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总之，我们去将胜利拿回来吧！”
“当然！”
幸村点了点头：“我一直，都在追寻胜利！”
即使一次又一次在练习赛中输给了观澜，他也不曾放弃。
在这一刻，幸村感觉到，自己和迹部竟然心意相通了。
一阵强烈的光芒笼罩在他们的周围，仿佛要给他们带来无限的力量！
“这是……能力共鸣？”
周助睁开了冰蓝色的双眼：“没有想到，第一次进行双打配合的精市君和迹部，居然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能力共鸣是什么？”在场的许多人对于这个境界并不了解。
“是双打中的一种至高境界，与同调不分上下。彼此欣赏的选手，在赛场上作为搭档出场的时候，有一定的几率激发能力共鸣，产生新的招式。”
周助眼神放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去年的世界赛中，樱花队与英国队对战的时候，英国队的选手就凭着能力共鸣打败了樱花队的选手。那对选手在激发出能力共鸣之后，的确发挥出了惊人的力量来。不过，他们是一对搭档多年的伙伴，能够激发出能力共鸣，虽然在人们的意料之外，但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周助看着眼前的迹部和幸村，发出了一声喟叹：“没有想到，迹部和幸村做双打搭档，居然也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看样子，国中界的‘第一双打’，也许要从真田和幸村这对组合，变成迹部和幸村这对组合了呐。”
最后他小小开了个玩笑。
冰帝众：“……”
立海大众：“……”
虽然不知道迹部和幸村到底是怎么激发出能力共鸣的，但平时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成为双打搭档吧？
还国中界第一双打？？？
“其实我觉得，国中界的第一双打未必是迹部和幸村。”
白石摸着下巴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见人跟观澜搭档双打过呢。同为精神力选手，说不定观澜和周助凑个兄弟搭档，或者观澜和精市君组个双打，会比迹部和精市君这对搭档更加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