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兽境猎犬
为了调查怪异的晶化骨髓, 旅行者特地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八酝岛看看。
八酝岛的晶化骨髓遍布，在鹿野院平藏的建议下, 旅行者还特地带了个箱子。
“那就拜托了，旅行者。”鹿野院平藏打了个哈切, 摆手告别, “一路小心。”
“你不去？”派蒙震惊道, 看着准备睡个回笼觉的鹿野院平藏, “我和旅行者两个人？平藏不去吗。”
“当然不去。”鹿野院平藏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所以才说拜托你们，假期可还没有结束哦，我明天再研究。”
“好吧。”派蒙无奈道，“那我和旅行者先去看看。”
鹿野院平藏提供了一张地图, 地图上标出来几个地点。这几个标出来的地方, 就是见到怪异魔兽的地方。
人偶不需要睡眠，所以等鹿野院平藏哈切连天时，看到的是很有精神的两人。
“你们……不用睡觉？”鹿野院平藏感叹道，“真有精神啊。”
“上个月睡了。”散兵抬头看了眼, 还是大方地回答了鹿野院平藏的问题。
散兵对睡眠的需求并不高，或者可以说甚至不需要睡眠。而国崩的回答是：“昨天睡过了，今天不需要。”
“嗯？”鹿野院平藏一脸看新奇事物的表情, “你们，真是奇怪啊。”
在旅行者忙前忙后调查时, 三人正坐在石块上, 就史莱姆清蒸好吃还是火烤好吃开始讨论。
“我觉得, 还是火烤口感好一点吧。”鹿野院平藏摸着下巴, “火烤虽然会丧失部分水分, 但是剩下的会得到浓缩。”
“清蒸的话，口感应该会更好。”国崩一脸凝重，“味道会得到保留，是最原本的口感。”
“嗯……”鹿野院平藏看着眼前的史莱姆，争了这么久，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史莱姆，真的可以吃吗。”
“应该……吧？”国崩也不清楚，反正对他而言吃不死的东西，都叫作食物。
散兵一脸黑线，原来这两家伙争吵半天，都没吃过。最后还是看不下去，散兵一巴掌掀开史莱姆：“谁做饭谁决定吃什么。”
“哦。”国崩看着史莱姆在地上滚了几圈，“原来这不是食材吗。”
“谁告诉的你是食材。”散兵没好气道，似乎觉得理论很疲惫，他揉了揉鼻梁，“安静一点，你们两个太聒噪了。”
“原来不是食材吗。”鹿野院平藏恍然大悟，看到火堆旁边有史莱姆，所以先入为主觉得是食材。
“那我们就要吃烤堇瓜了。”国崩自告奋勇，“那我去摘吧。”
“烤堇瓜？没有尝试过，听上去很不错。”鹿野院平藏也很好奇，烤堇瓜是什么味道。
两人很有默契的分头收集堇瓜，而散兵被默认成为做饭那个。
看着已经收集好的食材，散兵真的不想和他们两个说话。一开始就准备好了食材，他们两双眼睛居然都看不到。
国崩找了一圈没找到堇瓜，最后觉得不能空手回去，只能从路边摘了些树莓。
而鹿野院平藏行动力就高多了，他不仅仅找到了堇瓜，还找到一些苹果。
然后两人“满载而归”，回到原本的地方后，看到的是已经煮好的海草汤。
“咦，已经准备好了吗。”鹿野院平藏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一放，然后自然而然地坐下，等待开饭。而国崩已经端着碗，巴巴看着锅里面。
“没想到除了烤堇瓜，你还会其他的吗。”国崩评价道，热气腾腾的汤扑面而来。
“你要不想天天吃烤堇瓜的话，就闭嘴。”散兵斜眼看了眼，搅拌着锅。
散兵打了一勺放在国崩碗里，鹿野院平藏也有眼力见地凑了过去。
“我也要，怎么能少了我呢。”
吹了吹热气，国崩第一次觉得自己对散兵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散兵熟练的把火浇灭，然后也端了碗汤坐下。鹿野院平藏砸吧嘴，看着面不改色喝汤的两个人，犹豫道。
“你们不觉得，味道有些奇怪吗。”鹿野院平藏委婉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锅上。
“嗯？有吗。”国崩并不觉得奇怪，散兵却评价道，“味道有些淡吧。”
“不是……”鹿野院平藏一脸复杂，没想到一直注意细节的自己，居然会忽视一个问题，“你这个锅，洗了没？”
这个锅，是负责冶炼和盛放药剂的。
散兵也反应过来，他端着碗，语气直白：“没洗，吃不死人。”
“确实。”国崩呼出一口气，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作为唯一的正常人，鹿野院平藏突然觉得烤史莱姆也不是不能入口。
为了不至于食物中毒，鹿野院平藏草草留下一句：“我去看看旅行者回来没有。”
看着满锅的汤，国崩又看了看散兵：“一定不是我一个人喝完吧？”
散兵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不然呢。”
喝完这锅汤，离在地上躺平也不远了。国崩皱着眉，手揉着肚子：“好撑。”
两人没有急着离开，国崩研究起来那批被污染的晶化骨髓。
“被污染后，连颜色都难看不少。”国崩评价道，“没想到黑泥，连石头都能污染。”
“黑泥，是怎么来的。”散兵也拿起一块晶化骨髓，不详的色泽。
国崩反应过来，他放下晶化骨髓：“我好像没有解释过？”
“大概知道一点，是在愚人众研究下的产物。”散兵不知道想起什么，冷笑一声，“这一看就是那个人的手笔，他一向痴迷疯狂的研究。”
“能够污染魔兽、人类，甚至造成范围地区的污染。”国崩解释道，“这可不是人类可以创造的力量，愚人众的研究……最有用的地方大概就是给它命名吧。”
“我知道。”散兵看向国崩，“这种力量，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已经污染的话，没有方法根除吗。”
散兵的目光落在自己眼上，国崩摸了摸眼角。已经深深扎根于身体中的黑泥，自己暂时没有处理办法。这段时间来，都是靠散兵运用元素压制住。
对此国崩还调侃过，这方便了散兵快速掌握元素技能。
“纳西妲应该会有办法。”国崩回答道，散兵却皱了皱眉，“那你还在拖什么。”
“我在等……”国崩说到这里，也皱眉，“我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但是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踏鞴砂的事情没有那样容易结束。”
“这种力量，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国崩绕回原题，回答了散兵的问题。
“是自我来到这个世界，才出现的。”两人目光交汇，散兵并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只是好奇其原因，“所以呢。”
“所以啊，可以归根与黑泥的诞生和我有关。”国崩咋舌，“所以很麻烦，我在哪里它们就会出现在哪里。”
“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突然破了一个口子。”国崩回忆着当时和纳西妲的谈话，然后学着纳西妲的样子解释，“我从这个缺口而来，而为了排除异端，世界会滋生出一种力量，就为了铲除我的存在。”
国崩比喻的很干脆，解释也很直白：“不过逐渐的，这种力量被这个世界影响，就像被祟神同化的情况，黑泥会融合其他东西，变成更为棘手的存在。”
“所以，要怎么根除这种东西。”散兵看向国崩的实验品，“你学习炼金术，就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国崩摇摇头，看着散兵回答，“是因为你啊，伤口不会愈合的话，就需要维修了。我想，如果我会炼金术的话，就不用麻烦其他人。”
散兵愣了一下，目光中多了些其他情绪。
“也有一个原因，是很感兴趣吧。”国崩说着又想到什么，“对了，我和你说过的。我来自其他世界，你可以理解为有两个同样的世界，因为突然出现裂缝，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从本质来说，我们是同一个人。”国崩正式解释道，“你是我，我也是你。我也来自提瓦特，不过是另一个提瓦特。”
国崩说着看到散兵愣住，思考是不是自己解释的太过复杂。
“是不是听不懂？”
“不，我从未怀疑过。”散兵微微低头，让帽子遮住眼睛。他从未怀疑过国崩话的真实性，只不过以前他一直忽视了一个事情。
如果眼前人的存在是特殊、是变故，需要被修正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迟早有一天会被“抹除”。
想到这里，散兵沉默下来。国崩轻叹一声，并没有发觉不对：“只不过，纳西妲说，黑泥会和其他力量同化，所以至今为止还没有根除的办法。”
看着散兵一言不发离开，国崩以为他需要时间去接受现实，接受自己是另一个他这件事。
想到这里，国崩不由轻笑出声。因为散兵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自己是来自博士的手笔，是博士暗地里给他做的切片。
鹿野院平藏找了些吃的填饱肚子，然后才想起来旅行者。而旅行者忙了一上午，带着一箱子满满的“战果”回来。
“呼，好辛苦啊。”派蒙抹了抹额头，感叹道，“感觉自己快要累死了，好重！”
“没想到你只是吃的多，力气不大吗。”熟悉的嘲讽声，派蒙生气转头。
“喂喂，派蒙可是有帮忙哦！”派蒙怒气冲冲看着散兵，散兵看向旅行者，“是吗，可东西都是旅行者带回来的，派蒙只会抱怨肚子饿了吧。”
派蒙本来是打算说肚子饿要大吃一顿的，被戳中心思后哼了一声转身：“不理你了，你好讨厌。”
鹿野院平藏接过箱子，说了句：“辛苦了，有什么发现吗。”
“按照平藏给的地点都去看了，并没有发现那种魔兽。”旅行者想了想，总结道，“箱子里的是正常的晶化骨髓，这些应该够吧？”
“当然。”鹿野院平藏点头，“只是为了作对比而已，这些绰绰有余。”
旅行者揉了揉手臂：“那就好，不过还有一件事。”
“在八酝岛，我们见到了兽境猎犬。”旅行者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有兽境猎犬？而且它们好像没有攻击意图，看样子在寻找什么。”
“确实。”派蒙也觉得奇怪，“见到旅行者后，它们非但没有攻击，还绕开了。”
兽境猎犬的恶性有目共睹，不主动攻击人还是第一次见。
“它们在找什么？”鹿野院平藏询问道，说着也皱起眉。
“不知道，不过已经被旅行者消灭了。”派蒙说着又摇头，“不行不行，接下来再讨论吧，好饿。”
而此时，正准备去找旅行者几人的国崩，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几人。
五郎和另一个人搀扶着不便行动的村民，眉眼间都是担心。
“怎么了。”国崩走上前询问，五郎叹息一声，“有村民被袭击了。”
“被什么东西？”国崩看了眼被袭击的村民，其手臂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抓伤，伤口还冒着眼熟的黑气。
“不知道。”五郎摇了摇头，“我们发现时，他已经昏迷了……”
伤口只在手臂和小腿上，这种深度应该庆幸不是落在胸口，要不然早没气了。